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纯白制服 (56-62)作者:芝尼

(五十六)我不要你舔了

时逾白猝不及防被冰凉刺激,喉间溢出一声闷哼,结实的大腿肌肉瞬间绷紧,像在压抑着某种极端的快感。

沈一念偏着头趴在他大腿上,纤长的手指握住那处灼热的根部,红润的小舌在前端打着圈,细细描摹着每一处敏感。

冰块的凉意早已消融在唇齿间,却让这份刺激愈发难耐。

时逾白眼底满是戾气,心中烦躁,像是胸口堵着一口浊气,隐隐作痛。即便现在正被身下快感侵蚀,那股纷乱的妒意仍在胸腔里翻涌,挥之不去。

他唇舌再度覆上那处娇嫩,用着恒定的力道与节奏,不疾不徐地吮吸,折磨女人。

这般持续的刺激让沈一念顾不上其他,停下唇边与舌边的动作,所有的感官都被身下的快感牵制。

如同品尝着酸甜交织的果实,又苦又甜的滋味在大脑里炸开,明明难受却又上瘾般无法抗拒。

“啊哈哈啊…呜呜…别……太舒服了…呜呜呜哈…”

她语调颤抖,穴口因为快感正不停往外吐着大量骚水。

时逾白眼睛微眯,漆黑的双眸凝视着眼前旖旎春色,薄唇却吐出冰冷的话语:“你下面味道挺骚。”

这种带着羞辱意味的话从平日皎若明月的少年口中说出,杀伤力格外惊人。

沈一念心中一慌,她今日根本没料到少年会主动舔她,还没洗澡。

虽只是混杂着汗水体液的健康味道,并无异味,但羞耻感还是让她泪水瞬间涌出,纤细的手指慌乱地想要遮挡那处:“不要了……呜呜…你别舔了…我不要你舔了…”

黏腻的水声不断钻入沈一念耳膜。

少年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推开她伸来阻挡的小手,在她求饶时愈发肆意。

舌尖快速扫过每一寸敏感,像要将她逼至极限。

沈一念这才真正见识到少年藏在外表下的本性,比她想象中还要恶劣。

一种异样的满足感从脑中闪过,那是亲手发掘、调教出对方隐秘一面的兴奋。

她早就知道,那副循规蹈矩的皮囊下必定藏着不一样的灵魂。可这一切才刚刚开始,还远未到挖掘的终点。

“啊啊……唔……”

她深吸一口气,双眸涣散,红唇微启,随即再度含住那处炽热坚挺。

可身下不断涌来的快感太过强烈,让她根本无法专注,只能浅浅含着舔弄,喉间不时溢出几声难耐的呜咽。

柔软的舌尖滑过前端沟壑,这般细密轻柔的舔弄,就像被毫无攻击性的幼兽啃咬。

时逾白神智愈发失控,那处坚挺不断颤动,青紫的经络愈发狰狞,已是到了极度兴奋的状态。

少年改变了策略,不再用舌尖挑逗,而是用舌面整个包裹住那处娇嫩,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真美……”

有些含糊,但清晰地传到沈一念耳中。

沈一念瞳孔骤然收缩,如同针尖般细小,浑身血色瞬间褪尽。

她向来擅长应对虚假的赞美,可少年语调里的真挚情感却让她措手不及。

这份由衷反而给她带来极度的不适,即便身体还沉浸在快感中,脑中的思绪却已经乱成一团。

那份压抑的情感让她穴肉骤然紧绷。

时逾白眉梢一挑,将这幕收进眼底。

少顷,他微微俯身,对着那处绞得死紧的媚肉轻轻吐息。

温热的气息里混着凛冽的薄荷香,惹得沈一念猛地回神,浑身一颤抖,媚肉顿时松开。

时逾白抓住这一瞬,蓦地抓起女人转换姿势。

沈一念跪趴在沙发上,入目便是远处那件兽之蛞。

耳边传来少年低沉的呼吸声。

小客厅的全身镜映照着两人的身影。

镜中,她看到少年眸光愈发漆黑混沌,眼底充满暴戾之气,像一簇失去理智的黑色火焰,只知要将人燃烧殆尽。

兽性的。

非人的。

少年修长的手指掐紧她纤细的腰肢,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暧昧的红痕。

另一手握住那处灼热,对准沈一念氾滥骚水的穴口。

劲瘦的腰身猛地向前一挺,将自己粗壮硬挺的肉棒,送入那温热紧致的甬道。

(五十七)潮湿阴暗的艳丽男鬼

镜中的世界往往映照出最真实的一面。

时逾白肉棒直入她穴内后,便失去了所有怜惜。

没有丝毫温存的过渡,只剩下野兽般的快速撞击。

整个客厅回荡着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如同打桩机般规律而凶狠。

少年修长的手指插入她柔软的发丝,猛地向后拉扯。

沈一念被迫仰起纤细的颈子,像一只被驯服的天鹅,瞳孔往上,翻起白眼,艳红的小舌从微启的唇瓣间探出,晶莹的津液顺着下颌滑落。

她颤声溢出破碎的呻吟,声音里带着哭腔。

恍惚间,她想起幼时独守空屋的画面。

老旧的大头电视机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光,播放着劣质的灵异节目,画面模糊得像隔着一层雾。

镜中鬼。

每当女主角照镜子时,现实世界看不见的恐怖便会显现——男鬼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在漆黑的镜面里窥视着她。

沈一念失神地望向镜中,泪水模糊了视线。

那里映照着身后少年的面容,俊美容颜浮现出压抑的疯狂,漆黑瞳仁里跳动着暴虐的欲火。

没有温柔的爱抚,只有野兽般的占有。

苍白的肌肤阴冷得像个在潮湿幽暗处的艳丽男鬼,执着地缠着她不放。

可不就是吗?

毕竟多年来,他一直在暗处偷窥着她的一举一动。

沈一念全身犯了鸡皮疙瘩,心中攀上阵阵不安感。

好可怕。

好恶心。

可是身体却背叛她的理智,身下穴肉用力绞紧,谄媚地舔吸入侵她的肉棒。

臀肉翘得高高的,轻轻晃动着,不受控制地迎合他抽插的节奏。

炽热的肉棒感受到她媚肉突然的紧绷,时逾白后背泛起触电般的酥麻,粗重的喘息在昏暗的客厅里回荡。

他唇角勾起一抹病态的笑意,像终于将垂涎已久的猎物压制在身下的野兽,心中满是征服的快意。

他愈发凶狠地向深处侵犯,肉棒毫不留情一下下往小穴里凿。

蓦地,肉棒触及腔壁某处时,沈一念纤细的腰肢瞬间软了下去,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少年眸色一深,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反应,愈发专注地朝那处进攻,一下比一下更加凶狠。

陌生的快感从身下蔓延至她全身,像被火焰灼烧般又酸又软。

沈一念连脚趾都不自觉蜷起,被这窒息般的感受吞噬。

她带着哭腔呜咽:“啊哈……太粗了……骚逼要被肏坏掉了……”

她望向镜中,每一次撞击都让她的雪乳猛烈晃动,像在风雨中摇摆的花,画面淫靡得让她无法直视。

羞耻感如蛇般顺着脊骨一寸寸往上攀爬。

突然,一丝刺骨的违和感钻入脑海。

为什么?

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

她必须给这疯狂的性爱找个合理的解释才行。

沈一念咬紧牙关,纷乱的念头在脑海里翻搅。

她既想报复他多年来的窥探,又想宣泄压抑已久的性渴望,更带着寻获优质猎物的贪婪。

可另一个自我突然浮现,像人格突然解离,一分为二。

世俗的道德枷锁猛地收紧,让她对眼前的一切感到陌生。

两个矛盾的自我在脑中撕扯,混沌的思绪几乎要将她逼疯。

她无助地啜泣起来,泪水不断从眼角滚落,精致的妆容晕成一片狼藉,喉间溢出的呜咽带着说不清的痛楚。

时逾白低头睨她,少顷,那双寡漠的眼里突然涌上一抹清明,仿佛野兽被驯服,凶戾的兽欲渐渐化作温柔。

他俯身贴近她的后背,在她头顶落下一个轻吻,沙哑的嗓音里带着担忧:“怎么了?”

身下撞击的节奏渐渐放缓,肉棒在她最敏感的软肉细密磨蹭着。

沈一念脱力地趴在沙发靠背上,湿漉漉的眸子布满迷茫,她艰难地扭过头,神情无助:“别做了好不好……”

时逾白听出她话中的抗拒,心脏猛地一缩,薄唇微抿,将鸡巴朝外抽离一截。

可骚穴发觉肉棒要离开,诚实地吮吸挽留,不舍地含紧他。

少年动作一滞,怔了片刻,随即低低笑出声来。

他贴近她耳侧,低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你这到底是要我走,还是要我留下?”

(五十八)胶片质感

修长的手指在她口腔肆意翻搅,逼迫她的小舌不断躲避,可躲无可躲,想说话,也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沈一念对少年的暴戾感到莫名其妙,顿时情绪沸腾,小巧贝齿咬住他作乱的手指。

可时逾白却变本加厉,无视她的凶咬,两根修长的手指如蛇信般强硬撬开她的牙关,死死抵住口腔两侧。

那种被强行撑开的压迫感让她胃部痉挛,本能的干呕感却被手指制住,只能任由晶莹的津液顺着下巴滴落。

肉棒发了疯般在她穴内冲撞,每一下都顶在最深处。

窒息般的痛楚让她四肢发软,快感和痛感交织在一起,沈一念浑身颤抖,狼狈至极,只能任他宰割。

“呃啊……不……唔哈……”

啪啪的声响中,抽插幅度极大的撞击都让她整个人剧烈颤动,蜜液不受控制地从两人相连处溢出,沾湿了她的臀瓣和少年的下身。

她被那处粗壮顶弄得几近崩溃,体内充斥着难以承受的饱胀感,穴肉被摩擦得发烫发红。

她的发丝被他揉乱,散落在汗湿的背脊上。

一片狼藉中,她浑身赤裸,而身后的少年却整洁体面,纯白制服几乎完好无损。

被掌控的无力感让她愈发愤怒,为什么和他做爱总是在快感和怒意中沉浮。

意识涣散间,一个念头突然划过她的脑海。

就在少年撞击的频率愈发激烈时,她突然带着哭腔,口中模糊地喊:“玛修……”

少年呼吸一窒,动作瞬间顿住,口腔里的手指微微松懈。

她抓住这一瞬间,贝齿狠狠咬下。

铁锈般的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落,带着少年的体温。她嘴角也淌下鲜红,像只贪婪的水蛭,又像只嗜血的妖精,执着地吸吮着伤口,咬着不放。

她发了疯般呻吟,声音里带着病态的欢愉:“玛修……啊……好舒服……别停下…继续干人家啊……”

那是种得胜的快感。

那些呼唤像一把涂了毒的匕首,径直刺入少年的心脏。

沾满鲜血的手指从她唇间滑落,镜中映照出少年怔然的神色,那双漆黑的瞳仁里一片死寂。

她被这反应激得愈发兴奋,不由自主地扭动腰肢,朝身后撞击,自己让肉棒在湿软小穴里抽插起来。

穴肉痉挛着绞紧,前所未有的快感如潮水般涌来,她瞳孔逐渐涣散,呻吟声支离破碎。

恍惚间,她手指摸索着从沙发缝里勾出手机,打开自拍模式,调至0.5倍。

超广角能将整个客厅都收入镜头,背景里的艺术品若隐若现,更显诡异。

她嘴角还挂着血丝,却故意摆出妖媚的姿态,对着略微扭曲的广角画面比了个YA。

喀嚓。

闪光灯在昏暗的室内炸开。

颤抖的指尖点开相册。

闪光和晃动的手让照片蒙上一层独特的胶片质感——唇角染血的女人,瞳孔里是混沌的疯狂,身后的少年却如同失去灵魂般怔怔发愣。

虚软的手指再也握不住手机,任其跌落在沙发上。

谁知手机屏幕一亮,误触录像模式,但她浑然未觉,开始思考起别的。

虽说未到高潮有些可惜,但沈一念已从精神上获得极致的快感,顿时对肉体的欢愉失去兴趣。

她冷漠地想要起身,打算赶时逾白回家。

灼热肉棒刚从穴内滑出,她正要伸手推开少年,喉间却突然一紧。

空气瞬间被抽离,她猝不及防地瞪大双眼,从镜中看见那只沾满鲜血的苍白手指,正死死掐住她的脖子!

少年的动作又快又狠,指节收紧的力道让她连尖叫都发不出来。

她徒劳地挣扎,指甲在他手臂上抓出道道血痕,可氧气的缺失让她浑身发软,眼前开始泛起黑雾,意识逐渐涣散。

他掐住她的腰,那处灼热毫无预警地再度肏入她的身体。

时逾白垂眸睨着她,声音冷得像冰:“我说了,别再叫那个名字。”

那双漆黑的瞳仁哪还有半分温度,只剩下纯粹的戾气,像要将她拖入地狱。

(五十九)鲜血染红了那处雪白

百余次的凶狠撞击让她彻底失去思考的能力,平日里那些纷乱的念头此刻统统消散。

她的身子被干得只剩下最原始的快感,前所未有的舒适感在四肢百骸里蔓延。

像溺水的人一般,早已放弃挣扎,只能任由穴肉不断收缩,贪婪地绞紧,吮吸着那根硬物。

她或许已经爱上做爱的感觉。

或者是爱上了和时逾白操逼。

无趣的日子过得太久,这样强烈的刺激轻易就让她上瘾。

即使此刻的少年已经被她刺激得失去理智,即使整个客厅的氛围阴冷得令人发寒,可她还是被操得神态痴迷。

年轻干净又充满力量的雄性肉体,谁能抗拒得了?

这是刻在她基因里的原始密码。

尤其是在这种命悬一线的窒息感中,她的血液仿佛被点燃,每一寸肌肤都变得格外敏感。

她深陷在这病态的快感里,无法自拔。

突然,少年停下进出动作,变换姿势。

他靠坐在沙发上,扣住她的腰身,将她整个人转过来面对着他。

他膝盖用力顶开她双腿,让她背对跨坐在自己身上,肉棒在多汁肉缝中插至最深处。

这个姿势让她重心不稳,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倾倒,险些撞上玻璃桌,却被他滚烫的手掌及时扶住。

借着稳住沈一念,少年那双作恶的手又覆上她胸前的柔软,那里早已布满了他肆意留下的狰狞红痕。

手指上的鲜血染红了那处雪白,像艳红的花盛开在雪地,格外刺目而妖冶。

与先前凶狠的抽插不同,肉棒此刻在她穴内缓慢研磨,每一下都磨得她浑身发颤,沈一念喉间不住嘤咛,快感从交合处一路窜上脊背。

他不断变换着角度,用灼热硬挺的粗壮肉棍,在她湿润的甬道内画圈。

快感让沈一念也把持不住,坐在他身上的腰肢肉臀一起摆动起来,随着他的节奏沉沦。

少年盯着她不堪一折的纤腰,眼睫微敛,突然开口:“你这样不好动,换个姿势吧。”

那语气斯文得像在讲解数学题,与他此刻凶狠的动作形成鲜明对比。

快感早已冲散了她的理智,神志昏沌,只剩下最原始的顺从。

恍惚间,她竟觉得他的怒气太快消散了,心里闪过一丝莫名的失望。

真无聊,居然这么快就消气。

可沈一念还未及多想,他突然抬起她的双腿,一手扣住她的腰肢,用那副清冷的语气下着不容抗拒的命令:“转过来。”

话音未落,他已将她整个人转过来,逼着她正对着自己。

随后又开始猛烈的冲刺,一捣一捣的肉棒都把那嫣红的嫩穴都肏出白浊,整个肉棒除了她透明骚水,还有反复摩擦留下的白色体液。

“嗯啊啊……太快了……好撑呜……小穴不要了……”

快感一波强过一波,她的嗓子已经喊得发哑。

膨胀的敏感点被他不断碾磨、冲刺,尿道也受到肉棒的压力,快意堆积到难以承受的地步。

她早已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双眼翻白,只能无助地呻吟。

津液混着少年的血,不受控制地从唇角滑落,被情潮无情吞噬。

迷离的双眼看见少年正紧盯着自己迷乱的表情,肉棒还不停加重力道与速度,在那骚心处集中凿击。

陌生而强烈的快感突然袭来,沈一念大脑瞬间空白,整个人疯了般颤抖。

小穴一阵酸软,她浑身止不住地痉挛,蜜液从下身大量喷涌而出。

她被干潮喷了。

(六十)不该属于这个年纪的疏冷

沈一念从柔软的床榻间醒来,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

窗外细密的雨声敲打着玻璃,微凉的寒意渗进房间,她知道又下起雨了。

恍惚间,她还留在梦里。

梦见了许久不曾出现的母亲。

被时光尘封的记忆突然鲜活起来。

闷热的夏日里,小镇破旧街道上,妈妈的面馆藏在一条小巷。

斑驳的二手桌椅上,电扇吱呀转动着也驱不散燥热。

猪肉臊子的香气混着工人汗水的咸腥,在没有空调的店面里打着转。

小小的她穿着宽大的T恤,剪着西瓜皮头,有气无力地扇着风,细密的汗珠沁在皮肤上。

桌上摊着幼儿园的作业,她的思绪却总是飘远。

她脸颊常常是湿漉漉的。

那是因为妈妈洗完菜后,会穿着滴水的围裙来摸她的脸。有时试她额头的温度,有时出于疼爱地捏捏脸蛋,有时只是想确认女儿还在身边。

这间狭小简陋的面馆,是她和妈妈的人间天堂。

可总有些醉醺醺的客人,借着夸她可爱的名义摸她的头。

小小的她已经懵懂地明白,这些男人的目光总是不怀好意地黏在妈妈身上,年幼的她也成了他们“怜爱”的对象,光明正大地伸手触碰。

她盯着一旁生锈的剪刀,红色的塑料握柄在昏黄的灯管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那一刻,她幼小的心里第一次涌现出血腥的念头——想把那张布满酒糟的脸捅个对穿。

不过有一次,她真的做了。

把个大叔送进了警局。

那是妈妈店里一直合作的面师傅,一个老字号的第二代传人。

不似妈妈那般勤恳。

那大叔只因家族传承,才勉强做着那份营生。

妈妈生得娇小漂亮,一张娃娃脸,独自经营着面馆。

便宜实惠的饭菜,充足的油水,年轻漂亮的女老板,这三样足以吸引过往的男工们下班后光顾。

虽说妈妈谎称自己丈夫在外地工作,很少回来,却阻挡不住那些怀着龌龊心思的男人们蠢蠢欲动。

而这个大叔,不仅总爱占妈妈便宜,还把魔爪伸向了年幼的沈一念。每次看见她,都要张开那满口黄牙的嘴,喷着浓重的烟臭味叫她“妹妹”。

那声音腻得令她作呕。

某天,幼儿园放学的午后,那大叔照例拿着一大包刚煮好的面来补货。

冰箱在后厨,妈妈被前头熙攘的客人绊住,忙得脚不沾地。

因为合作已久,有了些信任,请大叔自行去后头冰箱放货。

大叔进去了。

妈妈让沈一念乖乖坐在前面写功课。

沈一念看着桌上生锈的剪刀,瞥了眼妈妈忙碌的背,眉眼间浮现出不该属于这个年纪的疏冷。

她突然勾起嘴角,稚嫩的脸庞浮现出一抹阴郁的笑意。

女孩轻巧地跳下高高的椅子,轻飘飘说了句去厕所,就拉开门溜进后厨。

身形臃肿的中年人正在冰箱那里鬼祟张望,像在满足某种变态的癖好,明明只是个普通的冰箱,却看得出神。

听见动静,大叔吓了一跳,转头望向门口。

映入眼帘的是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门被刻意留了条缝,外头的喧嚣若隐若现。

大叔见是沈一念,顿时松了口气,假惺惺地说:“妹妹啊,你功课写完了?”

沈一念没有回答。

大叔也不以为意,反正这孩子向来寡言少语,像闷包子。

就在他起身欲走时,那小小的身影突然飞扑过来,嗓音甜腻地唤道:“叔叔。”

再后来呢?

午饭时分的面馆,后厨突然传出一声凄厉的哭叫。

妈妈被这声音吓得心头一跳,顾不得关火,丢下还在煮的面,冲向后厨。

拉开门的瞬间,一个小小的身影扑进她怀里,死死抱住她的围裙,撕心裂肺地喊着:“妈妈——!!”

“妈妈,好痛!念念好痛,呜呜呜呜妈妈!”

妈妈立刻蹲下身,映入眼帘的是一抹刺目的鲜红。她瞳孔骤缩成针尖大小,血色瞬间褪去:“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了!”

只见女儿衣衫不整,嘴唇下巴都溅上了血迹。

妈妈脸色骤变,怒火在眼底燃烧。她一边用卫生纸死死按住女儿的伤口,一边抄起一旁的菜刀,眼里迸射出骇人的杀意,举刀就要冲进去。

送面的大叔正用抹布捂着血淋淋的手掌。

警察赶到。

沈一念在医院抽噎着作证:“呜呜……警察叔叔,那个叔叔说只要我听话,就给我很多钱,让我去学钢琴……念念信了他……”

警员神情凝重地记录着。

“谁知他一靠近,就要脱我衣服……妈妈说过,不能让人随便碰我、脱我衣服。我就拿旁边的剪刀反抗,他流血了,然后……然后他抢过剪刀,刺、刺伤了念念!呜呜……”

面馆大叔喊冤,说这是一派胡言。

可谁会相信他?

所有人都会选择相信那个眼泪汪汪的小女孩。

大叔被判一年半,不得缓刑。

沈一念觉得这刑期太轻,但也足够让他人生毁去大半。

她唇角微扬。

至少她有一年半的时间不用见到这张令人作呕的脸。

挺好。

医院病房里,妈妈小心翼翼地喂她幼儿园园长送来的慰问樱桃。

鲜红的汁水染上下巴的纱布,像一朵妖冶的花。

沈一念眯起眼睛,眸中闪过一丝餍足。

自己下巴那道刀痕,是她亲手划下的秘密,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六十一)“你喜欢这样的?”

沈一念从昏沉的回忆里抽离,眼神慢慢聚焦,渐渐恢复了清明。

夜光电子钟的蓝光在黑暗中幽幽闪烁。

凌晨两点。

原来并没有睡多久。

外头的雨声愈发密集,风声穿过窗缝,淅淅沥沥的雨声不绝于耳,像无数手指在轻叩。

她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身旁空无一人。

她身体很是清爽,没有欢爱过后的黏腻感,应该是被好好清理过。恍惚间,她想起少年温柔地带她清洗身体的片段。

他的手掌温热,动作轻柔。

对了,说起他。

黑暗中她摸索着身侧的床铺,指尖触到的地方一片冰凉,早已失去了人躺过的温度。

时逾白呢?

潮湿的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气息。

她轻哼一声,这是做完就走的意思?

倒真有点炮友的自觉了。

可她的双脚还是不受控制地触上冰凉的地板,推开门去寻那抹清冷的身影。想要确认他是不是真的离开了,这样的念头让她烦躁,却又无法抑制地想要寻找。

温暖的室内拖包裹着她总是冰凉的脚底。

她的租屋格局极端,一如她的性格。叁室一厅的格局里,用来直播的房间铺满了粉色的少女心,其他空间却笼罩在一片冷色调里。

就在客厅里,她看见了时逾白。

少年戴着眼镜,笔记本电脑的蓝光映在他脸上。

没开灯的客厅里,更衬得他面容苍白如鬼魅。

听见动静,那双冷淡的眼睨过来,幽深得像无底深渊。

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这副模样,哪还有半分人气?

“我以为你回去了。”

沈一念先打破寂静。

她倒了杯温水,在方才欢爱过的沙发边缘坐下。双腿内八,姿势带着几分扭捏。

玻璃杯口抵在唇边,她抿了口水,沉默片刻才问:“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

时逾白原本又埋首在屏幕里,闻言再度撩起眼皮,语气淡淡:“作业。”

“哦。”她低声应着,眼神掠过那只黑色的制式书包,“我高中的时候还不至于要带电脑上学。”

她高中毕业也才没几年,这话不过是在胡乱应付。

大学里带着笔记本电脑上课很常见,但在她的高中生涯里却从未有过。

至于时逾白就读的那种私立名校,她更是一无所知。只是隐约记得新闻里提到什么翻转教育,连普通中学都在推广平板教学了,更别说他们那种贵族学校。

时逾白不答话,浑身散发着寒气,显然对这话题兴趣全无。

她心里发虚,耿着脖子小声道:“你不回家去吗?在这里做作业,是要等天亮后直接去上学?”

少年还是沉默。

房间里安静得吓人,只有窗外细密的雨声在耳边纠缠。

寒意渐渐爬上来,小腹泛起一阵酸胀,大概是体内还没适应他留下的前列腺液。她突然觉得委屈,伸手去扯他的衣袖:“你这样不说话,空气都要结冰了。”

时逾白蹙眉,突然伸手将她拉过来。

那股蛮力让她吃痛惊呼,整个人跌进他冰冷的怀抱。

那份寒意比先前更甚,她打了个寒颤。

刺目的屏幕蓝光直射进眼底,她下意识眯起眼,露出痛苦的表情。

适应了片刻,她才缓缓睁眼,望向屏幕。映入眼帘的画面让她瞳孔骤缩——

那是一片血色。

残缺的人类肢体。

数不清的断肢。

醒目的英文网站标题刺痛她的眼睛。

她终于明白他在查什么。这哪里是什么作业,分明是——

她的话还未出口,少年冰冷的声音就从耳畔传来,吐息间满是寒意:“你喜欢这样的?”

(六十二)“我说的对吗?沈学姐?”

沈一念瞳孔骤缩,双手微颤。

突如其来的血色冲击着视网膜,更可怕的是那些深埋的隐秘兴趣被人揭露的恐慌。

她嗓子发涩,结结巴巴开口:“你、你怎么……我……”

时逾白的指尖不断滑动着触摸板。

照片一张张掠过,每一张都是精心编织的艺术品——高悬的人头被枯枝贯穿,在暗色背景下绽放出妖艳的血色。

残缺的肢体缠绕着黑色丝带,光影在血肉上交错出诡异的美感。

越往下滚动,那些影像越发令人不安,有些甚至连她的权限都无法触及的隐秘角落。

这不是寻常的血腥照片,而是被赋予了艺术灵魂的黑暗摄影。

构图精准得近乎偏执,明暗交织出层层迭迭的意境,美得令人心悸。

恐惧顺着脊骨爬上来,她整个人被巨大的冲击击得头晕目眩。

那些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黑暗癖好被发现的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扼住她的喉咙。

她在心神极度慌乱中想要逃离,一转头的瞬间,就撞进一张苍白的脸。

少年不知何时凑近,冰冷的鼻息喷在她脸上,吓得她心跳几乎停滞。

他漆瞳微眯:“所以你是真的知道,并非不知?”

沈一念面对质问,眼眶瞬间发烫,泛起一层雾气。她慌乱地想推开他,却被一把扣住手腕。

钳制的力道让她手骨生疼,疼得她忍不住尖叫:“知道什么!?”

时逾白手背上的经络狰狞突起,一字一句都带着刺骨的寒意:“我在表层网络上用比特币支付了一笔费用,才获得进入这个团队暗网站点的资格。又使用了不少门罗币,换取高级权限,才能浏览这些照片。”

他停顿片刻,双眸死死盯着她,像在打量猎物:“不过,最顶级的VIP权限不是钱能买到的,必须通过建立深厚的关系,甚至参与他们的线下活动,才能被认可。”

眸中的暗色几乎要将她吞噬,他声音愈发阴冷:“我说的对吗?沈学姐?”

她死死咬着腮肉,牙齿几乎要嵌进肉里,像是在竭力压制着发抖的身体:“我没有那么高的权限……”

深吸一口气,沈一念强迫自己冷静,声音却依然颤抖,“好,我承认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反应?”

少年的唇瓣凑近她耳畔,灼热的吐息喷在耳廓,牙尖啃咬住她的耳垂:“兽之蛞,是真的人体组织制成的?”

她心脏猛地收缩,浑身血液瞬间冰凉,近乎失控地吼出声:“不是的!不是的!玛修也做正常艺术品的!”

正常?

就连她自己说出这个词都觉得讽刺。那些作品,又哪里算得上正常?

话音未落,少年的手指就掐住她的下巴,猛地吻了上来。

这个吻充满着暴戾和占有,他的舌尖凶狠地撬开她的齿关。那份疯狂的嫉妒像淬了毒的刀子,一下下剜在她的唇上。

他吻得那样狠,仿佛要将她拆骨入腹。

她呜咽着想要逃离,可少年的唇齿愈发凶狠。

她能感受到少年压抑不住的妒意,那种近乎扭曲的占有欲让她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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