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奶 (1-21)作者:晚来归

喂奶

作者:晚来归

(一)

“宝宝,叫声娘亲听听…”

妇人抱着怀里的婴孩哄了哄,那孩子张着没长齐的乳牙,咿咿呀呀的,却是当真叫了一声“娘亲”。

周围人被那糯叽叽的童稚嗓音引得哈哈大笑,直夸那孩子聪慧。 桑鱼伸着被烟灰抹得脏兮兮的小脸从厨房的帘子后面望出去,盯着那被众人围在中间笑得一脸欣慰的妇人,脸上那双水灵大眼闪动着艳羡。

“别看了,一会儿老板娘过来看到,有得骂人。”胖婶把她拉进来,又把手里的柴塞给她:“发呆也坐灶膛那去。”

桑鱼应了一声,扶着下巴蹲回灶膛边上,盯着火笼里的火发呆。 胖婶忙完手里的活便靠过来,挨着她坐下,见她小脸苦巴巴的,便是问道:“怎么着,你家那娃还不肯叫人?”

这事儿后厨里的伙计都知道,桑鱼家的娃,好像有些个毛病,不会说话还是怎么着,至今不会叫娘。

“是啊。”桑鱼叹了口气,边说边往往火膛里添柴,脸上是看得出的忧愁:“我怎么哄都没用,他就是不肯叫我。”

“那别的呢?话会不会说?”这会儿店里没什么客人,得了闲空,后厨几个婶子也都围了上来,磕着瓜子闲话家常。

“他平常也不怎么肯说话。”桑鱼脸都皱满了,看得出为此苦恼许久。 几个婶子七嘴八舌的给她出主意,那胖婶子突然问:“欸…你家那娃儿多大了?”

桑鱼是前几年从外地搬过来的,夫君亡故,一个人带着个娃儿独自过活,孤儿寡母的不说,她脑子也不大好,听说是小时候生了场大病,病好后人就不大清明。

好在她性子不错,人也勤快,几个婶子都很喜欢她,便将她留在后厨帮工。

桑鱼这会儿歪着脑袋,掰着细白的手指头艰难数着:“多大?好像是…1,2,3,5,1….欸,不对,是1…”

她手指头都掰红了,那几个数字却是颠来倒去的说不明白,被那么多人盯着更是慌,一着急,刚摸过灶膛的手便往脸上抹,瞬间又留下几个黑引子,让人越发看不清她的相貌。

胖婶看桑鱼被几个数字绕得晕头转向,忙出声打住:“没事没事,有些孩子晚熟,像我家老二,也是三四岁的时候才开口叫娘的,你回去多哄哄,说不定就会了。”

周围的婶子也连连点头,她们看桑鱼年纪不大,想着她嘴里的娃儿至多也就三两岁的样子,有些娃儿话说的晚些,也是有的,便是出声宽慰。

桑鱼怔了下,认真问:“那…要怎么哄才好?”

她觉得她已经很努力了,可他就是不买账,桑鱼又没有什么哄孩子的经验,便是虚心询问。

“回家的时候多陪陪他,做什么都尽量把娃带在身边,多陪他玩,晚上哄睡的时候唱点儿小曲什么的…”

“哄睡?”桑鱼皱了皱眉,脸上出现迷茫之色,似乎对这个词很陌生。 有人看出端倪,凑上前问:“咋的妹子,你都不陪你娃睡觉的吗?“ 桑鱼瞪着眼睛晃了晃脑袋:“他不肯跟我睡的。“

周围的婶子即刻炸开了锅:“不怪得,娃儿哪有不跟娘亲睡的,不一起睡哪里会亲啊?“

“是啊,哪有娘亲让小娃儿自己睡的?半夜踢被着凉不说,说不定还会从榻上翻下来,不得了的…”

一众人七嘴八舌,显然是觉得已经找到了事情的症结,当即对着桑鱼围剿起来。

桑鱼被教训得脑袋都大了,她慌慌张张的解释:“他主意可大了,总不听我的话。”

这话一出,几个婶子又是一阵输出。

“阿鱼,你也不能事事惯着他,该教的时候还是得教…”

“对啊,有些孩子脾气犟,你做娘亲可得硬气点,越惯以后就不好教了…”

几个婶子七嘴八舌,神情亢奋,恨不得把自己多年奶娃带娃的经验尽数传授给桑鱼。

桑鱼看着这些个热心的婶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原来,贺安知这么多年一直不肯叫她娘,是因为她没陪他睡过觉。 (二)

桑鱼下工回家,刚推开院门,便瞧见院里一抹高大人影。

青年背对着她站在院子里的水井旁,正拿着毛巾擦身子。

他脱了外衣,清健的身体在阳光下闪着润泽的光,背影颀长,宽肩窄腰,一双腿格外的长,背部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有种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蓬勃野性。

听到开门声,贺安知转过头,凌厉的眉眼在看到进来的桑鱼时一瞬间柔和下来,他温声开口:“饭菜已经做好了,在炕上温着,回来的时候抓了一只兔子,给你放在屋里了。”

听到这话,桑鱼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就想往屋里跑,可一转念,又想起那些婶子的话,当即硬是咬住嘴唇,把浮出的笑生生给憋了回去。

她鼓着嘴,板着脸,拔高了嗓音教训他:“ 贺安知,你怎么又不叫我?叫声小娘有这么难吗?我好歹养了你这么多年。”

桑鱼自以为自己是端出了一副长辈的架势,殊不知那软绵绵的嗓音毫无威慑力,她个子又娇,此刻那副仰颈瞪眼的姿态落在贺安知眼睛里,却跟她屋里那只兔子被逮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青年许久没有说话,只一双漆黑的眸子低垂着望着她,深邃的眸子里似有暗色闪过。

桑鱼却全然看不懂他的神色,见他不说话,以为这回发飙是凑了效,正欲再接再厉,青年却忽然对着她扬手:“过来。”

他的声音已然褪去少年的稚嫩,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低沉嗓音,暗哑着似从胸腔里漫出来,有种强烈的压迫感。

桑鱼心口一跳,本能听话,待反应过来,人已经走到他面前。 “你叫我干嘛?”她懊恼于自己刚刚乖巧,鼓着嘴想走,刚一动作,手臂已然被他扯住。

她被那力道带得往前踉跄了一步,几乎要跌进他怀里。

桑鱼惊惶抬眼,正对上贺安知垂下来的漆黑眼眸。

她这会儿才发现,他看着她的眼睛似乎格外森冷凌厉,像一头野狼。 “我…你不想叫…就算了…”桑鱼的胆子只有米粒那么大,被他这么盯着,当下便忘了做长辈的威严,立刻怂了胆子。

贺安知却并没有松开她,他一瞬不瞬地盯了她许久,忽然抬起手掌。 桑鱼刚缩起脑袋,青年温热的指腹已经落在她的面颊上。

他用指腹在她脸上蹭了几下,再伸到她面前,桑鱼便看到,他原本白皙洁净的手指此刻却已经沾上了一层乌黑。

“嗯?你手怎么脏了?赶快洗洗。”身为人母的责任心立刻涌泉而出,桑鱼压根没想到他的手是在她脸上蹭脏的,只忙着握住那只大掌,放到旁边的木盆里仔细清洗,嘴上还嘟囔着抱怨:“你看吧,我要是不在家,你一个人都不知道能过成什么样。”

贺安知看她顶着那张大花脸,却还在忙活他手指上那点点脏污,眸子里的暗色越发浓郁。

直到桑鱼把他的手清洗干净,又拿了旁边的巾帕帮他擦干,才把那只洗干净的手抬到他面前,邀功似地说道:“你看,我洗得干净吧?你是不是没我不行?”

贺安知盯着她笑弯成月牙状的眼睛,伸手便把那张巾帕拿了过来。 他捏着她的下巴,用巾帕将她脸上脏污一点点擦拭干净,原本花得看不清五官的脸上逐渐露出一张端方清丽的面容。

瓷白的小脸微微带着粉,短短小巧的鼻头有种不同于她真实年龄的稚嫩,配上那双总是闪动着懵懂的雾蒙蒙的眼睛,她看起来,比他还要小上几岁。

贺安知的手指在桑鱼嫩滑的脸颊上来回摩挲,眸间的神色因为指腹下温软的触感而越发温柔。

桑鱼靠在青年怀里,仰着脸困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她有些饿了,还想去看屋里的那只小兔…

贺安知喉结微动,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我确实…没你不行…” (三)

桑鱼觉得自己命是真的苦,刚及笄就被娘舅卖进贺府给个老头当填房,更惨的是,成亲当晚,府里却进了一伙盗贼,竟将全府上下几乎屠戮殆尽。

好在她那晚因为不想跟个老头圆房,偷偷从喜房里溜出来,这才逃过一劫。

就是在逃跑出府的路上,她捡到了受了重伤的贺安知。

贺安知是贺家独子,虽说跟她没有血缘关系,但她毕竟也是他父亲明媒正娶的…填房,名义上他理所当然就是她的继子了。

按道理,就是头狼,养了这么久,也该养熟了吧?

但她养他这么多年,他却是连声小娘也没叫过她。

桑鱼觉得委屈,自己怕不是养了头白眼狼?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她当晚还是连干了两大碗饭,不为别的,主要贺安知饭做得太好吃,再多的委屈这会儿也是完全顾不上了。

刚放下筷子,嘴都来不及擦,起身便往屋里跑,连碰掉了筷子都没注意。

贺安知早习惯她孩子般的作态,收拾好碗筷,便进屋温习功课。 屋里的烛火摇曳,隐隐能听到隔壁屋子里她的说话声。

隔着门板,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那甜软的嗓音,却让这静默的夜也有了几分柔和。

贺安知在烛前将手里的书册翻过一页,就听到门口传来响动,转头去看,却见桑鱼正抱着兔子从门外探头进来。

探头探脑的,那双大眼睛骨碌碌的转着,却比她怀里的兔子看着还要可人。

见他看过来,桑鱼眨了眨眼睛,便抱着兔子踱了进去。

“…你饿不饿?要不要我去给你热饭?”她一边撸着怀里的兔子,一边走过来,弯着眼睛没话找话。

贺安知看着她没说话,漆黑的眸子盯得桑鱼头皮发麻,她这才想起他们刚刚才用过饭。

她尴尬地笑了笑,因为紧张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那兔子吃了疼,一下就从她怀里蹿了出去。

“哎呀!兔儿别跑!”桑鱼猝不及防,慌忙去抓。

那兔子被她追赶越发逃窜,一人一兔在贺安知的卧房里一时却是追逐起来。

桑鱼手脚并用,撅着屁股在地上爬,边爬还边叫那只兔子:“兔儿快过来,别吵到安哥儿念书了…”

她话是这么说,动静却不小,屋里里的桌椅板凳被她推得翻倒在地。 饶是如此努力,却仍旧不是那只兔子的对手,没一会儿便累得气喘吁吁,但她犟得很,眼见那兔子蹿到贺安知书桌底下,自己也要跟着钻进去。

“兔儿…兔儿别跑…”她人也不看,哼哧哼哧就往贺安知大腿底下钻,即便是身量娇小,但贺安知此刻却是坐着的。

桑鱼也不看,弓着背就硬是往里挤。

贺安知皱眉,刚想起身,没想到她这会儿动作却快,一下竟已经卡到他膝盖底下,他一动刚好把她整个夹住。

桑鱼顿时被夹在他腿间动弹不得,眼见那只兔子就缩在桌下一步之遥的位置,她当下却是扭着脑袋在他腿下挣扎起来:“哎呀,让我进去…我的兔儿…”

也不知道脑袋不知道顶到了哪里,只听到头顶传来一声低沉沙哑的闷哼,下一秒,她的后衣领便被一只大手给擒住,整个扯了出来。

“兔儿…贺安知,快放开我…你…你大逆不道你,我是你娘亲,你这么能这样!”桑鱼被他揪着后衣领,拎小猫似的从书桌底下提了起来,她跪坐在他腿间,双手后仰着想去掰他的手。

贺安知此刻却是呼吸不稳,胸口剧烈起伏,刚刚被她撞到的位置在长褂下瞬间充血膨胀。

血液瞬间不受控制沸腾起来,空气似乎变得粘稠和焦灼,让人喘不上气。

他翻滚着喉结垂眸看着她,那双墨黑的瞳仁里映着烛光,此刻已是一片炙灼。

桑鱼在他腿间挣扎了好半晌,终是累得败下阵来,她索性软下身子,任由他提遛着,只还怒目圆瞪,气吼吼的。

真没见过哪家娃儿敢这样提遛娘亲后脖颈的,这不是大逆不道是什么? 她真是命苦,不知道这些年养了只什么白眼狼!

她当初就不该把他从贺府里带出来,更不该把他养在身边!

桑鱼越想越气,鼓着的嘴也越吊越高。

贺安知脸色晦暗,始终一言不发,眸色中烧灼的火焰却始终灭不下去。 他不说话,桑鱼却是真的累了,她气不动了,连抬个头都觉得累得慌,也不想去瞪他了,索性下巴往前一靠,就这么搭到了贺安之的腿间。

桑鱼全无男女大防,贺安知却像是被电到一般浑身僵硬,一股陌生的快意从她下巴靠过来的位置飞快上涌.

一股几近窒息的颤栗感潮涌而来,已然被刺激到膨大的物事瞬间弹动起来…

(四)

“呀!你衣衫里头藏了什么,怎么在动?!”

桑鱼惊讶地往下看,刚想抬手去摸,手腕已经被他重重擒住。 贺安知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盯着他胯间看的眼睛抬起来。

桑鱼被迫抬起眼,一瞬间便对上那双被烛光侵染得一片猩红的眼眸,她这才发现,贺安知此刻的脸色竟是前所未有的难看。

“贺安知…”桑鱼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人虽然不算伶俐,但害怕却是本能的,她嗫嚅着叫他,缩着脖子想躲,模样堪比那只缩在桌下的小兔。

青年垂目盯着她,半晌却缓缓倾身下来,离得越近,他眼神里透出的暗色越发明显迫人。

高挺的鼻梁几乎抵上她的鼻尖,灼热的呼吸一下下扑到脸上,烫得她一张小脸胀得通红。

桑鱼疑心那只兔子是不是跑进了她的胸腔里,怎么在里头蹦跳不停,她扭着脑袋想躲,但下巴被他紧紧扣住,动弹不得。

“你想做什么?”贺安知声音不大,但那低哑的嗓音却带有一种有别以往的异样感觉。

说话间,他修长的手指从她下巴撩上去,按到她的嘴唇上,贴着那娇花一般的粉色一点点摩挲,明显带上了几许情色之意。

嘴唇上一片怪异的麻痒,桑鱼下意识伸出舌头去舔,舌尖却刚好抵在他的指腹上。

这般湿热着勾过去,贺安知呼吸一窒。

他这年纪血气方刚,又未经人事,正是容易起燥之时,更何况被她这样撩弄?

漆黑的眸子瞬间变得凌厉,他反手捏住她的两颊,终于让那张小嘴再做不了怪。

桑鱼的嘴被捏得嘟起,只能睁着一双大眼睛,在他的目光下嗫嚅着开口:“不是我…是…是那只兔儿想进来…”

贺安知表情未变,只眯了眯眼睛,声音渐缓渐低:“进来作何?” 桑鱼嘟着鱼嘴,声音糯得像黏牙的糍糖:“…是它想进来同你亲近。” 一只畜生哪里会想那么多?分明是她想起白天婶子们传授的话,才想进来跟他多亲近亲近。

但如今被他捏着面颊,这般不体面的跪在地上,桑鱼自然是嘴硬,便把一切都推给了兔子。

贺安知又怎会不知?

当下却是眸色微动,被她撩得胀起的部位更是再次不受控制的弹动起来。

即便是被长褂挡着,但那动静太大,一下又把桑鱼的注意力引了过去。 她好奇地把眼睛撇下去,还没看清,就被他架着腋窝从桌下抱了出来。 桑鱼晕头晕脑的站在原地,一个软热毛绒的物事塞到她手里,人便被他推着往外走。

“欸…我还不要走呢…别推我啊…”她一只手抱着兔子,一只手抓着门板,挣扎着不肯走。

“出去。”可她那点力气哪里是贺安知的对手,三两下便被他推出门外,再回头,房门已经当着她的面毫不留情的阖上了。

“什么东西藏着不让我看?”她抱着兔子在门上探头探脑的瞄了好一会儿,发现无法可使后才垂着脑袋丧气的回到自己屋里。

桑鱼抱着兔子,躺到床上,脑子却还在想刚刚的事。

她刚刚靠到贺安知身上时,那东西像是被她惊醒,一时间动静极大,在衣衫底下突然一下撞得她下巴都麻了,还热热的。

那分明就是个活物!

桑鱼向来就很喜欢些小东西,小猫小狗小兔的,都招她爱。

刚刚亲眼所见贺安知的长衫底下的物事动了几次,又那样撞到她脸上,当下便疑心他这次回来不只是抓了只兔儿,怕是还抓了别的东西,却偏是要藏着不让她知道。

一只兔儿就这样招人喜欢,也不知道他藏在衣衫里的那东西得有多可人,不然,他何故藏那么深?

桑鱼这么想着,就越发好奇,想着定要找个机会,再探他一探。 (五)

夜色浓稠,忽而一道光亮扯开天际,原本漆黑的夜空,刹时天地亮如白昼。

桑鱼原本抱着那只兔子睡得正香,那声轰雷再屋顶突然炸响,震得整间小屋都似摇摇欲坠。

那兔子被吓得直往她怀里钻,一拱一拱的倒把她吵醒了。

桑鱼迷瞪瞪睁开眼,屋外雷电急走,照得屋内一亮一亮的。

她揉了揉眼睛,抱着兔子翻了个身,闭上眼刚想继续睡,脑子里忽而闪过白天婶子们说的话,人一下又醒了。

对啊,她今晚还没陪贺安知睡觉呢。

这般想着,桑鱼立刻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光着脚往外走,就着窗外不时闪起的光与头顶炸开的轰雷,悄悄打开了隔壁卧房的门。

房间里已然熄了灯,就着窗外的电光,隐约可见床上正躺着个人。 桑鱼心中一喜,抱着兔子快步走了过去,刚走到床边,屋外又是一阵乍亮。

就着那点光,她却看到床上躺着的青年虽是双目紧闭,却是面色纸白,眉峰更是紧紧皱起,似是魇住了。

但那光不过一瞬,很快屋里就再次陷入黑暗。

头顶惊雷炸响,桑鱼愣了一瞬,忙走上前,她一只手抱着兔子,一只手撑着床面,撅着屁股刚要往床上爬,头顶却忽然传来一道低沉嗓音:“半夜不睡,进我屋作甚?”

那声音清明冷静,全不似刚刚睡醒。

桑鱼的动作顿时僵在原地,她抬起头,黑暗中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 贺安知不知何时竟已睁开眼,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桑鱼原本一条腿正要往床上蹬,眼下却是撅着屁股,生生僵在原处。 正想着该怎么回话,恰是怀里的兔子被她夹得太紧,不适的动了动,她灵光一闪,将那兔子往他面前一伸,煞有其事的说道:“不是我,是这只兔儿,是它要来的。”

贺安知神色寡淡地扫了那兔子一眼,复又抬眼看她,顺着她的话问:“它又想作甚?”

这会儿雷声又起,屋外狂风阵阵,桑鱼的脑子突然就轻灵了,开口道:“打雷了,它害怕…”

她话音刚落,轰然一声巨响,那兔子却是一下从她怀里蹿了出去,黑暗中也不知道躲去了哪里。

“…“桑鱼的借口跑了,她却假装不知,·贴着贺安知身侧躺下。 盯着漆黑的屋顶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动作,她便有扭着屁股翻过身。 开始有雨滴落下,砸到头顶的瓦砾上,一颗颗的,越来越急,像是要把那薄薄的屋顶整个砸穿。

屋里夜色浓稠,桑鱼睁着眼却只隐约看见男人的轮廓,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桑鱼试探着往他的方向挪了挪,等了一会儿,见他依旧不动,胆子便逐渐大了起来。

她撑起婶子,整个人靠过去,一只手从他脑袋上绕过去,一只手放在他胸前。

一个哄孩童的姿势。

只可惜她身量娇小,怀里这“孩童“,更是比她高大许多,这个姿势做起来艰难且怪异。

桑鱼也不管,就着这姿势将头靠下去,脸贴在他额上。

青年始终没有动作,像是已经睡了过去,直到她拍着他的胸口,忽然悠悠的哼起曲来。

也不知道是哪里听来的调调,被她毫无章法的哼出来,五律不齐,忽高忽低,已然听不出原曲的神韵。

贺安知僵冷的身子在这一瞬却似有热流涌过,将他的五脏六腑尽数灌满了。

她贴得他这样近,细白的脖颈就抵在他眼前,少女的体香与温软一瞬间将他包裹,方才那梦中的森冷与杀戮,却在这一刹那尽数离他远去。

贺安知压抑了许久的渴切在这一瞬间倾巢而出,他终是没忍住,忽地翻过身,长臂扣住她的腰肢,将人紧紧抱进怀里…

(六)

男人的力气跟桑鱼大不相同,她整个人都被他紧紧箍住,像是要被他塞进那副炙热的身体里去。

她被这动作惊得一顿,只听耳边传来他粗重的喘息,一阵阵扑进耳朵里,带起一阵怪异的酥麻。

桑鱼愣了两秒,便抬手在他背上轻轻拍了起来。

这招还是她在店里看到的,那些个抱着娃娃来的婶子都是这么哄孩子。 果然,她这么一动,贺安知便将她抱得更紧了,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正在她颈间微微磨蹭。

这还是贺安知第一次对她对她这样主动,以往她想碰他一下都是不行的。

那些婶子教的方法当真管用!

才第一次陪贺安知睡觉,他就愿意同她这般亲近,那要等到那一声“娘亲”岂不是指日可待?

想到这里,桑鱼心中喜滋滋的。

她扭着屁股,主动往男人怀里拱过去,手顺着他颀长的背脊一下下往下抚。

桑鱼原本只是想哄哄他,哪知她的手刚往下,就想起那只跑掉的兔子。 那只兔儿跑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还能不能找得回来?

好在贺安知身上还藏了一只,眼下他这般乖顺,她偷偷摸一下,他应该不会生气吧?

桑鱼眼睛滴溜溜转着,黑暗中手已然是越伸越下,却是往贺安知腿间摸了过去。

也不知道这么黑的屋子,她怎么就那么准,往下一捞,隔着一层衣料就抓住了满满当当的一兜。

沉甸甸的,隔着衣衫都能感觉道的灼热,在她抓上去的一瞬陡然惊醒,一下便胀了起来。

耳边传来一声低哑的喘息,桑鱼却完全顾不上,她正惊奇于手里那原本还是半软的一团,突然一下就变得胀硬无比,巨大到一只手都握不完,还突突的在她手心里狂跳。

竟不是兔子!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疑惑地瞪圆了眼睛,刚想再探探,手腕却被人重重擒住了。 “你干什么?”贺安知的声音沉得不像话,像是淬了冰,一瞬间吓得桑鱼后颈一凉。

她仓惶的松开手,讨好着笑了笑:“我…我是不小心…”

然而贺安知已然坐起身,他松开她的手腕,便将人从怀里推了出去。 “欸…不抱了吗?“桑鱼坐在床上一头雾水,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就生起气来。

“出去。“这两个字刚从贺安知嘴里森冷的吐出,语气不容置喙。 “安哥儿…”桑鱼刚想拿出哄婶子们教的孩子的那一套,贺安知就冷着脸从床上站了起来。

他一步跨下床,回身便抓住她的后衣领往上一提,径直将她从床上拎了下来。

“欸!你怎么又这么没大没小的?我可是你娘亲!贺安知!放开我!后娘也是娘啊,贺安知…”她一路挣扎,但完全不起作用。

贺安知一言不发,一张脸黑得几乎能融进夜色里,直将她提出门外,才将人松开。

桑鱼刚被松开桎梏,还没来得及回身,便听到身后的关门声。 她这是又被他丢出门了?

桑鱼站在原地一脸的不可置信。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贺安知到底为什么又突然生气了?

“唉…”

这也不知道是桑鱼第几次叹气了,听得旁边做事的婶子都跟着心口一颤,但她的烦恼事整个后厨都知道,也就一件,就是她家那娃儿。

胖婶得了闲空,终于抽出功夫问:“咋的,昨天教你那么多法子都没用吗?“

桑鱼狠吸了一口气,却是欲言又止。

这表现不同以往,一时引得胖婶更加好奇,连连追问,桑鱼这才开口:“一开始挺好的,我抱他,给他唱小曲儿,他还主动靠过来,抱我睡呢。”

“这不挺好的吗?这说明娃儿愿意亲近你,你又叹什么气?”胖婶疑惑不解。

“一开始是这样,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后面就突然发起脾气来,我都搞不懂为什么。“桑鱼昨晚想了一夜都没明白,贺安知为什么突然生起气来,还把她赶出了卧房。

“会不会是身子不适啊?有些娃儿半夜总会闹些毛病的。”胖婶猜测道。

“可他昨晚力气还挺大的。”桑鱼想起昨晚被贺安知丢出门外的那一幕,那个样子,哪里像是身子不适的模样?

两人正是沉吟,旁边一直在听两人说话的婶子开口道:“会不会是饿了?我家那娃,半夜饿的时候就经常发脾气…”

这倒是有可能,胖婶立刻问道:“阿鱼,你睡前有没有给他喂过奶啊?”

喂奶?

桑鱼瞪着眼睛,又是一脸懵。

怎么,原来养娃,是需要喂奶的吗?

(七)

桑鱼没想到养个娃儿居然会这么麻烦,不仅要哄睡唱曲儿,还得脱衣喂奶…

仔细想想,她这些年确实啥都没做过,不怪得贺安知不愿意跟她亲近。 桑鱼一整晚都在回想婶子教她的喂奶方法,吃饭时都有些心不在焉,直到沐浴时,整个人往浴桶里一坐,才被凉水惊得叫出声来。

“怎么了?“

她刚从水里冒出头,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贺安知从门外快步走进,脚步极快,甚至碰掉了她用来挂衣服的架子。 “…我忘记放热水了。“桑鱼半个脑袋湿漉漉的从水里露出来,一双眼睛大睁着,仿佛一只落了水的兔子。

贺安知看到她没事,脸色稍缓,他转身欲走,身后却传来一阵水声,衣襟忽然被扯住,他听到她的声音近得仿佛就贴在他耳后:“欸,你帮我把热水倒进来嘛,就在那里…”

下意识回过头,入目却是一片玉脂般的白,凑得最近的,却是她颠在胸前,那浑圆饱满的两团。

腻白如雪,形状娇好,顶端两颗粉色小豆,却是那片莹白中最为诱人的两颗。

这一幕入眼猝不及防,贺安知心中一片轰然,却是呆愣当场。 “安哥儿,你怎么了?”桑鱼看他表情怪异,抬手在他眼前挥了两下。 她此刻站在浴桶里,这般动作,胸前那两颗浑白也是弹性极好的跟着微微晃动,顶端两颗奶尖尖也不知是不是被夜风冻到了,在顶头翘立着,仿佛两颗即将绽开的花骨朵。

这些尽数落尽贺安知眼底,看得真真切切。

身下一阵骚动,他喉头一紧,扯开她抓着自己的手抬腿便走。 “欸…贺安知,你怎么如此不孝?!”桑鱼对着他离去的背影大叫,然而回应她的只有青年冷漠僵直的背脊,已经轰然一下关上的房门。

她气吼吼的哼了几声,只能自己从浴桶里爬出来,边倒热水还边抱怨倒:“不就是让帮提个热水,怎能小气成这样?”

且说贺安知回到房中,却是心动仍旧,满脑满眼都是刚刚看到的一幕。 体内血液沸腾,让他燥郁难安,身下更是不受控制的支起。

他将手里的书翻了几页,下腹依旧骚动不断,刚刚那一幕对他的冲击不可谓不大,他闭了闭眼,终是站起身,快步朝屋外走去。

走到井前打了桶水,当头便往身上泼。

冰冷的井水兜头淋下,那满脑子沸腾的热意总算消停了下来。 贺安知在屋外吹了许久凉风,夜半才重新回到屋里。

卧房里的烛火已经熄灭了,他也没有点灯,凭着熟悉的记忆往床榻的位置走去。

刚躺下便觉得不对,手往床内一探,竟是摸到一具温软香躯。 贺安知顿了一瞬,恍惚以为自己又在做梦,直至那人撅着屁股翻过身,攀到他身上,方才了然。

“安哥儿…”桑鱼的声音还带着初醒时的慵懒与软润,黏糊糊的,靠在他身上,像是没长骨头。

贺安知心口一跳,方才吹了半夜的风,在这一瞬全然消散。

他僵坐在那里,好一会儿才重新找回声音:“下去。“

桑鱼从他肩膀上抬起头来,就着蒙蒙夜色去看他的脸色,然而屋里太黑,只能约略看到他的轮廓,但语气还是听得出的。

他怎么又生气了?

桑鱼看了眼窗外的夜色,又想起婶子们的话。

都说娃儿脾气不定,夜里最爱闹腾,这般看来还当真说准了。 她想了想,开口问:“安哥儿是不是饿了?“

贺安知不答话,他此刻燥心越起,注意力全是她轻缓的呼吸声,一阵阵直往他耳朵里扑,撩得他心燥难耐,喉头发紧。

他不说,桑鱼便当他是默认,当下便学着那些婶子教的,边解衣襟边跪起身。

屋里太黑,贺安知也看不清她在做什么,只听到悉悉索索一阵响动。 他深吸了两口气,将体内的躁动压制回去,正想叫她下去,便感觉一阵温软贴脸而来,紧接着有什么香润软弹的动作,一下戳到了他的嘴唇上…

(八)

贺安知还没反应过来,唇上的东西已经往他唇缝间挤了进去。 小巧软糯的一颗,就夹在他唇齿之间,鼻梁似碰到一片滑腻温软的雪肤,绵密的一整个陷进去,满鼻尖的馨香。

他愣了一瞬,桑鱼已经抱住他的脑袋,将他往她怀里压,嘴上还哄道:“安哥儿别气了,娘亲给你奶吃…”

吃奶…

那此刻正压在他唇上的岂不就是…

贺安知耳朵里一声轰鸣,仿佛昨夜那闷雷还未散去,又在他头顶炸开。 眼前似又见那浴桶里的一片春光,雪白的乳肉,粉色的奶珠,此刻竟全在他脸上,嘴上。

浓稠的黑暗里,他恍恍惚惚,似又陷入梦中,却是木然的张开的嘴唇。 紧闭的唇缝一开,那颗乳珠果然顺势挤了进来,还未去抿,已经感觉那软弹的一颗,温热,馨香。

“安哥儿,你吃一吃…”女孩的声音犹如对他妄念的回应。

意识还未苏醒,舌头已经自发的伸过去,撩着那挤进来的软糯一颗试探着轻轻舔了过去。

“嗯…”

桑鱼被着胸口突如其来的痒意撩得下意识哼了一声,这低低的一声却仿佛勾人的魔咒,瞬间击溃了贺安知紧绷的理智。

他抬手将她抱住,舌头在她嫩白的乳肉上急切的舔舐,动作急迫得仿佛一头饿了许久终于找到了猎物的野狼。

满嘴的香滑软糯,满鼻的诱人甜香,有力的双臂将她越拢越紧,他托着她伸进来的那边乳儿,张嘴大口大口的吞咽。

舌头蛇一样绕着她的奶头打转,直将那颗软粉撩得硬挺,他才一口咬上去,重重的含嘬。

“嗯…慢…慢点吃…还有呢…”桑鱼被他吃得气喘嘘嘘,敏感的乳尖被不停地吮吸着,陌生的酥麻的快意从胸前传至四肢百骸。

她一只手撑着贺安知的肩膀,一只手托着那颗奶子主动往他嘴里送。 这般动作,更是勾得贺安知血液沸腾,他搂着她的腰,俯身更深的埋进去。

高挺的鼻梁几乎全陷进那一片软白的乳肉里,他咬着满嘴的香滑,恍惚是在梦中。

他咬着那颗乳儿,恨不得将她整个吞进腹中。

桑鱼被抱得腰都要断了,胸前更是一片胀痒。

但听到胸口处传来啧啧的吃奶声,她还是觉得很欣慰。

果然,养娃还得多跟其他婶子学习。

但这般跪着也是辛苦,她扶着他的肩膀,挪着膝盖往他腿上爬。 离得近了,腰也不那么辛苦,这姿势舒服多了。

她挺着奶儿往贺安知嘴里送,屁股又顺着他手臂挤压的力道往里又挪了挪。

刚往下一坐,桑鱼便感觉到腿间压着了个什么东西,鼓囊囊的,贴着她的腿心正剧烈狂跳。

这个位置,岂不就是贺安知藏在衣衫里的那只活物?!

意识到这一点,桑鱼眼睛整个都亮了。

她悄悄又往下挤了挤,那东西似受不了重压,在他裤子里又动了动。 这东西还挺有趣。

桑鱼想玩儿的心蠢蠢欲动,那只兔儿自昨晚从床上蹿出去之后,便是影儿都寻不到了,她正为此烦忧,若把贺安知能把这东西给她,定是比那兔儿还要有趣。

(九)

刚要张口,桑鱼一时想起昨晚,连续两次,她一碰到那东西,贺安知就发火了。

他这么宝贝这东西,怕是轻易不肯给她。

想到这里,她垂眼看了下胸前。

青年仿佛是痴醉了一般,整个埋在她怀里,只听到啧啧的舔吃声,像是饿了许久的狼兽,吃得急切且贪婪,连抬头喘气的功夫都没有。

那…她不要,趁他此刻吃奶正忙,悄悄弄一弄那东西。

他这样忙,应该不会发觉吧?

这般想着,桑鱼便扭着屁股,往那隆起处又挤了挤。

这回用了点气力,没想到那东西却是猛然一弹,下一秒却是一下鼓得更大了。

硬邦邦的,甚至把他的裤子都给顶了起来。

桑鱼咬住嘴唇,往那硬挺处蹭过去,只觉得那东西肿起之后似是长条状的一根,顶端圆硕硬胀的一大颗,正不断的在她腿间颤动着。

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往下碾了碾,想再探探那东西的虚实,怀里的青年却忽然发出一声闷哼,腰上紧箍的手臂更是陡然收紧,掐得她几乎要断了气。

桑鱼心口一跳,缓缓垂眼,却撞上贺安知那双清冷凌厉的眼睛。 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她怀里抬起头,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桑鱼被他盯得心虚,赶忙托住那边奶儿,往他面前凑了凑:“你不吃了吗?”

贺安知垂了垂眼,看向那颗软白的乳。

那颗奶子被他吞咬了许久,此刻已经一片亮泽,顶端的奶尖更是被嘬得硬挺翘起,嫣然是一颗绽开的茱萸。

他喉结动了动,抬起眼复又看她。

只消一会儿,桑鱼便受不了他这般沉默,心虚得厉害。

他不会是发现了吧?

可若是发现,贺安知不该是这般表情吧?还是说没吃够?

这般一想,她当下便把另一边乳儿也托过来,往他脸上凑去:“这边还有的,这边也给你吃。”

贺安知看着那颗被她主动送到面前的乳儿,鲜嫩的,还是一副没被人欺负过的样子,奶尖这般粉,乳肉还没有胀得那样硬…

他刚刚吃过,知道她的乳儿有多香,有多好吃。

胸膛剧烈起伏,沸腾的血液全涌进他的脑子里,刚刚聚拢的理智瞬间消散。

他埋首下去,含住那半边奶子急不可耐的舔吃起来,舌尖在她软嫩的奶尖上连舔了好几下,便开始大口的吞吃。

桑鱼被他弄得有些麻,她哼了两声,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奇怪,但眼下也不顾上。

她得趁贺安知吃奶的时候搞清楚,他裤裆里究竟藏的是什么东西。 扶着他宽阔的肩膀,她把腿又张开了些,扭着屁股用腿间去蹭那硬东西。

她一动,那东西弹动得更加厉害,像是想要从他裤子里挣脱出来。 那东西是不是贺安知被闷太久了?整天藏在裤子里,怕是真的要闷坏了。

这般一想,桑鱼便心疼起那东西来。

她扭着腰,忙着安抚一般的在那剧烈颤动的硬胀上来回磨蹭,却没注意贺安知的喘息声越来越急切。

他箍在她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紧,终于没忍住,掐着她扭动的屁股往自己胯间重重压了下去。

“嗯…”桑鱼只觉得腿间一胀,那颗大圆头竟隔着裤子挤进她腿间的裂口里,硬胀胀的贴在那里,不住的弹动,像是想要钻进她身体里去。

她没有过这种感觉,一时竟有些害怕,僵坐在那里,不敢再动。 但贺安知却是抓着她的屁股,带着她在那梆硬的物事上扭动起来。 肿硬滚烫的物事隔着几层薄薄的衣料,从她娇嫩的肉缝间狠狠碾蹭而过,一道陌生的酥痒陡然升起。

她哼了一声,下意识收紧膝盖,夹住他的腰。

身体的颤栗还没结束,桑鱼惊异的睁大了眼睛,心跳快得不像话,一股陌生的情潮正在她体内涌动。

刚刚,那是什么?

怎么还有点舒服了?

(十)

桑鱼得了趣,却是主动坐下来,扭着屁股,夹着那硬物磨蹭起来。 硬挺的物事隔着几层衣料,贴着她的裂口来回剐蹭,一时间又酥又麻。 两片紧闭的花唇都被磨开了,张着小口,隔着裤子一点点吸着那根硬物。

贺安知埋在她乳间,越发急切的吞咽那团乳肉,箍在她腰上的手臂紧紧将她按在身下。

他不动作,却头一次放任她在自己身上放肆,明知道她单纯不懂情事,却全然舍却不掉这温软香腻的一团。

夜色太浓,仿佛一切不堪都可以被遮掩。

桑鱼张着腿,在那团硬胀上不住的磨蹭,那东西不仅是硬,还很烫,隔着裤子这么一熨,只觉得下腹空虚难耐,瘙痒至极。

她不懂这些,完全凭本能行事,下意识扭腰着腰,自顾自的寻着更舒服的姿势,将自己张开的腿心往那块硬肉上蹭。

桑鱼发现那东西撞到某个地方时尤其有趣,先是一阵阵麻颤上来,而后便是一阵阵的酥,尤其是偏上位置的那颗软肉,只往那圆头上一层,便是一阵阵不受控制的颤栗。

尤其那东西越蹭就越硬,越磨就越大,还在弹跳不停,也不知道究竟是何物,怎会这般神奇?

桑鱼得了趣,腰是越扭越急,膝盖夹着贺安知的腰不住的往他胯间挤,那架势,仿佛想把那东西挤到身体里。

贺安知被她玩得浑身发燥,性器更是胀到极致,肿硬到几乎要炸开。 感觉到有热液从她腿间湿进来,他终是耐不住,掐住她扭动不停的胯部,抬眸看她: “谁教你的?”

跟桑鱼生活这么些年,他早已知道她的性子,不通人事,更无男女之防。

因着幼时得过一场大病,她年纪虽长,性子却依旧如同稚儿,不会懂这男女间调情的弯弯绕绕。

如今这般做派,当是有人教她的才是。

桑鱼还没磨够,被他这般硬生生按下来,当是不满。

她扭着屁股想要挣扎,却发觉贺安知的手劲极大,竟是挣扎不能。 当下鼓着嘴,坐在他身上不肯说话。

贺安知也不催促,只沉默的盯着她。

此刻,她衣襟大敞,衣衫从肩上滑下,直坠到腰腹处,一双被吃舔得圆胀的乳儿暴露在眼前,她却丝毫不动遮掩,稚儿般鼓着两颊,一脸委屈模样。

一副妖娆淫靡的姿态,却顶着这副清纯无辜的表情,哪个男人看了不心动?

贺安知喉头发紧,却是强撑着没有松开她。

桑鱼被他这般冷着,果然就没撑住,自己就败下阵来。

她眨了眨眼,怕他怪罪别人,便是把话又咽了回去,只说:“是我觉着自己这些年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如今想补偿于你,不行吗?”

贺安知虽知她没说实话,但这翻话却也让他心中触动,下腹胀硬处贴在她腿间,不受控制的蠢动,他暗了嗓子,哑声问她:“那你打算如何补偿我?”

桑鱼眼睛转了转,忙把那颗乳儿往前又托了托,粉色的奶尖急迫的凑到他嘴上:“我给你喂奶,哄你睡觉,给你唱曲儿…”

贺安知眸色微动,喉结翻滚,他扶着她的腰,将人拢进怀里,声音微沉:“这般讨好我,又是意欲何为?“

这般问,也不过是为了逗她一逗。

且不说她不知他真实身份,即便是知道,以她这个脑子,也不会想到用色诱这一招。

果然,桑鱼眼睛一亮,抬手勾住他的脖颈,说的话却是:“我就想听你叫我一声‘娘亲’,成么?”

贺安知黑眸盯了她好一会儿,就在桑鱼以为他又要发火之时,他却忽然发出一声嗤笑:“你说呢?”

此刻她正骑在他肿硬的性器上,而他刚把她的奶子吃得肿胀。 就说谁家母子纠缠在床上是这般作态?

桑鱼脑子不够伶俐,但脸色却是会看的,听出他话里的嘲讽之意,她咽了咽喉咙,马上改了口:“那,我给你喂奶,你给我玩玩这东西,成么?”

贺安知目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下移,却是落在自己正被她骑坐的胯间。

(十一)

桑鱼第二天上工又是一副萎靡姿态,平常那般贪吃的人,今儿连午膳都用得愁眉苦脸。

胖婶看她这副模样,靠过来关心道:“阿鱼昨夜没睡好?”

桑鱼闻言,脸上露出一副苦恼之色,嘴张了又张,低头扒了口饭,才哀叹了一声:“唉,当娘真是太辛苦了。“

胖婶看她这模样立刻就懂了,挨过来小声道:“又是你家那娃儿?“ 桑鱼又往嘴里塞了口肉,嚼着满嘴的饭食,却是一脸哀戚,仿佛吃的不是寻常午膳,而是谁家的豆腐饭一般。

胖婶家里也养了好几个娃,立刻便感同身受起来,拍着她的肩膀叹气道:“谁说不是呢,我家那几个臭小子也是皮实得很,可会折腾人了。“

两人正说着,旁边吃饭的婶子立刻靠过来,关切地问:“怎么?昨日让你睡前给他喂点奶,你喂了吗?“

这话正是问到了点子上,桑鱼有种被冤枉的委屈感,立刻接口:“我喂了的,他昨夜还吃了好久,两边都吃了,但还是发脾气,看起来比之前更气了。“

桑鱼一想到昨夜的场景,脸上的怨念整个都要溢出来。

他后面也不知道怎的,突然就发起难来,几乎是把她掀到了床上。 整个人压下来,灼热的呼吸一下下往她脸上扑,那双猩红的眼,仿佛是山林里咬人的恶狼。

桑鱼哪里见过他这副样子,当下就被吓坏了,连滚带爬的从他床上翻下来,一路颠颠的跑回自己卧房,当晚还睡出了一夜噩梦,梦里都是被一头野狼追得无处可逃。

她真的搞不懂贺安知,明明吃奶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说了两句突然就翻脸了?

那几个婶子围着听她抱怨,旁边有个盯着她瞧了瞧,忽然问道:“阿鱼,你现在还有奶水吗?“

这话算是醍醐灌顶,浇得几个婶子都醒过神来,纷纷看向桑鱼:“对啊,你娃生那么久了,之前又不喂奶,还能有奶水吗?“

桑鱼愣了愣,直听她们解释完才晓得,原来喂奶还得有奶水才行。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鼓囊囊的胸脯,可她只有奶,没有水啊。 几个婶子一看她的模样就懂了:“那不怪得了,你没奶水,他就是吸一整夜也不肯能吃饱啊,当然会发脾气了。“

“…那怎么办才好?“桑鱼看着几位婶子,满脸无助:”我感觉他最近脾气越来越大了,尤其是夜里,我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几位婶子看她那副可怜样,也很同情,但奶水也不是想有就能有的。 “你回去多喝点汤水什么的,多让娃吸吸,说不定还能出点奶,只要出奶就好了,以后一直吸就会有的。”

“不行就喂点米糊,也能顶饿。”

几个婶子七嘴八舌的给建议,桑鱼都仔细听着,一一记在了心里。 …

桑鱼做事认真,却也是一根筋,听着几位婶子说多喝汤水,当天在后厨就给自己连灌了几大碗汤。

回家的时候只见桌上饭菜,却不见贺安知,她愣了下,屋里屋外都找遍了,却是不见人影。

平日里贺安知不管白日里多忙,只要她回家,他必然都是在家的,今儿天都要黑了,竟不知去哪儿。

他平日里从不这样的。

她忽地想到上回在路上,看到个沿街寻子的妇人,边哭边求,见人就问有没有见过她家哥儿。

后来听后厨的婶子说,那妇人的哥儿是被人给拐了,几年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想到这里,桑鱼竟觉心里竟是又怕又慌。

贺安知若是再也不回来了,那她以后可怎么活?

“安哥儿?”桑鱼已然是控制不住,抽噎着跑进他卧房。

那房间里就没几个物事,一眼就能看出没人,她却是不死心,趴到地上往那床底下瞧:“贺安知,你在哪儿?”

声音颤抖着,已然带了哭腔。

然而床底下空荡荡的,瞧来瞧去哪里有人?

她抽着鼻子抹了把眼泪,爬起身又翻屋里的屉笼。

也不想想,那样小的屉笼,怎么可能装得下贺安知那样大一个活人。 桑鱼却是不死心,屋里屋外翻箱倒柜的找,却始终找不到。

这会儿天全黑了,屋里没点灯,她站在院子里慌乱至极。

一时想起此前听说书先生说的那些个精怪故事,竟觉这满屋满院的甚是可怕,那黑洞洞的屋子,不知有多少精怪藏在里头,什么时候就会扑出来,将她咬上一口。

桑鱼吓得汗毛倒竖,冷汗直冒,走路都不能,只能蹲在院子里抱头痛哭:“贺安知,你上哪儿去了,别吓我了…呜呜…”

那副可怜巴巴的凄楚模样,哪里是找娃儿的娘亲,她自己分明倒像那个被人丢下的小娃儿。

正是无助,院门忽然传来嘎吱的开门声,她吓得一个激灵,一抬眼,却见那抹熟悉的高大身影就着月色推门而。

看到他,她愣了一瞬,下一秒整个人弹跳而起,却是猛冲过去,一头扎进他怀里,抱着他呜呜痛哭:

“贺安知,你怎么能丢我一人在这儿…”

(十二)

胸前的衣襟很快被热液湿透,贺安知垂眸看着埋在自己怀里凄楚抽泣的女孩,眸子像是融了夜色,深暗微沉。

桑鱼将他抱得极紧,双手死死揪着他的衣襟,像是怕他会再次不见一般,抽噎的声音凄哽,全然是惊恐之后的控诉。

自从贺家出来,这么多年了,桑鱼就从未跟贺安知分开过,她从未想过,有天回家会瞧不见他的人,寻不到他的踪迹。

这种恐惧,不是失去那只兔儿可比的。

贺安知站在那里,听她凄凄哀哀的哭声,终是抬手拢住她瘦弱的肩膀,将人抱进怀里。

他抚着她颤栗不停的背,一下下给她顺气,声音却是低沉沙哑:“不是你先不要我的么?“

昨夜撩他的是她,丢下他跑掉的亦是她,如今这般无辜控诉的还是她,而他却是奈何她不了半分,反倒因她此时的哭泣,而暗自懊悔。

这世上若还有他的软肋,便就只剩她一人了。

桑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听到这话却还是抬起眼,不服的控诉:“我什么时候不要你了?明明是你不见了…我找了你好久都找不到…呜呜…“

那双大眼睛此刻已经被她抹得肿成核桃,鼻子因为久哭也红彤彤的,小脸被她抹得乌七八糟,却又挂着满脸泪痕,边说边哭的样子看起来尤其可怜。

贺安知看桑鱼这副模样,哪里还想跟她争辩,更何况她还是个傻的。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将人拦腰抱起,长腿跨着一路走进屋里。 将人放到椅子上,他转身欲去点灯,衣襟却被她死死扯住。

桑鱼几乎使了吃奶的力气,生怕他给跑了:“你又要去哪儿?“ 贺安知看着自己被她扯得绷紧的衣袖,无奈叹道:“这屋里这般黑,灯不要点吗?“

桑鱼闻言抹了把眼泪,又重重吸了吸鼻子,扯着他的袖子站起身:“我跟你去。“

可不能再让他跑不见了。

她这般想着,便是扯着他的胳膊,亦步亦趋地跟在贺安知身侧,他去哪她边紧贴着,小尾巴似的紧跟不放。

等屋里重新亮起光,她才松了一口气。

“你还没用晚膳?“看着桌上未动的饭食,贺安知回身看她。 “可不嘛,都忙着找你了。“她吸着鼻子抹了把连脸,鼓着嘴一脸委屈地看着他。

贺安知看她这副稚儿模样,暗暗叹了口气。

她口口声声想给他当娘亲,自己却这副还没长大的模样,就这样子,即便他不对她别有心思,也不决会将她认作娘亲。

贺安知出门打了盆水,再进来,她已经吃上了,好在还记得擦手。 “过来。“贺安知在她身侧坐下,从盆里拧干了巾帕,侧头看她。 桑鱼这会儿倒是乖,嘴里塞满了饭菜,却也乖乖转头凑过来。 她习惯了让他伺候,鼓着腮帮子边嚼饭便让他擦脸。

贺安知捏着桑鱼尖小的下巴,将那张小脸上的脏污一点点仔细擦洗干净,动作却是小心翼翼。

“你用过了吗?”桑鱼下巴枕在他的手掌上,抬起水眸盯着他瞧,嘴巴还忙着一鼓一鼓的。

“用过了。”贺安知垂眸看她,修长的手指帮她蹭掉嘴边沾上的饭粒,指腹贴着她油润的下唇,有些舍不得挪开。

“再用点吧,不然晚上饿了你又要发脾气。”她说着把手里抓的鸡腿抵到他面前,大方道:“这鸡腿给你吃。”

贺安知看着那只被她啃了大半的鸡腿,啼笑皆非,他忍住笑,只道:“我不爱这个。”

“哦。”桑鱼看了眼手里的鸡腿,点了点头,便是拿起筷子,从盘里夹了一叶素菜递到他唇边:“那吃这个。”

贺安知扫了一眼她递到唇边的菜食,又垂目去看她。

她抬起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那映着烛光的眼底闪烁的满是希冀,显然是很希望他吃的。

不忍让她失望,贺安知往前凑了点,顺着她的意将那叶素菜吃进嘴里。 桑鱼睁着那双大眼睛盯着他瞧,直等他将那菜叶全吞下去,便是开口:“你吃了我的菜,一会儿可得帮我吸吸奶儿。”

(十三)

听到这话,贺安知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僵硬,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但一看到桑鱼那双大圆眼还在盯着他看,贺安知才意识到,她竟是来真的。

脑子一瞬间想起昨夜那满嘴的香滑,他呼吸发沉,喉头已然不受控制的紧了起来。

“别胡闹。”贺安知垂下眼,将脏掉的巾帕放回盆里,拿起水盆就要走。

“你方才吃了我的菜!”桑鱼气得瞪眼,哪里肯放他走,手死死揪着他的衣摆,将人扯回原地。

她向来是一根筋,认定了,是一定要拿到的。

“…刚给你另抓了只兔子,就在外面的笼子里,比上次那只还胖些,不去看看吗?”贺安知知道她的毛病,也清楚她的弱点。

果然,桑鱼一听到这话,注意力立刻便被转移了,表情雀跃起来,紧皱的眉头一下就松了。

“兔儿!兔儿在哪儿呢?”

她着急着要去看那只兔子,急匆匆便放下筷子,一下就跑没了影,哪里还记得吸奶子的事?

贺安知坐在原地,看着桌上的残羹冷饭,却是有股燥火狂涌而上,久久没法消退下去。

他有种预感,在这么下去迟早要出事。

垂目沉思了片刻,贺安知起身出了屋,趁桑鱼不注意的时候,悄悄从后院出了门。

桑鱼果然在院子里找到了那只兔子,毛茸茸的缩在笼子里,看起来确实比上回那只胖得多。

她将那兔子抱进怀里,几乎是爱不释手,一整晚,上哪都抱着,就是进屋沐浴,也要弄了根绳子把那兔儿捆在浴桶旁,才算安心。

正洗着,一垂眼看到自己两颗裸露的乳儿,那上头还残留着不少的手指印,两颗奶尖更是比往日胀硬了些。

她用手掐了掐,只觉得胀,却没有昨夜贺安知吃奶时的酥痒。 他怎么做到的呢?

婶子说得让他多帮她吸一吸才能出奶水的…

哎呀!

桑鱼瞪圆了眼睛,一下从浴桶里坐起了身,手往脑袋上重重一拍。 他刚刚不还答应帮她吃了吗?

想到这里,她连忙从浴桶里爬了出来,随意的擦了几下,套了件外衣便往他屋里跑,连鞋都没顾得上穿。

“贺安知。”她一路风风火火,推开他卧房的门便冲了进去。 贺安知正坐在桌前看书,听到动静,转过头,便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朝他跑过来。

桑鱼裤子也没穿,衣襟也没扣,跑动间一双白生生的腿露在外面,两只浑圆的乳儿随着她的动作在她胸前剧烈颠动着。

贺安知看着她,只觉得耳边一阵轰鸣,脑子瞬间空白。

此刻可不比昨夜,屋里亮着灯,什么都看得清楚分明。

他正是震动,桑鱼已经跑到面前,扶着他的肩膀一抬腿,整个人便是跨到他身上。

那双软白的乳几乎都要压道贺安知脸上,桑鱼也不在意,双腿跨在他腿间,扶着他的肩膀在他身上挪了又挪,直到寻了个好位置,才拍了拍她光裸的胸脯,庆幸道:“还好还好,我没把这事儿忘了。”

贺安知已经说不出话,他僵坐在那里,只觉得满怀的馨香软润,全窝在他怀里,体内那股压不下的火气,腾然烧灼。

她身上没擦干的水珠,不仅浸透了他的衣衫,还一路爬到他身上,藤蔓一盘黏湿的将他缠满,勾得人火气更旺。

桑鱼完全没察觉出贺安知的异样,只托着一边奶儿挺胸凑到他嘴边,催促道:“快帮我吸吸。”

(十四)

那颗奶子昨夜被贺安知吃了良久,现在都还是鼓囊囊的,粉嫩一片。 原本粉色的奶尖此刻却是绯红色,一颗饱满挺翘着,伸到他面前。 贺安知发紧的喉头一下便烧了起来,喉咙干得像是要冒烟,却当真觉得渴了。

“你帮我吸吸嘛,以后有了奶水,就能给你喂奶了。”桑鱼见他不动,往前又凑了凑,硬挺的奶尖径直戳到他的嘴唇上。

她是全然不知这话对·男人的杀伤力,脸上却仍旧是那副懵懂无知的表情。

贺安知心口一跳,抬手不轻不重地掐住桑鱼的下巴,晦暗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声音发沉:“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双眼睛却是映着烛火,看起来却是亮得吓人。 桑鱼怔了下,被他盯得有些有些发毛,缩着脖子,一双眼睛怯生生的,却还是嗫嚅着道:“给你奶吃…”

听到这话,贺安知耳边“啪”的一声,似有什么东西在他脑子里陡然绷断,一垂眼又见她捧着那双粉嘟嘟的奶儿往他脸上凑。

那香甜带奶的味道刚扑到鼻尖,压抑的火气蹭一下就涌上了头顶。 贺安知扣着她的肩膀往怀里狠狠一扯,头往下一低,已然动作凶狠地咬住了那诱人的一团。

“嗯啊…轻…轻点…”桑鱼被这一下咬得猝不及防,只觉得半边身子都被他吸麻了。

倒不是疼,但那种感觉却也难以形容。

是热,是胀,又麻又痒…但又不是那么简单,总归是让她有些难耐,坐也坐不住。

桑鱼勾着他的脖子,低哼着挺了挺胸,贺安知却以为她想跑,扣着她的腰背将人死死箍住,嘴一张,几乎将她半边乳肉全吞进嘴里。

他像是饿到了极致,怎么吃都不够。

桑鱼微仰着头,腰脊一阵一阵的颤,人也不自觉喘起来,奶头上突然传来一股极大的吸力,那力道重得,仿佛真要从里面吸出点什么来。

“啊…贺…贺安知…”下腹一阵陌生的酸胀急切漫上,她揪着他肩上的衣襟,绷着腿儿忍不住叫出声。

那猫叫似的嗓音,在这喘息交错的屋里,却是勾得人心发痒。 贺安知动作一顿,抬眼去看她,却见烛光下,她两颊非红,小嘴微张,一双眼睛更是包满了水雾,迷离潋滟。

“怎么了?”他故意问她,压低的嗓音沉得不像话

桑鱼呼吸急促,湿着一双眼睛看他,表情却是懵懂困惑:“我…不知…我有点想…”

“想什么?“贺安知抬手,帮她拨开额前的乱发,他垂望过去的目光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不知道。“桑鱼瞧着他,只觉得眼热,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觉得很奇怪。

夹着他的腰,她想了想,便把另一边被冷落许久的乳儿也送了过去:“这边也要。“

刚刚那滋味,桑鱼是喜欢的,她遵从本能,甚至想要更多。

贺安知没说话,只瞧了她一眼,低头凑到那颗奶子上,伸出舌头朝顶端翘起的硬挺上舔了过去。

“嗯…”好痒。

桑鱼身子一颤,夹在他腰上的腿儿陡然一颤。

她身子发软,有些坐不住,勾着他的脖子,扭着屁股往上挪了挪,刚坐下,腿间就碰到了肿硬的一包。

胀鼓鼓的,就压在她屁股下面,隔着他的裤子都能感觉到的炙热。 桑鱼此刻身下光着,压上去的感觉却是比昨夜要来得更加强烈。 那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硬得挺起,此刻更是硬邦邦的顶在她的肉缝间,弹动着,像是要顶进去…

(十五)

这东西颤得似乎比昨晚还要激动。

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能这样烫。

桑鱼心念一起,脑瓜子又停不住了,她真是好奇贺安知到底把什么藏裤子里了。

这般想着,便是勾着贺安知的脖子曲起膝盖往前坐了坐,张开的裂口隔着薄薄一层衣料便贴到那根硬物上。

只一瞬,她便被烫得浑身打颤,整个人都软了,骨头仿佛酥成了一团,似有什么酸楚胀麻的热液直往身下涌去。

“嗯啊…”桑鱼眯着眼睛,喉咙里溢出一道陌生的呻吟。

她仰头微喘,扭着屁股去找那颗大圆头,大张的腿心一下下翕动着,像是一张饿极的小嘴,想把它咬进来。

奈何那东西太大,又隔着衣料,无论她怎么努力,始终含不进它一星半点儿。

她越蹭越觉得酥痒,下腹的酸胀感越发强烈,屁股一颠,前端的小肉牙却是撞到那弹硬的东西上,一瞬间却是有股尖锐的快感极快的漫上来。

“啊…”桑鱼瞪圆了眼睛,身子微僵,直觉得身下竟有热液从身体里湿出来。

这感觉,好奇怪,但这快意却极是让人上瘾。

她不自觉压下去,让自己湿透的小穴贴到那包隆起上,扭着屁股动得越发急切。

贺安知感觉到她的动作,终是放开那颗被吸得肿硬的奶头,抬眸朝她看去,一双眼睛沉黑如墨。

桑鱼自顾自玩得惬意,她甚至没注意到他的目光,只仰头急喘着,腰胯摆动得越发肆意。

她贴着底下最大最硬的那个位置磨,不停的蹭,难耐的磨,直觉得身下好痒,只有蹭了他才舒服点。

男人箍在她腰上的手臂终是使了劲儿,慢慢握住她纤瘦的腰肢,带着她往下压。

整张穴似乎全压扁了,裂口包着那巨大的一团,整个摊开,每次扭动摩擦都能挤到那颗肉芽上。

“嗯啊…贺安知…”桑鱼声音发软,脸上逐渐露出一丝难耐之色,急喘声阵阵,一下下漫进男人耳朵里。

贺安知搂住她,眸色发沉,他不动作,只看她在自己身上摆动摇曳,声音带着几丝宠溺:“怎么了?”

“我想要…想要…”房间里具是她凌乱的喘息,她皱起的眉心更深,扭动却是越来越快,舍不得停下。

“想要什么?”贺安知按住她紧绷的腰臀,性器虽贴在她身下剧烈弹动,他的脸色却依旧沉缓,除却那双逐渐透出绯红的眼角,却是看不出半点端倪。

“想…我想…”桑鱼越喘越急,话都说不利索,只觉得快感越磨越多,近乎要漫过顶端,几乎让她窒息。

下腹的酸胀感越来越强,有什么东西急切的往下坠,似要涌出来。 她一时想到在后厨时喝的那几碗汤。

刚刚回来的时候又喝了几碗,眼下下腹这般胀,是要怎么的? 然而不等想明白,身子却已是过电似的剧烈颤抖起来。

桑鱼本能的想要夹腿,却被贺安知扣着她颤栗的腰肢,将人死死抵在身下,他猛然抬胯,刚刚被她磨得肿胀的硬物便对着她颤动的逼口狠狠撞了过去。

也不知道那一下撞到了哪里,桑鱼只觉得眼前闪过一片白光,整个人已然是惊叫出声。

“啊——”她紧紧抱住身前的男人,仿佛溺水时泡住那救命的浮木。 身子贴在他怀里过电般的颤栗,大张的双腿抖了抖,竟是一下尿在他身上…

(十六)

身下淅淅沥沥的水声,温热的液体将两人贴合处全湿满了。

桑鱼夹着那包硬物,痉挛了好一会儿才歇挺。

此刻是全然脱了力,她歪着脑袋枕在男人怀里,整个人几乎厥了过去。 贺安知靠在椅背上,他拢着怀里的女孩,手掌在她依旧痉挛的背上轻轻拍顺,目光却顺着对面的窗子,就着那浓得不见景致的夜色,直直望出去,也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身下还硬着,或者说比刚刚更硬了。

性器被湿透的布料包裹,变得更加敏感。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她贴着自己的肉穴还在一下下的夹缩着,仿佛一张贪吃的嘴,就贴在他最敏感最要命的部位,不停的逗弄,含嘬。

贺安知也搞不明白,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忍得住的。

终归还是心疼她。

他看着灯影,扯唇苦笑。

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却是看上个傻的。 看似什么也不懂,撩起人来却又是那副无辜样。

他怪她也不是,爱她也不是,总归是被她拿捏住了。

桑鱼歪了好一会儿终于缓过来,才动了动脑袋,便听到耳边男人低沉的声音:“舒服了?”

贺安知垂目看她,见她还闭着眼,修长的手指勾过她鬓边的湿发,帮她一点点捋到耳后。

听到他说话,桑鱼在他肩膀上慢腾腾蹭了蹭,颤着睫毛,好半晌才懒懒把头抬起来。

莹白的小脸已是酡红一片,她蒙着水雾的眼睛里还有未褪的情潮,那懵懂无辜的表情与她此刻的状态,完全是两个极端。

却也正是如此,才更显诱人。

“我不是有意的…我汤喝多了。”桑鱼不敢去看他,只盯着他的下巴小声的给自己解释。

她多少年都没在别人身上尿过了,自己都觉得羞愧难当。

“嗯。”贺安知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声,并不打算追究。

本以为会被他一番责骂,听到他应声,桑鱼在心里惊奇了一把,悄悄抬眼去睨他。

贺安知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那双垂看她的眸子此刻却显得极为温润,他一下下顺着她的发丝,动作温柔。

见他似乎并未责怪,桑鱼胆子便肥了起来。

她枕着贺安知的肩,手却悄悄的往下探去。

桑鱼真是太好奇他身下究竟藏了什么,怎么就能让她这样欲仙欲死,要死要活的?

她自觉做得隐蔽,然而还没碰到,手腕就被他一把握住了。

贺安知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角因为压抑许久的情欲已然染上一片猩红,他声音发沉:“又想做甚?”

被他连续抓包,桑鱼也不想藏着掖着了,当下开口问道:“你里面究竟底藏了什么,怎么总不给人看?”

贺安知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眸子里翻涌着某种情绪,却是晦暗难辨。 桑鱼被盯着心里发毛,以为他又要发火,没想到贺安知开口时,声音却比刚刚还要温和:“你想看?”

他放缓的语气,几近哄诱。

听他这么问,桑鱼以为是有戏,刚刚还心虚的表情瞬间点亮,她圆睁着一双大眼,亮晶晶地盯着他,连连点头:“嗯!贺安知,你借我玩会儿好不好?我就玩两…三天,玩三天就还你!”

她说得信誓旦旦,那切切的模样,恨不得当场赌咒发誓,只求他能让她玩上一玩。

贺安知看她兴奋急切的模样,表情却是淡淡,他抬手扶住她的脸,低沉的嗓音缓缓开口:“想玩可以。”

桑鱼眼睛一亮,手已经迫不及待伸下去,就想把那东西掏出来。 然而刚动作,就又被贺安知箍住。

她挣了几下,却是没有挣动,皱着眉不悦地看他:“你方才不是说可以?”

贺安知捏着她的小手,指腹在她粉嫩的面颊上轻轻摩挲,嗓音发沉:“可以是可以,不过看了它,你便不能再当我小娘,我这辈子亦不可能叫你‘娘亲’。”

(十七)

桑鱼呆了呆,待是琢磨清楚他话里的意思,她整个人都不好起来。 “为什么?!”她语气里震惊多过不解,一双眼睛全瞪圆了。 贺安知却并不解释,只捏着她的手,慢条斯理地摩挲着,语气平淡地问:“ 选好了么?”

“没有!没有!”这怎么选得好?

桑鱼急得眼睛都红了。

她想要那东西,但更想要贺安知真真切切叫她一声小娘,这两厢放在一起,要她如何取舍?

“贺安知,你就让我看一看嘛,我就看一眼,成么?”桑鱼退而求其次,不求他能借她玩几天,只想看上一眼,看看他藏在身上的究竟是什么物事,这般也算如了她的心愿了。

哪知即便她如此退让,贺安知却只是淡笑着摇了摇头:“只能选一个。”

“贺安知…求求你了…我就看一眼…”桑鱼红了眼,扯着他的衣襟摇晃着撒娇。

男人抚着她的脸,任由她的泪珠滚过手背,他垂目看她,声音逐渐压低:“鱼儿,不是每件事情都能如你所意,有些事总得有些取舍。”

他似在跟她说什么大道理,但桑鱼此刻哭得惨痛,全然听不进去。 她的人生简单,一辈子也就吃喝玩乐与给贺安知当娘这两件事。 哪一件,她都割舍不掉。

桑鱼简单的脑子绝想不通,这两件事之间能有什么冲突,怎么就必须要舍去其一。

“我拿屋里那只兔儿跟你换不成吗?”她靠在他怀里,难受地哽咽,眼泪鼻涕流得脸上发痒,她头也不抬,就扯了他的衣摆囫囵乱擦。

贺安知看着自己被她弄得一片狼藉的衣衫,轻轻叹了口气,他抬手帮她整理衣襟,一边开口提醒:“那只兔子还是我刚给你抓的。”

你说她傻,有时又精明得厉害。

拿他送她的兔子来换东西,她这做买卖的,连本钱都不想掏。 “…贺安知,你怎能这样?!”听他这么说,桑鱼哭得越发厉害了。 她一时觉得他真是好坏,怎能让她这般为难,不过就是看一看,怎么就非要她选了?

贺安知看着怀里哭得涕泪横流的女孩,无奈道:“还是要我帮你选?” 听到这话,桑鱼愣了一下,她习惯了依赖他,下意识刚想答应,转念一想,这事她自己都选不了,怎能让他帮她拿主意,总归他如何都不吃亏,更不会为此难受,岂会真心帮她选好?

思即此处,桑鱼连忙摇头:“不要,不要你帮。”

听她拒绝,贺安知倒松了一口气,他挑起她的下巴,手指抹过她哭得发红的眼皮,没再继续逼她,只道:“你可以慢慢想,没人催你。”

话到这里,桑鱼终于缓了一口气,她抽抽嗒嗒的靠在他身上,揪着他的衣襟,什么时候睡过去都不知道。

虽说是给她慢慢想,但桑鱼这阵子没一天不为这事苦恼。

其他婶子都看出来了,问她出了什么事,她支吾了一阵却又把话咽了回去。

桑鱼其实知道自己跟旁人不同。

许多在自己看来天大的事,在旁人眼里或者不过是芝麻绿豆一般的小事。

她小时候在娘家就没少没人嘲弄过,因此跟贺安知住在一起后,她才会尤其在意这个继子。

毕竟,他从未为此嘲弄过她,甚至还会帮她抓些小猫小兔的养在家里。 贺安知对她几乎是事事依从,件件体贴,比她娘家人对她还要好,只唯独…从未正经叫过她一声娘。

却也是这事,成了桑鱼多年的心头病…

“阿鱼,你一会儿回去,帮我把这东西送到西市的王寡妇家里去行吧?“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桑鱼的自怨自艾。

回头看,却是老板娘提了一个食盒站在她身后:“她昨天过来,忘记把这东西拿回去了,你不是顺路嘛?“

“哦。“桑鱼应了一声,便将那东西接过来。

顺不顺路的另说,老板娘要她做事,桑鱼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十八)

桑鱼是前一年才搬到这镇子来的,对这镇子算不上特别熟悉,不过因为家住西市,上工也总走这条路,对西市一带还算熟门熟路,自己过去也不怕 。

更何况是这王寡妇。

王寡妇在西市似乎是一号出了名的人物,至于是怎么出名的,桑鱼却不太懂。

总之,一提起她,各位婶子脸上总露出一种意味不明的表情,每次她想仔细问,她们又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不肯细说,只让她少与那王寡妇打交道即可。

桑鱼之前在店里见过几次寡妇本人,年纪比她大上一轮,却并不怎么显老,长得也是标志体面的,却是不懂其他人为何总对她避之不及。

但老板娘交代的活当然是要干的,桑鱼下了工,提着那食盒便往西市走。

沿街问人,可其他人听说她是要寻那王寡妇,一个个皆是将她上下打量一通,眼神更是怪异。

看她是个天真懵懂的年轻姑娘,还好心出言劝道:“小姑娘,你找那王寡妇干嘛?还是早早回家去,少跟那王寡妇来往得好。“

桑鱼眨了眨眼睛,不懂他们为何这般说,她分明只是问路,便是答道:“老板娘让我给她送东西过来,我问问路呢。”

费了半天劲,桑鱼总算是寻到了那王寡妇的家。

院子不算偏,却也是闹中取静。

她站在院门外叫了半天,却是没人应门,也不知道这食盒里装着什么,便想着把东西放院子里去,免得挂在外头被人顺了去。

便是推门走了进去,刚走到桌前,却听到屋里传来女人似哭似笑的叫声:“…我的儿…嗯啊…你慢点吃…啊…都是你的…哎呀别急啊…咬疼我了…”想看更多好书就到:j u sedu anzi.co m

桑鱼本要离开的脚步却是一顿。

嗯?怎么之前没听人说过,这王寡妇还有儿子呢?

她的好奇心顿起,很想瞧瞧这王寡妇的儿子究竟长的什么模样,当下便是猫着腰,悄悄往窗前靠去。

桑鱼趴在窗台上,透过窗缝往屋里一瞧,却见那王寡妇却是衣衫不整的坐在桌上,肥乳半露,一双腿儿更是大敞着。

而此刻,一个男子却是头埋在她腿间,啧啧的似是在忙着吃着什么。 那王寡妇一只手撑在身后,一手搭在那男人头上,不时抬起屁股,却是把自己的穴儿往他嘴里送,嘴上急急喘着:“我的儿…啊…帮娘好好吃吃…别饿着…嗯啊…好痒…”

那男子听她这般叫着,吃得越发急切,只听到“哧溜哧溜“的嘬水声从那王寡妇的腿间传来,像是饿极。

这般一动,那王寡妇叫得越发欢腾,整个人喘的像是要背过气去。 光裸的胸脯一鼓一鼓的,两颗奶子一阵乱颤,她也顾不上,只眯着眼睛,手在那男人头上不断的揉弄,抓着他的头发又扯又揪,似是受不住,但却那不时抬起凑近的屁股,却又像是要他吃多些·。

那男人舔吃了一阵,对着她腿间狠狠嘬了一口,也抬头喘道:“好香的水…好甜好甜…比我家那婆娘的穴好吃百倍…”说罢便又埋下去一阵吸溜。

屋内顿时喘声又起。

桑鱼蹲在窗外眨巴着眼睛,却是有些看不懂这一幕。

这王寡妇莫不是在给她儿子喂食?

难不成不只是奶水能奶娃,连这腿间的水儿也能奶吗?

她正想得入神,一阵妖风忽然刮过,竟将她头上支着的那扇窗子吹了下来,狠狠一下砸在她的脑袋上。

“哎哟!”桑鱼被着一下狠砸,疼得叫出声。

这叫声却把屋里人吓了一大跳,两人同时僵住动作,侧头往窗外看去…

(十九)

那男人脸色发白,从王寡妇腿间弹起身,往那猛然阖上的窗口望去,然而,那窗户此时却是紧闭,自是看不清外面的人。

他吓得不轻,一身冷汗,表情更是慌乱,嘴上哆嗦着:“是不是我家那婆娘找来了,不行,我得先走了,被她抓到我就死定了。”

说罢连裤子都顾不上穿,兜着地上一团凌乱的衣物,踉踉跄跄的从另一边窗户翻了出去。

“呸,瞧那出息样。”王寡妇看他那窝囊样,翻了个白眼,才施施然坐起身。

她将身上凌乱的衣服披好,又拢了拢头发,这才从桌上下来,扭着屁股往屋外走去。

才走出屋子,就看到还坐在地上揉脑袋的桑鱼。

她个子小小,脸被锅灰抹得乌七八糟,看不清相貌,但那双清丽明亮的眼睛却是十分惹眼,一看便知,是个漂亮的。

不过再漂亮,在别人家里偷看也是不对。

“欸,你谁啊,在我家院子里干嘛?”

听到这话,桑鱼才捂着脑袋抬起头,却见那王寡妇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里出来了,正歪在墙边盯着她瞧。

“我头好疼…”刚刚那一下砸得她不轻,脑袋都起了个大包,她看到人,下意识就想撒娇。

那王寡妇却不惯她,只冷冷看着。

她要不偷看,能砸她吗?

桑鱼还是会看眼色的,只能委屈巴巴的自己从地上爬起来,解释道:“是老板娘让我把这个给你送来的。“

王寡妇看到桌上那个食盒,便大概知晓了桑鱼的身份。

她上前拎起那食盒,打开盖子往里看了眼,语气便好了许多:“那还真是麻烦你了,头还疼不疼,要不要进屋坐坐?“

“不用了,我得回家了。”桑鱼摇了摇头。

她担心贺安知一个人在家,下了工从不在外面久留。

那王寡妇也不挽留,只懒懒的靠着墙站着。

桑鱼转身走了两步,脚步忽然顿住,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回过身问道:“刚刚那个…是你儿子吗?”

这问题来得猝不及防,那王寡妇脸上出现错愕的神色,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在她清澈的目光下囫囵的应了声。

没想到桑鱼还没完没了了,继续问道:“我刚刚看到他在你腿间吃着什么,你是在给他喂食吗?”

连续两个问题,加上她这副认真求教的表情,王寡妇这会儿却是察觉出异样来了。

原来她是店里的那个傻姑娘。

当下便是顺着桑鱼的话答道:“是啊,那是我是儿,我刚刚…确实是在给他喂食。”

听那王寡妇这么答,桑鱼立刻上前虚心求教:“原来不只是奶水,腿间那些水儿也能用来奶娃的吗?”

她想着,要等自己的奶儿出乳汁不知道还要多久,若真是腿间的水儿也能奶娃,便那可以在没奶水的时候先用腿间的水儿顶一顶。

王寡妇听她这么问,更觉有趣,便是笑道:“是的啊,女人身上出水的地方,都能奶娃,只不过…”

“不过什么?“桑鱼完全没有察觉出异样,开口便问。

王寡妇笑了笑,便是凑到桑鱼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这种事却是万不能让旁人知晓的。”

“为何?”桑鱼睁着那双水亮的大眼睛,一脸的大惑不解。

那王寡妇眼珠子转了转,却道:“若是被人知晓,这娃儿可是要死的。“

听到这话,桑鱼却是大惊失色:“怎么会?“

“我且问你,可有其他人跟你说过腿间的水儿也能奶娃?”王寡妇看她的表情,心中发笑,嘴上却继续逗弄着问。

桑鱼想了想,终是木呆呆摇了摇脑袋。

那些个婶子确实从来没有说过,只教过她用奶水,便再没旁的了。 “这就对了。”王寡妇面上不显,嘴上更是一本正经的胡诌:“就是因为说出来对家里的娃儿不好,她们才不说的。所以,你今天看到事,万不可出去告诉旁人,否则,我那好大儿…”

她说着说着却是掩面哀戚,仿若是要哭出来。

桑鱼见状慌忙应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说的。“

王寡妇仔细打量了一番,见桑鱼果真是信了她的话,方才安下心来。 (二十)

桑鱼一路捂着脑袋往家走。

刚刚在那王寡妇家耽误太长时间,这会儿天色已然有些晚了。 她还从没有这么晚回去过,也不知道贺安知一个人在家怎么样了。 正想着,远远却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自夜色中疾步走来。

“ 贺安知! “看到他,桑鱼脸上浮出喜色,忙不迭小跑着朝他扑过去。

“你怎么来了?!“她抱住他的腰,一脸惊喜。

桑鱼知道贺安知平日里极少出门,顶多就去山里打猎砍柴,更加不会到集市里来,这会儿在这里看到他,自然是欣喜异常。

看到桑鱼没事,贺安知悬着的心终于落定。

他扶着她的腰,没说自己是特意出来寻她的,只问:“今儿怎么这样晚?”

从她上工的酒楼到家,不过两条街的距离,今日却是等到天黑还不见回来,这在往日是从未有过的事。

贺安知难免多想,怕是那些寻他的人找到了这里,把她虏了去。 好在是没事。

“老板娘让我帮她送点东西。”见贺安知脸色不太好,桑鱼的声音也有些发虚。

“送去哪里?”贺安知盯着她,目光凌厉。

桑鱼张了张嘴,本想告诉他,却又想起刚刚答应那王寡妇的话,便是把话吞了回去,只说是西市的一户人家。

怕他继续问,她突然抓着他一只手,猫一样把脑袋往他手心里拱,嘴上哼唧道:“贺安知,我脑袋好疼,你帮我摸摸。”

贺安知哪里不懂她的心思?

便是没再追问,手掌在她脑袋上揉了揉,果然摸到了一个大包。 “怎么弄的?”他嗓音和缓了许多,指腹压在那颗肿包上轻轻揉弄,动作怜惜。

桑鱼靠在他怀里,舒服的眯了眼睛,却还是揪着他的衣摆,习惯性与他撒娇:“窗户砸到的,那窗子突然就掉下来…好疼…”

“…回去给你敷一敷,明天就好了。“贺安知低下头,下巴贴在她额上,温声哄她。

听到这话,桑鱼心口升起一股异样,她抬起头来,歪着脑袋,盯着他瞧了又瞧,却是不说话。

“怎么了?”贺安知看到她的表情,有些失笑,正想开口逗她两句,却忽然听到她说:

“贺安知,你对我真好。”

他往日里也这般对她,桑鱼都习惯了,但刚刚在那王寡妇家,她被砸疼了脑袋,下意识便要与人诉苦,那寡妇却只冷冷看她。

那眼神,让她一下便想起以前在家时,旁人也都是这样对她的。 她这会儿才真切意识到,这世上,怕也只有贺安知会这么哄她,不嫌她厌烦。

贺安知猝不及防,心口却是一跳,他垂眸去看,却见她澄澈的眼睛里似映着他的影子,仿佛他此刻就镌刻在她心上。

他心念微动,一时竟想低头吻她,还没动作,却又听她认真开口:“贺安知,你就不能叫我一声‘小娘’吗?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养你的。”

这话犹如一兜冷水当头浇下,将贺安知刚刚沸腾起的血液又浇熄了下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忍下把她丢出去的冲动,只冷着脸松开她,冷淡道:“天晚了,回去吧。”

说罢,转身便走。

桑鱼愣了愣,小跑着跟上去,习惯性去抓他的手:“你牵着我呀。“ “自己走。“贺安知没再惯着她,抽回手,便径直走了出去。 桑鱼看着他冷漠的背影,这才意识到,贺安知竟是生气了。

他怎么又生气了?

她今儿刚得了那王寡妇的教导,都已经想好一会儿回去要怎么奶他了,怎么才说了两句,他又发脾气了?

桑鱼愣了一会儿,转念一想:莫不是太饿了?

婶子们都说,娃儿饿到的话,是容易发脾气的。

这般一想,便是醍醐灌顶,她立刻追跑上去。

对,得赶紧回家给他喂奶才行!

(二十一)

桑鱼晚上饭没吃几口,但汤水却是连灌了几大碗。

贺安知本是不想理她了,但看她吃饭时的异状,还是忍不住开口:“很渴?“

“没有…”她边说边往肚里灌水,只待一整锅汤全落进她嘴里,放才打了个饱嗝放下碗,抹了把嘴便往外跑:“我去烧水沐浴,你等等我。”

也没说让他等她做何,只一溜烟便钻没了人影。

贺安知见状眉心微蹙,不过他知晓她向来歪心思很多,便也由着她自去闹腾。

桑鱼要做什么,他极少干涉,向来也愿意惯着她,唯独刚才那事想起来却仍旧让他心里窝火。

虽知她是个傻的,不懂什么男女情爱,但在那种情况下,那样的一句话,却是几乎将他的满腔的情丝尽数斩断。

他暗自叹气,想着这阵子需得与她冷一冷,毕竟他心思太多,而她又是那般的没心没肺。

因而听到桑鱼在自己卧房里叫他的时候,贺安知没有动。

听出她语气不急,他便当没听到,只继续在自己屋里看书。

没一会儿,房门外便传来的敲门声。

“安哥儿,怎么锁门了?贺安知?”

他不应声,她便在门外闹个不停,贺安知终是耐她不住,还是起身去开了门。

“你怎么锁门了?”桑鱼鼓着嘴,很是不满,往日里,贺安知的房间都是随她进出的。

“我要睡了。”贺安知撑着门板,不给她挤进来的机会。

“这就睡了?”桑鱼看了眼窗外夜色,实际也看不懂这会儿是几更,便是将胸乳往前一挺,说道:“那你赶紧先帮我吸吸奶儿。“

她晚膳时特意用了那么多汤水,可不能浪费了。

闻言,贺安知却是脸色发沉,深吸了一口气,才冷声道:“莫要胡闹,快回屋睡。“

她既是想要当他小娘,又何故再来撩他?

贺安知说着便要关门,桑鱼哪里肯,赶忙伸手往门缝里挤去,嘴上一边大叫:“你夹到我了,好疼!“

贺安知方才根本没有用劲,然而听她叫得这般惨然,却也难免担忧,只怕自己刚刚无心,撞到了哪里,当下便将门打开,走了出去:“伤到哪儿了?“

桑鱼这会动作却是极快,见他开门,却是光着脚,兔子似的,一下飞蹿了进去。

知道是被她骗了,贺安知站在门外,暗恨自己的心软。

“我真要睡了。“

他沉着脸往屋里走,却见她已经躺到了自己床上,双手还在忙着解衣襟,一下便露出半边奶白的乳儿。

“你先帮我吸吸嘛。“桑鱼托着半边奶子对着他招手,十分急迫的样子。

贺安知只往那软白上看了一眼,一股燥意便涌了上来,他立时挪开眼,只盯着她的脸,嗓音冷沉:“把衣服穿上。“

他极少用这样的语气与她说话,一听这声音,桑鱼便吓的缩了缩脖子,然而一想到那些婶子的话,便仍旧强撑着,嗫嚅着道:“你先帮我吸一吸,吸好了我就回去了。“

怎么说也不能半途而废。

贺安知只觉得一股气直往他天灵盖上顶,也不知是怨是怒,便是厉声质问道:“我要我帮你吸什么?你有什么可让我吸的?“

他本意是让她搞清楚状况,让她知难而退,没想到,这话听在桑鱼耳朵里却成了另一番意思。

她觉得他是在抱怨她没有奶水,没能喂饱他。

桑鱼当下慌忙辩解:“我有,我有的。“

说罢便是敞开了外衣,将一双腿儿往他的方向打开。

贺安知只看到他的床榻上,一副莹白躯体,浑身上下纤细白净,没有一丝瑕疵,而最惹眼的,莫过于她打开的双腿间,那一张肥嘟嘟的小肉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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