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因为鸡鸡太好吃而在医院开后宫这种事 (6-7)作者:绮罗

作者:绮罗

 

06.哪有清纯小护士帮我尻枪这种事

雅纯患有严重的自然卷。

闹铃在早上七点准时响起,她顶着一头乱膨膨的头发从床上坐起,感觉血压低得随时会昏过去。

(唔……我到底有没有睡着……?)

都是昨晚巧伶乱讲话,害她整个晚上都心神不宁。

她歪歪倒倒的走向浴室。

啪唰趴唰……

洗脸。

咕噜咕噜……

刷牙。

“啊——嘿咻、嘿、讨厌……哇……哈……哈……哈……”

她抓着梳子跟自己的自然卷搏斗,一番缠斗下来,自己都累到喘气了。

雅纯拖着脚步回到寝室,对着镜子准备换衣服。镜子里的她挂着一对熊猫眼,身上穿的是心爱的史奴比睡衣。

(明明那么可爱的……)

她从小就喜欢史奴比。甚至到了高中,大家都在追韩星的时候,她还是在背史奴比的背包。最后是安娜笑她,她才换掉的。

(真的有那么孩子气吗?)

她脱下睡衣,准备穿上胸罩——自然是纯白色没有花纹的。她突然想到,巧伶前阵子也开始穿胸罩了,她在上课时有注意到她的肩带。

她放下了胸罩,看着镜中自己的裸体。她的胸部是挺翘型的,没有安娜那种浑圆饱满的重量感,乳头还是凹陷进去的,丢脸死了。

她用手挤出乳沟……这样看起来应该有大C小D,但还是比不上安娜的F罩杯,更不用说智宇姐了。

(男生还是喜欢大一点的吧……)

她努力的把腋下的肉肉挤到中间去,但是极限好像就是如此了。

(哇~受不了,我简直像是小孩子嘛!)

雅纯崩溃的抓乱了自己刚整理好的头发。一想到再过不久之后,巧伶的胸部搞不好会变得比自己大,雅纯就觉得快崩溃了。

(要不要改穿魔术胸罩……?至少,换穿好看一点的……)

她懊恼的盯着自己在大卖场买的全罩式100%纯棉胸罩,坐在床上自暴自弃。

(反正我就是喜欢史奴比、不会打扮,又只有C罩杯的老古板啦……)

叹了口气,雅纯认命的穿上纯棉胸罩,换上外出服,准备出门。但就在她拎起包包时,她瞥见了那天安娜送给她的唇膏。

“……”

她打开盖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唇膏是在专柜买的,看起来不便宜,淡淡的粉色看起来很可爱。

雅纯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

喀啦、喀拉、喀啦……

这里是诊间,现在是智宇姐的戒酒谘询。

“所以说,刚开始酗酒的原因是因为工作压力吗?”智宇姐用毫无起伏的声音问着。

“嗯……”我坐在椅子上,浑身冷汗,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因为,智宇姐把她的I罩杯给光明正大的摆在桌上。

太夸张了吧!虽然说桌子的高度确实是差不多,不过她就这样直接把胸部这样放着?如果不是知道智宇姐是怎么样的人,搞不好还会以为她在故意炫耀咧……

只是普通的看诊,因为这样就变得那么色情。好可怕,巨乳实在太可怕了!

由于胸部被桌面托起,乳肉被支撑得圆股鼓的,看起来随时要从衣服底下满溢出来,让原本浑圆挺立的胸形看起来更加的柔软。再加上……没几天以前,这对巨乳还夹着我的肉棒乳交,想到这里,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盯着智宇姐的巨乳,完全没认真在对话上。

“我可以开一些戒酒的药物。你有忧郁症病史,或者在使用相关药物吗?”

“嗯……对。”

“那有在吸食吗啡类止痛剂吗?例如海洛因或者G水。”

“嗯……对。”

“你在看我的胸部吗?”

“嗯……对——不是!我刚刚没在听!对不起!不对!这是在问什么啊!”

完全被发现啦!

该死,听说胸部大的女生对于别人的视线非常敏感,智宇姐的胸部大成那样,肯定用感应的就知道了。像武术高手会用心眼那样(?)。

智宇姐叹了口气,环抱双臂,往后靠着椅背。她闭着眼睛,看不出来是不是生气了。

“智宇……我是说,医生……抱歉,那个……”我支支吾吾的想要道歉,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就我看起来,你不是很认真的想要处理酒瘾的问题。”她说。

“……咦?”

智宇姐确实生气了,但她气的却是完全不同的点。

“你上一次喝酒是什么时候?”

“……上礼拜。”听到智宇姐这么问,我瞄向了旁边,躲避她的视线,“……我接到家人的电话,想到自己失业的事情……”

那是小净入院那天,我在晚上偷跑出病房买酒,然后才在便利商店遇到小净。

“所以,你在住院之后,还是有偷喝酒?”

“嗯。”

“请停止。”

我默默低下头……总觉得,比偷看胸部被抓到还丢脸。

“我不是心理学专业,不能给什么深入的建议。”智宇姐说,“总之,我认为你的酒瘾是心理问题。因为你面临了掌握不了的事情,所以要依赖酒精去舒缓焦虑。”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她,没有说话。智宇姐思考了一下,继续说。

“简单的说,就是自暴自弃。”她直勾勾的盯着我看,“因为不想面对过程中的困难,所以就直接放弃。一开始是要逃避工作压力,现在则是要忘记失业的事情。”

“我觉得,”我开口,“……不只是那样。”

“是吗?”

“我喝酒是因为……喝酒很简单。”我说,“我不用去追求任何人的肯定,就会自动的快乐起来。”

“这样啊。”

我不知道智宇姐能不能理解我的意思。说实话,我自己也不是很了解自己在说什么。

喝酒……喝酒是种一个人就能做的娱乐,什么都不用付出就会自动的感到幸福,就像是玩拔作H-game一样,不用思考任何事情就会有人毫无条件的爱我,简单暴力。

不用满足什么条件、不用讨好任何人,无关乎谁的要求或者KPI。就算我把一切都搞砸了,酒精都能保证我能够拥有一个晚上的幸福。

智宇姐在电脑上打字,诊间内只剩键盘的敲击声,过了好一阵子,智宇姐才再次开口。

“我可以解释为,如果你能从身边的人得到心理上的支持,会有助于戒酒吗?”

“或许吧。”

“把手伸出来吧。”智宇姐边说边开始设定起智慧手环。

“蛤?”

“我叫你把手伸出来。”智宇姐说,“我刚说过,我不是心理健康专业,我们医院也没有谘商相关的资源,所以我能做的有限……不过,人跟人的肢体接触可以制造一些让人安心的激素,这点事情没有什么问题。所以,请你把手伸出来。”

“咦……咦——?”

智宇姐伸手抓住我的手腕,身体稍微前倾,一对巨乳随着重力微微垂下。

肢、肢体接触……?是这个意思?要让我摸吗?“我能做的有限”是这个意思吗?

咕噜!

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口水。

可以摸吗可以摸吗可以摸吗可以摸吗可以摸吗可以摸吗可以摸吗可以摸吗可以摸吗可以摸吗可以摸吗可以摸吗可以摸吗可以摸吗可以摸吗可以摸吗可以摸吗可以摸吗可以摸吗可以摸吗可以摸吗可以摸吗……

智宇姐把我的手放在桌上,用食指轻轻的抚摸起我的手背。

“啊……”

开心跟些微失望的感情同时涌上。

“就像这样。肌肤接触,可以释放压力。”她静静的说,一点都不害羞。

失望并没有持续太久,就马上被舒服的感觉给取代。

她的手指很细长,有点凉凉的,小小片的指甲嵌在手指尖端。智宇姐没有施什么力,只是让她指腹的触感透过肌肤传达过来。肌肤接触的地方好像有什么东西扩散开来。麻麻的,甚至有一点痒。

她低着头,专注的抚弄我的手,像是在为小仓鼠理毛一样。我像是出了神一样盯着智宇姐的脸看,她细细的眉毛、淡淡的褐色眼睛、小巧玲珑的鼻子,愈看就愈觉得美……

然后,智宇姐用左手将一绺头发拨到耳后。

Strike——!160km/h高速球,命中我的好球带正中心!

好奇怪!心脏跳得好快……这种坐立不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明明我已经跟智宇姐做过更色情的事情了。

总觉得……有种焦虑感,可是又有点安心。想要再往前一步突破某个障碍,又想要静静享受这种温柔的抚摸……

岂可修,我是第一次交女朋友的国中生吗!

智宇姐一句话也不说的加大了抚摸的幅度,从手背延展到食指侧面,现在她掌心细致的肌肤贴着我的手指,像是把我包覆住一样。

她的手是真的很美,白皙骨感,可以看到手背的肌腱勾动的样子,五根手指各自以不同的幅度弯曲,指节分明的按在我的手上,每根手指之间都还有空隙。

简直不可思议……只是一根手指而已,不到几平方公分的接触面积,竟然可以传达出这么强烈的感觉。

智宇姐的食指一点一点的爬上我的手臂。她握着我的手腕,用手掌包覆着布满神经的手腕内侧,手指不忘继续轻抚着手臂。

好想要……好想要更多的接触……互相拥抱,大面积的感受对方的身体……

“智宇姐……”

“嗯?”

我情不自禁的叫了她的名字,她抬头,用询问的眼神注视着我,没有任何闪避。

“我……我想摸你。”心跳得太过厉害,我有点喘不过气了。

“好啊。”

一股喜悦感从胸口爆炸开来。我稍稍抽出我的手,用食指跟拇指轻轻揉捏她的虎口软肉。

一股细致复杂的感觉从指尖传来过来,手心窝微微的凹陷、手心的温度、虎口处特别柔嫩的肌肤……

智宇姐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任我用拇指在她的虎口抚弄……这已经不像是单纯的抚摸了,是在追求亲密感,更像是在调情……不,算是爱抚吗?

脑袋已经变得麻麻的了,甚至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或许真如智宇姐所说,肌肤的接触真的会让人释放安心的物质。

好想摸胸部……她都说可以摸她了,之前也打过奶炮,应该可以吧?

我这样想着,像是被催眠一样,将手伸向了她的胸部。

“不行。”她松开了手,往后避开。

“……咦?”

“今天就到这里,肢体接触这样就够了。”她淡淡的、不带情绪的拒绝了我,“上次是因为我不希望你放弃才帮你射了出来,但是这样无条件的满足你,你又会过度依赖的。”

什、什么……?

“之后如果戒酒有进展的话,再看看吧。”她又补了一句。

就像是精准算好的一样,智宇姐左手的智慧手环亮了起来。

“时间到了。你可以自己走回病房吗?”她说。

结果我真的自己一个人走回病房了,嗯……

不能把人弄硬了又不给射啊!

哪有调情到一半赶人走的啦!

正常人都会觉得那样讲是可以摸的意思吧!

……之类的念头我可是一丁点都没有。我可是非常尊重女性性自主权的,怎么可能会有这么过份的想法!

干,真的啦,怀疑个屁啊。

我回到了自己的病房,出乎意料,里头人站了五、六个人,都围在小净的病床旁边,看起来应该是她的父母跟亲戚,还有一个国小年纪的女生,身上穿着贴身的芭蕾舞衣,看长相应该是她妹妹。

小净竖直了病床上半部,双手放在大腿上,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比起被探视,更像是在面试。

“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才能出院?期末考赶得上吗?”看起来像是她父亲的人问道。他有一张和善的圆脸,中年福态体型,像是过年时会跟亲戚小孩玩在一起的那种叔叔。

“医生说调养一下就能出院了,要我维持作息就好,应该不会很久。”小净的回答即使在我这个外人看来都过于拘谨了。

而在伸手可及的床头,摆的是厚厚一叠讲义。

“我们跟补习班拿了你缺课时的讲义,有空翻一翻齁。”她的爸爸和蔼的说。

“好。”小净回答。

“你很幸福馁,你爸爸这么忙,还特别去帮你去拿讲义。”一个不知道是姑姑还是阿姨的人说道。

“谢谢。”小净说。

大人们在病床旁聊了开来,小净就这样保持着微笑的表情。然后,那个身穿芭蕾衣的女孩子走到她床边,把一个东西送到她手上。

“姐,你说的书我借到了。”她说。那是一本英文的《阿兹卡班的逃犯》。

小净终于露出了称得上开心的表情。她小声的跟那个女生讲了些什么,姐妹俩一起吃吃笑了起来。

大人们又折腾了一阵,然后风风火火的离开了。病房内一下安静了下来,小净长吁了一口气,放平病床,盯着天花板,一句话都没说。

我下了床,凑到她的病床旁边。

“真好欸,有小说看。”

“学长?可以让我休息一下吗?我有点累。”小净有气无力的说。

我看着她放在枕头旁的那本哈利波特。

“哇,英文的欸,那么厉害。”

“我爸妈说小说可以看,但是要看原文的,这样才能练阅读能力。”她依然软软的躺在枕头上,甚至没看我一眼。

啊……我高中时父母也说过类似的话。

我随手翻开书页,刚好翻到了学生们对付幻形怪的段落。

“他们每一届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感觉还是路平最好。”我说。

“假穆敌比较好。”小净白了我一眼,但还是回应了我的话题。

“你喜欢佛地魔的手下喔?那你也喜欢奎若啰?”我继续烦她。

“他很路人欸,而且感觉也不怎么强。”

“还是说你喜欢恩不里居——哇噢!”

一颗枕头朝我的脑袋砸来,我即时躲开,枕头砸垮了旁边的讲义堆。

“我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喜欢一个老巫婆啊!”小净生气的坐了起身。

“敢丢我!”我抓起枕头,作势要拿来打她。

“哇啊!等等。”小净用被子蒙住头当作防御。

“死小孩、死小孩!”我别脚的隔着被子用枕头敲她,小心的不要敲得太大力了。

小净在被子底下扭着身体闪躲,一不小心笑了出来。她一脚踢到了我的腰,我痛得几乎弯成九十度。

“啊啊,学长,你没事吧?”她慌忙探出头来。

我依旧弯着腰,露出痛苦的表情。

“糟糕,我叫护理师过来——呀啊!”

我趁她不注意,跳到了她床上,一把掀开了她的被子,小净穿着睡衣的姿态完全暴露出来。

“哇啊!你骗我!坏蛋!”小净吓了好大一跳,举起脚朝我猛踹,又哈哈笑了起来。

女孩子的脚丫不停落在我身上,说痛还真的有点痛。我一把抓住她的脚踝,把她的两条腿压制在床上。

“呀,变态,怪薯黍啊~救命啊!”小净抓起刚刚的枕头,一边笑一边猛力的攻击我的脑袋。

我和小净就这样打了好一阵子,直到身体文弱的她喘不过气来,躺在床上大喊投降。

“吼呦……你很幼稚欸。”小净的发丝都粘在脸颊上了。

“你很暴力欸。”

小净又白了我一眼,转过头去。

嗯……我还满喜欢看她翻白眼的。小净原本文静腼腆的样子,还有开心笑着的模样,我还真的不知道哪个比较可爱。

平抚了情绪后,小净从床上坐起,微笑着看着我,若有所思的样子。

“学长……”她拍拍她身旁的床垫,“坐这边。”

我照她说的坐了过去,没想到,她两手揽住我的脖子,骑到了我的大腿上。

“你是不是看我心情不好,所以故意哄我开心?”她眨着大眼睛,轻声问道。

“欸……?”

我一时悸动,说不出话来。她的睫毛好长,双眼皮的褶痕好漂亮。

见我没有回答,小净继续说着小说的话题。

“你还记不记得,张秋有一次故意留在万应室……”她甜甜的吐息吹在我的脸上。

我依稀记得,那是在某次D.A.聚会结束后。然后,他们接吻了……

就跟小说中的张秋一样,小净闭上眼睛,噘起嘴,慢慢朝我靠近;我愣在那,还没准备好迎接嘴唇的柔软——

说时迟那时快,她猛然用膝盖朝我狠狠撞下。

“哈哈哈,被骗了吧~”小净为自己的阴谋成功而幸灾乐祸。

“哇啊……那边……喔喔……”我痛在床上打滚,整个人蜷缩得像只虾子一样。

“我才不信咧,你以为同一招能骗到我两次吗?”

“不、不是……唔……你弄到……我的……重要部位……”我仍躺在床上哀嚎,彻底体验到放羊孩子的下场。

“咦……?欸欸欸欸欸欸——学长,你还好吧?”

小净这才意识到事情大条,双手捂着嘴巴不知所措。

“怎、怎么办……?学长,让我看看!”小净伸手就来拉我的裤子。

“喂——”

一切发生得太快,我猝不及防,小兄弟就这样暴露在她面前。

小净伸手就捧住了蛋蛋,反复检查着。

“痛不痛?”她担心的看着我。

“不、你怎么……”比起疼痛,我更惊讶小净在没喝酒的状况下也那么大胆。

“对不起喔……弄痛你了……”她温柔的抚摸着睾丸,好像在跟我的小兄弟说话,“我帮你呼呼喔。”

她嘟起嘴巴,轻轻的朝着我的下面吹气,女孩子吐息轻柔的吹在那里,阴茎不由自主的鼓跳着膨胀了起来。

小净又白了我一眼,不过看起来像是安心了。想到她的父母才刚走不久,这副景象如果被谁撞见了,可不是切腹自尽就可以了结的事。

我被她抓着蛋蛋,深感惶恐,各种意味上。

“喂……我、我已经没事了……可以了吧……”

“……再摸一下。”小净继续爱怜的揉捏着我的重要部位。

就在这时——没错,就在这个场景、这个时间,背后响起了让我血液为之冻结的声音……身后病房的门被拉开了!

我像是被石化了一样,战战兢兢的转头……站在那里的,是雅纯小姐。

“……又在做这种事吗?”她两只手揪着衣角,把护士服都抓皱了。

“等……等等,这是有原因的……”

这是第几次被她抓到了啊!

“雅纯……姐……你、你听我说,这、这次不是学长的错,是我……”小净举起双手,好像小偷被警察抓到一样想要表现自己的清白。

“你明明……邀了我去约会的说……”

雅纯朝我步步逼近,愈走愈近、愈走愈近……最后,她把脸几乎贴到了我的眼前,揪着眉毛瞪我。

啊……如果有下辈子,我想当一只海蛞蝓。

“……我有没有哪里不一样?”她说。

“蛤?”我反应不过来

雅纯依旧紧紧盯着我,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一样,看起来竟然比我还要紧张。

“……啊!”小净好像发现了什么,跳下床,跑到我的床头旁拿平板电脑,唰唰唰的不知道在干嘛。

雅纯依旧近距离的瞪着我,脸蛋绷得紧紧,我甚至不敢穿上裤子。

小净在她身后举起平板,萤幕上用标楷体写着五个大字:夸她的唇膏。

“你……你有擦护唇膏吗?”我硬着头皮吐出这句话。

雅纯开花了……不夸张,就像是在看植物盛开的缩时摄影一样,她由内而外的绽放开来。

然而,她只笑了不到一秒钟,就重新换上一张忧心忡忡的苦瓜脸。

“你……你一看就知道了……?”她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意思是说……这个颜色太突兀,跟我不搭啰?”

为什么会这样联想啊?这是要怎么回应?

唰唰唰……

小净又写起字来,再次举起平板:说没有 称赞她!!!

还加了三个惊叹号。

“没、没有这回事……呃……”我支支吾吾的说着,瞄了小净一眼,“很适合你……真的是真的。”

小净得意的挺着小胸脯,平板上头写着:(*゜ー゜)b

你还有时间玩颜文字啊!还给我比赞咧!

“你、你刚刚犹豫了一下对不对?”雅纯还是很不安,“你一开始就在骗我对不对?你是外婆说的那种坏男生对不对?”

“咦?不……不是……”

“骗人!不然你说说,你喜欢我哪里?”

我又词穷了,只能再次向小净寻求指引,她蹙眉沉思,思考、思考、思考……

她咬唇思考将近一分钟,最后终于做出决定,在平板上书写起来。

唰唰唰……

她举起平板,上头斗大四个字:随机应变

岂可修——!随机应变个头啦!我知道怎么应变早就应变了啦!许小净!你要抛弃队友吗?……我(在心里)呐喊起来。

“我、我觉得……你……很善良……”我胡乱把脑中的字汇挤出来,“感觉很单纯……适合白色……穿护士服很好看……”

“白、白色……?”

雅纯有了反应,到底是好还是坏,我一点头绪都没有。

只见她犹豫着,像在说服自己做某些事。接着,她竟然……竟然……缓缓的褪下自己的白长裤,撩起了护士服的下摆,对我展露那纯白色没有花纹的小内裤。

“像……像这种白色……不会老土吗?”雅纯怯生生的问道。

纤细粉嫩的两条大腿中央,清纯的纯白色内裤包覆着女孩子的私密部位……说什么老土,我看得两眼都发直了,当然,分身也不安份的躁动起来……

“……”雅纯的视线移向了我的重要部位,我的分身就这样在她的眼前一点一点的勃起成完全体。

“雅、雅纯姐……学长是真的喜欢你喔……不、不然,下面也不会变得那么大……”小净赶紧帮腔。

“真……真的吗……?不是因为小净妹妹才变大的吗?”雅纯的声音听不出来是高兴还是紧张,或许两者都有。

“不……这是因为……你的内衣……很漂亮,所以……”

雅纯的脸红得像起火一样,仿佛可以听到血液咕噜咕噜沸腾的声音。她在我的身旁坐下,单薄的肩膀抵着我的手臂。

“你……你想要……?”

“如果……如果是因为我变大的……那就没办法了……”雅纯说着只有她懂的逻辑,伸手抓我的肉棒。

手掌碰到肉棒的瞬间,雅纯嘤咛了一声,但是并没有将手缩回。

“好……好烫……”雅纯只有这么说,脸红得像熟透了一样。

雅纯小幅的上下套弄着。不敢去碰龟头,也不敢太大力,就只是稳定而执拗的刺激着肉棒。

咕……啾……

肉棒抽动,吐出了一点点先走汁。

“哇……纱、纱布呢?啊,药车在外面……”雅纯紧张的想要找东西擦。

“唔、不用擦啦……”

“不行啦……如果感染怎么办。”雅纯职业病发作,真不愧是护理师。

“雅纯姐……请用。”好在小净就在旁边,打开抽屉翻出了一包全新的面纸。

雅纯一手握着肉棒,一手拿着面纸,小心翼翼的吸掉马眼渗出的汁液。

“呼……嘿咻……”她持续用青涩的手法刺激着肉棒。

雅纯大概是太紧张了,忘记我们现在坐在小净的床上,但是小净也没有想要叫我们离开的意思,反而替我们拉上病床周围的帘幕,坐在旁边坐卧两用的陪伴椅上,两手托腮欣赏着雅纯帮我打手枪。

“雅纯姐,要不要大力一点试试看?”她出声为我助攻。

“咦?不、不行啦……阴茎白膜一不小心就会破掉……上个月有个病人就是因为这样——”

“大力点没关系的……”我呻吟着说。

“唔……”雅纯小脸又是一红,顺从的加大了搓揉的力道。

随着她的力道增强,快感也瞬间上涌,肉棒抖了一下。

“唔哇……凯、凯格尔运动……”雅纯不知道又在紧张些什么。

我不由自主的发出喘息,时间好像停止了一样,全世界只剩下雅纯规律的套弄动作正在进行。羞涩紧张的模样,简直让人按捺不住。

“雅纯小姐……唔……能不能……摸一下龟头……”我试着开始请求。

“不、不行啦……我、我没有乳胶手套……如果感染怎么办……”

不会感染啦……

“那么……用面纸……?”

“唔……”雅纯似乎能够接受这个提案,用面纸捂住马眼,开始用两手进行刺激。

“唔……怎么还不出来呢……明明听说只要一下子……”雅纯好像有些焦虑了起来。

“这样……不好吗?”我试着开口,“雅纯弄得……很舒服……我想多感受一下。”

“呜……呜啊~”大概是因为害羞,雅纯发出了类似悲鸣的声音,快速的套弄起肉棒。

“等……等等……”这下反倒是我有些承受不住了,刚刚不是还在担心白膜什么的破裂吗?

这到底是生气还是害羞,我搞不懂啊!

“呜……之前……跟安娜舔的时候……明明那么快出来的……”雅纯深吸一口气,拉开了胸口的扣子,让白色护士服底下的胸罩露出来,胸部是一手可以掌握的大小。

雅纯抬起头看着我,好像在央求什么。

“果然,我不够性感吗?”雅纯的声音又低落了下去。

“才、才不会……雅纯姐很漂亮喔……”小净赶紧在一旁说好听话。

“……”雅纯低下头,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你……你想想……刚刚学长也是看到你的内裤才变大的……你、你看……如果多露一点……”

雅纯小姐的心思实在难以捉摸,小净刚刚还在替我举大字报的,现在也慌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最后,她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没什么帮助。

“雅纯姐……要不要,我也一起帮忙……”小净有些不安,终于祭出了王牌,“两个人的话,或许比较快……”

“呜……”

“呜?”

“呜啊啊啊啊啊啊——”雅纯崩溃了,“我……我竟然还要高中生来帮忙才……呜呜……”

她呜咽着用力套弄,用力的发泄情绪。

“讨厌……讨厌啦……怎么、还不、出来……”她每喊一个词就猛尻一下,手指掐得指尖都泛白了,“你……这个……坏男生、坏男生……整天、只会、欺负人家……”

“雅纯姐冷静,真的会断掉啊……”小净在一旁惊慌失措。

“呜呜呜……都是你……从你住院那天开始……”雅纯激动的都发出哭腔了……不、她真的哭出来了,眼泪落到了我的大腿上。

“雅纯!”

“咿——!”

情急之下,我抬了她的下巴,对她强吻了下去。

“阿呜……啾……滋噜……等……等……哈啊……”雅纯愣住了,缩着肩膀任我亲吻,连眼睛都睁得大大的。

我停止了接吻,雅纯依旧愣在那边,手的动作也停了,只有偶尔抽咽一下。

我捧住她的脸,她的双眼仍旧湿润,倒印着我的脸,小巧的脸蛋梨花带雨。涂了唇膏的嘴唇挺翘,弯曲成美丽的弓形,精致可爱。

“你好漂亮。”我发自真心的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呜……”雅纯吸了吸鼻子,然后就主动跟我吻了起来。

“滋噜……啾……哈嘶……嗯……哈啊……嘶噜……”我们交换着彼此的唾液……她的嘴唇上还带着唇膏油滑的触感,还有眼泪的咸味。

我轻舔她的嘴唇,她配合的张开嘴巴,让我的舌头伸进她的口腔之中。

我用眼角瞄了小净一眼,她像是看狗血偶像剧一样,一脸感动得快哭的样子。

“呜……呼嗯……嗯……啾噜……”雅纯的手又开始套弄了起来,这次她动得更急、更迫切,但是没有刚刚那种焦躁的感觉了。

“哈啊……嗯……嘶哈……说……说你喜欢我……”我的口水弄满了嘴巴周围,她在舌吻的空档中口齿不清的哀求着。

“嗯……喜欢……”我在快感的喘息声当中呼喊。

“嗯~♥”

她嘤咛着回应我,手指动得飞快,现在直接搓揉着龟头,湿透的面纸早就丢在一旁不管了。

“喜欢……”

“哈啊……啾噜……嘶……滋……”

“我……好喜欢你!”

“啊~我……”

我在她的耳边低声嘶吼……同一时间,精液也剧烈的喷射出来,透过她的指缝,在空中画出了抛物线轨迹,溅到了她的手指、我的裤子,还有小净的床单上。

即使已经射精了,雅纯仍套弄着肉棒,想弄出残余的精液。

“嗯……哈……嗯~……”

雅纯脸上还带着泪痕,害羞的笑着,手心手背沾满了精液,不知道要放哪里。

“嗯……我帮你弄干净喔。”

雅纯抽出最后几张面纸,擦掉了手上的精液之后,开始细心的帮我擦拭下体的精液,变回那个温柔的白衣天使,我在她嘴上亲了一口作为答谢。

我突然想起,先前雅纯还没有答应我的邀约。

“那……雅纯,”我试探性的直呼她的名字,“我们的关系……算是有进展了吗?”

“唔……”雅纯没有正面回应我,只是羞红着脸低下头去。

“呼~终于……”小净表情像是一个晚上把十季影集追到大结局一样,既疲惫又欣慰。

擦干了衣服上的精液后,雅纯有些不安的看着江。

“那个……我有带手机来,”雅纯迟疑的说,好像憋了很久一样,“可以跟我……交换LINE吗?”

“咦?……啊,当然。”

雅纯用手机去扫描他的QR码……就在这时候,江的手机跳出了一道新讯息。

Anna( ˘ ³˘)♥~啾:我今天值晚班呦 15:46

Anna( ˘ ³˘)♥~啾:留点精液给我吃~ 15:46

(……欸?)

绝对不会认错,那个头像毫无疑问是安娜的。

(他们两个……已经早我一步交换LINE了吗?)

那个时髦、爽朗、前凸后翘的安娜……

雅纯迷惘的坐在那里,好久、好久都没说话。

07.哪有刚交的女朋友每天传裸照给我当尻尻素材这种事!

盛夏的海边,我跟雅纯在沙滩上奔跑着。

“呀哈哈~来抓我呀~”她一边跑,手中还挥舞着一条丝巾。

“别跑呀~等等我~哈哈哈~”我在后面追着她,笑得像是牙膏广告一样灿烂。

“咿嘻嘻~”

“呀哈哈~”

简直就是游览车上的古董卡拉OK画面。

“哈哈哈~抓到你了~”

我从后面抱住了雅纯,我们跌倒在沙滩上,抱在一起滚了好几圈。

“逃不掉了吧~哈哈哈~”我到底为啥笑得那么灿烂?

雅纯爬起来,转过身,变成了智宇姐。

“那么,我们就开始戒灸之刑吧。”

“哪泥——!?”

“你的症状是精液累积过度,要全部吸出来才行。掏出来。”

智宇姐二话不说拉下我的裤档,张口含住肉棒。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大叫一声,然后……我就醒了。

我几乎是从病床上弹了起来,一时之间还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眼前只见安娜叼着我的肉棒,滋滋噜噜吸得津津有味,小净在一旁看着,满脸通红。

“唷……早安啊……小江……”安娜含着肉棒,笑嘻嘻的对我眨眼睛打招呼。

“早屁早……你……你干嘛啊!”

“嗯?啾噜……在上课啊……嘶噜……安娜的口交教室~♥”安娜说着,将肉棒吐出,豪迈的大口舔着肉棒下方的系带,“小净妹妹……你看这边……丝噜……看起来像带子的地方……啾……舔起来会特别舒服唷……咿嘻嘻!”

“是……是这样子吗……”小净轻捂着嘴巴,似乎被安娜豪放的口交方式给弄得害羞不已。

简直精准得像是预定好的一样,病房的门在这时候打开了——雅纯站在门口,巴掌大的小脸一片通红,手中抓着一只史奴比布偶。

“你、又在、做这种、事……”

雅纯冲过来,挥舞史奴比布偶,猛敲我的脑袋。

“哇……雅纯、听我解释……不是,这真的是不可抗力……哇啊……”

我赶紧举手护住头部,但雅纯的攻击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连安娜跟小净也跑到了一旁避难。

“呼……呼……”雅纯一直打到了喘不过气来才停手,顶着一头乱发在那边喘气。

然后,她把目标转向一旁的安娜,她正在吃我放在冰箱里的水果。

“安……安娜,你也是啦!怎么可以趁病人睡觉的时候偷袭——”

“喔喔?你还敢说我?是谁趁着大家不知道的时候偷帮小江尻枪的啊?”

“那、那个不一样啦……”

雅纯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是好,看来她果然还是拿安娜没辄。

趁着雅纯还在跟安娜绊嘴的空档,小净挨到我的身边讲悄悄话。

“学长,你跟雅纯姐,真的有在交往吗?”

“这个……”

说真的,我也不怎么清楚我跟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我认知,在上次的事情之后,我们已经成为正式的男女朋友了,可是平常能见面的时候她都在上班,她又不希望被同事发现,结果就是,我跟她的互动几乎跟原本没有什么不同。

“总、总之,不可以再做这种事了啦!阿长有事要找你,快点过去!”雅纯气鼓鼓的做出结论,拎着安娜的后领将她拖往门外。

“妹妹拜拜~下次再教你口交喔~♪咿嘻嘻!”安娜被拖着走,却还是笑嘻嘻的跟小净道别。

突然,雅纯好像想起了什么,停下了脚步,有所会意瞄了我一眼,小脸又再度变得通红。

她将手探进了口袋里面,拿出手机操作了一番。

“今天的份……”她红着脸蛋说。

她继续气鼓鼓的大步跨出病房外。几乎同时,我的手机发出了LINE的提示音,萤幕自动亮起。

在跟雅纯的对话LINE当中,多了一张照片——那是雅纯站在镜子前的自拍照,身上穿着一模一样的护士服、长裤;然而,她胸口的扣子打开,裤头也被拉到大腿部位,胸罩跟内裤完全暴露出来。两件内衣是成对的,柔软的白色,带着淡蓝色的条纹,显然是特别搭配的。虽然她并未露出眼睛,不过从画面中的下半还是看得出她脸红得简直像要滴出血一样。

这是今天早上拍的……送给我的自慰素材。

这阵子,雅纯每天都发一张自己穿着内衣的照片,供我作为自慰的素材,照她的说法,这是因为“身为女朋友,有责任阻止我又对其他女生出手”。

每天早上的一张内衣照,成了我跟她在交往中的唯一证据……我跟她彼此的对话纪录中,现在满满都是她赤身裸体的照片。

这是刚交往的男女朋友会做的事吗?肯定不是。不过,打从我住院之后发生的一连串艳遇,已经将我的三观摧残殆尽了。

一想到刚刚雅纯衣服底下就穿着这两件可爱的内衣,心跳就不自觉的加速。

“学长……哇,这张好可爱!”

我来不及将手机收起,被小净看到了手机萤幕,原以为她会吓到,不过小净却坦然接受,甚至一副喜孜孜的样子。

嗯……我真的得找机会修正一下我的三观了。

我收起手机,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学长?你不喜欢吗?”小净察觉我的异样。

“唔……”

说实话,我至今为止还没有拿雅纯传给我的照片施法过,倒不是不喜欢,而是因为

“我觉得,还是不要纵欲过度比较好,”我说,“我已经连续好几天晚上被压了。”

“欸……咦?”

小净突然身体一僵,表情硬生生冻结在那。

“昨天……还有前天跟大前天都是……晚上睡觉时都感觉床上有人……我以前从来没有被鬼压床的,现在是天天都会发生。”

“哇……哇啊~怎、怎么会这样呢……好恐怖喔~嘿嘿……嘿嘿嘿……”小净不知为何撇开了视线,声音变得好僵硬。

“我也怀疑过,该不会是安娜趁着晚上来偷袭我吧?这感觉就是她会做的事。”

“不……不会吧……哪有人会做这种事啊……哈哈哈~”小净依旧一副心虚的模样,声音高了两、三度。

“所以说,基于身心健康的理由,我还是克制一点好了。”

“哈哈哈……克制,嗯对,克制克制……啊,不要说这个了啦,学长,我们来写小说吧!”

小净强硬的转移了话题,将平板电脑跟键盘放到了我的大腿上。

“今天来写第二章吧!”

智宇正要走出厕所隔间,就听见外头传来了护理师们的闲话。

“……然后奶怪就叫我把病历整份重写。鸡掰!我还五分钟就要下班了欸!”

奶怪是护理师们私底下替智宇取的绰号,平时大家都叫她智宇姐,但在以为她没听见的时候就会叫她大奶怪或者奶怪。

她在马桶盖上坐下,等待外头说闲话的护理师们离开。

“她哪次不是这样?上次不是把哪个实习生给弄哭了吗?”另外一人接话。

“我真的看到她就赌烂,仗着自己跟阿长很熟就管到我们头上来。”原先说话的人回答。

智宇假装没听到,不带情绪的等着她们说完。

“她上次好像被投诉,说她口气不好。”

“爽啦,叫院长快点把她开掉!”

这两人是故意躲到厕所偷懒的,你一言我一语讲了快十分钟还没停,智宇就坐在那边从头听到尾。

“对了,雅纯是不是跟二十三床的在交往了?”

“你说鸡鸡很好吃那个?”

“你怎么只记得那个啦!”她们大声笑了起来。

这时,厕所外传出了另外一个声音,护理长终于来找人了。

“哇~你们两个怎么在这边?快点啦,药局那边说……”

智宇确定那两人离开后才走出隔间,却正好跟护理长撞个正着。

“咦?你在这边喔。”护理长好像有点惊讶。

“嗯。”智宇随口应了一声。

“……智宇?”护理长迟疑了一下,“你心情不好吗?”

“那么明显吗?”智宇在洗手的同时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表情,她自己倒是看不出来镜中的她有露出什么低落的神情。

“是不是……又有人说你坏话?”

“嗯,是啊。”她回答,“不过没事了。”

智宇用纸巾把手擦干,走出洗手间,回到了工作中,留下一脸担忧的护理长。

滴、答、滴、答

下午两点半的洗肾中心,满床。阿伯们躺成两排睡觉,洗肾机规律的滴答声,阿伯们轻微的鼾声,让周围充满了昏昏欲睡的氛围

“啥!你想跟老娘谈分手!”安娜的怒吼响彻整个洗肾室。

整个病房,包括护理师跟病人们,全部都看向声音的来处。只见安娜坐在装洗肾水的纸箱上,对着手机大吼大叫。

“安、安娜……你小声点啦……”雅纯拼命拉着她衣角。

当然,安娜完全没有理她。

“说,你是不是喇上某个绿茶婊?她奶子有我大吗?腿有我长吗?我知道了,她是不是答应让你捅屁眼了?蛤?说啊!”

外籍看护露亚(27岁,印尼籍,伊斯兰教徒)惊恐的跪地为安娜祈求真主的赦免。

“安娜——”雅纯拼命想要将她拖出洗肾室。

“个性不合?吃大便啦!天底下哪里有我这种马子?你每次软掉是谁帮你吹硬的啊!又是谁每次做爱都在那边假装高潮的啊……蛤?当然是装的啊!刚放进来就射了怎么可能爽啦!”

中国新娘李娜(32岁,再婚四次,粉红收尸队)对她露出了肃然起敬的神情。

“什么叫我太爱玩?当初是谁跪着求我示范螺旋回转攻三点的?谁要我用高跟鞋踩鸡巴然后用蜡烛塞你屁眼的?蛤?又是谁戴着项圈说愿意永远当我的狗的?说啊说啊说啊!”

沈老伯伯(93岁,荣民,11年心脏病史)突然捂着胸口挣扎起来,引发周围一阵骚动……不过李娜看起来有点高兴。

“你再说下去,大家都要送ICU了啦——”雅纯都快哭了,死拖硬拉的把她拖出洗肾室。

安娜一点都没有消气。

“随便你!我早就找到比你强十倍的肉棒了,你下半辈子就想着我一边哭一边打手枪吧!”安娜气得把手机丢了出去。

手机被摔到了地上,萤幕啪的一声裂成蛛网状。

一个人将手机捡了起来。

“安娜正在上班,有什么事情可以等下班再说吗?”智宇姐波澜不惊的对着电话那头说道。

“咿——”

亲爱的妈妈:

你好吗?寄来的水果我收到了。最近实习不太顺利,我可能不能活着回去见您了。祝一切安好,爱你的雅纯。

↑雅纯因为过度恐慌而在心里写起了家书。

“嗯……好……嗯……我会转达的,嗯……”

智宇姐挂断了电话,将手机递还给安娜。

“他请我跟你说抱歉。”

“唔……”安娜咬牙发出不甘心的呻吟。

“应该说过很多次了,上班的时候请不要处理私人事务。这件事我会跟护理长说,你有困难的话跟她谈一谈。”智宇姐说,“这次先这样,现在回岗位上。”

“……欸?”

雅纯原本以为会像往常一样说教一番,但这次智宇姐只是简单说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安娜依旧站在那里,气得全身发抖。

“你看啦,又被智宇姐念了,都跟你说上班时不要像以前念书那样了。”雅纯忍不住数落起安娜。

安娜背对着她,什么反应都没有。雅纯又继续说了下去。

“你就是这个样子,才会惹智宇姐生气。只顾着跟男生玩,读书上班都不认真,还要人家来关心你——”

“你这种乖乖牌懂什么啊?”安娜吼道。

“欸?”

安娜转过身面对雅纯,她这才发现安娜的眼睛已经哭红了。

“安……安娜?”

“你以为交了男朋友,就可以教我了是不是?现在当乖孩子还不够,连谈恋爱都比我还懂了是不是?”安娜气得连眼泪都忘了擦,任其落到地上。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雅纯慌了,这是认识安娜那么多年以来第一次被她吼。

“你以为我喜欢这样喔?男生一个接一个走掉……说什么想要定下来……要找个认真的对象……现在是怎样,你们都觉得我谈恋爱不认真吗?”

安娜的声音在走廊激起回声,人们纷纷探出头来看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情绪崩溃的安娜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我当初……还帮小江追你……”她抽了抽鼻子,声音呜咽,“所有人都是这样……好女生、好女生……当初都说喜欢我,最后都要找个‘好女生’……明明一开始就是因为我爱玩才跟我交往的……”

“安娜……”

“我怎么可能赢得过你这种的……”安娜戴着桃红色美瞳的眼睛盈满了泪水,“我只是……想要讨大家喜欢……”

安娜说不下去了,捂着脸低头啜泣。

怎么会这样?

一直以来,雅纯都憧憬着安娜大喇喇的性格,没想到

雅纯伸出手,想要拍拍安娜的肩膀。

安娜甩开了她的手,转身跑掉。

“看屁看!”

她把那些探出来看热闹的脑袋给骂了回去,然后消失在走廊尽头。

晚上七点,学长去做谘询了,病房里只有小净一人。她刚吃完晚餐,摊开数学讲义准备复习。

房门被推开,安娜走了进来,身上穿的不是护士服,而是她平常的七分裤跟露肚装。

“安娜姐?你下班了吗?”她好奇的问。

“我跷班了。”安娜淡淡的说。

“……?”

她的样子有点奇怪,头发乱乱的,衣服也没怎么整理,声音很平,好像没有什么精神。小净虽然满心疑问,但没有多问。

安娜迳自在她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出神的瞪着小净病床上的讲义。

“……你也是那种乖小孩呢。”她喃喃的说。

“咦?”

“没事。”她说,刻意的挤出笑容。

“你是来找学长的吗?”小净实在摸不着头脑。

“不是,”她心不在焉的说,“只是想找人喇赛。”

小净更困惑了。之前帮学长追雅纯姐,她跟安娜姐一下子变得很有话聊,她还以为追到之后会比较少交集,但是安娜还是很常跑来她的病房偷懒。

不过小净其实挺喜欢这样,因为安娜会用跟平辈的态度跟她说话。

“难道说……学长跟雅纯姐又吵架了吗?”小净试探性的问。

“……”

安娜没有说话,小净当她是默认了。

“那我们再帮他们出主意好不好?像之前那样。”小净已经有点词穷了。

“……每次都在讲雅纯的事。”她叹了口气,趴在病床的栏杆上,“你都没关系吗?”

小净愣住了,没料到话题被抛回自己身上。

“你喜欢小江吧。”她单刀直入的说。

“欸——!”

小净这下是真的被吓到了。不过,安娜姐的表情看起来很认真,让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个……我比较算是……该怎么说……唔……嗯……”小净支支吾吾了好一阵子,“嗯……对啦。”

胸口突然觉得鼓鼓的,有种淡淡的幸福感蔓延到脸上,小净不自觉的露出微笑。

“我喜欢学长。”她肯定的说,心口甜滋滋的。

安娜仿佛被她幸福的表情给刺伤了。

“他跟雅纯交往……你不难受吗?”她问道。

“不会啦,雅纯姐很温柔,我吃这对CP啊。”

小净说着,沉默半晌。

“嗯……其实,有一点啦……”

安娜跟她对望了一眼,然后两个女生一起苦笑了起来。虽然在安娜心情不好的时候这么想有点不好意思,但小净有种很舒服的感觉,好像她跟安娜是同一阵线的伙伴。

“其实小江也是渣男呢。”安娜说,心情好像好了一点。

“是我们主动的啊,那个很好吃又不是学长的错。”

“啧啧啧,这你就不懂了,”安娜品头论足的摇摇头,“像那种不主动又不拒绝的态度,其实才是人渣的表现,像这种男人我见得——”

她突然话音一哽,语气又突然低落下去。

“……见得多了。”

安娜有气无力的把话说完,又趴回病床的栏杆上,转头背对着她,然后就不说话了。

小净安静许久,最后,伸手拍拍她的肩膀。

一直到最后,小净都没有说破安娜在偷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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