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 (40-49)作者:猫吃了鸟

第四十章 求我

“念璠,我们互相抚慰吧。”

她的亵裤黏糊糊一片,大腿内侧更有点凉,她忍不到念璠泄出的时刻。

“可,可我们该怎么……”

林弃拉起贺念璠,当着她的面将所有衣物都脱了,这是在沐浴之外二人第一次坦诚相见,她能感受到念璠的目光在自己的胸前久久停留。

“确实很冷,不过这样一来就公平了吧?”

林弃摘掉发簪,用手轻轻一撩,及腰长发在身后左右摇摆,她随即支着床慢慢躺下,指了指念璠的臀部。

“屁股朝向我的脸,明白吗?”

贺念璠扭捏地趴下,这个动作很羞耻,她要像个荡妇一般撅高自己的屁股,双腿尽量打开。口中喷出的炙热喘息打在她的阴户上,能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视线正盯着自己的穴口,抑或是菊穴,她不安地扭动臀部,用手掌挡住下身。

“姐姐,我觉得有些怪,为什么不像我们往常那样面对面……”

林弃并非不害羞,她的脸比贺念璠更红,怕是不输新娘子的红盖头呢,可她想和念璠尝试些新体位的心情同样很急切。

“因为我想和你一起快活,难道你不愿意吗?”

“那、那面对面时也可以啊,让我满足姐姐……嗯!”

林弃掰开遮挡的手,毫无预兆地在少女体内插进一根指节,真湿。她全然忽视在下巴和脖子上乱甩的肉囊和柱身,是把注意力全放在这个还未破瓜的穴口上了。

女子的生殖腔对乾元本就有莫大的吸引力,人生十八载,作为乾元却没肏过任何一名女子,林弃不免悲从中来,要是念璠的年岁再长些就好了。

“念璠,你有在分化后观察过自己的耻物么?”

“唔……没、没有……”

她又没有什么奇怪的癖好,为何要打量自己的性器?

从身下传来笑声,体内再塞入一个指节。

“没有啊……那我向你转述一番如何?”

午后阳光明媚,正好看得一清二楚。

“不要,我才不想听,若是姐姐执意要说,那、那我……”

“那你怎样?”

“那我也要转述姐姐的情况!”

林弃的双腿面对房门,在映入屋内的日光的照射下看起来更清楚,如果现在有谁推开没上锁的房门,入眼的就是林弃一塌糊涂的私处。

两人真要较量一番,吃亏的大抵是林弃了。

“好了,开玩笑罢了……”

林弃呼出一口气,不想承认自己吃瘪,她舔舐起少女两腿之间的灰色绒毛,软软的,并不扎嘴,她借此机会观察起念璠的阴部,中指不忘在甬道内碾磨。

“啊,姐姐慢些……”

伴随着娇吟声,贺念璠的臀瓣开始胡乱扭动,不想这一动,她将指头吃下更多,坚硬的甲床蹭过一极软点。

“啊!”

从花心喷洒出一股激流,冲刷着布满粘液的褶皱,林弃拔出手指,急忙用嘴堵住,浓稠的液体涌入口中,好甜。

她刻意发出极响的吞咽声,舔去手指上残余的透明液体。

“你到了,好快。”

“哈……姐姐,你、你怎么喝下去了……”

贺念璠不知道那股液体是什么,她只感到大脑一片空白,自己似乎被热流包裹,等反应过来,姐姐已经用嘴包住她的穴口,把腿间流出的所有液体全吞下了。

“我是不是失禁了……”

林弃本想回答“不是”,可将念璠闷在鼓里,看她着急的样子也很有趣。

“是与不是,谁知道呢?不过你可别忘了我,我还没到。”

林弃夹紧双腿,让念璠的脑袋动弹不得。

“快舔一舔。”

她不堪忍受寂寞地主动挺腰,龟头蹭过贺念璠的唇珠和挺翘的鼻尖,留下一道透明湿痕,停留在两眼之间。

“别催我,我、我会做的……”

贺念璠将头埋得更深,拨开碍事的肉柱和遮挡视线的两颗肉球,另一只手掰开女子紧闭的密缝,小穴在几次交合后已经被肏开,正一张一合地吐出黏液,能看清靠近穴口的深红穴肉和初次强行进入留下的撕裂,有些晃眼,看起来很疼。

她用舌尖轻舔伤痕,作迟到近五个月的忏悔。

“停……快停下……”

双腿夹得更紧,贺念璠觉得脑袋嗡嗡的,姐姐究竟想怎样?一下子催她快些,一下子又喊她停下,怎会有人热衷于自相矛盾呢?

“姐姐,”她停下动作,用力拍打林弃的小腿,“你快放松些。”

否则她颇为满意的脸蛋要被夹窄了!

大腿泄了些力。

“是我没说清楚,我要你舔上面……”

两只手都可以数得过来的交合次数中,她仅有一两次是用肉柱到的,昨晚的手渎让她食髓知味,有些怀念。

贺念璠看了眼手中的粉白肉柱,贴近了看还是蛮可怖的。

“如果只是舔的话……”

她张开嘴,正想着如何避免在不经意间伤到姐姐,林弃却是瞧准时机急不可耐地挺胯,将性器直顶到少女的喉头,又热又滑,和她想象中的穴内包裹感很像,在念璠十五岁前,就委屈她暂时用嘴满足自己的欲望吧。

硕大的柱身填满口腔,有一股淡淡的腥味,龟头顶撞深处,试图挤入喉咙,贺念璠止不住地干呕,津液顺着绷紧到几乎撕裂的嘴角流出,汇聚在蜷曲浓密的乌黑耻毛上,其中还有些许殷红。

林弃的挺送太过突然,彼时贺念璠的嘴还未完全张大,柱身划过尖牙,被划出几道血痕,也算是损敌一千,自损八百。

林弃摇晃脑袋,让自己更清醒些。

“念璠,把我含射……”

至于谢罪的话,事后再说。

林弃同样含住少女被忽视已久的滚烫肉柱,颜色黑紫,青筋盘旋在柱身上,与白皙的小腹极不相称,像是从别人身上移植过来的。

真的不会出事吗?她怀疑起林悠的说辞,却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

嘴角很痛,口腔发酸,不难理解念璠为什么挣扎不停。她抬高少女的臀部,又往下拽,模拟起性器在穴内抽插的情形,可不论如何努力,除了她的唾液,马眼里并没流出太多液体,她有些口干舌燥了。

在林弃愣神间,贺念璠抓住她的大腿加快吞吐的速度,既然姐姐不放她离开,为了快些结束,她只能忍下生理不适满足要求,让她快些射出来。

面对从尾脊骨升起的快感,林弃有些无所适从,她毕竟是第一次,很快便卷着脚趾,抓着贺念璠的头发射在她口中。

“嗯……!”

可怜林弃还要分出一丝精力在嘴上,严防咬到贺念璠的命根子。

龟头顶进喉咙,灌入腥浓的精液,在极致的快活后,林弃终于张开双腿,放过贺念璠的脑袋。

“咳,咳咳……”贺念璠呕出一滩夹杂着唾液的粘稠液体,眼眶湿漉漉的,她抓住自己的喉咙喘过几口气,幽怨地吐出一声沙哑的控诉,“姐姐,我讨厌你……”

她的下身也不好受,被勒得生疼,却苦于没法张嘴求饶,她低头往身下看,肉棍还被姐姐含在口中,露在外头的半截颜色青紫,直觉告诉她不太妙。

“姐姐,我……”

贺念璠再次想要摘掉那个可恶的悬玉环,林弃不巧恢复了状态,她抓住念璠的手,还没忘记自己的目的。

她含住龟头用力一吸,像是要把肉囊里沉甸甸的子孙粮全部吸出。

口腔比不得穴道狭窄,可这股吸力也是穴道远远比不上的,贺念璠小腹一抽,觉得自己的魂也要一起被吸走了。

“啊!姐姐,我要到了……”

层迭的粉爬上贺念璠的脖颈,她抬高下巴,等待着释放,可是没有,精液被尽数堵在了悬玉环处,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原来这就是悬玉环的功效。

“姐姐,我、我泄不出来,好难受……”

贺念璠的眼眶滴落几滴豆大的泪珠,砸在林弃的小腹上,她的性器早被吐出口,垂在双腿间兴奋着,小腹更有些疼。

“我能不能摘掉,呜……”

林弃有些许动摇,可垂在腿心的半软性器却因此景再度精神起来,不愧是乾元的混蛋天性。

林弃坐直,捞过贺念璠的身子与她相对,她紧接着扶起自己的肉柱去蹭少女敏感的马眼,给予更多的刺激。

“求我,否则我就一直继续。”

“不要!”贺念璠压抑住哭腔反复哀求,“求你了姐姐,我、我快不行了,我肚子好痛,那处也好胀,姐姐……”

少女夹杂着呻吟的哀求声如同催情剂,林弃听得身心舒畅,她又要到了。

“我准了。”

看念璠脱力,林弃主动解开她腰上的白绫,抓住勒紧的悬玉环向外摘,另一只手不忘撸动自己的柱身,在白玉离开柱身的一瞬,青紫肉柱恢复成之前的粉白色,顶端迅速肿胀成结,随即爆发。

“姐姐,姐姐,嗯……”

林弃也恰好到达极限。

“念璠,我们一起!啊……”

两人同时达到了高潮,被子、枕头、罗帐,扔在床角的衣物,还有两人的头发和胸前,都被喷溅到白色斑点。

林弃环顾四周,蓦地恢复了神智,眼下屋内的状况,该如何开口喊侍女进来收拾?

遭了,希望今日过后会稽中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传言。

“抱歉念璠,我做过头了。”

贺念璠此时倒在林弃怀中,像只小猫咪似的窝在主人怀中,身上湿哒哒一片。

“姐姐,我恨你……”

声音中隐隐带着哭腔。

第四十一章 误会?

林悠返京,应邀而来的贺念璠也到了回蠡渚的时候。

“你不再多呆些时日吗?”林弃苦苦挽留,“你在学业上有不懂之处,我可以教你,若你还是信不过,我会帮你请位教书先生……”

林弃是真心舍不得贺念璠,毕竟距离五月仅剩两月有余,此次分别,也不知在圣上指婚前她还有多少机会和念璠共处,她害怕这次分别会成为永别。

“不了,我怕留在这,天天都与姐姐在床上度过。”

贺念璠收拾行囊的动作没有半点犹豫,反而加快了,前几日的“作乐”让她后怕不已,她再也不相信林弃的任何一句“鬼话”。

“你还是在意前几天的事?”林弃不用想也知是那天下午做得太过,自那以后,念璠总是躲着她,“我事后问过林悠,她也没料到悬玉环的尺寸不符,会勒得你难受,是我考虑不周。”

“哦,”贺念璠给包袱打上结,忿忿地转过身经过林弃身侧,“也就是差点成为阉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在意。”

林弃听到此话,差点给贺念璠跪下,她真是为了逞一时之快而不计后果,自讨苦吃。

“你还是不愿原谅我。”

林弃亦步亦趋地跟在贺念璠身后,嘴巴都快贴上后脑勺了,她不想还未解开嫌隙就分开。

“如果你能原谅我,待到下次相见,我任你处置。”

“真的?”贺念璠转身,两人的唇瓣擦过,她吓得向后一倒,跌坐在床上,“姐姐,你、你怎么贴得这么近!”

指腹点在唇角,上面似乎还残留有方才柔软的触感,念璠的味道,原来这个初识时只到自己下巴的小女孩已经长得这么高了,

林弃抿嘴,稍感概时间的流逝,为自己辩解道:“我没想到你会突然转过身子。”

“谁让姐姐说出那句话嘛!”

贺念璠偏头,手背抹过唇瓣,露在外头的耳朵已经红透了。

林弃移开目光,装作不理解的模样。

“是哪句话?”

“就是……你说的任我处置,是认真的吗?”

贺念璠的语气已没有起初那么冷漠,林弃知道自己还有机会,连忙脱鞋爬上床,挤进少女的两腿之间。

她已经硬了,真可爱。

“若有半句虚言,五雷轰顶……”

“别!”贺念璠捂住她的嘴,“不必下这么重的毒誓,就算姐姐做不到,我也希望你好好的。”

“念璠……”

林弃感到一股暖流在体内游走,她用力抱紧念璠,少年人的身子又暖又软,真想把她揉进身子,永远不分开。

可一想到还未有定数的婚期,林弃的眸子不由暗了暗,怀抱也泄了些力,她将下巴支在少女的颈窝,呵气如兰。

“下一次,你想用那个盒子里的任何东西都行。”

她喜欢“下一次”这三个字,代表她们的将来还有交集。

贺念璠离开还没半个月,算着愈来愈近的约定之日,林弃心底愈发烦躁,这种时候,她真想见念璠一面,什么都不做,只是单纯地躺在她怀中,或是拥抱,就可让她短暂平复心情。

“为什么我的封地不在蠡渚。”

她用力垂了一下桌面,嘣得一声,动静很大,正巧来送信的王萧还以为林弃出了意外,慌得加快步伐赶进屋中。

“殿下!出了什么事了!属下……”

林弃衣冠平整地坐在桌前,除了右手关节有些红,并没别的不对,原来他的好殿下是在发泄不快。

“吓死属下了……殿下若是心情不好,何必作践自己。”

“你来做什么?”

“啊,是这个,”王萧抽出怀里的信封,“二殿下寄来的信。”

“林悠?快给我!”

林弃挥手支王萧出去,堪称粗暴地撕了信封,一目十列地把内容完全看完了。

“太好了!”

林弃当真没忘记她的交代,把事情都圆满完成了,她第一次觉得这个可恶的二皇侄这么顺眼,恨不得立刻跑到京城府上给她跪下。

林皎月没想到自己这个外甥女这般聪慧,落下几年的内容竟是在短短几月间追平了,这一点一定是像她的“姐夫”贺灵韫,作为一名教书先生,她深感欣慰。

“可还不够,你掌握的内容太少,单会背《四书》《五经》还不行,你要学会作五言八韵诗,要会写八股文,还要对当今时政发表看法,这些你还未学,也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学会的。”

说到底,像念璠这样十三四岁的孩子,只要会背书就行了,想要更深一步理解,要等到十五岁后。

“姨母的意思是,今年八月的乡试我来不及准备吗?”

“是,我奉劝你准备来年的乡试,你年纪还小,不需担心没有机会。”

“好吧。”

贺念璠顿时变得蔫蔫的,放在桌子上的书也没再看下去的欲望,她还想给林弃一个惊喜呢。

“欲速则不达,你已经做得很好,继续保持吧。”林皎月掐了掐外甥女的脸颊,“说点别的吧,算着时间你阿娘也快回来了,这么久没见到,有没有想她们?”

“嗯?这么快么?”

说来不孝,贺念璠在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从未升起过想念双亲的念头。

“这还快么?她们去年六月离开,现在是五月,快一年了……”林皎霞看着一脸心虚的贺念璠,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没!没……”

贺念璠奋力否认,这件事她只告诉了阿想姑母和姐姐。

林皎月本只是随口一问,见她反应如此大,才知自己是无意间蒙对了,这个她看着稳婆从屋里抱出来的孩子,竟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

“还不快从实招来,是学堂中的哪位?”

“不是!”她身边的确有不少同龄人,可她才没生出半点别的心思,“不是学堂中的人……”

“不是吗?”

林皎月这会儿更疑惑了,她这外甥女除了在学堂中与同龄人接触较多外,还有哪处能和别人产生联系……啊!她想起林弃——念璠唯一带回来过的外人。

不可能吧,那日林弃与她说了,二人只是朋友。

“那位是否比你年长许多?”

“……嗯。”

“不是蠡渚人?”

“不是……”贺念璠猛的抬起头,“姨母你怎么知道?”

答案呼之欲出,林皎月说不出话了。

比念璠年长,又不是蠡渚人,稍加推测就能得知这位心上人是林弃,她的幼妹。

“她是去岁十一月来拜访的薛小姐,对么?”

真的是林弃,世间怎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林弃是她的亲妹妹,贺念璠是她的外甥女,都是她的至亲之人,可林弃与贺念璠的确互不知晓二人间的关系,在去岁之前也未见过面。

乾元与乾元在一起已是不容易,姑侄相恋,更是有违天理,是乱伦。

她不敢和念璠挑明。

林皎月的担忧没持续几日,从会稽传来消息,说是越王殿下被陛下赐婚,已挑选好良辰吉日,不日就要成婚!

会稽离蠡渚本就近,这件事一下就传来了。

“成婚?遭了,念璠!”

林皎月提着裙摆一路跑到贺府,途中碰到平日里的门生打招呼,都没有空闲回应他们。

她用力推开念璠的房门。

“念璠!你没事吧……”

屋内两名少女依偎在一起,其中一位的眼睛已经哭红了,果然,她知道了。

贺念温率先回过神,对她微微点头。

“姨母。”

“我不相信,一定是消息传错了对不对,我要去会稽找姐姐,她一定不会骗我的……”

贺念璠挣扎着站起身,扑到床边从枕头下面拿出那块玉牌。

“她说过,凭借此牌,我随时可以去找她……姨母,姐姐,我现在就要走,我等不及了!”

“念璠!”贺念温抱住她,少见的温柔,“你不要冲动。”

“是啊,兴许、兴许消息传错了,是其他公主要成婚呢……”

母皇有十二个子女,除了隐匿行踪的她与十二妹,已经全部成家,比十二妹年长一岁的十一妹是中庸,更是在十六岁那年就便嫁给了一位中庸女子,至于当今女帝的一众子女……的确有好几个都到了成家的年纪。

“你想想,四公主和六公主今年十五,都还未娶亲,许是她们被赐婚了……”

贺念璠觉得有理,她稍冷静下来,用手心擦去脸颊上的泪痕。

“姨母说的对,现在还只是传言,未盖棺定论,我要相信姐姐……”

她离了贺念温的怀抱,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嘴里还一直念叨着:“姐姐不会骗我的……”

贺念温与林皎月相顾无言,不忍心再打击她。

“希望真的是误会吧。”

第四十二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

林弃的指婚对象名唤祁见溪,年方十七,是与高祖一起马上打天下的开国功臣——宣平侯的子孙,她年幼丧父,如今的宣平侯是长她两岁的姐姐,对她向来宠爱。

事情还要从二月开始说起。

在林悠返京前一日,林弃去往招待她的客房,屋内两人黏在一块,即便是看到她进屋,也没分开的意思。

严格来说,是林悠不让耶律昇离开。

林弃对此已是司空见惯,她开门见山。

“我已将念璠介绍给你们,相应的,我亦有求于你。”

“但说无妨。”

“我要你帮我找京城中还未成亲的坤泽……”

林悠还在耶律昇身上乱摸的手顿时变得老实,被吓的。

“姑母这是见异思迁了?”

“不是,我是事出有因!”

林弃将自己与女帝的约定说了。

“可你也知道,念璠是乾元,陛下不会同意我与她在一起,所以我要拜托你帮我去寻有心上人的坤泽,与我约法叁章,做表面上的夫妻。当然,这件事你要替我一起隐瞒,就是念璠也不能说。”

林悠露出佩服的神情,手再次开始在耶律昇的侧腰摩挲。

“姑母可真有主意,那我该怎么找呢?”

京城坤泽女子那么多,此举无异于大海捞针。

“我有一计,”林弃贴近林悠的耳朵,“……,如何?”

总之,耗尽一番力气,祁见溪就是那个人选。

七月初七当日,林弃的迎亲队伍来到会稽城门外等候送亲队伍的到来,护卫和仪仗队把围观的百姓挡在两边,抬轿的轿夫站在八抬大轿旁,林弃则身着红衣骑在马背上向远处眺望,她莫名地有些烦躁不安。

“殿下?祁小姐就快到了,您还好吧?”

“无碍,就是昨晚没睡好罢了。”

她揉了揉紧绷的脸颊,即便是表面夫妻,还是该把戏演足的。

林弃抓紧缰绳,闭目凝神稍许,睁眼后,她注意到余光的一抹淡蓝色闪过,可还等不及去看,前方的乐队开始敲锣打鼓,鞭炮声不绝,她引马上前,看到了新娘子的马车。

祁见溪到了。

新娘子盖着红盖头下了八抬大轿,林弃牵她跨过门槛,为她引路。

“小心脚下。”

祁见溪的体型与念璠差不多,可手中的触感柔软无骨,在时刻提醒她,这不是她梦寐以求的那个少女。

林弃将牵红的另一端递到祁见溪手中,二人缓缓走向堂屋,里面已经站满人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两人的头几乎碰到一起,林弃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面前的女子喊了她一声只有她才能听到的“官人”,语气娇羞。

“礼成。”

司仪的声音将林弃拉回现实,打消了她的疑虑。

不论如何,她与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女子从此以后是世俗法理都认可的夫妻了。

祁见溪被送入屋,林弃则留在大厅中为众人敬酒。

“贺喜殿下,祝殿下与王妃早生贵子!”

“祝你们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

“殿下,祁某就这一个妹妹,还望殿下好好待她,做姐姐的也就心满意足了。”

现在敬酒的是宣平侯祁见川,其与妹妹感情深厚,此次送祁见溪出嫁,一同到往会稽,是又喜又悲,这会儿酒喝多了,整张脸通红,感觉人都快倒地上了。

“林某一定。”

林弃以水代酒,一饮而尽,她答应过念璠再也不喝酒,至于对祁见川许下的承诺,只代表她会保祁见溪幸福,至于对象是谁?只要不是自己就好。

林弃敬了一圈酒,十几杯水下肚,也不知里面是不是掺了酒,她竟觉得脑袋有些晕乎乎的。

“弃儿,你过来,阿娘敬你。”

林弃的双亲早已不在人世,方才二人拜的高堂,正是德太妃。

“阿娘。”

“你与我来这边,”德太妃招呼林弃走到一角,“我能代替先帝和惠嫔看到你成婚的这天,是我的福分,不过……”

德太妃环顾四周,轻声道:“那个叫念璠的姑娘,你们怎么……”

在圣旨颁布前,她还以为林弃一定会和那个长得像极了六驸马的姑娘成婚,怎会和宣平公家的姑娘在一起?

林弃未料到德太妃还记得贺念璠,她眼中闪过一丝落寞,道:“都过去了,我和她……”

一道身影接近。

“娘娘与殿下恕罪。”

是门子,手里抱着一簇石榴花,林弃记得他姓刘,是新来的。

“这是什么?”

“回殿下,是一位姑娘托奴才交给您的,说是祝您与王妃恩爱和睦,早生贵子,子孙满堂。”

林弃成婚,会稽的百姓多的是要给她送礼的,她托府中的下人谢过,把这些东西都抱到她屋中,并赠与每个送礼者一小袋米,为何唯独这个……

“拿到我屋中就好,何必要特地与我说明?”

“啊,奴才该死,”这位年纪不大的门子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玉牌,“奴才差点儿忘了,这是那位姑娘给奴才看的,是府上的东西,奴才不敢怠慢……殿下?殿下!”

林弃看到玉牌的瞬间就已经跑远了,引得各宾客注目,德太妃看着她的背影,隐隐约约猜出什么,替林弃接过门子手中的两样东西。

“唉,希望弃儿不要辜负了别人的好意……”

林弃跑到大门,门外送礼的百姓与一个时辰前比起来少了不少,只有寥寥数几,她一一扫过他们的脸,没有念璠。

“殿下,您来了。”

是另一名姓李的门子,才来到府上四个月。

林弃似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我问你,刚才给我送石榴花的女子你可还记得?”

“记得,看起来年纪不大,穿浅蓝色襦裙,是一位很漂亮的女子。”

“那你可看到她往哪边走了?”

“嗯……她送完东西就朝着城门的方向离开了,兴许还未走远。”

林弃穿着一身红衣在街上晃悠,十分惹眼,人人都知道站在路中间茫然四顾的女子是今日大婚的越王殿下,只是她们不明白,大喜的日子,她不在府上陪新娘子,一个人在外面是做什么?

林弃无力去在意旁人的目光,她在街上搜寻着,期盼看到贺念璠的身影。

余光映入一抹熟悉的浅蓝色。

“念璠!”

林弃跑过去拉住女子的手,女子面色惊恐地转过头,是从未见过的面孔。

“殿、殿下?”

“抱歉,我认错人了……”

林弃讪讪地收了手,又是百般道歉,继续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寻找,直走到城门。

途中,她再未看到身着蓝衣的女子。

难道念璠已经离开了?她是不是对自己失望透顶,再也不想看见自己了?

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嘛,林弃蓦地有些想哭。

她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待心情稍平复,转身原路折返,希望府上的宾客不会问她为何突然离开才好。

没走多远。

“店家,这是付您的的钱,多谢。”

嘈杂人声中有一道声音意外地清楚,听起来有些疲惫,也变得更加沉稳,林弃认得出来,这是念璠的声音,离她不算远!

林弃不确定贺念璠是否在躲避自己,为了不打草惊蛇,她忍住几欲呼出口的呼喊,顺着声音的方向去寻。

就这么踮脚走了十几步,她在拐角的一家烧饼店看到了近五月未见的少女。

林弃觉得喉咙有些干,胸膛起起伏伏,她屏息悄声接近,对看见她的老板噤声,指尖快碰上的一瞬。

“咔嚓。”

地上的枯树枝被踩断,少女转过头,正好与林弃四目相对。

“店家,钱就不用找了,我走了!”

贺念璠跑得很快,林弃稍不留神,就被拉开了很长一段距离,她看到了停在城门附近的马车。

可恶,她今日怎么脚底发软,竟追不上念璠。林弃撑着膝盖弯腰喘过几口气,对远处的守卫喊道:“本王命你们拦住那辆马车和那个穿蓝衣的女子!”

“越、越王殿下!”

站在城门附近的守卫虽搞不清现状,还是簇拥而上,抓住了拼命挣扎的少女。

“放开我!放开……”

在看到逐渐接近的身影后,她不出声了。

“哈……”林弃点去鬓角的虚汗,拖着脚来到城门边,她先是从袖子里掏出一锭白银塞到车夫手中,“这位大哥,您的马车借我一天,可好?”

“好,好。”

出租马车一天换取一锭白银,稳赚不亏的买卖。

“多谢。”

林弃接过守卫递过来的水囊,她确实有些渴,还很热,七月的阳光很毒辣,她受不住地脱掉红色外衣递给离她最近的守卫,里衣已经湿透了。

“你先替本王拿着,待会儿回来找你。至于你……”林弃扫过一言不发,始终低垂着头的念璠,“你随我过来。”

林弃敢断言,这是她短暂人生中做过的最大胆的事,大婚当日,她抛下府中的宾客和新娘子不顾,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旁人都不认识的女子进了一辆马车,一路驶至城外人烟罕至的地方。

“吁~”

等不及马车停稳,林弃钻进身后的狭小空间。

少女缩在车内一角,神情很冷漠,看过来的目光中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只有无尽的鄙夷。

“大喜的日子,殿下不在府中陪新娶进门的王妃,反在这与民女牵扯不清,是何意?也不怕外界的闲言碎语吗?”

声音同样很冷。

“念璠,我不是有意瞒你……”

林弃握住少女的手腕,却被一把抽开,好似她是什么脏东西。

“殿下言重了,还是请殿下快回吧,民女想念家中人,想回去了。”

始终愣在胸前的手无力垂下,林弃摇晃愈发昏胀的脑袋,不是错觉,她方才喝的水有问题。

“你为什么不愿意再喊我一声姐姐?我们过去明明……”

明明那么熟稔,为何现在却变得形同陌路?为何你不愿意相信我是有苦衷的?

“你在骗我对不对?你既然愿意来会稽,就说明你心中还有我。”

“殿下还请自重,民女此次来会稽,为的是以旧友的身份贺喜,殿下千万不要误会……”

“……为什么?”

林弃在不知不觉中离得愈近,眼神迷离,贺念璠反应过来时,身前的女子已经将全部重量压在她身上,近得能闻到她身上的酒味。

“你喝酒了!”

“我没……”

林弃的身子软成一滩烂泥,手却是意外地有劲,钳住怀中的念璠紧紧不放,她窝在少女怀中,脖后腺体正对念璠的鼻尖。

是信引!

第四十三章 相思与君绝

贺念璠又怎知林弃是被下药,许是产生了报复心理,她生出羞辱林弃的心思。

“殿下在这种时候怎么还和田野间的畜生一样,随时随地乱发情?王妃她知道么?”

“她、她知不知道,又与我何干……”

林弃口中呼出的热气透过布料传给身下人,贺念璠觉得燥热至极,挽起袖子一翻身,把林弃压在身下,眼中噙着泪。

“这是你欠我的。”

贺念璠撕掉腺体上的阻隔贴,还不待雪松味在车内弥漫开,她粗暴地扯掉林弃被汗浸湿的白色里衣,忍着将它撕成碎片的冲动,继续解开肚兜揉成一团扔在脚边。

林弃跪趴在车中,一双手颤抖地撑在胸前,乌黑墨发顺着脸颊自然垂落,露出白皙颀长的脖颈,肿胀到发红的腺体源源不断地分泌着浓郁的酒香。

“嗯……”

贺念璠喉头微动,觉得有些渴。

也不知葡萄酒味的信引比之美酒如何?她脱掉自己的裤子,紧接着把林弃的大红婚裤褪到膝盖,滚烫的肉柱顺着股沟前后划蹭。

“殿下,你说王妃她会知道自己的夫君在大婚当日匍匐于别的乾元身下,任人骑肏吗?”

胸贴上林弃的后背,随后挤压、上下磨蹭,发硬的乳尖激起一圈又一圈涟漪,唇瓣靠近腺体,情动的热气洒在敏感的后颈处,贺念璠伸出舌尖,顺着饱满如同水蜜桃的肿胀打圈舔舐,本用来扶住林弃身子的两手不忘绕到一对柔软白兔上尽情揉捏,留下深红的指印。

“殿下,你的小穴好湿,水都顺着耻毛流到你肚子上了。”

“嗯……不可能……”看好文请到:heiswu.com

嘴上虽在辩解,目光却追寻着那缕清液看去,它顺着马甲线滑至乳沟,滴落,真的很湿。

见林弃睨着那滴液体发呆,贺念璠毫无预兆地掐住林弃的乳尖往两边扯,直将它扯到极限,浑圆的乳肉被拉成圆锥形,两颗茱萸在不断地揉捏中充血肿大。她想起来第一次做这事时,姐姐百般不愿,似有什么阴影,至于现在?她才不在乎,都是姐姐自作自受。

夹杂着痛意的酥麻感在体内游走,高耸的臀部随着刺激撅得更高,不断溢出的透明液体打湿距离无间的小腹,贺念璠忍到极限,挺胯一插,肉柱顺滑地整根没入,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和搅动粘液的咕唧声,衔住林弃腺体的尖牙趁机咬破皮肉,把憋了数月之久的信引注入。

冷冽的雪松味钻进每一个毛孔,林弃咬紧牙关,卷起脚趾,抓着贺念璠捏住她左乳的手泄了。

“啊!念璠,念璠……”

刚达到顶峰的甬道最是紧致,贺念璠不顾林弃现下最是敏感,扶住她的腰就是一阵猛烈地抽插,马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似要散架,偶尔有几个路过的行人看到这边的动静,还以为是年轻人间的情趣,捂着耳朵疾步离开。两人的囊袋随着动作前后摇晃,不时撞在一起,乾元的肉球本就怕痛,贺念璠的动作又粗暴极了,林弃痛的下意识夹紧小腹,把体内的巨物咬得更紧,两人都下体宛若榫卯结构般严丝密缝地卡在一起。

“呃啊。”

几要缴械投降,贺念璠吐出几口气,抬手向紧实饱满的臀瓣扇去,“啪”的一声,留下一个清晰的掌印。

“呵,殿下这般心急,是急着回去跟王妃共度洞房花烛夜吗?”

那她贺念璠算什么?一个玩物?玩腻了可以随便抛弃的东西?她最痛恨别人欺骗她的真心。

五月宣告着林弃成婚是板上钉钉事实的告示让她大病一场,一月有余不能出门,她明明这么信任姐姐,为何姐姐要瞒骗她?

这件事成了她的心病,她发疯似的要来会稽辨认真假,一日未亲眼看到那位所谓的宣平侯之女,她便一日不相信姐姐当真要成婚了。

眼见为实,事实证明,她的真心错付了。

她的确比不过人家的身世、才貌,甚至是性别……她若是能分化为坤泽该多好?甚至中庸也行,就算做不成八抬大轿抬进门的正妻,能做一个备受宠爱的妾也是极好的。

可她是乾元,她们的关系见不得光。

“唔……”

缓慢的抽插逐渐破开艰难险阻,贺念璠再次加快动作,她不想要什么温柔,她要射在林弃体内,让她全身都充斥着自己的味道。

穴口附近的薄膜肏得几乎要撕裂,菊穴的形状也随着冲刺的号角不断变换,从甬道深处溢出的浓稠白浆让人分辨不出它是精液,还是被捣至发白的淫水。

“念璠,快射进来,快……”

林弃主动抬高屁股去迎合贺念璠的性器,她的宫口早就被肏开了,每次龟头进入宫腔,都能让她爽得飘飘欲仙。

贺念璠估摸着自己也快到极限,最后来了几次深挺。

“嗯,哈……”

两人同时达到高潮,不同的是,林弃在念璠信引的压制下并未射出。甬道内的软肉贴上柱身吮吸,穴口止不住地抽搐,宫口下降,每一滴精液都被堵在女子的小小宫房之中。贺念璠趴在她背后平复呼吸,珍惜这段什么都不必做,就可以相伴的时间,可一想到今晚姐姐就会躺在床上与别的女人交欢,少女瞳孔一缩,泪水夺眶而出,洒在林弃光滑的脊背上。

林弃觉得背上有些湿,欲偏过头去看,贺念璠忙按住她的脑袋,胡乱地擦去脸上的泪痕。

“殿下,你说大家会知道你刚被一个比自己小得多的乾元肏完,又回去继续肏自己的新婚夫人么?

“晚上您要小心收紧肚子,不要在与夫人洞房时露出我的元阳才好。”

“殿下,你该不会怀孕吧?堂堂越王若是在新婚不久后便传出这样的丑闻,世人会如何想?”

贺念璠有意用从淫书中学来的污言秽语羞辱林弃,可林弃什么也不说,只是顾自喘气,眼神也变得逐渐清明。

结不知何时消了,林弃推开念璠的身子翻过身,无视从腿心流出的液体,抓过一旁的衣服就往身上套。

“是我有错在先,你不论说什么,我都不会反驳。”

话虽如此,倒显得贺念璠是在无理取闹。

“你不解释?”

林弃系衣带的手微不可察地愣住,而后又快速将它系好。

“我也有自己的苦衷,没什么好解释的。”

她还未知道祁见溪的心上人是谁,计划甚至还未开始,她不敢给念璠许下虚无缥缈的承诺,万一、万一计划失败了呢?岂不是让念璠空欢喜一场?

那她宁愿让念璠误解,痛恨自己几年。

“呵……你当真好狠的心,念温说得对,皇家人最是无情,多谢殿下赐教!”

贺念璠抬手一挥,林弃捂住自己的左脸,火辣辣的疼,可她的心比脸痛上千倍、万倍。

“相思与君绝,我们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马车在城门停下,林弃跳下车,腿心的黏腻让她不由夹紧双腿。

接过守卫手中的外衣,她招呼车夫过来。

“你可以送这位姑娘回家了。”

她们再未多看对方一眼,看着马车消失在视线尽头,林弃收紧小腹,神色照常地朝越王府的方向返回。

今晚,是时候和祁见溪把话敞明了。

回府后,对向自己提出疑问的宾客,林弃说是见了一个不久前产生误会的乾元挚友,大部分人一听是乾元女子,也就打消疑虑,好像默认这个世上性别相同的两个人不会发生些什么。

倒也省去了解释的工夫。

待闹完洞房,众宾客散去,屋内仅余一对“新人”,祁见溪头上依旧盖着那块红盖头,似在等待林弃去揭。

林弃站了一天,又在马车中被肏得四肢发麻,眼看四下无旁人,她也就不想继续演戏。

“你我毕竟只是表面夫妻,这个盖头,还是你自己掀开吧。”

“那、那合卺酒呢?”

这是林弃第一次听清祁见溪的声音,比她见过的大部分江南女子要成熟、稳重。

“自是不喝,我听林悠说你有心上人,这合卺酒,就留到你和他互表心意的时候再喝,毕竟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是盟友。”

祁见溪也不知在坚持什么,在床边又保持缄默一会儿,确认林弃当真没有揭开她盖头的意思,这才缓缓抽掉这块遮挡她视线的红布,拿在手中发呆。

当初随姐姐一同进宫,在宴席上惊鸿一瞥的乾元女子现在就躺在她身边,双目合紧,弯翘的羽睫正在微微颤动。

“官人,你睡了吗?”

能看到眼帘下的眼珠正在转动,林弃翻了个身。

“不要喊我官人,喊我的名字就好,若是在外人面前怕被揭穿,可以喊我殿下。”

一直喊官人,不就显得她们像真正的夫妻?林弃觉得,该有的边界感,还是得划清。

祁见溪意识到林弃的抗拒,这也是应该的,毕竟,是她骗了二殿下和越王在先,受到冷遇不是理所应当?

可她依旧不死心,她瞧林弃面色绯红,身子又乏得紧,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下午喝了不少酒吧?”

林弃在出屋前明说了自己不能喝酒,祁见溪那时殷勤地替她倒了一壶水,趁机将少许合欢散倒入其中。无色无味,剂量又低,不容易被发现,她估摸着到了晚上,林弃就会陷入易感期。

“没,我不能饮酒,下午都在以水代酒……”

尾音拖长,猫似的慵懒,看起来真是累坏了,祁见溪感到一阵心动,猜是药效发作,撕开阻隔贴散发自己的信引,水蜜桃的香气在周身萦绕,直奔林弃的腺体而去。

“对不住了,殿下。”

林弃却是又翻了个身,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自己头上,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她朦胧中想起自己似乎忘了什么,罢了,应当不重要……

林弃没动静了。

刚出阁的坤泽女子又如何知晓乾元被坤泽的信引影响是何反应,就是这一招,也是长她两岁的贴身侍女教她的,说是没有乾元能抗拒坤泽的信引,拿下越王,还不是手到擒来?

所以,殿下眼下是……?

祁见溪戳了戳林弃的侧腰。

“殿下?殿下?您还醒着吗?”

见林弃没有反应,祁见溪也不知哪来的胆量,手竟伸到女子的腰带上,殿下常年习武操练,身材一定是极好的。

腰带上的结才拉开,林弃猛的睁开眼睛坐起,抓住祁见溪的手,脸上有着愠色与不解。

“你这是做什么?若是祁姑娘有意中人,还望你自重!”

她本想甩开祁见溪的手,想到与宣平侯的承诺,手上还是没使劲。

“今晚我睡书房,祁小姐早些睡吧。”

“不要!你别走!”

洞房花烛夜留她独守空房,这件事若是传出去……祁见溪向林弃跪爬过去,膝盖无意间压到宽大的袖摆上,重心不稳,她跌到床下,听声音,大概是伤到了。

“你没事吧?”手掌擦破了,膝盖也在流血,林弃愈发搞不懂这个“同盟”的意图,“我去拿药,你稍等。”

“殿下,别离开我,我不需要上药……”

祁见溪扯住她的衣摆不放她离开,力气用得大了些,手心更痛了。

“啊……”

祁见溪强忍着没让泪水留下,林弃吹去她手心的灰尘,离得这般近,她忽的意识到不对,没点熏香,屋中何来的香味?

她想起来了,那个自己还未问出口的问题。

“想必你也知晓我有意中人,那我想问问,你的意中人是谁?”

“我的意中人……”

祁见溪的目光追随着林弃的眸子不放,情感热烈得能将她烧出一个洞。

林弃大感不妙,避开她的视线。

“你……”

“殿下,我的意中人就是你。”

第四十四章 明面夫妻

“不对!林悠分明与我说过,你有意中人,更何况我从未见过祁小姐,祁小姐又是从何对我升起的心思!”

林弃的身子渐离渐远,祁见溪抱住自己擦破皮的膝盖,顿时悲从中来,她从未想过道出真相后,林弃会这般疏离自己。

世间多的是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一起的夫妻,她天真地以为感情能靠婚后培养,为何殿下不给她这个机会呢?

祁见溪向林弃爬去,有着未干泪痕的脸颊又滑下一行清泪,砸到毯子上,留下一个湿痕。

“殿下……”

“你不许靠近我!”

林弃指着眼前的女人,连滚带爬地跑到柜子前,抱出好几套衣服就要走,祁见溪慌了神,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殿下,你、你别讨厌我,我说,我向你说清这一切的经过……”

林弃对她没有印象,可祁见溪却记每一次见面的经过,说来算是一见钟情?抑或是见色起意?自第一次见过林弃,她就对她念念不忘。

每年佳节盛宴,女帝都会宴请京城中四品以上的官员及世袭罔替的王公贵族进宫赴宴,她作为当代宣平侯唯一的妹妹,自是随她同往。

大周皇族的子孙大多容貌出众,多的是坤泽想嫁给还未成家的乾元皇子和公主,而这个宴会,是官家子女少有的能接触皇嗣的机会。

那年她十一岁,已经随长姐赴宴数次,年少当家的姐姐在宴会上应付得从容不迫,不像自己,只会躲在她身后对别人点头。

“阿溪可有合眼缘的人?兴许长姐能助你一臂之力。”

“应当是没有的。”

彼时她情窦未开,再加上每次宴会来参加的同龄人大差不差,要是有喜欢的,她早动心了。

可为了应付姐姐的好心,她还是听话地扫视了周围一圈,果然,依旧是刘家的公子,陈家的小姐……以及座上几位比她稍小的皇子公主,永远是这几张熟悉的面孔。

“阿溪看过了,没有合眼缘的……”

“当真,你再仔细看看,这次可是多了几个你过去没见过的人呢。”

“姐姐又在诓我,哪有……”

祁见溪顺着姐姐指示的方向看去,角落坐着一位少女,瞧衣着服制,是一位公主,的确是之前从未见过的。

“好漂亮。”

她脱口而出,目光定在她脸上迟迟没有收回。

既是公主,为何她先前从未见过。

“那位是先帝的十二公主,比你年长一岁,都说她与先帝最为相像,是现如今还未成家的皇子中少有的乾元。”

原来是乾元,她瞧十二殿下弱柳扶风地缩在角落,身形矮小,又有一双黑白分明的鹿眼,还以为她是坤泽呢。

这位十二殿下似乎没什么表情,也没什么人关注,她跪坐在座位上默默地吃着,不时警惕四周,好似埋头进食的小猫,祁见溪对她生出一番兴趣。

散会后,祁见溪正欲起身,她向来是懦弱的,现下却平白有了向这位公主搭话的勇气,然而,有人先她一步到了十二殿下身前。

刚离开坐垫的臀部落回原处,祁见溪跪坐着,方才升起的勇气也消失了。

“姑母,你有吃饱吗?若是没有,我带你到我宫中吃糕点,什么桂花糕、九层糕,是我阿娘亲手做的。”

姑母?啊……是三殿下林霏,说来她还未问过姐姐这位十二殿下的名讳。

不巧宣平侯与其他人寒暄,祁见溪便乖乖地坐在她身旁,不时附和几声,低头听着那边的动静,两人还没走。

“吃饱了,我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东西都很好吃,我忍不住多吃了些……”

“这就好,不过就算吃饱了,也跟我一起去嘛。”

三殿下抱着这位年岁与她相近的姑母的手臂撒娇,十二殿下拗不过她,无奈浅笑道:“我看是你想吃,又怕娘娘不准,这才拉上我吧。”

“姑母冤枉,明明是霏儿想让你尝尝阿娘的手艺……”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最终,这位十二殿下还是跟着三殿下走了。

祁见溪的目光追随着两人的身影,她还以为这位十二殿下是个不苟言笑,性子冷淡的,没想到面对至亲之人也能百般耐心,露出这么和煦的笑啊。

“……阿溪,阿溪?你在看什么呢?我们要出宫了。”

“啊?姐姐不再和哪位继续交谈吗?”

“不了不了,怎么,你是看上哪家的公子小姐舍不得回去了?快同姐姐说说,是这次新来的萧家的小小姐,还是那位十二殿下……”

“姐姐!”她一下站起身子,领先祁见川好几部,“我才没有对谁有意思,我才十一,这事还早呢。”

哪有什么一见钟情,她那时不懂,以为自己只是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十二殿下感到好奇罢了。

可随着赴宴次数的增加,这位十二殿下的一颦一笑逐渐映入她脑中,在脑海中占据了一席之位,她数次想上前同她交谈,却不敢,她该如何开口?开口后又该说些什么?她若是知晓自己一直在暗中观察她,会不会觉得自己恶心?

她们毕竟只是一句话都未说过的陌生人。

“阿溪,你已年满十五,到了成家的年纪,可有心仪的乾元?”

有的,那位一句话都未说过的十二殿下林弃。

初次得知她的名讳,祁见溪百般不解,怎会有为人父母者给孩子取这种名字?结合林弃的身世,她对这位先帝幼女更感怜惜了。

“没有,阿溪不想嫁人,只望在家中再陪阿娘和姐姐几年,求姐姐不要那么快将我嫁出去。”

“好,好,既然阿溪不想那么早出嫁,就在家中多陪我几年。”

当时祁见川已年满十七,却不急着成家,二人的阿娘又因夫君早逝积郁成疾,终日出不了院子,偌大的侯府缺少一个女主人,祁见溪便顶替了这个位置。

又是两年,弹指一瞬间。这期间,当年的十二殿下,如今的越王远赴会稽,即便祁见溪再跟随姐姐进宫,也寻不到角落那个熟悉的身影。

林弃赴任近一年,就在祁见溪觉得差不多是时候放下,也不该放任自己任性时,在今年三月初,大公主找上了她。

大公主林悠,年二十,既无职称也无封地,乃一白身公主,与夫人唯有一女。其行事放荡,好乾风,在临安堪称“赫赫有名”,没有人想与她扯上过多关系。

林悠找上门时,祁见川当然想送客,可人家毕竟是当今圣上的公主,又与她无冤无仇,把她拒在门外,倒显得宣平侯府不会招待客人,恐遭他人耻笑。

“二殿下指名道姓地要找你,我不明白其中缘由,也不好拒绝,若是你们交谈之时有异样,千万要喊我!”

林悠进屋时,身旁还带着一名女子,看样子同样是乾元,忽略衣着,若不是祁见溪此前见过林悠,她还以为身旁这位才是那位行事荒唐的乾元公主,而个子小巧的是她的坤泽侍女。

“殿下请上座……”祁见溪自觉保持了一些距离,“不知殿下来找我,所谓何事?”

“祁小姐,我来此是遵一个好友所托,请问您今年可是十七了?”

问闺中女子芳龄,实在算得上冒犯,好在祁见溪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

“是。”

“林悠冒昧,敢问祁小姐为何还未出嫁?可是有意中人?”

“公主是何意?”

此问确是冒昧至极,祁见溪腹诽这个二殿下真是如传闻般行事荒唐。

“唉,我……”

“林悠,”旁边这个乾元女子直呼二殿下名讳,对她摇摇头,“还是我来说吧。”

“祁二小姐,在下是耶律昇,此次随林、不……二殿下叨扰府上,是遵一位故友所托,她今年年岁十八,已有心上人,却迫于各种缘由没法将她娶进门,为了不负那位姑娘,,她托我们找一位同样有心上人,也同样迫于各方压力不能与意中人在一起的坤泽姑娘,与她做明面夫妻,待那位坤泽姑娘与意中人有孩子后,她会将那位孩子认到名下,到那时,这位坤泽姑娘可自行选择去留。”

原来是假结婚的意思,祁见溪有些动摇,她年已十七,也确实差不多该出嫁了,况且这位“故友”承诺的条件很不错,可她有一事不明。

“全京城这么多坤泽女子,你们又怎知我有没有意中人?”

“不瞒祁小姐说,我们已经拜访过十几户人家,挑的大多是十七岁以上还未出嫁的坤泽女子,但无一所获。”

坤泽女子大多十五岁出嫁,十七还未成家在大周已算是“大龄未婚”。

“若是祁小姐与我们的故友困于同种烦恼……”

祁见溪打断她。

“你们的故友是哪位?”

“这……”

耶律昇拉过林悠,两人背过身去低声交谈。

“若是祁姑娘确有意中人,又同意与我们合作,我们自会相告。”

祁见溪彻底心动了,她想,纵使姐姐百般纵容自己,她也总不能赖在侯府一辈子,坤泽都要出嫁的,这在大周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与其嫁一个不知根知底的乾元为他生子,不如……

“那位的身份是?”

“目前详细的不能过多透露,可身份自是极显赫的,定不会叫祁小姐下嫁吃苦……”

两人都看得出她们多日的辛苦奔波有了进度,在桌下的手又牵又拉,林悠更是忍不住掐了耶律昇手心一把,没轻没重,痛得耶律昇额角突突抽动不止。

“林、悠……”

林悠视若无睹,笑眯眯地看向祁见溪,装作平易近人的模样。

“祁小姐可多考虑些时日,若是有意,可派下人到我府上转达,今日我们就先不打扰了,来日再见。”

祁见溪并没有过多考虑,仅仅两日,她便带上贴身侍女亲临林悠的府邸。

“我答应你们。”

林弃未料到祁见溪入门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她把手中的孩子交给耶律昇。

“恰然先随阿昇下去,母亲待会儿再陪恰然玩好不好?”

“好。”

门刚关上,林悠的脸都要贴在祁见溪身上了。

“当真?不再多考虑些时日?宣平侯怎么说?”

祁见溪用团扇遮住自己的脸。

“我还未和姐姐说过,她向来依我,就算迟些再通知她,也不迟。”

“太好了,我总算完成姑母的委托,这下我与她两不相欠了。”

姑母?祁见溪对这个称呼向来警觉。林弃还未出宫时,每次赴宴,那位三殿下林霏总会出现在林弃身侧,不喊个几十次姑母不罢休,二殿下与三殿下又是姐妹,她嘴中这个姑母……不会吧?

“你说的这位姑母,是哪位?”

祁见溪的声音在抖,可是林悠并无发觉,她沉浸在事成的喜悦中,毕竟这十天她亲力亲为,还要谨防自己不小心将林弃的大命说出去,真是心累。

“事到如今,我也不满起小姐了,那位所谓的故友正是我最小的十二姑母林弃,我这就写信告诉她,想必再过一段时日,母皇就会为你们指婚!”

“十二殿下?”

成为越王殿下明媒正娶抬进门的正妻?祁见溪难以抵抗这种诱惑,也就选择隐瞒下来。

她想,这可算不得她的错,她确有意中人,不过是大公主没有细问,与她何干?至于林弃的心仪对象?她不在意,只要能默默陪在林弃身边,站在那个离她最近的位置,俗话说日久生情,万一殿下哪日对她升起兴趣,也不是不可能……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是这么一个胆小又卑鄙的人。

第四十五章 乱伦?

林弃总算搞清了现状,说来也怪她,婚姻大事不是儿戏,若是她当初再多问几嘴,兴许就不会发生这种误会。

只是林弃想不明白,她一个俗人,为何有人喜欢她,在分封前,她不过一个没势力的孤女,先是霏儿,再是这个自己从无印象、却默默关注自己长达六年的祁见溪。

“我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好,喜欢我,不值得。”

林弃抽回被祁见溪死死抓着的裤腿,向前迈开一步,腿有些软,她当即跪了下去。

声音很响,林弃却连眉头都没蹙一下,心如死灰,莫过于此。

“殿下,你的腿……”

祁见溪被吓得不浅,她跌跌撞撞地扑到林弃身旁,红色的裤子看不出状况。

“冒昧了,殿下。”

她挽起林弃的裤脚,膝盖有大片的乌青和血迹,布料和摔破的皮肉黏在一起,很可怖。

“殿下,我、我去帮你找郎中……”

祁见溪自己还站不稳,就想着帮林弃呢。

林弃的双眼逐渐聚焦,扫过自己血淋淋的膝盖,还有一瘸一拐向房门走去的祁见溪。

“你当真没有其他意中人么?”

声音沙哑,却还怀抱一丝希望。

祁见溪面向房门站着,手指搭在门闸上,她回忆过去十七载,露出一个只有自己才知道的苦涩的笑。

“可惜要让殿下失望了,我的心中只有殿下,没有旁人。”

看到城门上的“蠡渚”二字时,距离分别已过十日,也不知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她当真扇得太狠,贺念璠的手掌痛了一路,在到达蠡渚后,似乎还残留有扇过林弃脸颊瞬间的触感。

痛,是双向的,脸颊的皮肉比手掌更娇嫩,她当时清楚地看到一个五指掌痕出现在姐姐的脸颊,肿了。

贺念璠蓦地有些后悔,姐姐过去待她极好,也未亏待过她,两人明明可以做到好聚好散,好端端的,她扇姐姐做什么?

她怕是要永远记得这一幕了。

贺念璠下马车时,贺府大门前站着一个人,她定睛一看,有些晃神。

“阿娘,我好想你……”

她抱住一年未见的贺灵韫,像幼时一样缩在她怀中。

为什么人要长大?若是不长大,她是不是永远不会有这些烦恼了。

她这一年实在长高得太多,贺灵韫抱她不住,柔声道:“念璠,我们进屋再说,好吗?”

屋内同在的还有林皎霞,她面色严肃地坐在椅子上,也不知如何开口。她想不通,怎么发生了这么多事?看到自己捧在手心长大的女儿在短短一年间变得不再天真浪漫,增添了许多愁容,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过去一年的事,我和你阿娘都听念温说了,我们都很可惜那个时候不在你身边,不能帮你度过分化期,乾元分化期痛苦又漫长,你一定很无助吧?”

毕竟念璠就跟水做的似的,最爱哭。

“倒也没有,有人……”贺念璠眼仁微颤,垂头抿住唇瓣,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姐、越王殿下的事,你们也知道了?”

“知道。”

贺念璠能感受到肩膀上的手使了些劲,阿娘是在生气。

“阿娘,母亲,我不是有意欺瞒你们,不过你们不必多虑,毕竟我与殿下她……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

林皎霞与贺念璠也知林弃不久前大婚,迎娶一名坤泽,抛弃了她们的女儿。

“念璠,她比你大那么多,更何况你一开始还是个未分化的孩子,林弃此举,实在是……”

“母亲,你怎么直呼她的名讳!”

此话喊出口,贺念璠倏地更想哭了,这种时候,她袒护林弃做什么。

林皎霞还不能泄恨,她不只要喊林弃的名讳,还想骂她呢,当年她怎么没看出来自己这个幼妹长大后这么不要脸,连未长成的孩子都下得了手。

“我当时就应该……”

贺灵韫看着胸前的泪点,对义愤填膺的夫人摇头。

“该说的话,之后再说,现在不是时候。”

一刻钟过去,贺念璠哭够了,觉得有些饿,她顶着肿胀的双眼小口小口地吃着,场面颇滑稽,林皎霞本在气头上,看到这一幕,也不由笑出声。

“你都哭成小花猫了,就那么喜欢你的‘弃姐姐’?”

“咳,咳咳……”贺念璠一张脸被呛得通红,“母亲是怎么知道这个称呼……啊!念温怎么什么都说啊!”

看着女儿恢复了一点活力,林皎霞轻弹她的眉间,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也怪不得你姐姐。不过……得知你的弃姐姐成家,你还喜欢她吗?”

“不喜欢。”贺念璠答得很快,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可信度,她伸出自己的手,“临行前我扇了她一巴掌,很解恨。”

“扇?”

林皎霞可不知道自己的小女儿这么彪悍,这点像谁呢……察觉到门外的身影,她移开视线。

原来这点像孩子她阿娘。

贺灵韫感到莫名巧妙,不解地睨了林皎霞一眼,坐到女儿身旁。

“你当真不喜欢了?看着我的眼睛说。”

“我……”贺念璠咽下最后一口饭,甜得发齁,在嘴中含太久了,“一点点喜欢。”

“也就是还喜欢的意思?”

“……嗯。”

“你能放下么?”

“我、我不知道……”

林皎霞看不下去。

“你把她逼得太紧了。”

“你还好意思说!”贺念璠一般情不外露,“你们林家人造的孽,你来说清!”

什么林家人?贺念璠捧着碗被吓了一跳,想从阿娘与母亲间看出一丝端倪。

“你与我六姐的驸马极为相像。”

这句话突然浮现在眼前,屋内刮过一阵穿堂风,有些冷,贺念璠手一抖,碗摔在地上,碎成大大小小的碎片。

“阿娘,对不起,我走神了。”

贺念璠俯身打扫碎片,不想太心急,刚触上,指腹便立刻被锋利的碎片划出一道血痕,鲜血滴在地上,很刺眼。

不好的预兆。

心脏鼓动得很快,她保持着上身趴在大腿上的姿势,觉得有些喘不过气,脑袋充血,晕乎乎的。

“你这孩子,做事这么心急。”

林皎霞在身上摸索,没找到手帕,她忘带了。

“母亲,我不碍事。”

待眼前视觉恢复,贺念璠缓缓坐直身含住手指,很浓的铁锈味,口水可缓解疼痛,她感觉没那么疼了。

“那就好,待会再去处理,比起这个,我有要事要同你说。”

不要。

贺念璠用力吮吸指尖,像是要通过这道小小的伤口吸干体内的血液,她想逃避,她不想听。

“我可以不听吗?”

女儿眼下这幅小心翼翼的模样真是太让人心疼,林皎霞不忍心说出口,寻求夫人的意见。

“要不算了?”

“长痛不如短痛,你若不想让念璠一直郁郁寡欢,还是说了吧。”

林皎霞冲贺念璠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贺府的当家人是贺灵韫,没人能忤逆。

“你幼时不是总问我和你母亲一些过去的事情?我们现在就告诉你。”

贺念璠捂住耳朵,指尖未干的殷红顺着耳廓留到耳垂,暖暖的,恶心的感觉。

声音还是透过手背传达到她耳中。

“我和你阿娘都是临安人士,说是临安,我在十五岁前从未出过宫门,也从未与你阿娘见过。”

答案很明显了,心底的猜测得到证实。

“我是正德帝六女,在十五岁那年以坤泽之名嫁给你的阿娘,最后有了你。而林弃,如今的越王,她不是你的‘弃姐姐’,她是你的姑母,我的亲妹妹,即便你不是乾元,你也不该和她在一起。”

前代有同姓不婚的禁令,大周建立后,高祖虽未明文禁止,可“同姓不婚”扎根在百姓心中,成了不成文的规矩。

而贺念璠之所以姓贺,是因为当年林皎霞是“嫁入”贺家的那位,再加上从贺灵韫有孕到生女这段期年,她都不在身旁,心中有愧,孩子当然得跟耗时耗力的贺灵韫姓。

可林弃是念璠的姑母,这点不会随着姓氏的不同而有所改变……

“抱歉,我们瞒你是事出有因,千万不要把这个秘密告诉别人。”

听到答案的瞬间,贺念璠倒是没有想象中的崩溃,她总觉得,似乎早有征兆表明她与弃姐姐……不,现在该说是姑母,她们间有关系,只是没想到,她与那位三殿下林霏一样,是林弃的侄女。

难怪她与姐姐的“六姐夫”相像,难怪她们都姓贺,难怪那位德太妃看见她时,会肿了双眼。

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看着女儿没做出一点表示,二人还以为女儿是被吓傻了。

“念璠,你没事吧?不要吓我们……我们告诉你,是希望你能尽快走出来,不是为了给你增添心理负担。”

林皎霞思忖,女儿也才十四岁,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和自己的妹妹间最多就是牵牵手,接吻之类的吧,只要再过一个月,或许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贺念璠收回手,伤口处的血迹已经凝固,就像她的心,也不再疼痛,应该是麻木了。

“我们这是乱伦吗?”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林皎霞被惊得大喘气,与贺灵韫面面相觑。

“怎么算呢?你们又什么都没做,就不要想太多,让这件事过去吧。”

“可是……”

即便过去了十个月,贺念璠依旧记得林霏望向姐姐时的炙热目光,她知道那代表什么。

她好奇姐姐是否有发现林霏的真意,曾私底下问过,得到的回复是:“首先,我把霏儿当妹妹看待,其次,我们是姑侄,若是在一起,有违人伦,我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有违人伦、乱伦,这就是姐姐对这段关系的看法。

“难道什么都做过,就是乱伦?”

第四十六章 假阳具

众人都道越王殿下对王妃情深义重,只有祁见溪知道,自大婚第一晚起,她们从未同床共枕过,林弃大多时候睡在书房,偶尔才回自己屋中打地铺,为了掩人耳目。

祁见溪想,若是林弃只愿意与她结契,也是好的,她不会再听到府中一些嘴碎下人的揣测,也不用再忍受发情期的折磨。

没有人会教坤泽女子如何度过情潮,乾元手渎再正常不过,可落到坤泽身上,便会收获一个“恬不知耻”的评价,是以,坤泽若想平稳地度过发情期,无非是吃药和结契,在婚前依赖药物,在婚后依赖夫君。

八月,会稽的夜晚依旧闷热得令人不适,听着院子里的蝉鸣,祁见溪难耐地扣紧双腿,遵循本能上下摩擦。

“嗯……”

怎么偏偏是晚上,偏偏林弃今晚在屋中。

“殿下……官人……”

祁见溪朝林弃的方向伸出手,看着意中人离自己不过几尺,却仿佛比天上银河的跨度还要大,她便感觉心脏绞痛得紧。

林弃在屋中时睡得很浅,自知晓祁见溪对自己的心意,她终日惴惴不安,更怕同处一屋时被霸王硬上弓,“官人”两字悠悠扬扬飘进耳中,让她泛起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

“祁见溪,你……”

她记得这股味道,桃子的甜香已经飘到她这边了。

“我去帮你拿抑制药。”

林弃捂住腺体,即便她很久对坤泽的信引没有反应,可以防万一……

“殿下别走!我、我不需要药……”

若是林弃拿了,岂不坐实了府中她与林弃当婚当晚未结契的传言。

“发情期若是不服药,强行扛下去会伤了身子。”林弃明白祁见溪的顾虑,可她的态度坚决,“我不会与你结契,你就断了这份念头吧。”

祁见溪想不通,为何林弃即便站在她身前,也没有陷入易感期,就像大婚当晚一样。

“我对殿下而言,就这么没魅力?嗯……”

林弃偏过头,觉得这声低喘令她不自在,有些恶心,原来爱与不爱的区别这么明显。

林弃想起大婚当日,她和念璠在马车中“暗自苟且”,那件白色里衣沾染上少女独特的清冷雪松味,念璠的肉棒很烫,她从身后被抱住,被粗暴地拉拽双乳,她的小穴一阵紧缩,想把少女的性器永远留在体内,可念璠疏离地喊她殿下,还百般羞辱她的模样太过罕见,她从不知道自己有受虐的倾向。

“不要。”

口是心非,花径淌水不止,反倒让念璠“来去”自如。

“夫人会知道殿下在大婚当日驾车到城外,在马车中被一个十四岁的乾元女子肏,还被路人听到淫叫声吗?”

“!”

林弃背过身,不愿祁见溪看到她的窘态后误会。

“我依你,就一个晚上的时间,若你撑不过去,我会让王萧去府外的郎中那帮你买抑制药。”

话音刚落,不顾祁见溪挽留的眼神,林弃疾步出了屋,她今晚并未去书房,而是鬼鬼祟祟地避开巡逻的家丁,悄声绕到之前为念璠准备的屋子中。

她曾下过令,任何人都不得接近这间屋子。

那日残留有信引的里衣被她藏在被子里,藏在一起的,还有那一盒子淫物。

“念璠,我好想你……”

一想到下次相见不知是何时,林弃抓住那件里衣放在鼻子下用力一吸。

“嗯……”

裆部被绷得难受,身下的穴口更是痒得很,念璠有一点或许说对了,她比自己想象中更淫荡,更容易欲求不满。

她好想被肏。

林弃从箱子里摸索出那个熟悉的棕色棍状物,跟念璠白皙的肉棒比起来煞是丑陋,她握着较粗的那一头,对准腿心研磨,才触上去,布料被淫水打湿,黏在私处映出性器的形状。

“念璠,你好精神……”

林弃想象念璠就在自己身前,可木质的阳具不但比充血的肉棒硬得多,在燥热的八月依旧让人觉得有些凉,和真正的阳具毕竟不一样。把已经被淫水打湿的木质龟头含入口中,一股淡淡的咸味,不腥,可也并不像念璠所说的那么甜,她企图用口腔的热度温暖这个冰冷的物件。

解开裤带,看着被打湿的裆部,林弃已不会像一开始一样那么心慌。食色,性也。她是乾元,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林弃再次扶好,拨开挡在前面的囊袋怼入,能容纳下念璠那根巨龙的花穴很容易便吞入平常大小的假阳具。

“啊……念璠……你太心急了,我有些受不住……”

弓起的双腿蹬向两边,林弃宽衣解带,捧住左乳颔首去舔,口水打湿还未兴奋的粉红乳尖,她吮吸轻咬,右手不忘在腿间抓着棍状物送入、抽出。假的到底比不上真的,即便柱身雕刻的凸起血管再栩栩如生,刮蹭过媚肉时还是有些痛,强烈的异物入侵感。

巡逻的家丁听殿下屋中传来些许甜得如同花蜜的呻吟声,个个心领神会,还以为林弃和夫人是在为绵延林家子孙而努力呢。

“你们动静小些,千万不要惊扰到两位大人的好兴,明白没?”

“是,是。”

巡逻的家丁再也没进过林弃的院子,他们又怎知自己口中的殿下现在正躺在别间屋子里,手里拿着一根形状丑陋的假阳具聊以自慰,而那几声呻吟,是祁见溪陷入情潮,咬着下唇在低泣呢。

林弃面色潮红,本就未合拢的双腿张得更开,脚尖绷紧,仿佛下一刻就要抽筋了。

“不够……不够……”

她左右扭动着身子,却觉得这根假阳具怎么都让她满足不了。

“划拉。”

在穴中被花蜜浸泡彻底的木质阳具带着一滩水被抽出,林弃喘着气,端详这个东西和念璠的有何不同。

没有念璠的粗长,也没念璠的可爱,不……这不是重点。

林弃往刚被带出穴肉的穴口插进两根并拢的指头,穴道湿润曲折,穴壁随着她的呼吸而蠕动,明明她的手指才刚插进去,却感觉马上就要被泡肿了。

曲折……她看回手中闪着银光的假阳具,笔直又无趣,而念璠的龟头弯曲上翘,还很大,每次抽插都能正好碾过与肉柱根部正对的一极软点,爽快得她大脑放空,很快就到了。

“哼,废物……”

难怪她觉得手都要酸了。

林弃把这根裹满体液的柱状物随便丢在某个角落,弯曲着手指去追寻、抠弄记忆中那一极软点。

不对,不是这,应当还要再进去些……

“啊~”

这声娇淫怕是比坤泽女子喊的还要软。

仗着院子中不会有人来,林弃放肆地浪叫,两指顶着那块敏感点顶弄刮蹭,她的指甲磨得光滑圆润,不会伤到娇嫩的粘膜。

“碍事的东西……”

熟悉的快感盘旋在半山腰,林弃知道,自己又快到了,在体内的手指模仿起冲刺的肉棒,大幅度抽插,手掌与腿心发出激烈的碰撞声,“啪啪啪”,伴随着搅拌粘液的淫靡声,不绝于耳,若林弃是个坤泽女子,怕是早要沉沦与这极致的快感中。

可她是乾元。

往日达到高潮时,小穴上方的两个肉球会缩成两团,而不是垂在穴口前,柱身会精神抖擞地立在小腹前,蓄势待发。

然而今天一反常态,她微微勃起的肉柱和肉囊一起垂在两腿之间,手掌撞上时,她只会觉得疼。

林弃不得不分心,把本用来揉捏抚慰双乳的左手伸到身下托起那沉甸甸的一坨,没了碍事的家伙,手指插的更深了。

“啊……好舒服……念璠,我对不住你……”

有着一条细沟的腹部绷紧,结实的腰肢前弓,林弃偏头,去嗅仅咫尺之距的里衣上的雪松信引。

恍惚间,面上覆下一片阴影。

“姐姐,我在。”

“念璠,我好想你……你来看我了……”

昨晚何时晕了过去,林弃也没有头绪。

若不是现在是八月,再加上她的身子硬朗,她怕是要感染风寒。

她收拾好那堆淫物,悄悄把那根阳具塞在袖子里,以寻个时机扔了。

她要找位巧匠做个更好的,最好能完美复刻念璠的形状,否则别说几年,她怕是一个月都坚持不下去,要去遣手下把蠡渚的少女绑过来玷污她。

唉,这场闹剧还要持续多久。

林弃离开院子时,不巧遇上王萧。

“殿下,您、您怎么在这边,您不该和夫人……”

“什么意思?有话直说。”

“昨晚巡逻的家丁听到殿下屋中传来很大的动静,还以为殿下和夫人感情和睦,再过一年我们就能看到小公子或小郡主了。可如今看来,殿下昨晚既然不在屋中,那夫人是……”

发情期!

“王萧,你去府外药铺买一味抑制药回来,快!”

她答应过宣平侯,祁见溪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第四十七章 发情期

殿下体恤王妃思念家中长姐与老母,特准她回临安看望。

林弃发觉,不论她做什么,百姓对她的评价都是极好的,即便她根本没这么想,只是觉得愧疚罢了。

“什么体恤……”

林弃很久没传唤过自己曾短暂标记过的侍女——施言了,只是眼下情况紧急,她又担心府内其他人说漏嘴,思来想去,只好带施言一同进屋查看祁见溪的情况。

施言的嘴很牢,她相信她。

“唔,好浓的信引味,奴婢有些不舒服……”

才进屋,施言便捂住口鼻,一双美目微微眯起,不解地看向床塌。

林弃只闻到一股桃香,别的什么都没感受到。

“很浓吗?那我去打开后面的窗子通风。”

施言瞥了她一眼,她没看错的话,殿下眼下并未贴阻隔贴,乾元如何能抑制住自己对坤泽信引的狂热?她想不明白,把疑问暂且放在心底。

“夫人怕是一整晚都陷在情潮之中,殿下没有与夫人结契吗?”

“还未来得及……”

施言颔首。

“奴婢明白了,会替殿下和夫人保守这个秘密。”

二人掀开薄被,祁见溪在里面缩成一团,面色潮红,因闷久了,额头、鼻尖和下巴上全是汗珠。

“好烫,夫人的发情期还未结束,烦请殿下派下人端一盆清水过来,奴婢替夫人擦拭身子,能让她好受些。”

“好,好,都依你的。”

林弃处理不来这种状况,施言比她年长两岁,又是坤泽,对坤泽的情潮肯定是比她这个乾元要更了解,她也来不及传唤什么下人了,自己迈开步伐就跑出门去。

“我一会儿就回来。”

林弃离开得急,不甚被门槛绊得一个踉跄,和当年一样,冒冒失失的。

施言已年满二十,自她被林弃短暂结契起,她就是林弃的女人,可既是短暂标记,就代表着她每个月依旧要经受发情期的折磨,是以对付起祁见溪的情潮,她也算是经验丰富。

“不出所料……”

“怎么了?”

“若是殿下想要避嫌,还请殿下背过身去。”

林弃明白了。

施言完全掀开整床薄被时,发现祁见溪整条裤子都湿透了,一同打湿的,还有身下的凉簟,起初她以为这是汗水,可它的手感太黏腻,作为女子,她知道这是什么。

“啊……”

即便意识不清,双腿依旧紧紧夹着。

施言心疼起这位刚娶进门的夫人。

“夫人放松些,待会儿就不难受了。”

“嗯……”

也不知祁见溪把她错认成了谁,可总算听进去了,施言趁机褪掉粘连在腿上的裤子,期间指腹无意拂过滚烫的肌肤,惊起一阵战栗。

“啊……我、我好难受……”

膝盖开开合合,施言离得近,听到清晰的流水声从那处传出,祁见溪的大腿根闪着淫靡的水光,发情期坤泽的身子敏感的惊人。

真可怜,明明自己的夫君就在身旁,还如此狼狈。施言睨了林弃的背影一眼,她站的僵直,手指快把袖摆揉破了。

“殿下,抑制药已经在煎煮了吗?”

她担心再耗下去,祁见溪的身子会受不住。

“啊,我、我在回来的路上遇到王萧,已让他去准备了。”林弃看着地面,莫名有些心虚,“见溪她还能坚持多久?她还好吗?”

“奴婢不敢保证。”

施言打湿巾帕,微微拧干,她先是架住双腿,小心掰开紧闭的两瓣,自上而下擦拭黏膜,她的动作很轻柔,生怕自己不小心亵渎到这位年轻的夫人,可再是小心,巾帕还是会不经意碰到早已肿大、露出包皮的阴核。

“啊……”

又是一阵水流声,刚擦过的地方又湿了。

“殿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尽快喂夫人喝药,待情潮退却,奴婢才能帮她擦身子。”

否则,祁见溪迟早会脱水的。

施言替祁见溪盖好薄被,将被清液泡湿的巾帕扔回盆中,对林弃摇头。

“只能等王萧送药过来了。”

祁见溪在二人身后发出连绵不绝的低喘声,林弃盯着房门,双手揣在胸前抱紧,等待王萧的到来。

她第一次直面坤泽的发情期。

在遇见贺念璠前,林弃与别的乾元没什么两样,夜深人静之时,她也会想象坤泽发情期的呻吟,想象自己是如何扶着肉棒进入那条紧致的潮湿幽径,射在她体内。可一想到阿娘的早逝,积累的兴致瞬间就消失了。

她是天级乾元,天级,代表着极高的生育能力和旺盛的精力,她不想别的坤泽女子重蹈阿娘的悲剧。

她把婚事一拖再拖,可如今,林弃蓦地有些怀疑自己的决定,为什么事情的走向和预想的完全不一样?也许一开始想要借腹生子的决定就是错的。

“施言,真的很感谢你愿意帮我。”

施言在她身旁待了将近四年,也就这种时刻,她才想起来找她。

“殿下的命令,没有什么愿不愿意,您能想起我便足够了。”

祁见溪也没想过林弃会再宠幸自己,她终日在自己屋中做些女红,卖掉一些给家中人寄钱,一些留下给自己,以此度日,无权无势的坤泽一旦与富家乾元攀上关系,结局大多如此。

所以,当林弃慌乱地来找她时,她竟觉得是自己眼花了。

“殿下,药煮好了!属下特地放在冷水中凉了会儿,不用担心烫到。”

王萧的呼喊声把本就无话可说的二人拉回现实,林弃接过药,把王萧拒在门外。

“买药的事,记得保密。”

因着之前贺念璠分化,林弃也学会了照顾人的本事,她扶起祁见溪的身子,施言则在一旁端着药。

“见溪,我接下来要喂你喝药,若你听得见,就把嘴张开。”

“殿下?”

屋内的亮光实在太晃眼,祁见溪睁不开眼,抑或是说,她太累了。

好不容易喂她喝下,施言再用手去探祁见溪的额头,发现已经降温了。

“殿下,看来再过一个时辰夫人就会恢复了。”

“那就好,”照顾行动不便的人本就不易,祁见溪的身子又热,林弃拿着碗瘫在一旁的椅子上,觉得汗如雨下,“接下来还要麻烦你替她擦干身子,我会给你报酬。”

情潮退却的身子变得不再敏感,祁见溪被折磨了一晚未睡,这会儿陷入沉睡,任施言怎么动她也没醒来的迹象。

女子的私处需耐心呵护,黏在黏膜和毛发上的花液若不及时清理干净,怕是对身体不好,会生病。

施言是家中长女,在入宫前,她曾替双亲照顾幼小的弟弟妹妹,照顾起人来也颇有一套见解。

她依旧是小心掰开那条密缝,用巾帕轻轻擦拭过,没了黏腻液体的遮挡,施言定睛一看,愣住了。

处子之身。

她又是眨了几下眼睛,确认穴口附近没有撕裂的痕迹。

若林弃是中庸,倒也合理,可林弃分化时,施言就陪在身旁亲眼见识过那新长出来的尺寸傲人的肉柱,被这等巨物进入,再是温柔也会受伤。

对于大周人而言,结契一事的确比交合更重要,一旦契成,坤泽会全身心地依赖与自己结契的乾元,且没有后悔的余地。林弃至今没标记祁见溪,施言还能说服自己殿下是爱惜夫人,那眼下的情况,又该如何解释?

施言想起过去一年间经常来府上住宿的殿下小友,是蠡渚人,名唤贺念璠,与殿下的关系甚是密切,她无权过问殿下的交友人选,可那时她有听到府中传言,是几个十六七岁的侍女,说是经过殿下和贺念璠院中时听见过奇怪的声音,像是呻吟。

贺念璠是乾元,林弃也是乾元,她们同处一屋,是做什么才会发出这般浪荡的声音?于是她们猜测:殿下好乾风。

施言不相信这些捕风捉影的传言。

“你们几个,别再胡言乱语,若是让殿下知道了,小心你们的舌头!”

她这话也是恐吓,毕竟她了解林弃,殿下仁慈,才不会做这些见血的暴行,可这几个侍女当了真,忙不迭地点头应是。

“施言姐姐,我们再也不敢了,还求您不要跟殿下说。”

府中的传言自此之后销声匿迹。

如今看来,此话不算空穴来风。

“殿下,大婚当日怎么没看见那位贺小姐?她与您关系那么好,奴婢还以为您一定会给她发喜帖呢。”

“这、念璠她、贺姑娘她家中有事。”

“那贺姑娘以后还会来吗?”

持久的缄默。

林弃抽出插在腰带上的匕首,手指划过刀刃,没流血,它变钝了。

“你看出来了。”

林弃未点明是什么。

“嗯。”

“希望你替我保密。”

“好。”

林弃将匕首插回刀鞘。

“那么,我该从何说起……”

祁见溪回到宣平侯府时,在门口殷切等待她归来的祁见川一看清她脸上的疲惫,嘴角抽动,顿时就当着行人的面发起飙来。

祁见溪从未见姐姐发过如此大的火。

“那个林弃答应我会好好待你,才一月不见,你脸上便增了愁容,我要让她给我一个解释!”

老侯爷故去时,祁见川七岁,她清楚记得那一晚,她和妹妹还有阿娘跪在病重的阿翁床头,再叁保证。

“女儿一定会保护好阿溪和阿娘,不会让她们受半点委屈,还请阿翁安心去吧。”

阿娘身子骨弱,她担起侯府当家人的重任,妹妹是坤泽,作为乾元的她便时刻把她护在身后,想要的成全,不想要的便推远。

凭借祖上阴荫,宣平侯的身份甚是好用。

看着当年那个五岁的小团子在自己的守护下逐渐长大,从身后走到身旁,再到身前,严肃地同她说:“姐姐,也让阿溪替你分担,好不好?”

她这才意识到妹妹在不知不觉中已成长为一个可靠的大人,或许她也是时候放手,把她交给另一位乾元了。

只是,后来就连祁见川自己也没注意到,当她听到妹妹说想在家中再陪自己几年,求自己不要那么快将她嫁出去时,她竟感到劫后余生的喜悦。

她细心呵护的妹妹,没有人能夺走。

是,没有人……可女帝的圣旨,不是谁能轻易忤逆的。

第四十八章 “采花贼”

祁见溪回府后,不论祁见川如何追问,她都只是摇摇头,将她拒在心墙之外。

“姐姐,殿下没有亏待我,你不要多想。”

“可能是水土不服才看起来有些没精神,兴许再过一段时日便好了。”

“我与殿下出门时,她会亲自替我拿东西,可温柔了。”

“……”

祁见溪说这些时,面上带笑,一副小女人姿态,看起来真的很幸福,然而祁见川看得出来,妹妹是在强颜欢笑。

阿溪心虚时左手食指会把玩鬓角的碎发,她在撒谎。

“阿溪,有不顺心的事一定要与我说,阿娘也说你变憔悴了,我很担心。”

“你们真的想多了,难道姐姐不相信阿溪的话么?”

“我……”

祁见溪抬眸看了眼天色,已经黑了,她在姐姐屋中呆得太久,也是时候回自己的屋子。

她站起身告别,回首看去,姐姐站在屋中孑然一身,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定在她的脸上。

祁见溪感到一股道不清的异样,姐姐是不是把太多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了?若是有别人……

“姐姐别光担心我了,倒是你,你什么时候给我带回来一位嫂嫂?姐姐担的是侯府绵延子孙的重任,可千万别忘了,阿娘还等着抱孙儿呢。”

祁见川虽未成家,可作为乾元,也不是没尝过荤的雏,倒不如说,像林弃这种身份显赫,却只标记过一个侍女的乾元真是世间罕有。侯府中侍女很多,大部分负责府中日常事宜,什么端茶倒水,晾洗府中换下的衣物,拿点俸禄补贴家用,只有一两个常伴祁见川左右,是中庸女子,负责解决她的欲望。

中庸女子不容易怀孕,在妹妹出嫁前,祁见川不想让无关紧要的事分散她的注意力,她暂时不需要孩子。

“哈……”

祁见川在中庸女子身上耕耘,并没多少乐趣,她就像一头埋头苦干的老黄牛,只是为了发泄欲望。

这几日她的需求很大,早晚各一次,可还是有些不餍足。

祁见川舔过尖牙,觉得牙根有些痒,中庸女子哪点都好,就是不能标记这一点,让她无处释放自己的口欲,憋得慌。

情至深处时,祁见川模仿起乾元与坤泽间的结契行为,她将头埋进女子的颈窝,用力咬下。

“啊……侯爷,奴婢好痛……”

祁见川平时会控制着力度,今晚却分心,无意间使了劲,昏暗的床塌间,烛光映出女子眼角的泪珠,她松了口,口中有很浓的铁锈味,女子后颈狰狞的牙印还有血滴在渗出。

祁见川爬起身,将裹上一层剔透清液的肉柱抽出,抓过一旁脱下的里衣随便往腿心一擦。

“啧……不做了,你走吧。”

“可、可侯爷这次还没到。”

“我说不做了,快把衣服穿好出去。”

“是、是,奴婢遵命。”

未发泄出去的欲望并未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却,祁见川在床上直挺地躺了好一会儿,肉棒仍旧精神抖擞地杵立腿心,把薄被顶出一个帐篷。

睡不着。

祁见川重新穿戴整齐来到院中,九月后的临安气温转凉,也没有令人烦躁的蝉鸣,她在府内游荡,希冀秋风能够带走身上的热意。

“侯爷。”

巡逻的家丁不敢与她对视,可头才低下,祁见川腿心的异样实在太明显,他们个个羞红了脸,不知该看何处才好。

“侯爷,小心夜风冻着身子,还请侯爷快回屋歇息吧。”

见祁见川未应她,领头的以为自己说错话,忙改口道:“啊,侯爷一定是想见二小姐吧,属下刚刚经过她的屋子,还亮着呢。”

“阿溪还没睡?”

领队的松了口气,她就知道,在侯爷面前提二小姐准没错。

“是,属下还听到一些声音,二小姐兴许是在和谁说话……”

祁见川没有闲情听她一直说下去,命他们继续巡逻,自己则赶往祁见溪屋中。

夜深了,阿溪屋中的是谁?她向来睡得早,怎么这么晚还未入睡?

祁见川没发现自己竟有些兴奋,好似妹妹屋中藏有什么好东西,等待她去采撷。

屋内确实有一些动静,可要说是两个人在交谈,祁见川觉得不像。

“扣扣扣。”

祁见溪扣响房门。

“阿溪,是我。”

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太过刻意,令她很难不在意。

“……姐姐,你来做什么?”

这一张口,祁见川几乎能笃定妹妹有事瞒着她。

祁见溪平日的声音成熟又知性,典型的深闺大小姐,可今晚却是又软又娇,就像是……像是那些与她承欢过后的中庸女子的声音。

阿溪是在做什么?自渎么……

“嗯……”

好不容易软下去的性器敲打木门,再次喧嚣自己的存在感,祁见川左右环顾,生怕有人看到自己的丑态。

她一个乾元在身为坤泽的妹妹屋前发情,这事要是传出去,妹妹的声誉,侯府的声誉,都要折在她手中了。

一定是她多想,阿溪不可能自渎,这等肮脏的事情,不会发生在她身上。

都是她淫虫上脑,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

“我今晚睡不着在府中散心,家丁与我说你还未睡,我担心你,便亲自来看看。”

“原来如此,那姐姐看过可放心了?我有些乏了,要睡了……”

嗓音依旧娇甜,证明她方才听到的不是错觉。

祁见川将脸趴在门缝上,也不回她。

祁见溪看不清门外是否还有人影,可祁见川平白不给予回复,让她不由感到一阵心慌。

“姐姐……你还在吗?”

右手被紧紧夹在大腿内侧,中指与食指陷入坤泽女子的蜜缝中,祁见溪试图把注意力从瘙痒难耐的腿心转到别的地方,未果。

她的手指、手掌,乃至手腕,都被腿心流出的液体打湿了。

又是发情期,为什么?明明距离上次还不到二十天……

她快忍不住了。

祁见溪屋子的门插了门闩,祁见川进不去,打算从一旁的窗子翻进去。

至于为什么要干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而不是让阿溪给自己开门,祁见川也不知道。

她今晚是非进去不可的。

果然,那扇窗子并未关上。

“晚上窗子要打开通风,对身体好。”

她还记得妹妹几年前说的话,是一位先生与她说的。

那时她不以为然,反驳道:“阿溪长得倾国倾城,窗子不关好,若是有采花贼闯入屋中,把你掳走该如何是好?”

可惜阿溪只当她在打趣,没把这句劝告放在心上,这不,今晚就遇到了她这个“采花贼”……

祁见溪刚陷入发情期不久,是以意识还未被情潮尽数吞没,她既要稳定自己的心神,又要提心吊胆地分出一丝精力去注意周边的动向,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自屋后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愈来愈近,随之一起接近的,还有一股淡淡的酒香。

口内生津,悠扬醇香的烈酒在口腔扩散,又顺着喉咙流下,肚子火辣辣的。

“你是谁?啊!”

还没看清来者的长相,祁见溪被翻了个身,身子的重量压在胸前,让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

祁见溪拼命挣扎,就像待宰的羔羊般扑腾双手和双脚,身后那人按住她的后脑勺和脊背,嘴离她的腺体很近,能感受到喷出的黏腻气息,恶心。

她还未结契,她的清白不能被这种下叁滥的人夺走。

祁见溪挣扎得更用力了,扑腾的左手无意打到一硬得硌手的东西,她知道这是什么,嫁妆中压箱底的春宫图画的很细致。

乾元的阳具。

她想起多年前姐姐的忠告,倏地后悔了。

“你、你快松开,我姐姐是侯府的侯爷,你不能……”

祁见溪突然又不敢说了,她怕激怒这位采花贼。

于是,她改口了。

“你现在走,我可以既往不咎,也不会告发……啊~”

身后的登徒子在舔她的腺体,祁见溪捂住嘴,泪水不争气地滴落。

“姐姐,我好害怕……”

身后的桎梏蓦地松开了,祁见溪不敢回头,紧紧抓着枕头边。

“你快走,我答应你,不会向别人提起今晚……”

“阿溪?”

意料之外的声音,是姐姐,她满心期待能来拯救自己的姐姐,竟就是亵渎她的采花贼。

“你怎会在这里……”

祁见川后撤一步,同妹妹拉开距离,“我都做了什么,我真该死……”理智没维持多久,屋内的坤泽信引很浓,在下一瞬又重新将她拉回癫狂。

“不要,姐姐!我是阿溪,你不能……”

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祁见溪更不敢大声呼救,怕引来府中的下人,丑闻在临安京总是传播得很快,府中人多言杂,她不敢以姐姐的名声做赌。

心底的祈祷并未换取到祁见川的片刻清醒,祁见溪隔着几层布料都能感受到贴上臀部的硬挺正沿着她的臀沟摩擦。

“阿溪,我是姐姐,姐姐保护妹妹是应该的,若是以后谁伤了你,我一定帮你去收拾他。”

姐姐的承诺萦绕在脑海,完全看不出出自骑在她身后的女子之口,祁见溪阖上眼帘,不再负隅顽抗。

也许是上天也看不下去她瞒骗越王,才要让这档人间惨案发生在她身上,报复她吧。

第四十九章 阴核是什么?

祁见川与妹妹祁见溪只差两岁,两人一母同胞,长得极为相像,只是祁见川的眉眼更像二人的阿翁,较英气些,又因为年少当家,眉头总是微微蹙着,身上有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只有祁见溪知道,姐姐不是向来如此。

她还记得阿翁病故前,姐姐也和平常人家的孩子一样活泼好动,她会在自己面前爬花园中的假山,站在最高处叉腰呐喊。

“阿溪,你瞧我厉不厉害?”

吓得事后阿翁拿出戒尺狠狠打了几下姐姐的掌心,叫她知道什么是规矩。

“你是世女,是未来的宣平侯,不能任性妄为,明白吗?”

阿娘的身子向来弱,阿翁和其他姨娘又无所出,是以偌大的侯府,只有两个孩子,一乾元,一坤泽而已。

要是姐姐出了什么好歹,世袭罔替的宣平侯爵位就要拱手让给旁支了。

大家虽忧虑,也只是嘴上说说,毕竟阿翁不过而立之年,身子硬朗,日后再与姨娘给她们添几个弟弟妹妹,也不是不可能。

可谁也没想到,阿翁与一群好友结伴去城郊游玩时会不慎掉入河中,阿翁不会水,被救上来后当即就被吓出一场病,短短一个月便去了。

阿翁的葬礼上,族里的叔公们假慈悲地哭喊几声,不时朝祁见川投来虎视眈眈的视线,想要借此机会插手侯府的诸多事宜。

“见川实在太小,侯爷去了,她怕是担不起这份重任啊,做叔公的,理应帮衬……”

祁见川那时只有七岁,却会看大人间的尔虞我诈了,这个叔公有叁个乾元子女,孙辈更是超过两只手那么多,他哪里是想帮主家的两姐妹,只是为了趁机讨点好处,能吃绝户最好。

“叔公多虑了,且不论见川已年满七岁,不是大字不识几个的孩子,阿娘尚且健在,府中诸多事务,自有我们母女叁人,还有其他姨娘一起处理,不劳烦叔公和族里的各位担心。”

“见溪此言差矣,夫人和众姨娘不过是坤泽,坤泽哪里懂那么多道理,哪能将侯府管好呢?”

“坤泽又如何?昔大周仁宗幼年即位,其母张太后临朝摄政,北击契丹,南退南越,我大周国力鼎盛,引得外邦入朝称臣。见川愚钝,敢问叔公,张太后若不是坤泽,是中庸么?抑或是乾元?”

“你、你!”这位叔公想不到一垂髫小儿这般能言善辩,他抓住手中的拐杖用力敲打地面,重咳不止,“好,好,侯爷是不领老夫的情了……那我祝小侯爷以后万事顺遂!”

葬礼过后,祁见川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一般,性子沉稳了不少,她再也不爬假山,也不在府内上蹿下跳了。

她不能出意外,她要好好活着。

白驹过隙,一年又一年过去,祁见川应了那位叔公的“祝福”,万事顺遂,在临安混得如鱼得水。

当年她在灵堂与叔公的一番辩论传出侯府,临安人人皆知宣平侯聪慧,前途明媚,恨不得自己的孩子多与她往来。

那个烦人的叔公在祁见川十叁岁后再未上门。

侯府的危机总算熬过了。

许是受到幼时来自族里的压力,祁家两姐妹的感情比平常人家的姐妹更密切。

这年,祁见川已年满十五,还未分化。

未分化的女子间不必避嫌,在分化前,祁见川与祁见溪时常共浴,她们喜欢找一个大木桶面对面坐着,在水面撒满牡丹花瓣,聊些有的没的。

不过每次泡澡前,二人要先将身上清洗干净。

“姐姐。”

这种时候妹妹叫她,只能是那件事了。

“来了,以后若是没有我帮助,真不知你该如何是好。”

祁见川舀过一勺热水浇在妹妹背上,用恰到好处的力道搓洗妹妹白皙的脊背。

阿溪的手够不到自己的背后,总需要她这个姐姐帮忙。

“姐姐,轻些……”祁见溪坐在小凳子上抱紧自己的膝盖,发出闷哼声,“你今天的力气比往常大,有些疼。”

祁见川忙收回手,白皙的肌肤泛起一层淡粉,她今日确是太用力了。

都说乾元的力气较分化前大得多,祁见川睨着手心。

“难道我快要分化了?”

“什么……阿嚏!”

祁见溪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

天气有些冷,身子也清洗得差不多,不如赶紧爬到木桶内暖一暖身子。

“真舒服~”

木桶依旧是她们过去常用的木桶,然而这次才坐下,两人便不约而同地觉得有些拥挤。

“姐姐,你最近是不是又长高了?”

长高,是有一些吧,祁见川不太关注自己的变化。

“比起上一次,应该是高了些,可长高的不止我,阿溪的个子不也长了不少?”祁见川用脚尖去触碰妹妹的脚心,轻轻挠动,“我们过去还能弓着腿,现在只能各自抱着膝盖缩在这了。”

这个过去是多久之前,一年前?还是两年前?时间过得太快,不知不觉间,她们都长大了。

祁见溪蓦地有些感慨。

“姐姐前段时日刚过完十五岁生辰,想必再过不久就要分化为乾元,那时我们要避嫌,也不必再像今天这样缩在桶中了。可姐姐,阿溪有一事不明,为何乾元与坤泽要避嫌?难道姐姐分化后能变成别人不成?还是能将我吃了?”

不怪祁见溪不懂,她们虽自幼时起便听身边人在那念叨分化期,却从未有人同她解释过分化期会发生什么。

祁见川此前也不知道,可在十五岁生辰那晚,府中照料她和阿溪的嬷嬷给了她一幅图,将所有关于分化期与床笫之事的注意事项都说了。

她听得模模糊糊,只记得自己腿心以后要长一个肉疙瘩,旁的都记不清,但她有一事能确认。

“你不要瞎说,我不会变成别人,也不会将你吃了。”

“真的?我好奇得紧,去问过阿娘和姨娘,她们也不告诉我,说是等我到了十五岁自会有人与我道明,姐姐既已年满十五,应该知道了吧?快同阿溪说说嘛。”

这事该与阿溪说吗?祁见川有些犹豫。

“你不如听阿娘的话再等两年……”

“两年太久,我等不下去,姐姐就简单说说分化期就好。”

祁见川不会拒绝妹妹的请求。

“好,好,我与你说,你千万别和别人说是我告诉你的。”

“嬷嬷与我说,乾元女子的腿心会长出一肉物,是坤泽女子没有的。”

“什么东西?”

“我也不太懂,看起来像是一条肉棍,棍下两个肉球,唤作阳具。”

描述太过含糊不清,祁见溪似懂非懂地点头,又摇头。

“好丑陋的东西,它们是做什么的?”

“做什么……”嬷嬷说是用来交合的,可接下来的内容,祁见川本能觉得不能告诉阿溪,她轻点妹妹的眉心,“点到为止,是你方才说简单说说就好,剩下的无可奉告,等到你出嫁时就知道了。”

祁见溪看得出姐姐的为难,纵是心底百般疑惑,她也不再继续追问,除了最后一件事。

“那,姐姐再告诉我一事,我便不问了。”

“你说说。”

祁见溪的目光睨着撒满牡丹花瓣的水面……不,不是水面,而是祁见川在水面下的腿心。

她盯得肆无忌惮,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害羞的,姐姐有的她都有,她们又是姐妹,看一眼还能让姐姐有损失不成?

“我想知道,那个肉物是从哪里长出来的?”

从哪里长出来?这话通过简单的叁言两语可不好说清。

“应该是从阴核……”

祁见川在水面下的手指了指腿心,祁见溪看不真切,问道:“阴核是什么?姐姐再指一次。”

祁见川的肌肤白里透红,她泡澡的时间不算长,大抵是被羞的。心底升起异样感,她觉得有些不对,明明她与阿溪一直坦诚相见,这个时候,她怎么觉得不好意思了?

“姐姐?”

祁见溪仍在催促,祁见川不想妹妹把注意力放到自己羞红的双颊,她心一横,拨开身前的牡丹花瓣张开双腿,直到膝盖碰到桶壁,腿张大到极限,

她接着掰开紧闭的私处,水底出现一抹樱绯,她抬头,看到阿溪正紧紧盯着她的私处,饶有兴致。

祁见川觉得有些晕,腿心突然变得麻麻的,她忍不住卷起脚趾,道:“现在可看清了?顶端的小芽就是阴核。”

“嗯……”祁见溪将头低得更低,密翘的长睫染上水汽,在眼睑投下一片阴影,“姐姐,水底太昏暗,我看不清,不如你站起来指给我看看?”

“站起来?这、这未免也太……”不雅了。

“姐姐不与我说清,将来两年我会夜夜在意这事,想得茶饭不思、寝食不安……姐姐忍心吗?”

这怎么行,万一阿溪真这么做,她的身子会吃不消的,作为姐姐,她要担负起妹妹的身心健康。

其实一开始,祁见溪是当真好奇,可到了后面更多是在捉弄祁见川,她也知自己的请求有多么不讲理,女子的私处,岂是能随便给别人看的?就在她以为姐姐不会答应,打算以遗憾的语气说“算了”,把戏演足时,水面激起一层浪花,木桶中的水位瞬间下降了不少,身前响起“嘀嗒”“嘀嗒”的水滴声,在水面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祁见溪闻声看去,姐姐的身子已经红透了,水流顺着四肢滑落,殷红的乳尖有水滴悬挂,随即砸落,溅起水花。

“……姐姐?”

姐姐是生气了,要走?可水还是烫的,她想和姐姐再多泡会儿。

“我、我是开玩笑的,姐姐千万别走……”

“我何尝说过要走?不是你说要看吗?”

祁见川的声音说不上是哑,更像是噎在喉头,强撑着挤出来的。

她用手在桶沿稍一撑,坐在上面。

“这是最后一次……”

祁见溪未曾观察过自己的私处,更别说如此近距离地看别人的了。

这个别人,还是她的亲姐姐。

她隐隐有些期待,又觉得该阻止。

那时她尚不知道,一条名叫禁忌的丝线横亘在她眼前,而她已将脚跨过了一只。

祁见溪终究什么都没说,她的目光定在祁见川的腿心,看得入迷。

女子的秘密花园光洁白皙,没有一丝毛发,祁见溪默默往前移动几寸,跪坐于桶中看着祁见川岔开腿,掰开。

粉色的,像绽放的牡丹花,看起来有些潮湿。

水面下的手捂住腿心,祁见溪觉得有些痒,好奇怪,她好像摸到一股液体,滑滑的,不是水的质感。

“上面的肉芽就是阴核,这下,你可看清了?”

“啊?哦。”祁见溪回过神,目光上移,两片花瓣顶端有一小肉芽,还没她的小指指节大,“是这个?”

“是……”祁见川的小腹随着呼吸一起一落,“嬷嬷与我说,它日后会分化为阳具,比一根指头还要长。”

祁见溪有些不信。

“骗人,这么小的东西如何长得那么大?嬷嬷没有诓姐姐?”

谈吐间,口中的热气皆洒在面前娇嫩的花瓣上,祁见溪还想比划一番肉芽的大小,这次,花心的水光吸引她的注意,这是什么?

是未干的水渍?不对,姐姐身上其他地方的水渍都已经干了,为何唯独这处反而变得更加潮湿?

“姐姐,你怎么……”

指尖快要触上时,祁见川合拢双腿坐回水中,胸口起伏不定。

“我既给你看过,可满意了?”

祁见溪退后,背贴上桶壁。

“满意了。”

“还会茶饭不思,寝食不安么?”

“不会。”

直到最后,二人擦干身子回到自己屋中,祁见溪依旧想不明白那究竟是什么。

第二天,祁见川竟浑身发热,卧床不起,祁见溪以为姐姐是因昨晚受凉得了风寒,自责得不得了。

风寒可夺人性命,姐姐好不容易平安长至十五,眼看就要分化娶亲,若因她一时的任性……那几晚,她与阿娘在佛像前一起替姐姐祈祷,长跪不起。

好在虚惊一场。

祁见溪怎么也没想到,姐姐分化得这么突然,毫不意外的乾元君。

“恭喜你,姐姐!”

祁见川醒来后,祁见溪下意识如过去般搂住她的身子,举止亲昵。

“见溪,快松手,”阿娘拉开了她的身子,“你姐姐从今天起便是乾元君,你们的举止要恰当,不能再像过去一样没大没小,若是被别人抓住把柄,有辱侯府名声,知道么?”

祁见溪这才反应过来,以后泡澡时再也不会觉得拥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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