沉舟侧畔 (76-80)

第七十六章 自有因由

“啪!”

一声爆竹声响,揭破黎明沉静。

彭怜轻轻睁眼,却见身边应白雪也已醒了,不由好奇问道:“这还不到小年,怎的便有人放炮?”

应白雪睡眼惺忪,轻声笑道:“年关已近,世上总有闲人……”

一旁枕上如云秀发,女儿泉灵睡得正香,应白雪抬手过去为她拉上被子,这才轻声问道:“相公昨夜过去,与洛家母女相处如何?”

彭怜大约说了昨夜经过,最后才道:“云儿怕我纵情太过,伤了自家母亲根本,半夜里竟然亲自过来,当着洛家伯母为我舔弄干净……”

应白雪不由笑道:“母女同心,自来如此,若不是云儿父亲尚在,只怕早就将你请上其母床榻寻医问药了!”

彭怜轻轻点头,说道:“云儿一到,我就懂了她的意思,其实并非我恋栈不去,实在是洛家伯母……”

应白雪娇俏一笑说道:“相公切莫得了便宜还卖乖!夜里过去偷了人家母女,这会儿倒要诬陷栾家妹妹强留——虽然妾身明知事实如此,总要为云儿母女遮掩才是……”

彭怜听她说得有趣,不由笑道:“不想那洛家伯母之前那般不假辞色,后来竟也无比风流,便和宝贝雪儿当初一般……”

应白雪娇嗔不已,哪里肯被他这般菲薄,只是笑道:“世间女子,任谁试了相公这般勇武,只怕都要流连忘返、恋栈不舍,莫说妾身与栾家妹子这般良家妇人,便是那练倾城母女,受了相公雨露,如今不也死心塌地誓死追随么?”

“话说起来,那练倾城母女如今离了相公,却不知后面如何打算?可要也如妾身一般誓死相随?”

彭怜轻轻摇头,当日与练倾城分别,妇人只说来日有缘自然相见,却并未做出约定,“当时只说我若思之念之,便单人匹马回去探看,只是如今雪儿用了金蝉脱壳之计,只怕她们母女寻不到我……”

应白雪沉吟片刻说道:“此事倒也不难,或者相公亲自回去一趟,或者托人捎个书信回去,只是……”

彭怜明白妇人意思,无论如何做法,都难免泄露几人行藏,他摇头轻笑说道:“倾城体内余毒虽然尚在,却已不再危及性命,眼下洛家伯母已然开了个头,若是半途而废,只怕后患无穷,且先为她巩固根基,其余诸事日后再说不迟。”

应白雪点头赞同,随即笑道:“相公昨夜试过了栾家妹子,却与妾身相比如何?”

彭怜轻笑摇头,“谁人能与你相比?莫说风流淫媚,便是这胸前硕乳,雪儿便全无对手!”

应白雪娇嗔不已,随即笑道:“栾家妹子染病至今,总也有了十来个年头,如此久别风月,真个尝到甜头,只怕还不知如何食髓知味呢!”

彭怜轻点应白雪鼻尖笑道:“先莫管别人,晨起无事,不如双修一会儿,且为你涤荡一番经脉,也看看你这几日是否偷懒!”

应白雪正求之不得,闻言将手伸到被中,握住情郎挺勃阳根,关切问道:“夜里那般纵情,晨起若再双修,相公千万莫要透支过度才是……”

“体内功力尚有大半不能运转由心,正好借着双修机会细细炼化,至于透支与否,”彭怜哈哈一笑,翻身将美妇压在身下,“雪儿身在其中,怕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应白雪欲拒还迎,嘴上说着不要,手上却把着情郎阳根不肯撒手,三两下径自脱去自己绸裤,双腿盘住情郎腰肢主动求欢。

彭怜爱极她这般风骚模样,阳根挑动,轻车熟路插入妇人淫牝,轻抽慢插亵玩起来。

“夫君……就只这么进来……奴奴就要美死了……”应白雪耸动肉臀迎合少年抽送,双手搓揉情郎紧绷臀部,不由更是心爱难当,“只盼今生今世都能这般与相公长相厮守才好……”

彭怜轻柔动作,抬手拂弄妇人面上秀发,在应白雪俏美容颜上轻啄一口,柔声说道:“此后经年,不过你我,朝朝暮暮,行云布雨,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应白雪身心皆醉,不由更是情动,抬手紧紧勾住少年脖颈,柔柔媚媚献上红唇香舌任其品尝,良久过后,方才娇喘不已呻吟说道:“夫君这般疼爱奴奴……却是奴儿从未想过……唔……好似比怜爱云儿灵儿都要多些……”

彭怜温柔耸动,沉吟半晌才道:“却要说与雪儿得知,之前我在山中与家母同住……”

彭怜一边与妇人欢爱,一边细细述说山中诸事,竟无丝毫隐瞒藏匿,在他心中,应白雪此时已是自己禁脔,只怕余生都要共处,与母亲一番禁忌,早晚都要知晓,如今思量,日后若想成事,不如说与应白雪听听,且看她有何良计。

栾秋水能够答应与彭怜欢好,应白雪居功至伟,相比洛行云,应白雪更加果决,既然认定方向,那便一往无前,从不拖泥带水,尤其掌控大局、操控人心,应白雪皆是上上之选。

当日玄真离去,选定应白雪为持家大妇,当时之言犹在耳边,彭怜心中崇敬恩师,此刻更加深爱应白雪,尤其两人一起出生入死,那份生死相托之情,实在与众不同。

应白雪阴中快美,听着情郎一一说明原委,心中微微泛起醋意,嘟着嘴儿娇声嗔道:“还道相公真个喜欢奴奴……原来只是当成婆婆替身……”

彭怜猛然一挺,直将龟首顶入妇人花房,轻声笑骂道:“没来由拈酸呷醋!我心中敬爱母亲,当初以你为寄托也是实情,只是后来诸般事体,我心中如何作想,你难道还不知晓么?”

应白雪展颜一笑,浪声叫道:“奴奴知道……相公就喜欢奴奴这般风骚淫荡……只是奶儿实在与婆婆相似……这却是奴奴占了便宜呢……”

阴中快感如潮,尤其敏感之处被情郎袭扰,应白雪娇躯轻颤,只是央求说道:“好夫君……稍稍快些……让奴奴丢了这次……一会儿再慢慢闲谈不迟……”

“好好求我!叫着‘达达’,我便让你爽利!”彭怜故意逗弄美妇,只觉妇人一颦一笑、举手投足皆是风情,不由心中爱甚。

“达达!亲达达!好相公!弄死奴儿罢!让奴儿丢给夫君大人了!”应白雪只觉阴中被滚烫粗硬阳根搅动不已,阵阵如潮快感汹涌而来,那份憋闷拥堵之感有如实质,只想猛力掏出、一解拥塞才好。

身上少年早已轻车熟路,不过几下扯动,骤然一股强烈快美袭来,应白雪妙目翻白,四肢冰冷,瑟瑟发抖丢起精来。

彭怜昨夜与栾秋水尽兴欢愉,这会儿毫不急切,趁着应白雪丢精关口,道道真元澎湃而出,借着应白雪体内经脉,专心致志双修起来。

双修之道,最重阴阳和谐,若是彭怜补益女子,只需进进出出即可,只是若要淬炼真元,却需接通天地之桥,私处相接,再以唇舌相就沟通,如此才能事半功倍。

众女之中,与恩师玄真双修自然受益最大,其次便是练倾城,随后则是应白雪,其余女子,要么收效甚微,要么难堪重负,彭怜从不轻易尝试,唯恐伤了众人根本。

恩师玄真修为虽不如玄阴师叔祖那般深厚,却极其精炼,双修之时与彭怜相得益彰,少数几次欢愉,便让他受用至今。

练倾城身怀秘法,虽然残缺不全,却终究也是上古遗篇,受彭怜补益校正之后,如今已渐入正轨,只是原本吸纳之精血元气驳杂不纯,想要全部炼化,却仍需不少时日。

应白雪情况却又不同,她自幼习武,内功却从无涉及,丹田稀薄元气不过偶然所得,若非体魄强健、根基较好,彭怜也不敢与她这般双修。

如今练倾城不在身边,彭怜想要精进修为,自然便只能与应白雪一同习练,好在应白雪于内功一道颇有天赋,有他一旁辅佐,如今已然筑好根基,每日里与彭怜这般双修,却也突飞猛进,远比寻常人修习快捷。

彭怜含住妇人香舌,道道真元往复不休,闭目内视之下,只见丹田气海之中,玄阴师叔祖所留浩浩真元一片汪洋,随着双修功决催动,宛如真龙汲水一般升腾起无数气流,循着小腹流入阳根,而后进入应白雪体内。

丝丝缕缕阴阳二气缠绕不休混作一团,黑白双色时分时合,不住流入应白雪丹田紫金白玉壶中,随后蜿蜒吐出,循着妇人经脉游走周天,最后哺入自己唇舌。

丹田气海中汪洋一片,一颗丹珠犹如海中骄阳冉冉升起,道道淬炼完毕的真阳宛如泼天大雨无声录入丹珠,使其形状更趋圆润,色泽更加明亮,大小也与从前不同。

此间法门,还是彭怜与恩师玄真探索得来,如此天地沟通,阴阳淬炼,真气便更加精纯凝练。

如此淬炼良久,身下妇人已然心神荡漾、摇摇欲坠,彭怜知道此事不可一蹴而就,便也收敛功法,恢复平常男女欢爱,继续耸弄起来。

应白雪一登极乐便即飘在云端起起伏伏,至此方才从无边情欲中清醒过来,感受着阴中阳根已然暴涨充实,不由娇嗔说道:“相公非要肏死奴奴才肯干休么……”

彭怜哈哈一笑,爱意无限吻住应白雪,喜笑颜开说道:“雪儿如今丹田中已然有了根基,日后勤加练习,将剑法与内功结合运用,自然事半功倍,威力无俦!”

应白雪婉转娇啼,此时虽然快美,却比方才相差太多,只是其中温情无限,倒也乐在其中,闻言笑道:“妾身有相公撑腰,还要剑法内功作甚!”

彭怜轻轻摇头,“以后时日长着,少不了许多麻烦,府里有你照应,我也心安一些。”

应白雪随即明白过来其中道理,点头说道:“相公放心便是,妾身定会日日勤练武艺,护佑众人安全。”

二人柔情缱绻,外面已是天色将明,一旁泉灵睁开朦胧睡眼,却见母亲情郎正自赤身裸体、亲密交合,不由轻声嗔道:“爹爹娘亲晨起欢好,为何不叫醒女儿?”

彭怜见她醒了,一把搂进怀里亲了一口笑道:“不是你破瓜未愈,怎肯轻易放过?”

泉灵神情慵懒,面上微微红热,却是赧颜说道:“女儿已经大好了,走路都不觉着痛了……”

彭怜一愣,这几日他忙着为栾秋水治病,自然有些疏忽泉灵这边,闻言心中略有愧疚,一把揽住少女说道:“你娘刚才已乐过了,灵儿既然醒了,便再试试如何?若是不痛,以后便可时时欢好!”

泉灵每日看着母亲嫂嫂与情郎亲热,早已心痒难耐,若非实在羞于出口,只怕早就主动求欢了,这会儿见情郎有意,自然不住点头,只是靠在彭怜怀里不肯抬头,听任少年施为。

彭怜与应白雪相视一笑,在妇人脸上轻吻一口,随即起身抽出阳根,扶着泉灵躺倒一旁,一手勾着少女修长玉腿,借着淡淡晨曦,将龟首对准少女牝门,缓缓磨蹭起来。

应白雪勉力起身,从身后抱住女儿纤腰,一手握住一只美乳搓揉把玩,一边在泉灵耳边笑道:“吾儿将养了这些日子,此刻便是苦尽甘来,初时大概还会阵痛,其后自然慢慢好转,倒是不必担心!”

泉灵轻轻点头,身子放松靠在母亲怀中,只觉脊背火热滚烫绵软细嫩,想着身前少年情郎,身后却是至亲母亲,不由心旌摇荡。

当日破瓜,虽也与母亲同床共枕、共事一夫,但当时母女二人并未同时承欢,母亲更未这般与自己亲近,此刻被母亲含着耳垂把玩酥乳,泉灵心荡神驰之下,更觉禁忌快感无限,身体轻轻抽动,已然情动至极。

应白雪更进一步,一手抱着女儿搓揉酥胸,一手直接探到女儿身下剥开两瓣肉唇,娇声对彭怜说道:“好相公,奴奴女儿已然花径湿润,情动非常,还请相公怜惜!”

眼前两张娇靥叠在一起,宛若两朵红花竞相绽放,彭怜心中快意,挺动腰肢缓慢向前,粗壮尘柄缓缓划破少女牝门,硕大阳龟轻轻挤入紧窄花径之中。

泉灵紧闭双目骤然睁开,细小檀口猛然长大,口中一声惊叫半途戛然而止,新伤初愈,一阵充盈饱胀快感夹着丝丝剧痛,从双腿之间弥漫全身。

应白雪抱紧女儿,在她身上肆意轻薄挑弄,只为分散女儿心神。

彭怜怜香惜玉,知道此时不可肆意妄为,只是缓慢推进,细细赏鉴眼前母女娇花。

阳根渐渐没入一半,彭怜停止前进,泉灵才长长舒了口气,颤声说道:“好爹爹……女儿要疼死了……”

彭怜低头在她额头不住亲吻,柔声说道:“慢慢适应便好,若是实在不耐,我这便运气功法为你止痛!”

泉灵不住摇头,轻声说道:“比起上次好过许多,女儿能够忍得,爹爹若是喜欢,或可稍稍动作试试……”

少女阴中火热,阵阵蠕动吸裹之下,彭怜也是情动不已,尤其他与应白雪欢愉良久,情欲堆积已是临近极限,闻言自然从善如流,缓慢抽送起来。

应白雪伸手握着情郎阳物根部,只觉其上腻滑濡湿,皆是女儿体内淫液,轻声含着泉灵耳垂小声说道:“相公这般雄伟,便是插到深处,为娘还不能全然握住,吾儿如今可是明白为娘一片苦心?”

泉灵娇喘吁吁,阵阵酥麻快美弥漫全身,初时那股阵痛已然相形见绌,闻言轻声媚叫说道:“女儿……女儿谢谢娘亲……引荐之恩……”

应白雪轻声一笑,不由感叹说道:“当日一番绸缪,没成想自己先做了嫁衣裳,吾儿直到今日方才享受其中快美,实在是天意难测……”

彭怜只觉少女渐渐主动,知她不再那般难熬,动作更加迅捷快猛,尤其眼前母女并蒂花开,不由更是心荡神驰,他抬手抚摸应白雪面颊,吩咐说道:“和你女儿一起叫我!”

应白雪媚眼横波,娇嗔一声,随即在女儿耳边笑道:“灵儿看了为娘这么久的活春宫,怎么欢叫竟还未学会么!”

话音未落,却听妇人纵声叫道:“好相公!亲亲!奴奴女儿要被你弄死了!夫君!爹爹!亲爹!快些个!奴儿要夫君丢给人家!”

她这般放浪形骸,泉灵倒先羞得面红耳赤,却听母亲一旁笑道:“无论床上床下,男人都是女人的天!何况相公这般天赋奇才,你我母女能够侍奉左右,已是天大机缘,讨他欢心本就天经地义一般!莫说为娘,你那嫂嫂平常端庄持重,床上浪叫起来,却连为娘都要逊色三分!吾儿莫要本末倒置才是!”

妇人一番劝说,泉灵自然放开拘束,自然也欢声媚叫起来:“好爹爹!爹爹!女儿美死了……胀死了……”

尤其母亲附在耳边呻吟低语、如泣如诉,更加让她心潮澎湃。

母女两个口中轻呼“达达”“爹爹”不止,彭怜何曾受过这种吸引,只觉风骚纯真各擅胜场,淫语不休却又差相仿佛,无边无际快美之下,耸挺更加激烈迅速起来。

应白雪手握情郎阳物根部,只觉手中阳根膨胀粗壮,手掌边处竟也被撞得阵阵发麻,不由心神皆醉,媚叫欢呼道:“达达这般激烈,真要肏死灵儿不成……”

“就是要肏死你们娘俩!”彭怜快活至极,动作不由更加猛烈。

泉灵哪里受过这般挞伐,无边无际快感之下,早已丢了两次,魂飞魄散之际,只觉阴中一阵饱满臌胀,那根宝贝事物骤然停在花心深处,跳动着泄起精来。

“爹爹……都丢给女儿了……”少女痴然低语,眉宇间满是幸福满足。

应白雪却仿似自己也被肏弄了一般浑身酥软、大汗淋漓,抽回酥麻玉手,轻声娇嗔说道:“坏相公……弄得妾身手都麻了……”

彭怜志得意满,抽出阳物随意躺下,看着母女二人争相起身过来舔弄,更是心旷神怡。

应白雪舔弄几口,将情郎阳物交给女儿,爬到彭怜身边躺下,想起彭怜方才所言隐秘,娇媚一笑,低声耳语说道:“好儿子,可喜欢为娘这般服侍于你……”

第七十七章 一如当年

天光明媚,寒意渐浓。

栾秋水披好锦裘,看着两个粗使丫鬟抬走炭炉,不由心中快意,随手推开窗户,看向窗外萧杀景象。

大寒将至,冷风咧咧,窗外白气昭昭,天地间浓白一片,远处树影依稀,楼下人声偶起,只是一窗之隔,窗扉开时,仿佛便有无穷无尽美好事物奔腾而来。

妇人捏紧貂裘衣襟,闭紧双目,迎风而立,只觉心旷神怡,便要纵情欢呼。

只是她终究不敢,毕竟以自己身份,这般大呼小叫,实在不成体统。

晨起用过早饭,栾秋水竟是从所未有的好胃口,吃了一碗甜粥和大半馒头,饭后还用了些点心,喝了盏清茶,不但往日沉痛尽去,便是那畏寒怕冷症状竟也消失不见,三座炭炉去了两个还觉炎热,心中仿佛一团火烧一般,这才开窗透气。

冷冽寒风吹拂面颊,便是从前那般,虽然清冷,却并无入骨之意,貂裘之下暖融融一片,手脚也毫不冰冷,与往日那般抱着火炉还寒意彻骨却是云泥之别。

淡淡雾霭之中,一男一女并排行来,那女子一身红色披风,浓白雾气中更增明艳,有她一旁相衬,那男子更显英俊潇洒、人物风流。

栾秋水面上一红,竟是冷风吹着也觉得面庞滚烫起来,她随手掩上窗扉,回身躲入窗后,仓促间却没把住身上锦裘,伸手去抓,却又抓了个空。

妇人匆忙拾起地上貂裘,心中突突跳着,不似从前那般擂鼓山响,却也轰鸣不已。

“……到时这园中栽些花草,那边留出大片空地,云儿将来种些花卉,也好用作原料做些胭脂水粉……”

楼下有人说话,栾秋水俯身捡起貂裘重新披好,这才附耳窗前,毫不在意冷风袭扰。

“……如今姐妹三个都在正房院里住着,这处小楼将来便改成欢饮之所,夏日是过来小住避暑也是极好的……”

栾秋水听着应白雪说话,却不见那少年回应,心中忐忑期待,又听应白雪絮絮说了良久,才听少年说道:“不如这里建个亭子,以后临水观花,看着云儿荷锄而归,也是一番美景……”

却听应白雪说道:“倒不如直接建在渠上,到时立个风车汲水,也算曲水流觞,附庸风雅……”

两人随意闲谈,不一会儿便即去远,栾秋水心中失落,想着二人如此柔情蜜意、出双入对,竟又有些微酸。

想着女儿回了房里一时半会不会回返,栾秋水心中一动,整束妥当衣衫,袅袅娉娉下了楼来,留下丫鬟看门,径自来到花园之中闲逛起来。

她染病多年,日常如非必要极少出门,此来女儿家里,本意只是探看彭怜,若是果然一表人才,便要将其纳入丈夫门下,将来在于小女结个良缘。

孰料未来女婿阴差阳错竟成了自己入幕之宾,栾秋水如今思来,长女恐怕早就有此算计,只是自己误入彀中,倒也乐在其中。

一念至此,栾秋水心中一热,循着方才几人路径走了过去。

那日来到府里,自己便进了花园小楼独住,而后女儿常来陪伴,更是不曾下过楼来,如今一番徜徉,这府邸竟然面积不小,单这花园大小,便已超过寻常富庶人家,此时园中土壤翻起,假山未立,只一条水渠蜿蜒卧在园中,上面结着一层薄冰,天气寒冷可见一斑。

栾秋水裹紧貂裘,竟是丝毫不觉寒冷,信步穿过一道月亮门,果然不远处,应白雪与彭怜正在一幢屋前说话。

她不敢走进,只是远远看着,借着门柱遮掩,细听二人言语。

“……人也不多,倒是不必这些房子,这里做个藏宝阁也算不错,只是离咱们远了些,到时不好照料。”

那少年与妇人并排而立,言语间自信淡然,眉清目秀、顾盼风流,栾秋水心如鹿撞,想着昨夜便是此人将自己逗弄得六神无主、快乐无边,不由身心俱醉,贪看不已。

此时她便如怀春少女一般,无论如何也看不够那俊美少年,当日坚贞节烈之语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心中想的皆是“若自己是那应白雪岂不快意”这般绮念遐思。

除了当日匆匆一晤之外,栾秋水便再未见过女儿情郎几次,夜里不着灯烛,虽是鼻息相闻,终究不见究竟,栾秋水身心空寂良久,一经触碰便即情热如火,此时情难自禁尾随至此,便是明证。

正自殷勤探看,却听身后有人轻声问道:“您能出门了?”

栾秋水唬得一跳,回头看却是女儿洛行云带着丫鬟彩衣过来,不由面红耳赤说道:“觉着身子大好,所以出来走走……”

洛行云冰雪聪明,哪里不知母亲心中想法,如今母亲与情郎木已成舟,她也干脆放下心思,不再顾念父亲如何,当下笑道:“相公约了我过来议事,不如母亲也一起过去如何?”

栾秋水心中雀跃,嘴上却犹豫说道:“你们……你们夫妻议事,为娘若去,岂不……有些不美?”

洛行云轻笑摇头,“母亲既是长辈,又是……一起过来自然无妨!”

言罢也不管母亲是否同意,直接挎住栾秋水手臂,一起进了院子。

这处院子紧邻花园,与正房院子隔了一座院子,房舍周正,倒是不用如何收拾便能住人。

听见脚步声响,院中两人率先回过头来,见识栾秋水母女到了,彭怜赶忙见礼,应白雪笑道:“妹妹身子果然大好了!竟然能下楼走动!从今天起,姐姐可要时常过来找你一起散步才是!”

栾秋水面色一红,轻声点头说道:“觉着身子轻快不少,屋里实在憋闷,干脆出来走走……”

她偷眼去看彭怜,日间见着与夜里并不相同,靠近相处,竟是又有些异样感觉,只觉他身形高大、气宇轩扬,却又仿佛春日暖阳,只是亲切近人,并不如何气势夺人。

妇人心中惴惴,却听少年说道:“伯母,云儿,我和雪儿正在琢磨,此处园舍作何用途才好。雪儿意思做个藏宝阁,我却觉得此处离我们居所太远,一来照看不便,二来此处离花园最近,倒不如专门留给云儿,做个制作胭脂水粉的宝地!”

洛行云眼眸一亮,欣悦笑道:“如此最好!以后便不用把那些盆盆罐罐弄到闺房去了!”

应白雪掩嘴轻笑说道:“说起这些你就眼睛放光!这样也好,下屋两间厢房也能用上存些花草种子之类,左右离着花园近些。”

洛行云点头不已,笑着对彭怜说道:“既是定了此间用途,不如相公赏个名字可好?”

彭怜哈哈一笑,“我这般粗鄙,又懂得起什么名字好了?云儿不如自行斟酌一二定下便是。”

洛行云只是不依,求着彭怜起名。

彭怜沉吟良久,不由犯愁说道:“一时也想不起什么名字,倒是前人典故,有那公主流落民间,而后重归帝室,居所之名便是‘漱芳斋’,云儿每日里在此洗漱芬芳,化用此名倒也勉强何用,却不知云儿意下如何?”

洛行云掩口轻笑,“妾身如何比得帝室遗珠,难得相公抬举,这名字倒也贴切!”

应白雪招手吩咐徐三记下,这才笑着说道:“既然都起了名字,何不每个宅院都挂个牌匾起个名字?”

彭怜握住应白雪玉手轻轻拍弄,当先一步朝外走去,笑着说道:“名字倒是不急,眼下年关将近,若是现制匾额,只怕一时难以完成,倒不如慢慢琢磨,想到好名字再定不迟。”

不等应白雪言语,他自嘲笑道:“我素无急智,若要由我起名,总要慢慢琢磨才是!”

洛行云一旁笑道:“相公才智本就不是体现于此,倒也不必妄自菲薄……”

栾秋水随在女儿身后,看着眼前男子高大背影,不由心旌摇荡,听着他言语自谦,念及方才见面只是稍稍多看自己两眼,并无逾矩神态,心中不由暗自赞赏,彭怜这般年纪便有如此城府,来日前程定然不可限量。

一番游玩定下各处院子用途规制,洛行云无意问起小姑何在,应白雪与彭怜相视一笑,小声对她说道:“灵儿晨起又试了试,这会儿还在卧床休息……”

洛行云一愣,虽然恍然,也是轻笑起来。

栾秋水旁边听得一头雾水,半晌才既明白过来,瞬间涨红了脸,挪开两步假做充耳不闻。

应白雪吩咐厨下备好午饭,正好今日栾秋水下楼,便一家人吃顿团圆饭。

栾秋水居中而坐,彭怜洛行云左右相伴,应白雪挨着彭怜,灵儿挨着嫂嫂,府里几个知心丫鬟一旁服侍,一时间倒也其乐融融。

“妹妹试试这道鱼,前几日厨下做过,我吃着味道不错,”应白雪看着栾秋水胃口不错,笑着劝道:“年关不远,妹妹不如干脆便在这里过年如何?”

栾秋水吃了半碗米饭,此时差不多便也饱了,悄悄看了眼身边少年,轻笑说道:“家务虽不需妹妹亲自操持,却也终究心里惦念,尤其烟儿年少,一人在家,始终放心不下,再迁延几日,小年前总要回去的……”

应白雪轻笑点头,随即说道:“既然如此,便住到小年,这些天里好好将养身子,云儿所求药石这般见效,总要好好巩固一番才是……”

栾秋水康复如此之快,几个丫鬟并不知其中究竟,只是原来陈府中人,彩衣深知自家主母当初如何病重,建议彭怜为主母医治还是她推荐的;翠竹亲自见过应白雪枯木逢春,自然也知道彭怜如何神效。

几个丫鬟里面,只有珠儿与那栾秋水贴身丫鬟晴翠浑浑噩噩不知就里,只道洛行云果然寻到了神奇药方,药效竟能如此立竿见影。

吃过午饭,栾秋水由女儿陪着一起回到花园小楼,一路上母女二人窃窃私语,说着体己话语。

“……为娘看着彭生着实不错,若是云儿果然有意令他拜入你父门下,不如这几日便请他登门拜见……”栾秋水面色微热,想着昨夜女儿在自己面前为少年品咂舔弄,极尽曲意逢迎之事,不由心中甜蜜羞窘,“眼见县试在即,所说以彭生高才定然不难通过,只是若有你父居中引荐,令他县、府、院三试连过,恰逢今年八月乡试,到时岂不正好赶上?”

洛行云不知其中究竟,闻言问道:“女儿只怕父亲不喜,若是迁罪彭郎,岂不反为不美?”

栾秋水不由好笑,说道:“若是果然不喜,岂会同意由我前来验看?你父亲素来严苛,其实对你们姐妹二人却极是疼爱,若非实在有违礼教,他如何肯让你这般苦守空房、虚掷青春?”

洛行云轻轻点头,半晌才轻声对母亲说道:“只是女儿一番绸缪为您治病,却……”

栾秋水面色更红,轻轻摇头说道:“时也命也,天意难测,或许冥冥之中,便是天意使然也未可知……”

想及母亲曾经所受苦难,洛行云心以为然,若非天意如此,母亲这般心善纯净之人,为何偏要遭此苦楚至今?

母女二人一番谋划,晚饭便在楼中用了,而后吹灯上床各自安歇。

夜半时分,果然彭怜又来,栾秋水辗转难眠,早将床铺让出空来,听着外间窸窣声响,知道女儿与彭生正自欢愉,难免愁肠百结,心神不属。

迷乱之间,一具健壮身躯钻入被中,随后便将自己拥入怀里搓揉起来,栾秋水心中欢喜,只是靠在少年肩头小声说道:“日间见了相公,还道昨夜做了个梦,这会儿相公又来,才知竟是美梦成真……”

彭怜在她面上不住亲吻,一手扯开妇人绸裤,调笑说道:“水儿听了这许久活春宫,下面岂不流了许多水儿?”

栾秋水哪里被人这般轻薄玩弄,身躯酥麻不已,颤声说道:“好相公……莫逗人家了……”

“昨夜叫我什么来?这会儿不叫,却难叫你如意!”

知道少年故意逗弄自己,栾秋水娇羞无限,柔声低语说道:“哥哥……好哥哥……”

彭怜志得意满,趴卧妇人双腿之间,挺着阳根缓缓向前,顶在栾秋水腿间小声说道:“夜里乌漆墨黑,不如水儿引着相公宝贝进去如何?”

栾秋水娇羞不已,轻轻捶打少年胸膛,却情不自禁探手下去握住粗壮阳根,入手只觉滚烫坚挺,不由轻叫出声:“好热……”

手中阳龟硕大浑圆,一手竟无法掌握,栾秋水心荡神驰,想着便是此物几日来令自己朝思暮想、念念不忘,从坚贞女子变成淫荡妇人,心中意乱情迷,情不自禁引着那粗壮宝贝凑到自己腿间。

半截阳龟突入妇人腿间蜜穴,彭怜只觉触感滑腻火热,与那冰凉玉手相映成趣,不禁出言调笑说道:“总要水儿软语相求,它才肯一探究竟!”

栾秋水情动如火,哪里忍耐得住,娇声媚叫说道:“好哥哥……好相公……妾身求你……”

彭怜心中喜悦满足,缓缓向前耸动,阳根大半突入美妇阴中这才停下,看着身下妇人臻首高扬,檀口微张,已是美得难言,志得意满之下,缓慢抽送挑拨起来。

如是良久,栾秋水才轻声叹气说道:“只那一下……便差点弄得人家魂飞魄散……”

感受身上少年柔情蜜意,妇人低吟浅唱,柔媚说道:“从不知男女之事竟能这般快活……”

彭怜轻轻一笑并不答话,只是缓慢耕耘,细细体察妇人阴中美感。

相比身边众女,栾秋水身体瘦削,只比应白雪当初病重略微强些却也不多,身材纤细,小腹平坦,阴中温度奇高,却并不如何肥美,遇上彭怜这般好大阳物,终究有些难堪重负。

好在两日调养下来,栾秋水精气充盈胃口大开,因此虽然仍是瘦削,却已有了充足力气,举手投足间与彭怜彼此呼应,倒也颇具情趣。

尤其相比应白雪豁达豪放、练倾城妩媚风骚,栾秋水年岁不小却疏于风月,诗礼传家自然羞怯拘谨,床笫间欲拒还迎之意,竟比自家女儿洛行云还要浓郁一些,便是情到浓处,也是那般婉转娇羞、浅唱低吟。

众女之中,应白雪起于江湖草莽,恩师玄真清淡冲和,灵儿最多算是小家碧玉,称得上大家闺秀的,不过栾秋水母女,以及自己母亲三人而已。

心中爱极妇人如此妩媚娇羞,彭怜只是浅插慢抽,极尽柔情蜜意之能事,直将妇人逗弄得沉醉不已,求告连连。

“好哥哥……好相公……这般饱胀快美……真是美死个人……”栾秋水低声媚叫,口中喘息不已,一条玉腿抬起勾在少年腰间沉醉说道:“过几日回家去后……却不知能否还如今日这般……”

彭怜抱紧妇人,在她唇上不住亲吻品咂,随即轻声说道:“眼下距离小年尚有七八日光景,总要为水儿打好根基才是,到时自然每夜过去继续这般用功,水儿倒是不需担心……”

栾秋水不住点头,柔顺翻过身来,任少年从后肏弄不休,只是轻声哼道:“妾身定为相公留好门窗,随时迎谒……”

彭怜心中满意,笑着说道:“便是病愈之后,只要水儿允许,彭怜自然也心向往之!何时水儿有心相见,便捎个口信过来,到时我也这般过去疼你如何?”

栾秋水妩媚回头娇声说道:“如何还要捎信……相公若是有心……随时随地过来便是……妾身定然扫榻相迎……”

“只是水儿病愈之后,你那夫婿有心求欢,却该如何处置?”

栾秋水一愣,沉吟半晌说道:“妾身丈夫早已与府里丫鬟宿在一起……如今便是妾身病好了,莫说他并无此念……便是有求于我……只与他说不能欢好便是……定不会被他污了身子……”

身边诸女,栾秋水却是第一个有夫之妇,毕竟练倾城三女虽有良人,却不算在其中,彭怜心中不愿栾秋水再与旁人云雨,哪怕是她丈夫也是难以接受,这才有此一问。

栾秋水情浓至极,不由欢声低叫,只是小声说道:“日后若有不便……不如将云儿接回府里……倒是我们母女同住……相公自然便能如今日这般方便……”

彭怜心中一动,想及日间晨起与应白雪母女同欢,随即笑道:“择日不如撞日,何不趁着今日良宵,与水儿母女成就好事?”

第七十八章 就此沉沦

窗外新月如钩,阵阵西风凛冽吹拂窗扉。

外间榻上,洛行云辗转反侧,听着里间男女欢爱之声,自然难以入眠。

不过几日光景,母亲便即恋奸情热,洛行云虽然心中愧对父亲,只是自己曾经身处其中,也曾这般食髓知味恋栈不去,倒也并不责怪母亲口是心非、秉性风流。

便如当日应白雪初时要手刃彭怜再横剑自刎一般,女子忠贞节烈,若是当时便死倒也不难,一旦死志消散,想要再鼓足勇气下定决心以死明志,只怕便是难如登天一般。

而后应白雪死心塌地追随彭怜,竟是违背常理,将儿媳女儿先后引荐情郎,如此惊骇世人之举,旁人难明究竟,洛行云身在局中,却觉得理所应当。

莫说彭郎床上雄风,将自己母女婆媳三人弄得神魂颠倒、痴情迷醉,便是他道学渊源、身负气功,文能过目不忘、出口成章,武能仗剑杀人、万夫莫当,这般文武全才,世间女子谁人见了能不动心?

洛行云心中早已为母亲开脱起来,当日下定决心引荐,便已对此早有准备,虽有反复,却终究不过是一时心绪,丝毫不曾因此反悔。

心绪繁乱之际,却听里间榻上一人呼道:“云儿若是未睡,不如过来同欢如何?”

听到情郎呼唤,洛行云连忙披衣起身,小步来到里间床榻边上,却见彭怜正手挑帷幔,对着母亲臀儿耸动不休,于是娇嗔说道:“相公只与母亲医治便是,为何搅扰妾身安眠?”

彭怜待其钻入帷幔,这才笑着说道:“若你真能入睡,谁肯轻易打扰?左右总是辗转反侧,不如过来一起同欢,到时我为伯母运功,你也好一旁护佑……”

洛行云抿嘴一笑,戳穿情郎狡辩说道:“妾身于此一窍不通,如何便能尽到护法之责?相公打算尽享齐人之福、母女情趣,却拿这些遮掩……”

彭怜哈哈一笑,也不与洛行云辩解,直将她推倒身前,把玩妇人娇媚身躯,继续用力肏弄栾秋水美穴。

女儿在侧,栾秋水哪肯出声,只是将头埋在被中,实在快美难当才闷叫几声,着实有些难熬。

洛行云熟谙风情,自然知道母亲此时如何感受,俯身趴在一旁,探手抱住母亲纤瘦身躯说道:“娘亲既与相公两情相悦,若想长长久久,自然免不了与女儿共事一夫,将来小妹与相公成了夫妻,少不得你我母女三人同床共枕、取悦相公……”

女儿这般软语述说之下,栾秋水不由转头娇喘呻吟说道:“如何……还能母女同欢……岂不……唔……岂不……”

洛行云早已想透此中关节,轻声笑道:“便如当日婆婆劝慰母亲一般,此时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关起门来亲如一家,却又与人何干?天意如此,赐下相公这般英伟男儿与你我母女,岂可逆天行事?”

栾秋水意乱情迷,哪里说得过女儿这般道理,尤其她心里并非不信,只是一时难以接受而已。

世人愚妄,美食美酒美人,一应欲望驱使,谁不心向往之?便是有礼教约束,却也止不住世俗男女追情逐欲,一晌贪欢,到最后总要巧舌如簧,一一辩解开脱,不外乎沉迷欲望、难以自拔而已。

洛行云情知母亲与情郎此后必然难解难分,若是强行断绝,只怕反而不美,因此干脆顺其自然,彻底绝了对父亲的愧疚之情,此刻眼见母亲快美无边,便依着与应白雪母女同床做法,探手母亲身下,握住一团绵软乳肉把玩起来。

那团椒乳入手软嫩滑腻,大小与自己相当,只是饱满略逊,洛行云手中搓揉,想着当年便是此物将自己哺育成人,便小声在母亲耳边说道:“母亲乳儿这般软嫩,摸着却与女儿不相上下,日后身体健健康复,只怕还要比人家大些……”

栾秋水哪里受过这般风月,女儿在旁已是刺激无比,这般言语撩拨、肢体亲昵更是绝无仅有,身体本就敏感,如此一来更是狂丢不止,口中更是吟哦媚叫说道:“鬼丫头……莫要轻薄为娘……唔……好相公……妾身又丢了……”

彭怜快意抽插,只觉妇人阴中火热滚烫又有不同,只将阳物顶在至深之处逡巡不去,体会良久方才继续施为。

洛行云只道情郎便要丢精,见状不由一愣,好奇问道:“母亲丢了几次?哥哥怎的还不过精?”

彭怜肆意抽插,轻声笑道:“岳母大人身躯敏感不弱于你,便是昨夜还丢了不止一次,你来这会儿便丢了两次,若是从头算起,只怕丢了四次上下不止……”

洛行云一惊,连忙说道:“母亲病体未愈,如何能这般承欢?还请哥哥怜惜!”

彭怜摇头说道:“云儿不需担心,为夫心中有数,若不趁着伯母花心绽放过出精来,虽也能施为,终究难竟全功,一会儿运起功决,自能补益回来……”

洛行云轻轻点头,却仍是难以放心,沉吟片刻说道:“妾身既然在此,不如相公先与妾身欢好,到时堪堪将丢未丢至极,再丢与母亲如何……”

彭怜轻轻摇头,已是加快速度,微微喘息说道:“每日夜里我先与云儿欢好方才过来服侍伯母,存的便是这番心思,只是你们母女二人身躯敏感,尤其伯母身形纤细,自然难堪挞伐……”

“此事只可一鼓作气,却不能半途而废,”彭怜快速抽动,已是到了紧要关头,“若不能保持你娘花心绽放、心门大开,只怕一切皆是徒劳无功!”

洛行云一愣,她只道情郎唤她过来只想享受母女同床齐人艳福,原来竟不能中途换人。

她心中费解,却听彭怜喘息说道:“若想快些哄出为夫精来,你们母女不妨一起欢叫央求!”

洛行云瞬间明白情郎之意,回头媚声叫道:“达达!好达达!快些弄奴儿母亲!快将阳精丢给奴奴娘亲!达达!爹爹!亲爹!”

栾秋水被女儿叫的面红耳赤,眼中酥麻快美更是难当,情欲上涌,也自迷乱媚叫起来:“达达……好达……亲达……哥哥……”

美妇娇喘吁吁浪叫不已,洛行云一旁提醒说道:“母亲不妨叫相公‘儿子’‘姑爷’‘女婿’,也是别样快活呢……”

女儿如此风骚淫媚,栾秋水却无心细想,眼见第五次丢精在即,不由浪叫连连说道:“好儿子……亲姑爷……亲女婿……姑爷爹爹……快丢与为娘吧……”

洛行云久在彭怜身边,虽还不知其恋母心思,但见过不少他与应白雪欢愉之际彼此言语,此时出谋划策,自然戳中彭怜软肋。

栾秋水年纪不小,与应白雪本来差相仿佛,只是相较应白雪,却显得成熟许多,主要因由便是她染病多年,容颜憔悴,尤其此时尚未完全康复,自然不见昨日风华。

被她这般媚叫,彭怜哪里还隐忍得住,只觉精关一松,一股无边无际快美袭上心头,随即顶在栾秋水穴中深处,猛烈丢起精来。

只这最后一记深入极出,便将栾秋水顶得魂不附体,瑟瑟抖着也丢起精来,她身躯敏感犹胜女儿,遇上彭怜这等天赋异禀男子,自然狂丢不止。

无边快美之际,妇人只觉阴中一团火热弥漫全身,那份浓稠喜乐竟是绵延不去,昨夜场景重现,烈度却是远超昨夜。

彭怜耐心施为,催动真元疗愈妇人身心,补益亏损元气,良久方才收功坐起一旁调息。

栾秋水沉醉其中,早已酥软如泥,良久才勉力翻身,看着身旁爱女说道:“吾儿可曾受过此间极乐?为娘方才只想不如便这般死了最好,毫不惦念你与烟儿……”

妇人面上喜乐无边,眼中却现出悲恸神情,低声喃喃说道:“不过两三日间,为娘便沉溺彭郎爱欲不可自拔,心中细细思之,实在可怖至极……”

不待母亲说完,洛行云已然明白栾秋水言外之意,若是自己姐妹与彭怜只能二选其一,只怕母亲也会选择彭怜,她轻笑点头,竟是毫不在意,只是低声说道:“女儿心中亦做此想,婆母应白雪如是,小姑泉灵亦如是……”

“世间女子遇着相公,容颜永驻便是触手可及,永葆青春也非镜花水月,每日巫山云雨便是人间极乐,便是贫贱穷寒,也是一生无憾……”洛行云探手将母亲抱在怀中,仿佛自己才是长辈一般,“能有这般心思,本就是女子常态,母亲素来端庄秀丽,却也并未超脱于外,倒是不必过分苛求自己……”

母女俩窃窃私语,一旁彭怜打坐完毕,凑过来轻声笑道:“天色尚早,不如云儿过来与我舔弄干净,为夫再与你欢愉几度如何?”

洛行云嫣然一笑,娇媚说道:“总要让哥哥尝过奴与娘亲这对母女花,与婆婆小姑有个比较才是……”

彭怜哈哈笑道:“灵儿便是平日里也直呼‘爹爹’不止,云儿与她相比,却是落了下乘!”

洛行云转头看了母亲一眼,随即笑道:“只要爹爹喜欢,女儿也每日这般称呼便是……”

听着女儿当面叫着少年这般禁忌称呼,栾秋水不由面红耳赤,想着此后自己便是少年胯下恩物、怀中禁脔,心中不由一荡,见女儿示意自己出言,连忙小声说道:“相公既已……既已收用了奴奴,奴家女儿……自然……自然便是你的女儿……若是……若是哥哥喜欢……奴奴也叫……也叫‘爹爹’便是……”

彭怜闻言不由心满意足,挺身跪起身子笑道:“既然如此,宝贝水儿和云丫头便过来为你们爹爹舔弄干净!”

母女二人相视一眼,俱是面色一热,却相对而笑,缓缓凑上前来,一个握住阳物根部,一个檀口含住阳龟,一同服侍起来。

洛行云悉心指导,栾秋水从善如流,母女俩密切协作、配合默契,枕席间曲意逢迎,自是将彭怜哄得心满意足。

当夜柔情缱绻,彭怜在母女二人身上驰骋征伐,直睡到翌日天色将明,这才悄然离去。

伺候数日,彭怜便每日如此为栾秋水疗愈身躯,而后尽享母女齐人之福,其间快乐,自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他身负神功,精力充沛,将应白雪与栾秋水两对母女服侍得快活无边、心满意足,自是享尽齐人之福,左右逢源之下,却也毫不耽搁学业,每天日里便有姑嫂二人一起陪伴读书习字,丝毫不觉白驹过隙、时光飞逝。

须臾便至小年,栾秋水虽心下难舍,终究身不由己,辞别应白雪母女,与女儿一同上车,与彭怜一道回了洛府。

彭怜与洛行云并排而坐,对面丫鬟晴翠一路上便红着脸低头不敢抬起,母女二人絮絮说着闲话,栾秋水偶然目光扫来与彭怜对视,便是满含深情厚意,难解难分。

洛府门庭广大,节庆之事早有成例,尤其栾秋水久病,府中一切自有管家丫鬟打理,此时马车入府,之间下人们张灯结彩、洒扫清洁,自是有条不紊、井然有序。

栾秋水轻叹一声,看向女儿女婿,心中火热之下,却也缄口不言。

半晌马车停稳,彭怜最先下车,早有下人搬来马凳,晴翠跳下车来,一旁扶着两位夫人相继下车。

栾秋水随意问道:“老爷可在家中?”

一旁管家洛安赶忙躬身回道:“老爷晨间出去,说是去拜会友人,午饭不回来吃了……”

栾秋水轻轻点头,说道:“府里一应事体,你且多费心些,这位彭公子是我家远方外甥,如今求学在此,今日过来拜见老爷,正巧被我赶上了,一会儿备好饭菜送到内宅,我们娘几个一起吃了便是!”

洛安赶忙答应,随即抬头看了看栾秋水脸色,喜笑颜开说道:“夫人去了这些日子,原来竟是寻医问药去了!如今看着气色大好,可比从前爽利多了!小的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栾秋水扫眼彭怜,不由面色一热,俏美之余更增一抹春情,若非情郎为她每夜调理经脉、补益气血,自然难有今日这般成效,她收敛心神,知道此处人多眼杂,只是故作淡然笑道:“云儿孝顺,我这甥儿也功劳不小,其中究竟,日后再与你们细说不迟!先去忙吧!若是老爷回来,记得进来通禀一声!”

洛安连忙应了,送着众人进了内院院门,这才出去忙碌。

彭怜与栾秋水母女带着彩衣晴翠进了内宅,见主母回来,丫鬟仆役连忙便要点燃炭炉,栾秋水见状摆手说道:“不必了不必了!且把门窗开了通风,屋里燃着一个炭炉便够了!”

众丫鬟皆是无比惊讶,方才还怕准备不周加重夫人病情,如今见栾秋水这般康健,不由俱都喜上眉梢,过来你一言我一语贺喜不停。

栾秋水所以打发众人,当先进了正房厅堂,待丫鬟婢女关了门窗,这才对彭怜洛行云笑道:“往日病恹恹的,也不觉得这屋里憋闷,如今回来,竟似哪里都不太舒服……”

洛行云走到母亲身后为她揉捏肩胛捶打脊背,笑着说道:“娘亲若是住不惯这里,不如年后还道女儿那边长住……”

栾秋水回头与女儿对视一眼,转头看了眼旁边少年,不由面色一红说道:“总是过去住着……怕是不好吧?”

洛行云抿嘴轻笑,看了彭怜背影一眼笑道:“做母亲的到女儿家里走动散心,本就天经地义,又有何不好?若非女儿如今身份不便,两家无法公然走动,母亲便是长住,怕也无人敢说什么!”

栾秋水回手轻怕女儿手背,柔声说道:“好啦好啦!为娘知道你一片孝心!只是如今我病体初愈,家中诸事总要提点一二,总这般假于她人之手,岂不便如同为娘真个死了一般!”

洛行云知道母亲所言何意,栾秋水十余年来身染重病,早已不理家中诸事,如今府里,外面事体皆是管家处置,内宅则由父亲身边丫鬟荷香把持。

便是自己未嫁之时,那荷香便已仗着父亲宠爱肆行克扣之事,近几年母亲病重,更是隐隐将自己当成了洛家主母,父亲在家时尚能收敛一二,却也不少搬弄是非,极尽挑拨离间之能事,若是父亲不在,自然更是变本加厉,恨不得将母女妹妹赶出府去才肯善罢甘休。

栾秋水不知女儿心中心思,只是续道:“这几年若非为娘病重,你父怕坏了自己名声,只怕早就将荷香纳了妾室,也是天意昭然,她这几年曲意逢迎,想尽一切办法,竟也没能与你父生下一儿半女,否则只怕为娘与烟儿早就没了容身立命之地……”

自来女子出嫁,要幺娘家富贵,婆家不敢欺凌,要么生儿育女、母凭子贵,若是洛行云嫁入王侯权贵之家,便是看着女儿面上,也无人敢这般欺凌栾秋水,只是洛行云所嫁本来便是平常人家,丈夫又战死沙场,小妹潭烟云英未嫁,此消彼长之下,自然受尽闲气。

“娘亲且自将养身子,此事徐徐图之便是。”洛行云唯恐母亲生气伤身,赶忙出言相劝。

栾秋水明白女儿心意,只是摇头不语。

彭怜正一旁坐着静听母女闲谈,忽听外面“蹬蹬”脚步声响,片刻之后房门忽被推开,一个明媚少女推门而入,大呼小叫喊道:“娘!姐!你们回来过年啦!”

那少女身形高挑,一身银白夹棉直帔,头上全无发饰,只是耳垂上坠着两条金丝吊坠,面上画着淡妆,眉如新月,目似晨星,檀口红唇,琼鼻高挺,容貌与栾秋水、洛行云差相仿佛,气质却活泼跳脱、迥然不同。

“这般大呼小叫!却是成何体统!”见爱女无状,栾秋水不由轻咳一声,一边喝斥一边以眼色示意小女屋中还有别人。

两个丫鬟掩嘴娇笑,洛潭烟随即恍然,看着一旁角落里坐着的彭怜,笑着问道:“你又是谁?是我未来姐夫吗?”

第七十九章 相逢未嫁

正房之中,一座铜炉之上,一只仙鹤低头寻觅水中鱼虾,另一只伴侣仰首向天,仿佛声震九霄。

鹤吻之上,香烟缭绕不绝。

被那少女突兀一问,彭怜正不知该如何回应,却听洛行云出声喝道:“没大没小没个规矩!岂能如此胡言乱语!”

彭怜不曾见过洛行云如此严词厉色,饶有趣味看着眼前场景,自然缄口不言。

少女冲着彭怜吐舌一笑,转头去看母亲,不由扑进栾秋水怀里惊呼说道:“娘您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这才去了多久,便如同换了个人一般!”

栾秋水搓揉女儿秀发,心中亦是喜悦无比,如今自己身体康健,以后相处日子自然长着,轻声溺爱说道:“你姐姐寻了副上古良方,用了这些时日,果然好了许多……”

洛潭烟喜不自胜,开心说道:“那您一点都不怕冷了么?这里可还疼么?这里呢?天呐!娘您真的大好了!”

栾秋水不住点头,示意丫鬟们退下,这才对小女儿说道:“为娘与你实话实说,多亏了这位彭怜彭公子祖传秘方,为娘才能绝处逢生、免于一死,他是你姐姐家中贵客,为娘与府里下人只说是为娘家里远方外甥,如今过来求学,便要拜会你父亲的……”

洛潭烟扑闪着大眼睛看着彭怜,不由嘻嘻笑道:“却不知彭公子年方几何、可曾婚配呀?若是还未定下人家,小妹不妨为你引荐一番!”

她一番话说得莫名其妙,众人听得云里雾里,却听她又道:“我这姐姐天姿国色、秀外慧中,虽然嫁过人家,不过新婚三日,我那便宜姐夫便从军去了,如今守寡在家,也是孤身一人,彭公子何不娶回家去,成就一段良缘?”

“噗!”彭怜刚喝一口茶水,竟是没忍住喷了出来。

洛行云面红耳赤,出言呵斥说道:“休要胡言乱语!闺女家家,谁用你为我保媒拉纤!”

洛潭烟噘嘴嗔道:“不识好人心,狗咬吕洞宾!不理你了!”

她展颜一笑,继续在母亲怀里扭动说道:“娘您好像胖了!姐姐婆家饭菜这么可口的么!”

栾秋水无奈笑道:“总是这般胡言乱语!为娘身体康复,自然胃口大开,这几日饮食调理,吃得倒是不少——真的胖了么?”

“嘻嘻!不胖不胖!娘您永远不胖!”

“赶快起来!成什么样子!”洛行云也是无奈,伸手过去捏住小妹耳朵将她拎了起来,“去过去好生坐着!没个样子!”

少女连声呼痛,赶忙坐到母亲身边,端端正正对彭怜说道:“彭公子请了,奴家刚才提议,公子意下如何?”

彭怜如何敢去招惹,只是转头去看栾秋水母女,见二人也是忍俊不禁,不由恳切看着洛行云。

栾秋水见女儿无意搭话,连忙说道:且莫再要胡闹了,吩咐下人安排饭食,吃过午饭再说。

不多时,饭菜送进内院,六道菜肴制作精良,色香味俱全,四人一起坐下吃了。

栾秋水胃口很好,吃了一碗米饭,这才停箸不食,笑着说道:“洛安倒是识趣,这顿饭菜颇见水准。”

彭怜不明就里,却听洛行云说道:“母亲如今已然大好,早晚便要接受家中诸事、主持中馈,若他还是不识好歹,到时一并赶将出去便是!”

潭烟一旁附和也道:“这群恶奴瞒上欺下,早该惩戒一番才是!我若是男儿之身,定将他们打得屁滚尿流!”

栾秋水不由眉头一皱说道:“整日里打打杀杀!也不知谁将你们教成这样!他为自身着想,自然两边维护,岂肯轻易得罪其中一方?下人们看着咱们脸色,却如何与他们一般见识?”

入府至今,彭怜亲眼目睹下人们对栾秋水拥护爱戴,却与应白雪那般严苛治家并不相同,见洛行云姐妹点头称是,也自心中赞叹。

他此时已经数度桃花,深知世间女子并非仅有床上一面,便如应白雪勇悍,洛行云专注,泉灵痴情,练倾城神秘一般,栾秋水持家有道,教养一双女儿俱是秀外慧中、灵气十足,虽久在病中不能理事,下人却依然发自内心敬爱有加,这便已超出常人不少。

四人闲谈之际,府里下人进来通禀,说是老爷回府,这会儿正在书房,听说夫人小姐带了彭生回来,便要与他书房相见。

洛行云闻言便要起身同去,却被栾秋水止住,等彭怜走远,这才小声说道:“这一关相……相信彭公子早晚都要经历,若不经此风浪,如何能行稳致远?”

洛潭烟歪头看着彭怜走出院门,不由好奇问道:“刚才母亲遮遮掩掩,到底这彭公子是何来头?”

栾秋水打发丫鬟出去带上房门,领着一双爱女到闺房坐下,这才小声对洛潭烟说道:“如今为娘也不瞒你,彭公子乃是陈家远亲,之前投奔过来住在陈家,已与你姐姐成就好事……”

不理小女张大嘴巴惊讶无比,栾秋水继续说道:“前些日子你姐姐回来省亲,便与为娘说起,若你心中属意,便将你许与彭生,到时你们姐妹共事一夫,一明一暗也算成就一段佳话……”

“这次为娘带彭公子回来,一来便是拜入你父门下读书,官路仕途最将就门第出身,有你父亲帮衬,将来他也少走些弯路;二来便是与你相看,若是觉得何意,为娘便为你做主,若是觉得并不称心,倒也不必勉强!”

洛行云一旁也正色说道:“姐姐并非有意算计于你,只是觉得彭郎人物风流,若是错过甚是可惜,烟儿若是不喜倒也不妨……”

洛潭烟愣怔良久,这才缓缓说道:“情人眼里出西施,姐姐觉得这位彭公子一表人才、人物出众倒是正常,母亲竟也觉得他配得上女儿么?”

栾秋水俏脸一红,连忙轻咳掩饰说道:“这些时日为娘与他相处,不说身形相貌,只说性格脾气便极是好的,至于文才如何,一会儿你父亲书房考校与他,自然可知究竟。”

洛潭烟轻轻点头,缓缓又道:“姐姐至情至性之人,断无那般心机暗算旁人,若非实在爱极了彭公子,也不会做出这般引荐之事;母亲阅人无数,也是见惯大风大浪的,若也能一眼相中,这彭公子自然有些过人之处……”

“方才女儿一番跳脱,他却并不如何在意,神情淡然自若,毫无局促神情;而后父亲相召,却是淡定从容,不见卑亢,如此心性,确实难能可贵……”洛潭烟一番分析鞭辟入里,听得母女二人频频点头,“只看外表,彭公子相貌英俊、体态潇洒,气度清淡自然,内里却有一股睥睨王侯之气,若是果然才华横溢、见识不凡,倒是女儿佳偶……”

洛行云抿嘴轻笑,抬手轻戳小妹腰眼嗔道:“平日里疯疯癫癫,若是方才拿出这般见识来,彭郎只怕早就拜倒在你裙下了!”

栾秋水也道:“谁说不是!总是如此藏拙,世间男子万万千千,谁能与你一般饱读诗书、腹有芳华?若非实在彭生与你般配,你猜你姐姐会不会这般费力不讨好?”

洛潭烟莞尔一笑说道:“谁说不是!姐夫见识了我的风情,哪里还肯眷顾姐姐?到时姐姐成了闺中怨妇,岂不埋怨我这个做妹妹的狠辣无情?”

洛行云毫不示弱,却是笑道:“你做彭郎正室,我便是个偏房,每日里讨好取悦便即足够,却是不用相夫教子,真要论及风情,只怕你差得远哩!”

洛潭烟转念一想,果然便是这般道理,冲着洛行云扮个鬼脸笑道:“不与你斗嘴了!我去书房外面偷听,看他们二人谈些什么!”

话音未落,少女已然跳跃起身,欢快撞开房门,一溜烟朝前院书房去了。

栾秋水目送女儿远去,只是摇头苦笑说道:“总是这般性子,若是能与彭郎相得还好,如若不然,怕是今生都嫁不出去了……”

洛行云握住母亲玉手微笑说道:“母亲放心,我们姐妹自小一起长大,女儿能相中彭郎,烟儿自然也会被他吸引。彭郎这般淡然脾性,若是主动追求只怕难以成事,只是冲淡自处,烟儿总会自己从上去的……”

栾秋水白了女儿一眼,娇嗔说道:“为娘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了你们一对儿冤家活宝出来!”

洛行云侧身躺在母亲腿上,娇媚笑道:“娘亲该说上辈子积了什么德,才生出来女儿这般肯与亲娘分享情郎的孝顺孩子来……”

“讨打!”

“嘻嘻嘻……”

母女俩本就感情深厚,如今同床共侍一夫,自然更加亲近,这般腻着说话,不时传出阵阵笑声。

门外丫鬟仆妇听了主母这般喜悦快乐,也都心中欣慰,只是想及方才二小姐箭一般冲出院门差点撞在回廊墙上,不由更是偷笑不停。

洛潭烟自然不知下人们如何偷笑自己,也实在从不放在心上,一溜烟跑到前院书房门外,摆手示意父亲书童噤声,这才悄悄跳过枯萎花池,踩着一盆秋海棠盆栽,凑到书房窗下偷听起来。

老爷会客,下人们本就躲得远远的,生怕一个不慎惹来责罚,便是书童也远远站着,不敢靠得太前,阖府之中,敢在这时过来偷听的,除了二小姐再无旁人。

洛潭烟轻车熟路,下人们自然不敢过问,只是躲在二小姐视线不及之处窃窃私语。

“……听说夫人身体大好了,书房里这位公子,说是夫人远房亲戚?”

“这公子相貌英俊,说不得就要被老爷召为夫婿!”

“看着衣着打扮,该是个家里富庶的,只是不知老爷能否相中……”

“老爷相不相得中又不重要,二小姐看不上眼,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管用啊!”

“你小声些!再被二小姐听见,小心你的皮!”

“知道了知道了!说的也是,二小姐这般挑三拣四,老爷还不肯管她,若是大小姐当年,只怕早就打断了腿送上花轿了!”

“不就是因为当年大小姐依着婚约下嫁,成亲三日便即守了活寡,老爷也不会这般容着二小姐胡闹……”

“别说了!管家来了!”

“嘀咕什么呢!”看见众人望见自己过来便要散开,洛安轻喝一声叫住众人笑着骂道:“几个小狗才又在这里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呢!”

一个小厮上前行礼,笑着说道:“老爷在书房与彭公子会话,二小姐在外面偷听,小的门在说这事儿……”

“二小姐的事儿,你们也敢嚼舌根子?真是活得腻了!不怕夜里被她抓个老鼠塞进被窝里咬掉鸡巴?该干嘛干嘛去!再敢这么嚼舌头,看我不禀明二小姐收拾你们!”

“不敢不敢!小的不敢!小的宁肯被老爷打一顿鞭子,也不敢让二小姐知道碎嘴的事儿!”

几个小厮吓得面无人色,一溜烟四散跑了。

洛安有心去看一眼究竟,想起二小姐平日里促狭,不由身躯一抖,赶紧绕着走远了。

洛潭烟听得入神,自不知有人这般编排自己,却听书房里父亲与彭怜一问一答,已是说了良久。

“何谓生死?”

“生者,血脉存续,天地灵气所钟,如草木,如虫豸,如虎豹熊罴,如世间万物,造化钟灵毓秀也;死者,万物消亡,寂灭无声无迹,如土灰,如岩石,如江河湖海,如天地之间,永恒存续不灭也。”

“所以生不如死?”

“生死相依,福祸相倚,便如春芽起于草灰,长于春风化雨,而后开花结果,或零落成泥,或哺育生民,如此循环往复,阴阳之道轮转不休,自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何来彼此之分、高下之别?”

“如此说来,人与草木又有何分别?”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不过孜孜以求,各有不同。于人而言,建功立业,血脉沿革,承继先贤学问,另开后世先河,如此种种,不一而足;至于草木,吸纳天地日月精华,餐风饮露,欺风傲雨,历尽千辛万苦,最后结成硕果便即足够。两者殊途同归,不过俯仰之间,无愧天地可也!”

“彭公子这般年纪,能有如此见识实属不易,”书房内父亲话语声传来,仍是那般铿锵有力,如金似铁,“却不知公子师从何人?可是名家之后?”

洛潭烟竖耳细听,却听那彭怜说道:“小生自幼随家母僻居山野,曾拜入一位道姑门下做了记名弟子,只是恩师未曾教授我志学一道,只是教了些道门心法……”

少年言语之间,对恩师满是孺慕之意,洛潭烟便在窗外也能感受得到,不由暗赞彭怜尊师重道。

想来自家父亲应当也是这般念头,洛潭烟学着父亲样子捋须沉吟,探头从窗缝望去,果然父亲捋须说道:“若是如此,公子这般见识,却是从何而来?”

“家母教导有方,恩师更是言传身教,以此为基础,小生通读观中万卷藏书,山居无事,日夜思之,而后步入红尘,每日行走市井之中,更觉受益良多……”

“万卷藏书?通读?”洛高崖轻蔑一笑,“少年人胡吹大气!便是老夫勤勉志学,到今日说起‘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也不敢以此自矜!”

“恩师观中经阁之内藏书一万四千七百卷,其中道藏三千六百卷,经史子集、诸子百家八千四百三十一卷,杂学两千六百卷,未归类六十九卷,小生不敢说烂熟于心,通读一遍倒是不算自夸。”

见他如此自信,洛高崖不由一愣,随即笑道:“寻常书卷读来总要一二时辰,诸子百家、经史子集更是多有晦涩难明之言,你今年不过一十七岁年纪,算你六岁认字读书,每日除去睡觉吃饭,不过六七个时辰闲暇,便是违背常理全部用来读书,也不过三万左右时辰,想要通读一万四千七百卷经阁典藏,岂不痴人说梦?”

“小生自幼读书从来不求甚解,只是素有过目成诵之能,总是先将书中内容默诵下来,平常担水劈柴时时回味,不能运用自如,只能做到烂熟于心罢了。”

耳听彭连如此夸下海口,窗外洛潭烟也是不信,父亲藏书已是极丰,虽然不及万卷,总也有三五千本,自己平素无事最喜读书,却也不过才读了半数,这彭公子与自己年纪相当,这般胡乱吹牛,只怕立马便要被父亲给个难堪。

果不其然,房内洛高崖不待彭怜回话,继续说道:“我这书房藏书不过数千,你且随便取下几本,若果然过目成诵,我便收你做个入室弟子;如若不然,以你这般浮夸性子,却是不必进我门来、辱我门风!”

洛潭烟心中一急,心说此时这彭姓公子给父亲跪下磕头认错,大概还有转圜余地,若是冥顽不灵,意图取巧,只怕弄巧成拙,彻底失了父亲欢心。

她浑然不觉此时已心中记挂关切彭怜,只以为彭怜是姐姐情郎,若是为父亲不喜,只怕姐姐伤心,正要出头露面为彭怜说项,却听屋中少年轻声说道:“小生已然看过,先生书架之上书本小生之前尽皆读过,倒是无法验证能否过目成诵,不如先生随便说出书名,小生当场背诵如何?”

第八十章 偷情之乐

洛府之内,后院正房。

栾秋水正为女儿洛行云掏耳朵,却听门外“噔噔噔”脚步声传来,母女俩相视一笑,知道便是小女儿潭烟回来了。

“娘!姐!了不得了!”少女跑得秀发散乱,香汗淋漓,直接撞开房门,冲到内间榻前,气喘吁吁说道:“不……不得了了!”

栾秋水伸手挡住小女儿,生怕她冲撞到洛行云,现将长女扶起,这才关切问道:“发生何事,跑得这般慌张!”

洛行云面露关切:“可是父亲不喜彭郎?以彭郎才华,便是不入父亲法眼,也不该闯下大祸吧?难道彭郎竟然顶撞父亲,难道……”

她转头去看母亲,果然栾秋水也吓得面无人色,母女二人心中有鬼,此时心意相通,只道洛高崖知道了彭怜与栾秋水奸情,这才一时大怒,吓得洛潭烟飞奔回来报信。

“可是……可是彭公子说了什么过分话语,惹怒了你父亲?”栾秋水战战兢兢,小手已然颤抖起来。

“什么呀!”洛潭烟在书房外站了半天,早已冻得手脚发凉,一路奔跑倒是暖和不少,只是口渴至极,拎起桌上茶壶“咕咚咚”喝了几口,这才喘息说道:“我是不得了,是……是彭公子太厉害了!”

她喘息着述说偷听经过,最后说道:“……然后父亲就从书架上随便抽出一本书来,他这边说完书名,彭公子就从头开始背诵,那个流畅程度,比我对着书念都要流利!”

“就这么连着抽了三十多本书,父亲看从头背考不住他,就从书中随意截取一段让彭公子背诵,他竟也能接上,看那意思,只怕真能倒背如流!”

“抽到第五十三本上下,父亲终于信了,连呼‘奇才’,当场便收了彭公子做入室弟子!”洛潭烟终于说完,又拎起茶壶,“咕咚咚”喝起水来。

母女俩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松了口气,于洛行云而言,知道情郎未曾惹下滔天大祸自然放心,若是果然揭破彭怜与栾秋水奸情,父亲震怒自不待言,以彭怜武艺,自然不肯轻易就缚,假若一时情急伤了父亲性命,却是让她后悔不及。

于栾秋水而言,却是从未想过,彭怜竟有这般才具,眼下见着小女这般神态,知道两人之事已然成了大半,想着自己心中牵挂终于有了着落,隐隐更是庆幸,以后当能与情郎朝夕相伴,不由更是喜上眉梢,只是掩藏情绪,嗔怪女儿说道:“恁般大呼小叫,若不是为娘身体康复,只怕便要别你立即吓死!”

洛潭烟调皮吐舌,冲母亲扮个鬼脸,随即笑道:“还得贺喜姐姐,如意郎君成了父亲入室弟子,将来登堂入室、位极人臣,你也做个诰命夫人!”

洛行云轻笑说道:“真有那日,你才是诰命夫人才对!”

“姐!”洛潭烟闻言,竟是难得面颊绯红,母女俩看在眼里,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之中,却听门外有人说道:“何事这般喜乐,说与为父听听?”

众女连忙起身,洛高崖推门而入,正要说话,忽然瞥见栾秋水面容,不由惊呼道:“夫人,你……”

栾秋水一愣,洛行云一旁微笑说道:“父亲这般讶异,想来实在是彭公子祖传秘方太过神效了!”

洛潭烟也开心说道:“嘻嘻!谁说不是呢!母亲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这才十几日功夫,便这般大变化!”

洛高崖仍是有些难以置信,盯着妻子看了许久,这才喃喃说道:“世上竟有如此良方?古时医术果然神乎其技!”

他回身冲彭怜说道:“怜儿家学渊源,为师倒要谢你救命之恩!”

彭怜赶忙摆手谦逊说道:“学生不过适逢其会,当不得恩师一个‘谢’字!”

洛高崖也不强求,径自走到夫人身边坐下,看在两个女儿指着彭怜说道:“彭怜天纵奇才,又与你们母亲有救命之恩,为父有意收他为入室弟子,以后你们便姐弟相称。眼看县试将至,怜儿你要好好读书,千万莫要自恃才高,就小觑了天下英雄!”

“学生省得。”彭怜态度谦和,冲淡自然、不卑不亢,只是说道:“学生微末才华,不过是个‘背书匠’,从不敢小觑旁人。”

洛高崖轻轻点头,随即笑道:“等行过拜师之礼,你便在府中读书,若有难解之处,可以先问潭烟,她若解答不明,你二人同来问我便是。”

“爹爹!您教他就好了嘛!干嘛还要问人家!”洛潭烟挤到父亲跟前撒起娇来。

“为父整日忙于公务,哪里有许多闲暇指导你师弟进学?以你如今学问,指点他一二便已足够应付县府两试,等过了府试,为父再行点拨他不迟。”

“既然如此,女儿也想参加县试!”

洛高崖胡子一立,瞪眼说道:“胡闹!女儿家家,参加什么县试!”

洛潭烟撒娇不依,栾秋水洛行云一旁解劝,一时好不热闹。

说了一会儿闲话,洛高崖起身离去,留下栾秋水母女与彭怜屋中闲坐。

“相……怜儿日后是住在府里,还是回去那边?”栾秋水险些口误,不由面色微红,口中叫着这般称呼,竟是有些别扭。

“回禀师娘,年关将至,这几日自然便要回去,只是日间过来读书便是,”彭怜扫眼洛行云,继续说道:“两边离得也不算远,学生脚力尚可,来回奔波便是。”

栾秋水轻轻点头,对潭烟说道:“你去吩咐洛安备下客房,怜儿今日便先住下,明日拜师礼后,再与你姐姐一起回去……”

“还备什么客房,与姐姐睡在一起不就好了!”洛潭烟脸色微红,直接揭破洛行云与彭怜瓜葛。

洛行云面色微红,笑着骂道:“就你嘴碎!母亲让你去你就去,哪里那许多废话!”

“咦!”洛潭烟做个鬼脸,蹦跳着出门去了。

看女儿走远,栾秋水才对彭怜说道:“听方才老爷言外之意,已是许了你与云儿之事,只是若想长久,还需另辟蹊径。依云儿之意,想让你与潭烟结为良伴,却不知怜……相公何意?”

彭怜看房门关着,便起身走到栾秋水旁边,探手勾起美妇尖尖下颌笑道:“云儿早就与我说过此事,潭烟小姐聪明灵秀、跳脱活泼,说不动心倒是假话,只是我二人素昧平生,此时初识,说这些岂不言之过早?”

“倒是水儿刚才那般端庄,倒是让我心痒难耐,这会儿没人,叫声好听的听听如何?”

栾秋水涨红了脸,看女儿洛行云抿嘴而笑,不由娇嗔说道:“好哥哥!一会儿烟儿回来撞见反而不美!且去那边坐着说话!”

彭怜刚才与洛高崖一番对答,深知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洛高崖随意拿起一本书,其中佳句便即顺手拈来,不说学问高低,便是这般年纪如此记心,聪慧便不在自己之下,尤其说到学问精微处,虽只是一问一答,言语之间仍能微言大义、言简意赅,却是彭怜从未见识过的。

彭怜受玄真教诲,素来谦冲自守,从不觉得自己如何了得,下山之后,更是深知英雄起于市井,稻粱亦有深谋,为人更加谨小慎微,与他年龄实在毫不相衬。

寻常少年男子,若是如他一般与洛高崖发妻有了奸情,再与洛高崖相对,言行举止、神情态度自然难免流露轻视,栾秋水与彭怜交往不深,担惊受怕便是由此而来。

相比而言,洛行云却深知情郎脾气秉性,虽也担心,终究不似母亲那般担惊受怕。

只是受了洛高崖那般考校,彭怜无力反抗,只能将邪火撒在栾秋水身上,闻言竟不听命,反而伸手到妇人衣间握住一团椒乳搓揉起来,调笑说道:“看到便看到了,以后做了夫妻,难道还能瞒得住她?”

栾秋水哪里敌得过这般轻薄,身子瘫软下来,只是央求说道:“好哥哥!亲哥哥!求你放过奴奴!总要等到晚间,妾身母女在倾力服侍相公可好?”

洛行云一旁笑道:“哥哥莫再欺负娘亲了,一会儿用过晚饭,到床上随你折腾呢!”

彭怜促狭玩弄片刻,算是出了胸中恶气,这才回到椅中坐下,笑着说道:“以后被恩师惩戒,少不得要找你们娘俩撒气!”

栾秋水娇媚瞥他一眼,轻声笑道:“也好意思的!没事儿拿我们女人家撒气!”

洛行云随声附和:“只当我们母女好欺负不成!且到晚间辨个雌雄!”

三人笑成一团,虽不能彼此亲近,却也其乐融融。

入夜时分阖家用过晚饭,洛高崖难得与妻女同桌用饭,眼见彭怜如此聪明俊秀,只觉后继有人,不由喜上眉梢,竟是多饮了两杯,沉沉醉意上涌,先去内间榻上睡了。

待众人收拾妥当,潭烟也去睡了,栾秋水支开手下丫鬟,不由为难说道:“你师父睡在房里,只怕晚上不便,不如相公且先回去,今夜便熬着过去罢!”

洛行云一旁说道:“父亲许久不曾在娘亲房里睡过,今日却是如何转了性子?”

栾秋水面色一红,轻声说道:“大概见我病愈,有心与我重归于好罢?”

洛行云闻言不由左右为难,母亲先对父亲不忠,如今再与父亲同床共枕男欢女爱,岂不又与情郎不忠。

栾秋水斜看彭怜一眼,将他也面露关切,赧颜小声说道:“为娘既已许身彭郎,岂能再失贞洁?若是你父索取,为娘便说此病须禁行房,若是恢复,便要旧病复发,想来他也不至于过分相逼……”

洛行云心中难过,情知除此外别无他法,莫说母亲此刻尚未彻底痊愈,便是恢复如初,如若真个左右逢源,只怕彭怜也不会答应,眼下木已成舟,当时顾虑来得如此之快,实在出乎所料。

计议已定,彭怜与洛行云各自回房休息,待到夜半时分他听着窗外夜深人静,这才整束衣衫轻纱蒙面,纵身跃上房檐,飞奔跳跃宛如夜枭,几个起落来到洛行云所住院落。

洛行云闺房独处一院,倒是方便了彭怜,他掀窗入内与主仆二人尽兴云雨,直将洛行云与那婢女彩衣弄得神魂颠倒,自己也是快意无限,这才整衣出门,来寻栾秋水。

到了正房院中,彭怜来到内间卧房窗下,抬手轻拉窗棂,果然应手而开,他悄无声息鱼跃进屋,室内一片昏黑,锦榻上拉着厚重帷幔,外间丫鬟鼻息沉稳,却已睡得熟了。

彭怜无声踱到床边,轻轻掀开床幔,漆黑中依稀可见床上背对背睡着两人,里面正是尚未行过拜师礼的恩师洛高崖,外面则是妇人栾秋水。

洛高崖鼾声阵阵,丝毫不觉身后有异,那栾秋水却是难以入眠,既盼着情郎来到,又担心彭怜找不到路,抑或弄出响动惹来灾祸,心中七上八下,那能轻易睡着?

帷幔无声撩开,虽无声息,却有微风吹入,栾秋水触觉敏锐,不由惊觉睁眼,夜色中不能见物,看身形却知是情郎来到,万分惊喜之下,险些惊叫出声。

她猛然掩住口鼻,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正迟疑间,却见彭怜伸手进来将自己一把抱起,轻而易举抱到帐外罗汉床上放下。

只听彭怜小声说道:“好师娘,师父可曾与你欢好?”

被他这么一叫,栾秋水更觉身躯火热,偎在情郎怀里轻声说道:“他夜里醉酒,轻易不会醒来,便是醒了,奴奴也不会从他,还请相公放心……”

“如此最好,到时你若实在难忍,便用锦帕塞住嘴巴,莫要叫出声来才好,”彭怜只披了一件灰色道袍前来,说话间褪去绸裤,挺身刺入美妇蜜穴,缓慢抽插起来,“我与云儿主仆先已乐过,一会儿与你一起丢精,快些疗愈便是!”

眼前情势如此,栾秋水别无他法,只是点头答应,只将臀儿就着床榻边缘,紧紧勾着少年情郎脖颈,任他拎着双腿耸弄肏干不休。

身后不远处便是未行拜师礼的授业恩师,身前美妇便是他结发妻子,想及自己刚从洛行云那边过来,将来还要再娶洛潭烟,彭怜心中略觉愧疚,却也深感刺激,之前在洛行云处积攒快美迸发出来,动作渐趋迅捷快速起来。

栾秋水舒爽无比,一方锦帕根本止不住呻吟娇喘,干脆扯起情郎身上道袍塞得嘴里满满当当,这才闷声放肆哼叫起来。

两人夜里偷情,更觉刺激非凡,于彭怜而言,栾秋水乃他下山以来所经众女中第一个有夫之妇,此时与夫人丈夫一帐相隔,自然快活至极。

栾秋水自觉知书达礼,从未想过背夫偷情,更不要说这般与情郎在丈夫身前私会,如此强烈刺激,不过片刻便已小丢了一回。

情欲浓稠之下,两人私处交合,淫声不住,你来我往,竟是好不亲密。

不过盏茶功夫,栾秋水口中“咿唔”闷哼不住,身躯猛然绷紧随即松开,瑟瑟发抖大丢起来。

彭怜只觉妇人阴中更趋火热滚烫,阵阵热流喷涌而出,也是好不快活,被妇人浓烈阴精一淋,只觉快意无限,趁机松懈精关,哆嗦丢出精来。

事不宜迟,彭怜驱动功法,继续为栾秋水疗愈身心,洗涤经脉。

沉醉在无边无际快美之中难以自拔,栾秋水失神迷醉,浑然忘了此间何处。

正自快美之际,却听不远处丈夫轻声问道:“夫人?夫人!”

二人得意忘形之际却被唬了一跳,彭怜赶忙扯出栾秋水口中锦帕衣襟,示意她出言回应。

栾秋水迷醉之中,镇定良久,这才颤声答道:“老爷醒了?我在这里净手……”

她语声颤颤巍巍,言辞间满是浓稠春意,便连自己听了都吓了一跳,却听帐中洛高崖呢喃说道:“觉得有些口渴,吩咐晴翠给我倒杯水来。”

“她正睡得深,还是妾身去倒水罢!”

栾秋水强自镇定整肃心神,小心答应一声,示意彭怜过去外间恭桶之处,她方才故意小声答应,便是情急智生之举,否则只怕洛高崖早就听出端倪。

彭怜抱住妇人,轻身一跃来到外间恭桶位置,随即迈着步子弄出声响,走到八仙桌旁,拎起水壶倒水。

借着水声遮掩,栾秋水悄声求道:“好哥哥!快将我放下,若被老爷撞见,只怕天就塌了!”

彭怜轻轻摇头说道:“正是紧要关头,却不能随意收功,一会儿师娘且先临机应变,再有两个周天便能结束……”

他将妇人放在桌上,随即高举栾秋水玉腿让她绕过自己身前,在她身后保持插入姿势,与妇人一前一后走进里间。

行走之际,男子阳根在阴中自然跳动,栾秋水本就快美至极,此时更是难忍,几步路走得极是艰辛,终于到了榻前,这才探头进去送上茶杯。

洛高崖撑身坐起接过茶杯,轻声笑道:“总是这般体恤下人,你身子刚好,莫再着凉了!”

丈夫这般体恤,栾秋水不由更加羞愧,只是此刻臻首还在帐中,臀儿却插着少年阳物,体内真元转运不休,更是快美无边。

她强自镇定,娇声说道:“左右顺路,又不耽误什么……”

洛高崖不以为意,随手递过茶杯,这才躺下说道:“你且随便放下茶杯,我与你说几句闲话。”

“哎!”栾秋水答应一声,抽身回来迈步到罗汉床前放下茶杯,轻声说道:“你且说着,我忘记盖……唔……盖恭桶了……”

却听洛高崖帐中说道:“日间那彭怜才华出众,人物也算俊俏风流,有这般才具,只要他能高中金榜,家世如何便不那么重要了,云儿能与他相好,倒也眼光独到……”

“谁说不是呢!”栾秋水与彭怜亦步亦趋到了恭桶旁边,假装盖好恭桶,这才说道:“我也看那孩子喜欢……云儿能有此良缘……我这做娘的……唔……着实为她高兴……”

“夫人可是有些不舒服?”洛高崖察觉不对,不由出声问起。

“许是日间有些着凉了,”栾秋水慌忙答应,才又说道:“倒是烟儿那里,老爷有何打算?”

“若是果然彭怜高中金榜,便将烟儿许配给他也是无妨,只是烟儿挑剔成性,若是依旧不肯,却该如何是好?”

栾秋水只觉阴中快美减退,知道情郎收了神功,便伸手回去抚摸少年面颊,温存片刻这才提起绸裤遮住狼藉不堪一双臀儿,依依不舍爬上榻去。

“左右咱们尽了心思,若是烟儿实在不肯,却也不好勉强……”栾秋水躺卧下来,面上依旧红热,只是借着夜色遮掩,这才放下心来。

“夫人心跳的竟这般厉害?”洛高崖翻身过来,随手握住妻子手腕,不由担心问道:“莫不是旧疾复发?”

栾秋水只觉腿间滑腻粘稠,知道情郎阳精已然流了出来,连忙摇头说道:“只是日间赶路受了些风寒,并无大碍,老爷莫要担心才是……”

耳中听着发妻语声娇柔软糯,洛高崖不由情欲涌动,伸手便朝妻子衣间摸索过来。

栾秋水唬了一跳,连忙说道:“老爷不要……”

“嗯?”

“妾身……妾身这病,以后怕是要禁绝房事才行,否则便要……便要旧疾复发……”栾秋水声调娇柔,见丈夫索然无趣抽回了手,这才小声劝道:“既然相公喜欢荷香,不如将她纳为妾室如何?如今妾身身子见好,倒也不用担心旁人非议……”

“荷香?”洛高崖轻轻摇头,“若是果然夫人须得禁绝房事,那便纳个年轻女子进门,也好为我洛家传宗接代、延续香火……”

“那荷香……”

“已是这般年纪,如今夫人既已痊愈,干脆打发出去便是!”洛高崖翻过身去,轻飘飘留下一句狠心绝情话语,竟似毫不在意。

栾秋水心中对丈夫一丝愧疚瞬时烟消云散,当日自己病入膏肓,丈夫便利用荷香主持中馈,对自己也是这般绝情寡恩,如今看来,世间女子在他眼中,大概便是寻常器物一般,好用便用,不好用便弃如敝履。

忽然念起彭怜,栾秋水不由心中一热,想起情郎爱花惜花之意,更是心中快活。

恍神之间,一只大手伸进被中,径自分开自己双腿,深入阴中抠挖起来。

“这冤家,怎的这时还未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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