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宫闱 (21-30) 作者: 喝橙汁

【乱宫闱】

作者: 喝橙汁

发表于cz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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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质问(上)

谢敛推开珠帘便看见姜尹愁眉苦脸地歪在榻上,额头上还绑着纱布,隐隐渗出些红色。

“你怎么来了?!“姜尹一见到谢敛便从榻上坐了起来,谢敛现在真是毫无忌惮,正大光明地就迈入了她的寝殿!

谢敛今天似乎神色有些疲惫,眼中还有几抹血丝,但比平日里温柔许多,他笑得春风和煦,自顾自坐到了姜尹的身边,反问道,”用过晚饭了?“

姜尹蹙眉,这家伙真的很不把自己当外人,她挪得离谢敛稍远些,没好气道,”

都什么时辰了,当然吃过了。谢御史是贵人多忘事,晚饭都忘记吃了吗?我这儿可没有多余的剩饭。“

谢敛没有理会姜尹的冷嘲热讽,他看了看姜尹的额头又问,“伤口还疼吗?”

其实姜尹那日摔下马时满脑子惊慌,完全记不得疼痛,躺了两天,不大不小的伤口都要结痂了,也不觉得很疼,反而被谢敛这么一问,全身的注意力放到伤口上,倒觉得额头好似有那麽点疼,所以姜尹考虑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到底算不算疼。

谢敛见姜尹呆呆地没有回答,敛去了脸上的笑意,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的脸侧,“很疼么?”

姜尹撇过脸,躲他的手,“我又不是小孩子,这一点伤口也叫唤疼!”

谢敛脸上又浮现出一丝笑意,他突然一手搂住姜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腿弯,将她放到了自己腿上,捞进了怀里,他抓住姜尹的双手不让她乱动,下巴贴在她的发侧轻轻摩挲,“那天可流了不少血……”

姜尹也听琉璃说自己那日额头上的血流了半脸,染得谢敛的衣襟一片红,她偏头问他,“那日你怎么同侍卫一道来了?”

“正巧在附近,看到信号便过来了。”谢敛低下头看她,“你怎么那日亲自进围场了?”

“想散散心。”姜尹每次盯着谢敛的眼睛便觉得自己神思开始涣散,他眼睛生得好看,双眼皮的末端在眼尾微微拉长,仿若雀尾轻扬,平日里这双眼都是喜怒不形于色,但今天眼中的几道血丝却分明诉说着他的疲乏。

见姜尹呆愣著,谢敛的唇凑过去,轻轻啄了啄她的唇,正要进一步动作,却听她问,“刺客还未查明身份吗?”他一顿,嗯了一声,又听她说,“方才卫晗来找我了,”谢敛同她拉开了些距离,她继续说道,“她给了我柳迟所中之毒的解药,要我别将那日的事说与旁人,”她盯着谢敛,“她怎么知道那日我看到了?”

“你是怀疑我同她讲了此事?”

“不是你还能有谁?”

谢敛笑了笑,他低头挨在姜尹颈间,说话间的热息扑在她的皮肤上,“你只知道那日有你有我,万一还有别的人呢?”

姜尹推了推他的身子,“难不成那夜大家都突发奇想去了那小竹林吗?”

“既然你是碰巧遇见,旁人就不能碰巧吗?”

姜尹只觉得谢敛在胡搅蛮缠,气愤道,”难不成你也是碰巧去了小竹林吗?“

谢敛的吻一点一点落在姜尹的颈间,含糊地回答,“确实如此。“

这个男人的话果真半点都不能信!

“鬼话连篇!”姜尹双手抵在谢敛胸口上,用力将他往外推,可是无济于事,他一手紧紧揽着她的腰,一手压住她的脑袋,亲吻一点点从颈上攀爬到下颚,然后捉住她的唇,好一番舔舐逗弄。

谢敛一开始还是温存轻柔地吻,到后来就是攻城略地,手也不安分地伸进姜尹的里衣里胡作非为,正当姜尹感觉自己臀下那处有骚动的时候,谢敛才突然停下来,喘著粗气,头抵在她发侧问道,“身上有伤吗?”

什么意思?

姜尹被他亲得晕晕乎乎的,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扯了腰带,扒下了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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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质问(下)

“你做什么?!”姜尹捞起零零落落的衣物,正要遮挡住自己的身子,却被谢敛捉住了双手压在腹部,外衣又松松散散地掉了下去,勉强勾在小臂上,白嫩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娇挺的胸乳在胭脂色的肚兜上顶出两座山峰。

“你看什么?”姜尹见谢敛炙热的目光盯着她的身子上上下下逡巡,便不自在地挣扎起来,屁股也在他的大腿上碾动,却不料更是刺激了那根东西,那物仿若一根鞭子,狠狠地打了姜尹的肉臀一下,姜尹一吓,倒不敢动了。

谢敛终于发问,“那日只是伤了额头?”

姜尹眨眨眼,从她醒来到现在不过大半日,还未来得及查看自己的状况,她也不知道自己还伤到了哪里。 姜尹自己也低头瞧了瞧,没发觉身上有什么伤痕,“没伤到哪儿吧……”说罢便觉得自己运气好,从马上摔下来竟然只受了这么点小伤,”所幸那密林里的地皮还有些软,不然得断根骨头。“

谢敛的神情稍显严肃,丝毫没有庆幸的意思,只是又盯着姜尹的额头瞧。

“怎么,你也觉得我要破相了不成?”姜尹伸手摸摸自己的伤口,“还得让太医院给我用点祛疤的玉肤膏之类的东西才行。”

谢敛浅浅笑了笑,“后天破相,命里带贵。”

没想到能从谢敛口中听到说自己的好话,姜尹心中欣喜,嘴上也得意,“我的命还不够贵吗?”

谢敛笑意更深,手从她的腹部伸上去,似握非握地揉了揉两团柔软,嗓音微哑,“这里也没伤著吧?”

姜尹立刻抓住了他的手不让他乱动,喝道,“没有!”

谢敛继续笑,另一只手抚了抚姜尹的臀肉,“站起来,让我看看下半身有没有受伤。”

姜尹瞧见谢敛眼中渐渐浮出的欲望便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但是若能站起来脱离他的钳制也是好的,便飞快地从他腿上落到了地面,双手将衣服一拉便要远离谢敛,却又被他长臂一捞,揽著腰就带了回来。

“跑什么。”谢敛声音暗沉,另一只手勾住姜尹的下裳和里裤一扯,便毫不留情地剥光了她的下半身。

于是,姜尹上身还勉强挂着外衣,下身却一丝不挂,半遮半掩的,看上去却比浑身赤裸更淫靡。

“你做什么!”姜尹掰扯著谢敛横在她腰际的那只手。

她越是扭动挣扎,背后的光景越是令人血脉偾张,挺翘饱满的肉臀微微跳动,中间沟壑幽深,双腿白嫩纤长。

谢敛的另一只手从姜尹的软腰处下滑,缓缓拂上她的臀肉,不怀好意地捏了捏,触感弹滑,他的声音中带着克制,“这里没受伤……“然后那手又慢吞吞地往她腿心滑去,手指一点点触上她的软嫩,她还未动情,那处乾乾的,于是坚硬的手指便有意无意地揉捏着花蕊,直到它微微肿胀。

姜尹知道自己逃不掉,与其跟谢敛玩欲拒还迎的把戏,不如自己先享受享受,她不再挣扎,倒是抓住谢敛的铁臂,臀儿稍稍向后靠,更方便他的动作。

姜尹被那熟悉的麻痒感勾起了欲望,她的喘息急切起来,花径中也终于淌出水来。

那端谢敛从用手指按压揉捏改做了缓缓抽插,两根修长的手指探进湿滑的穴中,浅而快地进进出出。

谢敛的语气中透著难掩的情欲,“看来阿阮这里也没有伤到。”

姜尹酥软成了一滩春水,那处被他用手指搅动得舒服极了,“嗯……嗯……”她不自觉地发出了娇吟声,臀儿也高高翘著,轻微地前后套弄。

忽地,那方又挤进了一根手指,姜尹一下子觉得穴中酸胀,被掰扯得更开,“嗯……太多了……”

谢敛却仿若没有听到似的,入得更深,抽插得更快,直把姜尹弄得娇喘不止,翘著臀全身不停地抖动,“啊……嗯……你慢些……嗯……“穴肉使劲吸着手指,将坚硬地手指搅到那几个敏感点上,配合着谢敛的动作前后移动,终于那处越来越热,越来越痒,她颤抖著到了云巅。

姜尹一下子跌倒了谢敛怀里,小口喘息著,穴中还在无意识地翕动,她本就有些虚弱,这下更是毫无力气,趴在谢敛怀里,在高潮的余韵下几乎昏睡过去。

“累了?”谢敛摸了摸她的脸颊,见她闭着眼不语,咬著牙深吸了一口气,将姜尹稍作清理收拾,抱上床,盖上了被子。

他正要转身离去,却见姜尹睁开眼,看着他胯下还未疏解的欲望笑嘻嘻道,“怎么,今夜是来伺候我的吗?”

谢敛脸色不大好看,声音中还残存着情欲未得满足的嘶哑,“你若是还有力气,我不介意今夜再教训教训你。”

姜尹立马闭上眼睛装睡,她这日确实疲累,沾上枕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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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公主

秋狩因为突然而来的刺客事件而匆匆结束,虽然皇帝下死令要严加调查,此事还是毫无头绪,那日隐匿在密林中的刺客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除了射落的箭,最开始的箭正是皇家猎苑的侍卫所持有的箭种,后来射中柳迟的小金箭却不知道从何而来。

虽说第一次作为皇帝参与秋狩遇到刺客扫兴,皇帝也不是毫无收获,比如那位名唤林凝霜的美貌舞女。林凝霜入宫便封了美人,倒是挺受皇帝的喜爱。

皇帝后宫佳丽本就不多,大部分还是他还作皇子时的侍妾,说起来,他荣登大宝之后,也就纳了卫晗,还有这个新晋的美人,还没来得及大开选秀。

皇帝子孙运不佳,至今没有儿子,只有昭仪徐氏在他还是皇子的时候为他生了一个女儿,也就是公主柔嘉,不过公主自出生起就羸弱多病,如今六岁,没有一年是停过药的。

姜尹常常想,这一年来,她作为正宫从来没有机会毒害其他女人的孩子,若是后宫的女人都生不出,那就不是女人的毛病,大概是皇帝自己有问题,虽说他看起来身强力壮的。

不过他年纪轻,往后总会有儿子的,姜尹倒是不一定。

回宫后,徐昭仪带着柔嘉公主来向皇后请安,因为秋狩前柔嘉公主又发急病,徐昭仪只得在旁照料,没有一同前往北燕山行宫,她听说皇后遇刺,便来看看。

柔嘉公主冰雪玲珑,是个肤白娇俏的粉团子,因为常年生病,不太出门,只跟随着母妃同住,见到姜尹倒有些害羞,躲到徐昭仪身后去了,悄悄地还探出半张脸瞧着姜尹。

“柔嘉,见到娘娘怎么不行礼呢?”徐昭仪又向姜尹赔礼道,“您别怪罪柔嘉,她常年同我住在一起,我又不爱走动,养成了她怕生的毛病。

姜尹看到柔嘉公主,竟难得地觉得童稚小儿也挺可爱的,跟刚出生的小奶猫似的,于是她很宽容道,“无妨,小孩子嘛。”她又吩咐宝珠,“还不快多拿些零嘴点心给公主。”

柔嘉公主安安静静地坐在母妃怀里啃食著糕点,很乖巧的样子。

姜尹看着公主问徐昭仪,“柔嘉的病好些了吗?”

徐昭仪恭恭敬敬地回答说,“还是老样子,倒是皇后娘娘这次没有伤到吧?”

“我没事。”

徐昭仪坐了没多久,便带着公主回去喝药了。

姜尹呆坐着倒有些感慨,她的母亲生下她不久便辞世了,说是生产的时候费了大力气,后来也没调理好身子,姜尹未曾感受过母亲的关怀,听府上的婆子说,她的母亲是位温柔心善的夫人,可惜姜尹没继承母亲的品性,是个刁蛮的丫头。

她的父亲姜相因为亡妻的缘故很是放纵姜尹,虽然姜尹知道父亲心中更加喜爱季夫人生的女儿,她的妹妹姜季,父亲极爱季夫人,连妹妹的名字都要连带季夫人的姓氏。

姜季比姜尹小几岁,被季夫人培养得很是贤良淑德,是京都中世家心心念念的好媳妇人选,可惜姜相因病在家,此次秋狩季夫人连同姜季都在家伺候,也没机会同那些公子少爷交流。

柳迟自从吃了卫晗给的解药后,果然日日好了起来,那箭伤本也不重,等到九月下旬,已经恢复大半。

姜尹也很欣喜,只盼著柳迟快快好起来,继续做事事妥帖的小太监。

不过,十月刚刚开始,初一寒食节那日,徐昭仪宫中却传来不好的消息,公主又病了,这次病得十分凶险,太医院束手无策,听说已经开始悄悄筹措公主的葬礼了。

姜尹去看公主,见公主面无血色地躺在床上,一旁徐昭仪憔悴地落泪,她又把桌子拍得怕怕响,骂太医院果然是一群老废物!

她出了徐昭仪的永昌殿便往卫晗的清凉殿而去,既然卫晗声称卫家医术高超在太医院之上,那麽现在展现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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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调戏

卫晗听明姜尹的来意,慢条斯理地继续抚摸著怀中的狸花猫,“娘娘是不是太高看我了,我虽然说过卫家医术高超的话,但是公主是娘胎里带来的病,这种病大罗神仙来了才救得好。”

姜尹看卫晗一副不愿多管闲事的样子便觉得来气,“医者父母心,你便如此绝情吗?”

卫晗瞥了姜尹一眼说道,“我不是良善的人,也不是医者。”

“你就当为你的孩子行善积德了。”

卫晗已经显怀,可是眉梢眼角却没有做母亲的慈悲心,还照旧是那副清清冷冷与世无争的模样。

“皇后娘娘又何必为别人的孩子操心呢?”卫晗抬眼轻笑。

姜尹听到这话便知道卫晗在嘲笑她竟然开始做好人了,她半天憋出一句,“我也是心善的人呐。”以后不论哪个孩子登基,姜尹总希望自己能善终,无子也能做个吃斋念佛装模作样的老太后。

卫晗听到姜尹这种违心话却笑意更深,“娘娘这是在劝我向善咯?”

“阿弥陀佛,慈悲为怀。”姜尹空念了个佛号,“你要是能多做件善事,必定能福泽绵长的。”

不知是不是姜尹的祝福感动了卫晗,她最终还是同姜尹一起去了永昌殿。

为公主把脉后,卫晗还是之前那句话,“娘胎里带来的病,治不好,只能开药再调理调理。“ 她写了个方子,交给太医,太医们揪著胡子好一番研究,恨不得拉住卫晗一起探讨,那厢卫晗已经白衣翩翩走远了。

喝了卫晗的药,过了两天,公主竟然醒过来了,虽然还是病恹恹的,总不像是之前立刻就要归去的样子。

徐昭仪随姜尹去了清凉殿对着卫晗又是哭又是谢,直呼她妙手回春,华佗再世。

卫晗不为所动,还是一张处变不惊的脸,她冷静地关照徐昭仪,“公主的病总有反复,现在也不过是解了一时的难处。哪有那麽多妙手回春的华佗,人在疾病面前常常就是束手无策的。“

姜尹这时忽然回想起,虽然是医术世家,卫晗的父母却其实是生病而故的,那时她也不过是总角小儿,所以谢家祖母才会将她接到谢家照料。

“贵妃娘娘说的是,只是我只有柔嘉一个孩子,为她流尽了眼泪,总想要她顺利长大。“

姜尹想,你至少还有一个孩子。去年末她入主中宫时,打点先帝的后宫,看到了许多独守深宫的女人,有年纪大的,也有年纪很轻的,姿容尚未衰老,眼里却只有一片沉沉死水,到最后,或者依旧居住在偏僻的宫殿中,或者出宫去长伴青灯古佛。

公主的事暂告一个段落,前朝又传来朝臣建议皇帝广开后宫,绵延子嗣的声音,皇帝思来想去,觉得确有必要,便把姜尹叫了去,充实后宫确实是皇后的职责所在。

姜尹一进御书房便发现谢敛身着玄紫朝服侍立一旁,岩岩若松,严肃正经,见她进来也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姜尹一愣,皇帝倒是先开口了,“皇后来了,想必你也知道朕召你来所为何事了吧。”

姜尹恭恭敬敬道,“是,陛下所为广选秀女的事,臣妾已经考虑过了,打算本月十五设宫宴,广邀世家女子,先行观察。”

皇帝满意地点头道,“既然如此,选秀事宜你便好好筹

措。”

“是。”姜尹腹诽,皇帝是完全将她当做臣下来看了。

此时掌皇家宗室的宗正卿也前来面圣,商量相关事宜。

姜尹退到一旁,她瞥到谢敛还是先前端庄严肃的模样,玄紫朝袍形色肃穆,而他身量又高,这般萧萧肃肃地站着,倒给人说不出的压迫感,姜尹于是心生一计。

她慢慢靠近谢敛,在背后悄悄伸出手,狠狠掐了一下他的屁股,又飞快地收回手。

然而谢敛却面不改色,依旧冷著一张脸,仿若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姜尹见谢敛没有失态出丑,便也觉得没趣,听完皇帝给她和宗正卿的关照便走了,顺路又去永昌殿看望了小公主。

公主总算有些人气儿了,虽然脸色依然不好,嘴唇上总带点血色了,她靠在母妃怀里,葡萄般乌黑的眼睛怯生生地瞧着姜尹,轻声说“谢谢皇后娘娘”。

姜尹觉得自己算是办了件好事,很是宽慰得意。

姜尹回到自己宫中,已是华灯初上,等她用完晚饭,进入里殿的时候,却猛地发现谢敛这厮正坐在她的床榻上,笑眯眯地看着她。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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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借种(上)

姜尹左右瞧了瞧窗子,也都完好无损,不像是被人破窗而入过的样子,“你来做什么?你怎么进来的?”

“既然今天阿阮邀请了我,我不能不来。”谢敛两眼笑得弯弯,装出一副亲切和善的模样。

“我什么时候邀请你了?!”

谢敛又作委屈状,“今日在陛下面前,你难道不是邀请我来么?”

姜尹这才想起自己在御书房内还曾捉弄过谢敛,她厚脸皮道,“我不过是同谢御史打个招呼罢了,没有邀请你的意思,你会错意了。”

谢敛笑眯眯地站了起来,伸展开双臂展示他的全身,说道,“我既然来了,你不如同我的其他部位也打个招呼吧。”

姜尹这时注意到谢敛换下了白日里的玄紫朝服,换上了一身霜色简袍,倒是很素雅,只是乍看上去,像是刚刚沐浴好便大摇大摆地进入了她的寝殿。

姜尹不理睬他的玩笑,坐下来倒了两杯茶,恶狠狠道,“上个月喝了谢御史一盏茶,现在回敬给你,礼尚往来。”

谢敛坐到姜尹身边,也不防备,竟然一饮而尽,“等了你大半日,也没有人给我倒茶,我真是渴了。”

姜尹咬牙,“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竟敢光明正大进入我的寝殿!“

“没人拦着我,我便进来了。”谢敛随口道,他见姜尹不给他续茶,便自己又倒了一杯,“倒是你,怎么这个时辰才回来?”

“柔嘉公主前些日子重病,你应该知道吧,”姜尹说到这儿又忍不住补了一句,“不过前朝后宫有御史大人不知道的事儿?”

“这么说你去看望柔嘉公主了?”

“是啊,柔嘉公主的小命还是你的好表妹卫晗救过来的呢。”姜尹看着他,“卫晗的医术不错啊,太医院救不了,她倒救得了。”

谢敛若有所思道,“她确实自小学习医术,后来到了谢家也未曾懈怠,卫家留下来的医术叫她翻了个遍。”他见姜尹看着他,便笑着又道,“难道不是你去求她,她才出手的吗?怎么现在又一副对她酸溜溜的样子?”

“我没有求她,我是说服了她!“姜尹不满地辩解道,说完顿了顿,眯眼盯着谢敛,”你果然什么都知道……”

“那也不一定,比如我就不知道你想不想它……”谢敛勾著唇,捉住姜尹的手便往自己胯下按。

姜尹碰到那炙热的东西便感到一阵恶寒,大叫道,“你这个淫贼!”

谢敛整个人贴到了姜尹身边,面颊蹭了蹭姜尹的发鬓,在她耳边低语道,“你上个月可欠了我一次。”

“难道你府上的姬妾没有好好安抚你么?都过了大半个月还来讨债。”姜尹抓住还未抬头的那物用力捏了一把。

“嗯……”谢敛闷哼一声,继续抓着姜尹的手在那东西上胡作非为,“当然是谁惹的祸,便要谁负责了。”

姜尹瞪了他一眼,怒道, “那日不是你先招惹我的吗?!”

“那日是担心你的身体。”谢敛抬起姜尹的下巴,盯着她的额头仔细瞧了瞧,“这儿的伤口是好好愈合了。”

姜尹额头的伤是全好了,只留下了淡淡的疤痕,好似那场刺杀没有发生过一般。

“伤都好了,刺客还没查出来,你们都是怎么办事的?!”姜尹拍桌,“连我那个中了毒的小太监都已经活蹦乱跳了!”

谢敛挑眉道,“你那个小太监?竟然好得这么快。”

“那还要多亏卫晗,不仅医术高超,毒药都认得这么多,我想谋害她都无处下手。”

姜尹斜睨谢敛又道,“若是卫晗诞下皇子,陛下一高兴封为太子,往后你可就是名正言顺的国舅爷了。”谢敛因为母亲广阳公主的缘故,是皇帝的表弟,再做国舅爷,那就是亲上加亲了。

谢敛未置可否,姜尹却越发觉得这就是往后朝堂后宫的趋势,她盯着谢敛大义凛然道,“卫晗毕竟不姓谢,倒不如我向你借种,姜谢两家共同孕育一个孩子,送他登上皇位,共同辅佐,才能保全江山社稷的利益。”

谢敛边听这话边笑,最后将姜尹整个儿搂到怀里大笑起来,胸腔震得姜尹头晕心慌,好半天后他才止住笑,一把将姜尹抱起来往床榻走,“那我还需多多努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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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借种(中)

父亲病了大半年也不见好,谁都知道他已经日薄西山,姜家势力也早就不似先帝在位期间那般昌盛,她虽为皇后,但不得宠,也没有子嗣,是随时可以弃置的棋子。

姜尹凝眸看着谢敛,这一年来,姜家的势力随着姜仪的抱病迅速瓦解,谢敛在这其中又动过多少手脚,使过多少计谋呢?

谢敛看姜尹神色严肃,抬手轻抚她的脸颊,问道, “你莫不是反悔了?”

姜尹揽住谢敛的肩膀,更凑近些,“你在我永安宫中肆意进出,是想告诉我,我这里其实遍布了你的眼线,是不是?”

谢敛似笑非笑,不置可否。

姜尹说完自己却笑了,“不应该这么说,应该说,皇宫内,哪里没有你的眼线呢?”

“你知道就好。”谢敛眼神微暗。

“所以我同你偷情其实是最安全的是不是?”姜尹将脸颊贴到了谢敛的颈窝处蹭了蹭,“若哪天二哥你厌倦了我,看在我们相识多年的份上,给我送个男宠吧,我这宫中都多久没有男人进来了。”

“这么想要男人的话,”谢敛掐著姜尹的下巴将她的脸掰到自己面前,他眼神中带着点奚弄,“你不如多讨好讨好我。”

姜尹看着谢敛,他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又生得一副好皮囊,喜欢他的人真是多如牛毛,可姜尹偏偏知道这个男人心狠手辣,老奸巨猾,同他的关系越远越好。

怎么就欲望上头,被美色蒙蔽了心智,与他扯上了不正当关系呢?真是色令智昏,沉湎淫逸!

姜尹这么想着,就觉得自己实在没用,同样是世家出身,若她为男子,怕是半点也比不上谢敛的,于是她心底里升起一股深切的无能为力。

谢敛终于皱眉,“你哭什么?”他捧住他姜尹的脸,用拇指胡乱给她擦泪,“你倒觉得委屈了?”

天知道姜尹哭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羞愧,甚至夹杂着一点点对谢敛的妒忌。

可她就是这样,越有人带着半责难的语气安慰她,她越哭得凶,反倒是无人理睬她的时候,她立马就能收拾好心情。

于是,姜尹的金豆豆拚命往下掉,哭着哭着就开始抽泣,接着就是上气不接下气地哽咽。

她这般神经质,倒把谢敛弄得手足无措,他一只手拿她的帕子给她擦著泪,另一只手哄小孩一般拍着她的背,“哭成这样做什么,我欺负你了?“

“你给我,给我把衣服脱,脱了!”姜尹一边抽泣,一边命令谢敛。

谢敛一顿,两只手伸到姜尹腰间。

“呜呜呜,脱你,脱你自己的衣服!呜呜……“姜尹哭着将谢敛一推。

谢敛眨眨眼,倒是听话地收回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你躺下面!”姜尹继续命令道。

谢敛便躺到床上,衣衫松松垮垮地铺在被衾上。

他看着姜尹跨坐到他的大腿上,银红色衣裙如花瓣散开,她依然红著一双眼哭,两只白嫩的手合握着他的硕大,她的手柔软温热,贴在那根东西上,虽然根本没动,但是他的后背却传来一阵酥麻,一簇微弱的火苗在他的腰臀间窜动。

她终于动起来,不得章法,胡乱撸动,闹得他口中逃出一声呻吟,双手捏住了姜尹的臀肉。

“你不准动!”姜尹骤然野蛮起来,两只手狠狠掐著那柱身。

“嗯……”谢敛感受着那处的快慰,继续盯着还在啜泣的姜尹。

就在那簇火苗飞速升腾,张扬地燎遍他的全身的时候,他的呼吸骤然一哽,他看着姜尹俯下身,将那根东西含了进去,温暖的柔软瞬间包围了他,她含不下那麽多,还留了大半截在外面,被她嫩生生的手包裹着。

他感受到她软滑湿润的小舌在笨拙地舔舐他,这种胡乱地舔弄却叫他爽得发疯,她的脸上还挂着颤动的泪珠,眼眶发红若云霞,眼睫毛湿漉漉的,就这样,凑在他的丛林中,他的那处又开始膨胀,几乎挤满了她的口腔。

他终于难以自持,挺著腰冲撞起来,他好像听到了她的呜咽,可是此时他已经停不下来,就这样疯狂地向上耸动,搅动着她的湿热的唇舌。

直到最后一刻,他几乎将大半根东西顶进了里面,才终于咬牙释放。

那些东西一下子喷涌到姜尹的口中,她咳了好一会儿后,又张著嘴直喘,白浊混合著唾液流了出来,这下,她这张脸看起来更加可怜。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谢敛,问他,“这样算讨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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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借种(下)

谢敛坐起身,虎口卡住姜尹的下巴,粗暴地用衣服擦去她嘴边的污浊,他愠怒道,“谁叫你做这些!”

“你不是挺爽的嘛!”姜尹的眼泪水眼看着又要掉下来。

谢敛张口结舌,好半天才说道, “我不需要你做这些。”

“我看你挺受用的,算是还你那一次。”她依旧红着眼圈盯着他,眼中是轻微的不满,还夹杂着一些固执、

谢敛不语,他把她拥到怀里,小心翼翼地吻住她的唇,细致地描摹着她的唇形,直到她的喘息微微急促,他将舌尖探进去,与她的舌尖纠缠到一起,极尽缠绵。

谢敛抬手摘掉了姜尹头上的几支发簪,乌发如瀑,瞬间散落下来,他的手指穿进她的发间,摩挲着她柔软的长发,唇吻间更加急切地吮吸着她的气息,肆意逗弄着她的唇舌,欲念又如烈火般从他脊背的根部升起。

一吻毕了,姜尹瘫软在谢敛怀里,她也感觉到了他的火舌在舔舐她的腰臀,她从他怀里抬起头,用湿漉漉地眼睛盯着他,依旧用顽固的语气说,“你继续躺着!”

谢敛无奈地笑了一下,“你要自己来么?”

姜尹觉得谢敛语气中带着嘲弄,她心底的无名火也烧了起来,她推他,“你躺着!”

谢敛摸了摸她的头,顺从地躺了下来,双眼带着笑意,自下而上地看着她,虽然一副任姜尹摆布的样子,但是眼神中充斥着逗孩子般的宠溺。

姜尹更加气急,她要把他这双魅惑的、带有挑衅和掌控欲的眼睛蒙起来!

她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你闭上眼睛!”

她还不满意,左右一看,抓起他的腰带,蒙上他的眼睛,又俯身过去,抬起他的头,绕了几圈,绑了起来。

终于,谢敛的眼睛彻底看不见了,只剩下嘴角还微微勾著,露出一些笑意。

姜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欣赏谢敛的肉体,她的手一点点抚过他胸前薄匀的肌肉,在心口停留了一会儿,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她猛地记起她落马那日,抱着她那个人胸腔中激烈的跳动,一下下如同马蹄声。

姜尹的手慢慢下移,来到肌理分明的腹部,真是坚硬,不知道刀插不插得进去,她恶狠狠地想,伸手揪了揪他的乳尖,然后听到他一声低喘,大手捏住了她的臀肉。

“你别动!”姜尹才不甘心,她拽下谢敛的手,将其扣到他耳边,又不甚满意,飞快地解了自己的腰带,把他的两只手绑了起来,固定在头顶,她想了想,还不放心,又把薄薄外衣解下来,捏做一条,绕在了那腰带上。

她的手再往下,狰狞野兽正在丛林中叫嚣,这粗暴的东西,刚刚还卡在她喉咙里,弄得她几乎窒息。

想到此,姜尹用手重重地拍了两下这东西,却见它颤了颤,愈加挺翘膨胀,紫黑色的头部还些微冒出些晶莹的液体。

姜尹腿心已经一片潮腻,她抬起臀,握住这肉棒,在穴口滑动几下,便将它的头部塞了进去,如今她已经能适应头部的硕大了,可是要一下子全部进入还是有些困难。

这东西既让她痛苦,又让她快活。

姜尹想着,不禁郁结难平,眼眶中又掉下泪来,她细微地抽噎著,然后慢慢往下坐,感受着他的阳物缓缓顶开她的穴肉,青筋虬结的柱身刮擦著穴壁,一寸一寸,终于入到最深,她发出了一声微弱不可闻的低叹,腿心战栗起来,一股涟漪从她最生动的地方荡漾开。

姜尹啜泣著,泪珠挂在她的眼睫上,她感觉她像一片海,在他身上起伏涌动,波浪翻涌著,一波一波,一浪一浪,难以言表的愉悦从她身体的深处绽放开来。

姜尹看着身下男人的胸口因为快慰不断起伏著,颈上几条青筋若隐若现,脸上飞起情欲的晕红,双手紧紧握拳,却挣脱不开束缚,她这时才知道,能够掌控谢敛有多少的快乐。

她的腰肢愉快地扭动着,臀部猛烈地拍打着他的耻骨,直到海水的漩涡越来越深,将她铺天盖地地包围起来,她的血肉仿佛化进无穷的水中,她也变成了一股流水,蓦地,她整个人一阵痉挛,到达了巅峰。

姜尹终于停下来,大口喘息著,间或还抽噎两声。

可是那根东西还没有到。

就在姜尹要将它退出了那一刻,她被谢敛猛地抱起,压在身下,他捏住她的胯骨,急速地抽动起来,狠狠地拍打着她的臀肉。

“啊!谢敛!呜呜……”姜尹的啜泣彻底变成了哭喊,她早该知道,她怎么可能束缚得了他,她只能任由自己极致的快感被他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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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宫宴

那肉刃在姜尹体内横冲直撞,仿若压抑了许久的欲望在此刻全都爆发出来,那处敏感被它熟门熟路地撞击著,那种奇特的痉挛般的热流朝姜尹一波波袭来,仿佛要穿透她的整个身体。

姜尹在谢敛身下颤抖著,哭声中的不甘混合着极致的快感,她的手指尖用力掐到他结实的手臂肌肉里,划出几道红痕。

谢敛忽地伸手抱紧了她,一口咬住她的双唇,臀下极快地抽动,又这么狠狠撞了几十下,才终于释放出来。

温热的涌流一下射进姜尹的花心,她全身都战栗起来,甬道拚命收紧,直到将谢敛挤了出去。

谢敛退出后仍然紧紧抱着姜尹,牙齿细细密密地啃噬她的嘴唇,直把她的唇咬得一片红肿。

姜尹瘫伏在他怀里,毫无反抗的力气。

等到谢敛终于放过她,她才有气无力地抗议道,“你就不能跟我一起到吗?”

谢敛握住她的手,五指交缠,脸颊碰脸颊地蹭着她,在她耳边轻笑,“谁叫你总是这么快。”

“是你太慢了!”

“你不喜欢持久的?”

姜尹不去理会谢敛胡搅蛮缠,她很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可是他抓得这样紧,她此时又没力气,她只得躺着,等待高潮的余韵消退。

她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恍惚间感觉有人在清理她的身体,随后又被人搂着裹紧在被衾中,之后,她便沉沉睡去了。

此后好几日,前朝事务繁忙,谢敛未曾再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姜尹的寝宫,姜尹也忙于宫宴。

十五宫宴那日,广平公主也一同来看热闹。

姜尹照旧说了些寒暄体恤的话,关照世家的诸位女郎,此次宫宴是为了增进彼此的友谊云云。

纵眼望去,世家女子均是面容秀丽,举止得体,不过给皇帝选妃,最重要的并不是姿容,甚至不是品行,而是背景家室。

姜尹一眼看到了妹妹姜季,季夫人容貌秀美,尤其是皮肤白皙娇嫩如珠玉,姜季也恰恰继承了母亲的优点,她身着一身端庄的檀色衣衫,神色沉着,倒还有几分父亲的稳重。

要说遴选宫妃,若是想要对自己有所裨益,这位亲妹妹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那是你的妹妹姜季吧,”广平公主凑过来对姜尹咬耳朵,“你可别自己找些姐妹相争的烦恼啊。”

姜尹细细思索了一番,入宫对姜季未必有什么好处,更何况,父亲同季夫人也不会答应。

姜季旁边的是著杏色衣衫的齐家小姐,齐嘉月,廷尉齐晃的孙女,性格娴静温柔。

“无论出身还是容貌品行,她倒是合适,只是……”广平公主回想道,“我听闻谢家也属意于她。”

“谢家?”

“对,谢敛的婚事一拖再拖,谢家祖母也着急了,正在物色人选。”广平公主提起自己的外甥便眼中含泪,“可惜他母亲去岁突然去了,不然也该定下来了。”

姜尹回想起谢敛的母亲广阳公主是去年八月故去的,就在她成婚前几日,事出突然,皇家婚礼虽并未因此拖延,谢敛却为料理母亲丧事而没有参与。

说是为了守孝才拖延了婚事,其实是因为卫晗突然被送进宫吧,姜尹这么想着,她点点头,作为炮友她很心善地说道,“齐家小姐确实不错,与谢家也相配。“她接着把齐嘉月从候选名单上划去。

连删两位,再旁边那位看来也不得不删去,那是谢敛的幼妹谢敏,她见姜尹和广平公主看过来,朝她们俏皮地眨了眨眼,笑得露出一对梨涡,真是娇俏可爱。

“谢敏不行!”广平公主立即表明态度道,“这小家伙鬼点子多,不安分,为人又天真,万万不能入宫。”

依姜尹所见,广平公主也是有私心,毕竟是自己的小外甥女,又丧夫丧母的,不想让她进宫来遭罪。

广平公主又一片慈母心道,“她母亲去前还要我好好照拂谢敏,我得为她寻一门好亲事,要她自己喜欢的才行。”

公主毕竟没有子女,向来把谢敏当做自己的亲女儿来待。

瞧来瞧去,世家女子中适合入宫的也不多,剩下的就等皇帝自己来挑选了,看谁合他的眼缘。

宴后,姜尹同广平公主进里屋休憩,谢敏偷偷遛了进来,趴在公主腿边撒娇,“姨母要将敏儿送进宫么?“

广平公主亲昵地摸著谢敏的发鬓,“那要看敏儿自己的意愿。”

谢敏又问姜尹,”尹姐姐,宫里好玩儿吗?“

姜尹看着这双同谢敛相似的狐狸眼睛,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谢家人真是一个比一个狡猾,她轻咳了一声,”进宫不是好玩儿不好玩儿的事,你还小呢,不急……“

谢敏却瞧见了姜尹旁边的小太监柳迟,她歪头问,“小公公,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柳迟低眉顺眼道,“未曾见过,女郎认错人了。”

姜尹回忆柳迟当年在广平公主府任职的经历,想谢敏可能小时候在公主府见过柳迟。

“没见过吗?那我怎么瞧着这么眼熟。”谢敏撅起小嘴,很苦恼的样子。

广平公主拍拍谢敏冥思苦想的脑袋,笑道,“小公公都长得差不多,你自己记岔了吧。”

谢敏心道,自己还不至于人脸都记岔,但是她到底在哪儿见过这个清秀的小太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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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流民

宫宴后几天,南方却传来消息,受春季洪涝和干旱连番影响的农民变作流民起义了,起义军首领指责朝廷抗灾不力,揭竿而起,向北打来,势如破竹,南方三郡的守军竟然毫无招架之力,谢敛的叔父谢昭的西疆大军已经赶往南方支援。

皇帝同朝臣忙得焦头烂额,自是无心选妃之事,选秀的事情就此搁置下来。

十天后,前线传来军报,西疆大军虽然已经赶到南方,但到底错失时机,难以抵挡流窜的叛乱流民,起义军已经夺得南方三郡。

姜尹联想到上个月秋狩期间在谢敛那里听到的消息,看来南方三郡太守不仅是贪污腐败,还毫无胆识谋略,五万装备齐全的守军竟然还抵挡不过流民叛军。

善解人意的小太监柳迟见姜尹这几日有些忧心便安慰道,“娘娘不必担忧,即使西疆大军不能抵挡叛军,也能截止流民北上,如果流民绕道东边北上,东郡还有齐王的东部守军,更何况流民叛军向来不善治理,往往是攻下一个城池以后便急急忙忙奔赴下一个城池,不会长远的。“

姜尹倒觉得小看了柳迟,这小太监除了懂察言观色,还懂点政治军事道理,“柳公公懂得不少嘛,哪儿学的呀?”

柳迟恭顺地回答道,“当年在广平公主府时读过点书。”

姜尹倒不在乎柳迟私底下学点什么小知识,毕竟好学是好事,小太监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十月廿九是姜相生辰,因为尚且在病中,举办寿宴不太吉利,于是姜尹便轻装回娘家看望父亲。

姜仪在书房见姜尹,他浑身瘦削,两颊凹陷,面色青白,确实病得厉害。

他先谈起前些日子宫宴的事,“听闻你将你妹妹从簿册上划去了?”

“是,妹妹年幼,您又尚且在病中,应该多在家中陪伴二老,不必急于婚事。”

姜尹恭敬地回答道。

姜仪仍然面色严厉,“你妹妹年纪虽小,婚事却不能不急。”

姜尹当然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毕竟他现在沉屙在身,若是亡故,姜家不复从前,妹妹也就只能屈尊下配,趁现在能定下妹妹的亲事是最好的。

姜尹只得答道,“女儿会为妹妹好好留意。“

姜仪终于露出满意的神色,“你妹妹年纪小,今后还要靠你多多帮扶咳咳咳……”

话音未落,他突然咳嗽了起来,姜尹连忙为父亲倒了杯水,再为他顺顺背。

好一会儿,咳嗽声才止住,姜仪咳得面色潮红,嘴唇发白,终于抿了口水,鲜有地对姜尹露出些慈父的神态,他叹气道,”为父老了,无法在前朝照拂你,你在后宫中要多加谨慎,切不可意气用事,咳咳……“他顺了顺气,接着又说道,“陛下的宠爱终究是一时的,你作为后宫主母,帮助陛下料理各项事宜,妥善处理后宫事务,陛下自然会记在心上。”

姜尹听父亲的意思,就是说既然宠爱争不了,就要办好后宫内务,当皇帝的好臣子,皇帝也会记她一份功。

她正思索间,门外小厮来报,说谢御史也来看望姜相。

姜尹腹诽,冤家路窄,狭路相逢。

“父亲,那我先走了。”姜尹走到里屋,正打算从另一道门离开,脚步却顿了顿,挨着门缝偷听起来。

谢敛一闪身出现在了门外,他今日穿着青色素袍,立在姜仪面前仿若青松凌岁寒,老树被疾病压弯了腰,这棵新木倒是俊傲挺拔。

“老师安好。”谢敛恭恭敬敬地对姜仪行礼。

“嗯,坐吧。”

谢敛落座,他道,“近来朝中事务繁多,一直没有来老师府上看望,还望老师恕罪。”

“老朽也知道你们忙,现在朝中还是要倚靠你们这些年轻人。”

谢敛谦敬道,“敛才薄智浅,比不上老师处理政务的能力,诸多事宜还需要老师的指点。“

姜尹在门后哂笑,谢敛这厮真是擅长阿谀奉承,溜须拍马。

姜仪问道,“南郡流民叛乱之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谢敛分析道,“敛认为如今不是兵荒马乱之年,年初南方旱灾水灾,朝廷也拨了大笔赈灾银,可见赈灾银两根本没有用到实处。”

姜仪点头,捋著胡子思索道,“看来你之前同我说的贪污灾银是确有其事。不过南方三郡本有驻扎的军队,是不可能被普通流民如此迅速地攻破,除非三郡太守无心阻挡,那麽此中猫腻就多了……。”

“老师认为……”

两个人都欲言又止。

姜仪皱着眉头又道,“现下政通人和,如果说……谋逆的话……”他止住话头。

他们于是不再继续讨论, 姜尹觉得没趣,也便走了。

她去见了见幼时的保姆婆子后,便准备上马车回宫,哪想到一撩帘子,谢敛这厮在车厢内正襟危坐。

她在心中骂道,这谢老二是属鬼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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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车震

谢敛神出鬼没了多次后,姜尹已经懒得再惊叫一句“你怎么在这里!”,她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什么事?”

谢敛此刻却也不太和善,他脸上没露出什么神情,气场却一片冷肃,他拍拍身边的软垫,对姜尹道,“过来。”

使唤狗呢?姜尹气急,她拉上车门,一屁股坐到门边的矮几上,“有什么事说吧。”

谢敛眼睛微闭,面上终于显出些不耐,张嘴又吐出那两个字,“过来。”

姜尹其实没太看见过谢敛这般幽深寒凉的眼神,倒有些唬人,她终于挪动屁股靠近了一些,谢敛眉头一拧,直接伸手把她抓了过来,捏着她的下巴问,“方才在门后,听得开心吗?”

姜尹将他钳着她下巴的手扒下来,蹙眉道,“不过是偷听了几句话而已,你至于来兴师问罪嘛!”

谢敛眼皮抬了抬,“你父亲怎么突然提起你妹妹的婚事?“

姜尹一愕,怎么父亲竟然还同谢敛聊起了这个?可惜她走太早没听到。

“我父亲同你说什么了?”

谢敛嘴角突然翘了翘,露出点讥诮的神色,“老师想做媒。”

“做媒?同谁?”

“我。”

“咳咳咳咳……”姜尹惊得一口气没喘匀,猛咳了几声,平静下来后,她顺了顺自己的胸口,一个字一个字地问道,“我父亲想要,把,妹妹,嫁给你?”是父亲病久了,人老了,脑子糊涂了吗?

“怎么?你不知道?”谢敛的指尖轻轻敲打着座椅,姜尹知道这是他恼怒的迹象。

合著是怀疑她想做媒!她再讨厌自己妹妹,也不至于想把她嫁给自己的姘头吧!

姜尹立刻否认,“我怎么会知道父亲有这个念头!”虽说父亲一直欣赏谢敛,也不至于要把女儿配给他吧,妹妹才刚刚及笄,京城中又不是缺少同妹妹年岁相当,门当户对的男子。

她又问,“那你怎么回的?”

“你希望我怎么回?”

“当然是不同意啊!”姜尹翻了个大白眼。

谢敛眼中刚溢出一点笑意,却又马上滞住,因为她接着说,“你年纪大了点吧。”

谢敛揪住姜尹的衣领,将她提到了自己腿上,搂着她的腰好一阵摩挲,“确实,姜相当年没想着把你嫁给我,现在却想要你妹妹同我结亲,时机未免也太不恰当了。”

父亲把女儿嫁给哪位皇子,哪位皇子便是他的赌注,即便当年姜尹没看上皇帝,她也必须要嫁给他,谁叫父亲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必须为姜家做出牺牲,小女儿才是掌上明珠,心肝宝贝。

所幸当初姜尹嫁给皇帝时是喜不自胜的,反而当时如果要她嫁给谢敛,她恐怕会跟谢敛同归于尽。

姜尹冷笑道,“你竟然会驳了我父亲面子。”你小子现在翅膀长硬了,敢不听老师的话了?

谢敛捏著姜尹的脸将其掰到自己面前,他指尖抚过姜尹滑腻的皮肤,“我可是向来把季妹妹当做亲妹妹看待的,同她结亲,不是乱伦么。”

谢敛冰冷冷的指尖落在姜尹脸上,好似冷血的爬行动物,又听他说什么乱伦不乱伦的,姜尹被他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神色僵硬,扯动嘴角道,“跟我就不算乱伦了?”

他的手却顺着她的脸抚了下来,嘴角噙著揶揄,“那就更刺激了。”说罢,他的二指就夹住了姜尹胸前的一颗海棠珠。

姜尹慌忙去掰他的手,“你疯了,在车上!”

“还没有在外面试过。”谢敛贴著姜尹的耳廓,嗓音低沉,气息浊重,已显出三分情动,他的指腹继续缓缓摩擦著那颗小珠。

胸口传来的微微涩痒直往下腹窜,姜尹也难耐起来,她只得说,“那你这次快些。”

毕竟马车从姜府驶回宫中不需要耗费多少时间。

姜尹海棠色的裙裳散开,层叠繁复的裙摆遮住两人合二为一处,身体小幅颠动着,上衣松散,袒露出莹白的肌肤,胸前两只白兔上拢著一双大手,柔滑的乳肉自那指缝中溢出,两颗樱珠被那指尖拨动得挺翘坚硬。

她咬著唇,口中发出细弱地呻吟,闭上眼感受身后那人的律动。

谢敛的唇贴著姜尹柔嫩的后颈,牙齿细细啃咬那处, 因为紧张,这次她绞得特别紧,他越发觉得身下的东西又硬又胀,这样小幅的抽动根本疏解不了他的淫欲,他只恨不得掐着她的腰狠狠抽插一番。

他一手握住她沉甸甸的臀,一手攥紧了她的腰肢,突然发力,顶得她猛地向上一跳。

“啊……”她口中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吟哦,又怕被车外的人听见,死命捂住了自己的嘴。

马车仿佛也在为此事助力,正巧行在了一段颠簸坎坷的路上,谢敛的动作尚且有规律可循,可车身一颠一颠的却毫无规律,于是那根硕大就在姜尹穴内胡乱地抽插碾磨,令她骨肉酥麻,穴中酸胀,此等难耐使她几乎收到最紧。

终于谢敛的气息也越来越急,越来越重,他最后用力向上一撞,两人的呼吸俱是一紧,同时达到了极点,一潭春水混合着白色涌流自二人交合处溢了出来。

姜尹还靠在谢敛怀里微微震颤著,但闻谢敛轻笑了两声,“这次一起到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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