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金印 (22-42)作者:皎皎林月

(二十二)醒来

晨光熹微。

香云轻劝道:“姑娘,你已经守了一夜,先回去歇歇吧。”

阿胭掩唇,怏怏地打了个哈欠,拒绝道:“云郎未醒,我放心不下。”

没让云骁亲眼见到她的关怀备至,怎么能轻易离开,大夫预计他醒来的时辰,马上就到了。

阿胭靠坐在床头,闭着眼假寐,等他醒来。

倏然,手背覆上一只温暖的手掌,阿胭眼睫轻颤,似乎在低喃梦语:“云郎……”

醒来的云骁侧着头注视她,眼神一刻不舍移开,看到她眼底淡淡的阴影,他轻声唤她,声音带着久睡初醒的沙哑:“阿胭。”

阿胭仿佛被唤醒,眼睛惺忪地睁开,对上一双明亮的双眸,她脸上露出欣喜:“云郎,你终于醒了!”

云骁握着她的手,眼中满是疼惜:“嗯,你守了我一夜?”

阿胭温婉一笑:“我也有小憩片刻。”

“即便如此,你也该休息了,让南谷来照顾我便好,你快回去吧。”

阿胭摇头:“你刚醒,又腹中空空,定是饿了,外间的炉子上温了粥,我现在就端来喂你。”

言罢,她站起身,却忽然感到一阵晕眩,眼前一黑,不由自主地晃了晃。

云骁见状,心中一紧,急切地撑起身子,伸出手想去扶她:“阿胭!”

阿胭稳住身形,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按住他的手:“你别动,当心扯到伤口,我无妨,只是起身急了些。”

“南谷。”云骁提高了声音,向屋外喊道,待人推门而入,他立刻吩咐,“你送阿胭回房休息。”

“阿胭姑娘,请随属下走吧。”南谷站在门边。

目的达成,阿胭不再留恋,柔声应下:“云郎,那我先走了,之后再来看你。”

回去的路上,阿胭精神不佳,靠在香云身侧,显得有些柔弱,换了寝衣陷进柔软的被褥,疲惫至极的她立刻陷入了沉睡。

南谷返回云骁的居所,轻声禀报:“阿胭姑娘已经安然歇下。”

云骁闻言,微微颔首,坐起身来,却不慎牵动伤口,不由得眉头微蹙:“她为了照顾我,真是辛苦了。”

南谷连忙上前搀扶,同时附和道:“确是如此,昨日阿胭姑娘见了公子的伤势,泪如雨下,悲痛欲绝,更是亲自给您煎药喂药。”

提到喂药,南谷微微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夜里公子起热,阿胭姑娘忧心不已,整夜守在您床前,衣不解带地照料,可见她对公子果真情深意重。”

云骁听罢,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嗯,她心里有我。”

虽然他不能完全确定阿胭对他的情意有多深,但看到她愿意为他做这一切,他已是心满意足,心怀感激。

昨日随侍而来的仆役们见自家少爷苏醒,纷纷回府复命,将所见所闻一一禀报给王氏。

得知儿子无恙,心头的重石落地,又听闻阿胭对云骁的悉心照料,王氏眉头舒缓,不免对她生出几分满意。

倒是个心思细腻会照顾人的,瞧着对骁儿也情真意切,只要不是她那性纯的儿子一厢情愿,便一切都好。

(二十三)身份洗白

待云骁伤势好转,王氏便派人将他和阿胭请回云府,准备商讨婚事的具体事宜。

马车里铺着厚厚的褥子,座位上也摆了几个软枕,以防云骁在颠簸中磕碰到后背的伤口。

见阿胭垂着头,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云骁握住她的手宽慰她:“别担心,我娘她看着面冷,实际上是个极易心软的人,不会对你过多为难的。”

阿胭冲他一笑:“我自然知晓夫人心慈,不过是头一次去云府,有些紧张罢了。”

云骁捏了捏她的手,眼神柔情:“不久后你便要嫁进来,云府就是你的家,我们都是你的家人,回自己的家,见自己的家人,不必紧张。”

阿胭依偎进他的怀里,杏眸微敛,掩去眼底悲色,她的家和家人早在四年前就已经没了。

云府正厅。

王氏的目光打量着下方并肩而立的阿胭和云骁,暗自思量,若不谈身份,他俩看起来倒真是金童玉女,一对璧人。

不过婚事已定,王氏决定不再过多纠结,开口说道:“让你们来是为了商量一件事,我准备让杜家收阿胭为义女,先住在杜府,到时便从杜家出嫁,你们看如何?”

阿胭垂首恭顺道:“一切听从夫人安排。”

王氏颔首,又继续说道:“待会你随我一道去杜府拜访杜夫人,商议此事。”

云骁出声:“母亲,我也一同前去。”

王氏瞪他一眼:“你去做什么?给你姨母心里添不痛快?”

虽然不知其中具体缘由,但阿胭能觉察出王氏的顾虑,便转头对云骁说:“有夫人陪着我,你不用担心。”

“那你们路上小心,我在府中等你们回来。”云骁轻声叮嘱。

来到杜府,杜夫人早已在门前等候,一见到王氏便满脸堆笑地迎上前,态度亲热无比:“表姐,快请进,里面请。”

她的目光随即落在王氏身后的阿胭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艳,笑问道:“哟,这么标致的人儿,不知是哪家的千金。”

王氏淡淡笑道:“她就是阿胭。”

听到这个名字,杜夫人的笑容微微一凝:“原来这位便是声名远扬的阿胭姑娘。”

扬的自然是艳名。

阿胭听出了杜夫人话中的针对,不禁有些困惑,她不记得自己与杜府有过什么渊源,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敌意从何而来。

王氏向来是个护短的人,对杜夫人说道:“阿胭如今已是我的准儿媳了。”

“什么?”杜夫人大吃一惊,她万万想象不到王氏竟会同意一个风尘女子嫁入云府,还是做正妻。

奈何云家的家事她也不好追问,牵强地笑了笑:“那便恭喜表姐了。”

待众人在正厅落座,杜夫人带着探寻,开口问道:“表姐,你今日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王氏微微一笑:“我是想让你将阿胭收为义女,到时好让她从杜府出嫁。”

“什么!”杜夫人惊得站起身。

王氏摆手示意她坐下:“你别这样激动,你若不愿也无妨,我再去和其他家商议便是。”

她的语气平和淡然,好似毫不担忧杜夫人会拒绝。

杜夫人是王氏的选房表妹,嫁给了江州富商,巧的是云兆兴携妻眷来江州任职,王氏和杜夫人同出一脉,两家便同气连枝,多有来往,杜家给予云家银钱上的便利,杜家也借着云家的势,生意越做越大。

杜夫人清楚,自己虽然出身于王氏的家族,但终究只是旁支的女儿,而杜府也并非不可替代,面对王氏的要求,她实在不敢轻易拒绝。

在心中权衡了几番,杜夫人抬头,脸上再次堆满了笑意:“表姐您这是哪里的话,这可是亲上加亲的好事,我哪有不愿意的道理。今日我便做主,阿胭以后就是我杜家的女儿了。”

王氏露出满意的笑,转头对阿胭说:“阿胭,还不快道谢。”

阿胭闻言,俯身行了端正的一礼:“谢过杜夫人。”

她没有改口,王氏并未纠正,而杜夫人更不会了,她才不想被她喊娘呢。

王氏继续说道:“婚期尚未确定,在这段日子里,阿胭就先在杜府住下,要多劳烦你了,我也不多占你便宜,日后她出嫁的嫁妆,都会由云府来出。”

杜夫人忙摆手:“哪儿的话,阿胭现在已是我们杜家的女儿了,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她的嫁妆自然该是我们来准备。”

如此客套几番,王氏对于结果很是满意,便起身提出告辞。

临行前,王氏对阿胭说:“从今日起,你便留在杜府,之前在庄子上伺候你的香云,你若觉着得用,我回去便照旧派她过来伺候你。”

阿胭没想到王氏对她竟如此细心周到:“多谢夫人,阿胭谨记你的恩情。”

王氏拍了拍她的手:“骁儿喜欢你,我自然是不能亏待你的,只望你莫要辜负我的期盼。”

阿胭敛下眸子,点头应是。

(二十四)被撞见和侍卫拥抱

杜夫人送阿胭到梦竹轩,临走前说让她安心住着,若无要事不必来给她问安。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不想看见她。

阿胭并未在意,这样反倒自在。

梦竹轩离主院有些距离,但于其他方面丝毫没有怠慢,院子里种了不少竹子,主打一个清幽雅致,案具陈设都是精巧之物,甚至现搭了一个小厨房,这样也省得去大厨房回来的路上饭菜失了温度,难以下口。

约莫一个时辰后,香云拎着小包袱到了杜府,随她一道来的竟还有南谷。

南谷:“公子放心不下姑娘,便派了属下过来。”

阿胭颔首:“嗯,那你便随意挑间屋子住下吧。”

用完晚膳,阿胭几人在梦竹轩附近散步,顺道消消食。

没走多远,只听附近的假山后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南谷警觉地护在阿胭身前,喝道:“谁在鬼鬼祟祟?”

山石后无人应答,一个可疑的人影举着手,用宽大的袖子遮住脑袋往远处跑。

南谷身形迅捷地追了上去,反剪那人的双手,将他掷倒在地。

“哎哟……我的手……疼疼疼……”那人呲牙咧嘴地喊着。

“杜二少爷,怎么是你?”南谷听出此人的声音,当即放手。

杜仲抬头,看到阿胭的目光落在他脸上,立刻反应过来,“嗷”一声护住头脸,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一边跑远一边叫道:“主子和手下都是一样的讨厌,我恨你们呜呜呜……”

“扑哧……”香云忍不住笑出声,“杜二少爷的脸怎么肿得像个猪头。”

阿胭似有所觉,举目看向南谷。

南谷轻咳:“那个,是我们家公子打的。”

如此便能理解杜夫人对她的态度了,阿胭眸底闪过讶色,与云骁相处短短月余,竟把记忆中对他的印象推翻数次。

一晃过去几日。

在杜府住得自在之余,阿胭眉梢仍是止不住蓄了忧思,只要未嫁入云府,一切都可能会产生变数。

夜色融融,阿胭睡不着,便起身出了屋子,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仰头瞧着月亮。

背上蓦然间多了件披风,阿胭心念一动,噙了笑回首,见来人是南谷,笑容渐收:“是你啊。”

她肉眼可见的失落令南谷有些无地自容,干巴巴地说道:“眼下虽已入夏,夜间也难免寒凉,姑娘还是早些回屋歇着。”

阿胭点点头,心不在焉地站起来,绣鞋不小心踩在衣摆上,身体往前一歪。

“当心!”南谷胳膊一伸,把人拦腰捞进了怀里。

阿胭轻声道了谢,便想退出去,可腰上的手臂分毫未有松动的迹象,她拧眉:“南谷?”

南谷回过神来,赶紧松了手:“是我唐突了,请姑娘责罚。”

阿胭懒懒侧目:“无碍。”

言罢转身,待看清屋檐下立着的身影时,她眸光一亮,提着裙摆朝那道人影小跑过去,埋首在他怀里欣喜道:“云郎。”

云骁唇角微扬,将思念了几日的女子拥住。

“公子。”南谷低头走上前来。

云骁抬眼,看向跟随他数年的手下,眸深似海:“你先下去吧。”

“是。”南谷忙领命退下,遭夜风一吹,面上生凉,才发觉额角竟溢出冷汗。

(二十五)吃醋被插了

阿胭被抵在门上,柔软的腰肢困锁于门板和云骁之间,他的双臂环绕着她,将她紧紧拥在怀中。

房内未燃烛火,只有窗外淡淡的月光穿过窗柩,为室内的一切镀上一层朦胧的银边。

暗色中,云骁的目光如深邃的夜空,炽热专注,凝视着阿胭的面容,寂静的房间里,低沉的嗓音显得尤为清晰,透着深深的思念:“我好想你。”

他的唇瓣轻触在她的耳边,温热的吐息拂过脖颈,阿胭忍不住颤栗,轻声回应:“我也很想你。”

目光在静谧中交汇,云骁缓低头颅,吻上阿胭的唇瓣,起先只是贴着厮磨,渐渐变得愈发深入,舌尖纠缠不休。

阿胭眼眸轻阖,双手不自觉绕上了云骁的脖颈,以同样的热忱回应着他。

宁静的室内,只剩下耳畔最轻微的呼吸声与心跳声交错,周遭的空气都仿佛粘稠沸腾起来,烘得人呼吸急促,体内生热。

深情而浓烈的吻结束,阿胭红唇微肿,嘴角闪着晶莹,云骁将那湿润的痕迹轻轻拭去,阿胭面色红了红,手指勾着他的腰带,意有所指地问:“你待会便走吗?”

云骁低低笑了一声,复又垂下头去:“不走,我今夜留下陪你。”

待他们到了床上,皆已不着寸缕,皮肉紧贴,汲取彼此的体温。

阿胭的手在云骁的后背摩挲,感受着掌下崎岖不平的疤痕触感:“还疼不疼?”

云骁摇头:“不疼。”

“让我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阿胭一副关切模样,意欲起身去燃灯。

云骁将她按住,埋首在她颈间舔吻,声音微喑:“不妨碍的,我寅时便要走,有这个时间不如做些别的。”

阿胭本也就是装装样子,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她也不好强求,便心安理得地躺着,享受他的唇舌抚慰。

云骁伏在她上方,轻巧地夹紧阿胭的双腿,粗大的肉棒沿着那条湿润的穴缝挤进去,缓慢地浅浅抽插着。

粗糙的茎身来来回回碾过敏感的朱果,轻缓的节奏恰到好处,既给予了美妙的快感,又不过分强烈。

阿胭娇声喘息着,穴口因快感不住翕张,清透的蜜液汩汩而出,黏腻的水声渐起,下方的褥子很快湿了一片。

云骁保持着温柔舒缓的节奏,尽可能地让她快慰,直到阿胭颤栗着抵达高潮。

往下一摸,果然沾了满手的滑腻蜜液,指尖借着润滑趁势挤入了尚在收缩的穴口,内里的媚肉还沉浸在高潮余韵中,受到异物入侵后即刻便贴了上来狠狠绞着。

阿胭当他是同往日一般用手指满足她,配合他放松身体,由他加到三指在体内快速进出。

待阿胭再次颤栗不止,云骁轻抽出手指,将沾满滑腻液体的手掌在棒身上细细涂抹,然后抵住那个窄小洞口。

粗硬的物体向体内挤去,些微的胀痛感传来,阿胭有些发懵,先前怎么引诱他都不答应,今夜怎么如此主动?

“云郎?”

云骁止住动作:“我弄疼你了?”

“没有。”阿胭摇头,“你继续便是。”

似是知晓她的想法,云骁轻啄她的唇瓣:“多日未见,我有些难以自持,放心,我不会做到底的。”

阿胭当然不会拒绝,攀上他的肩膀,满脸羞赧地嗯了一声,心思不禁发散,难不成他是吃醋了?

然而他的尺寸摆在这,即使云骁再温柔小心,阿胭还是感到了不适,被撑成可怖圆形的穴口像是到了极限,只要再施加一点力道便会崩裂。

云骁捕捉到她压抑的闷哼,眼神关切:“可是疼了?”

“不……不疼。”阿胭咬唇。

云骁看穿了她的口是心非,没再继续,指尖摸到敏感处轻轻揉弄,同时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母亲已将我们的婚期定下。”

灼热的气息在耳边喷洒,阿胭浑身酥软,却仍然捕捉到他话中的关键词:“当真?”

“真的。”云骁说着话分散她的注意力,下身稳步推进,“我与母亲商议想尽早完婚,她去找大师算了算,陆月初十便是吉日,宜嫁娶。”

陆月初十?

阿胭算了算日子,还有两旬,也就是说,两旬后,她便能嫁入云府了。

“还疼吗?”

阿胭骤然回神,才发觉体内已经吞了一小截茎身了,除了异常强烈的饱胀感,倒没有其他不适,穴口徒劳地缩了缩:“不疼了,只是胀。”

猝不及防地,云骁急喘几声:“阿胭,别咬……”

看来不上不下的卡在这儿,难受得不止她一人,阿胭故作难以忍耐,放纵地又夹了几下:“云郎,我难受,忍不住。”

她的举动引得云骁又喘了几声,强压着喘息道:“待我动一动,便不难受了。”

起先进出略微滞涩,很快便因甬道深处分泌不止的花液而变得顺滑许多,云骁只进了几寸,圆硕的菇头在穴口处浅浅戳刺,也有快意,但宛若隔靴搔痒,阿胭被他勾得又痒又热,用大腿内侧磨他的腰:“云郎,能不能再进得深点?”

云骁哑声道:“好。”

粗如手腕的肉棒又往里砌了几分,内里的嫩肉被撑得平平的,艰难地蠕动着去吮吸棒身,云骁终于领略到蜜洞的妙处,俯在阿胭颈侧喘息着唤她:“阿胭……”

他的声音本就悦耳,现下夹杂着情欲,低沉又沙哑的喘声贴在耳边,听得阿胭耳道发麻,攀上他的肩膀,尽力放松身体去适应身下强烈的充实感。

交合处响起粘腻的滋滋声,粗长的阳物保持着缓慢节奏一下又一下的挺进,每次进入的距离都丝毫无差,阿胭体内燥热,总觉得不够畅快,便又开始娇缠:“云郎,再深些。”

云骁温言拒绝:“不可再深了,忍一忍,待大婚那日便再无顾虑了。”

阿胭暗暗瞪他。

本是挂念她初初承欢,可能会不适,是以云骁才极为温柔细致,不曾料到竟让她不痛快了,云骁无奈一笑,加快了速度。

他突然加快,阿胭愣了一瞬,随后就再也说不出不畅快的话了。

一觉睡到了午时,阿胭睡眼惺忪地坐起来。

“姑娘,你醒啦。”外间候着的香云听到动静,掀了帘子进来,伺候她穿衣。

瞧见窗外正盛的阳光,阿胭才发觉自己睡了这么久,身体清爽,被褥也是新换的,看来是云骁临走前将她妥帖安置好了。

想到昨夜,阿胭泄了数次,倦累至极,咕哝着想睡,可云骁却迟迟不将肉棒抽出去,反而说:“你内里太过紧致,该一直放在里面好生适应适应,以免洞房那晚弄疼你。”

他果真一直到走前都埋在里面,那物粗大的让人无法忽略,放了这么久,腿心间的不适感现在犹存,阿胭面色一红,暗自抱怨,小古板如今也学坏了。

用完午膳,杜夫人突然到访:“表姐今晨派人来传话,说你和骁儿的婚期定了,听闻下人说你还睡着我便没来扰你。”

说着,向她介绍跟在一旁毕恭毕敬的干练妇人:“这位是锦绣坊的管事,来给你量尺寸的,好赶制嫁衣。”

顺便做几套日常的衣裙,好带她出门去参加宴会,让她在各府过个明路,不管有没有人认出她曾是寻芳楼花魁阿胭,她如今的身份都是杜家的女儿杜胭。

接下来的日子,阿胭偶尔跟随杜夫人参宴,有她在的宴会云骁必定也会来,他人的府邸不好私下见面,便遥遥相望一眼,眉目传情。

而晚间,云骁夜夜亲至,每回定要将粗长物什置于软嫩湿穴中几个时辰方才肯离去。

初十前夜,顾念阿胭明日劳累,云骁没有动她,二人和衣而卧,如胶似漆耳鬓厮磨,天光微亮时,他才起身,在熟睡的阿胭额上落下一吻,满目柔情:“等我来接你。”

(二十六)大婚

“姑娘,该起了。”

耳边响起香云的声音,阿胭睁开迷蒙的双眼,瞧了眼天色,尚有些昏昏沉沉,不禁开口问道:“何时了?”

香云回话:“已是辰时,姑娘快些起吧,可不能误了吉时。”

想起今日便是陆月初十,阿胭懒懒起身,在她的服侍下洗漱。

掬了捧温水净面,再用干净的巾帕拭去水渍,睡意已然消了大半。

阿胭坐在梳妆台前,由着香云用细梳将乌黑如瀑的秀发梳顺,盘成精致的高髻,而后捧来沉重的凤冠固定在髻上,流苏随着动作轻晃,发出悦耳的叮当声。

一旁的横杆上挂着大红色嫁衣,那嫁衣乃是上等锦缎所制,绣着鸳鸯戏水、并蒂莲花等吉祥图案,繁复精致,是锦绣坊数个绣娘不眠不休赶制出来的。

香云为阿胭穿上嫁衣,系好腰带。

夺目的正红色显得阿胭肤如凝脂,粉面含春。

香云看得呆了,不由赞叹道:“姑娘真是太美了,跟天上的仙女似的,待会定叫新郎官魂都丢了。”

阿胭一笑:“你呀,莫取笑我了。”

正说着,外头隐隐传来喜乐之声,一个小丫鬟提着裙子满脸喜气跑进来:“接亲队伍来了!”

香云闻言连忙塞给她一把赏钱,回身去扶阿胭:“我们该出去了,姑娘快拿起喜扇。”

杜府正门外,云骁身着大红喜服,腰佩玉带,远远望着那个手持喜扇半遮娇颜的身影,目光灼灼。

待阿胭行至门前,云骁上前牵起她的手,轻声道:“阿胭,我来接你了。”

阿胭被云骁牵着,只觉得掌心一片灼热,走到喜轿前,抬脚跨入轿中。

待她坐稳,云骁翻身上马,喜乐声中,接亲队伍缓缓而行,十里红妆在后面跟随,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婚期前几日,王氏差人送来六十四台嫁妆,杜夫人也添置了同等数量的嫁妆,加上云府的聘礼,足有一百八十八抬,可谓是给足了排面。

喜轿在江州城内绕行,沿途洒下无数喜钱,百姓们争相抢夺,得了喜钱皆是喜气洋洋,为这对璧人送上祝福。

“祝新郎新娘永结同心!!!”

“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云骁骑在马上,声声祝语入耳,忍不住噙笑回头看向轿子,虽然看不见阿胭的模样,但只要想到她就在那轿中,他便觉得心头一片温暖。

临街二楼雅座,周锐望向下方,面色不善地哼了一声:“他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是娶了个花魁,再风光又如何,私下里还不是遭人耻笑!”

“欸,周兄,新娘如今是杜家女,还是少提花魁之事了。”友人劝慰他。

“杜家又如何,低贱的商贾罢了!”周锐将手中杯盏猛掷在地,眼周的乌青在怒容下显得滑稽不已,“好他个云骁,断我财路不说,还不顾颜面地把我打了一顿!这仇我记住了!”

当初云骁查寻芳楼的罪证,顺藤摸瓜查到背后的东家就是周锐,周锐父亲是江州同知,做事滴水不漏,周家一时查不出什么破绽,只好暂且搁置,但不妨碍云骁私下将他揍了一顿。

迎亲的队伍绕着江州城两圈,终于抵达云府。

云骁下马,亲自掀开轿帘,牵着阿胭的手将她扶出花轿。

此时此刻,以新娘的身份站在云府门外,阿胭手指微颤。

感受到她的紧张,云骁捏了捏她的手:“别怕,有我在。”

“嗯。”阿胭抬头看他一眼,垂眸轻应,任由云骁牵引,缓步踏入府中。

(二十七)洞房

踏过门槛,穿过庭院来到正堂,堂上高悬“永结同心”匾额,香烛摇曳,喜气洋溢。

两人携手跪下。

司仪高声唱和:“一拜天地!”

云骁阿胭缓缓俯身,额头轻触红毯。

“二拜高堂!”

两人转身,面向云骁的父母,再次俯身叩拜。

“夫妻对拜!”

云骁和阿胭转身面对彼此,阿胭抬眼,对上云骁的目光,两人缓缓俯身,完成最后一拜。

拜完天地高堂,阿胭被下人引着来到新房,云骁此刻在前院招待宾客,这段时间正好让她拆卸妆发。

卸下沉重的凤冠,脱去繁重的嫁衣,身子总算松快许多,阿胭泡在浴桶中,暗暗松了口气。

原来成亲是这样累的事情。

思绪飘远,想到了长姐和太子表哥未来得及完成的婚礼,他们情投意合,又如此登对,若是成婚,定是盛大隆重。

可是,一切全毁了,毁在那个人手上,他害死了太子表哥不够,还要灭门整个李府。

该死!真该死!

绵绵恨意浸得阿胭眼眶通红,纤白的手指紧握,长甲即将刺破皮肤之时,香云在屏风外喊道:“姑娘,你洗好了吗?”

阿胭抹了把眼泪,稳着嗓音回:“好了。”

换上一袭轻薄舒适的红色寝衣,阿胭绕过屏风走出去,桌子上摆了几道点心,香云用干巾给她绞着湿发:“姑娘一日未进食,先吃些点心垫垫肚子。”

阿胭确实有些饿了,捏了一块糕点,小口吃着。

“这些都是公子特意吩咐人送来的,当真是时时刻刻都念着姑娘呢。”香云笑道。

言谈间,云骁推门缓步而入,他早早从宴席离开,不想让酒气熏到阿胭,已沐了浴,换了身衣裳。

香云取来两把精致的银剪,分别呈上后知情识趣地退了下去。

云骁轻拈起阿胭的一缕发丝,剪下的同时低声念道:“永结同心,白首不离。”

阿胭亦拿起剪刀,剪下他的一缕发丝,轻声回应:“夫妻同心,恩爱此生。”

两人的发丝缠绕,由红绳绑在一起收入锦盒。

结发礼毕,云骁斟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阿胭:“饮下合卺酒,便是真正的礼成了。”

阿胭接过酒杯,与他一同饮尽杯中酒,香醇的酒液入喉,她却凭空品出些苦涩的滋味。

“怎么哭了,你不开心?”云骁拭去她的眼泪,指腹灼烫。

阿胭怔然,原来,她竟哭了吗。

一心谋算想要嫁入云府,如今得偿所愿,她该高兴的,可是心里一丝喜悦之情也无。

云骁喉头发紧,僵硬地将她揽进怀里,声音低闷:“我知道你或有顾虑,但我定会对你好,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力满足,阿胭,我只希望你以后能够开心,你若是……”

他顿了顿,声音艰涩:“若是不愿嫁我,我会向父亲母亲禀明,同你和离,给你安排个好去处。”

腰间的手臂收得极紧,阿胭埋在他的胸膛,耳边是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阿胭有些恼自己,千不该万不该这个时候使性子,她慌慌张张踮起脚去亲他:“我只是高兴得一时忘了情,我愿意嫁你的。”

“当真?”他深邃的眸中隐藏湿意。

阿胭望进他的眼睛,那里倒映着自己的模样:“真的真的,云骁,我愿意嫁你。”

云骁捧起她的脸,轻柔的吻落在鼻尖、鼻梁,慢慢吻至眉心,姿态虔诚。

阿胭主动勾住他的脖子,送上双唇。

只怔了一瞬,云骁即刻便反客为主,舌尖撬开贝齿,在她口中缠绵缱绻地探索。

阿胭闭上眼,任由自己沉溺。

(二十八)手腕粗的肉棒狠狠捣弄嫩穴

将人抱起放在床榻上,云骁俯身压了上去,两人的唇舌湿漉漉的交缠着。

无形的热潮氤氲而生。

注视着身下长睫轻颤,面带粉晕的女子,云骁卑劣地想着,到了此时,即便她说不愿,他也断不会停下。

指尖轻轻一挑,朱红寝衣的衣带便松散开来,露出雪白细腻的肌肤,他的大掌顺着敞开的衣襟滑入,覆上阿胭柔软的双峰,粗糙的手掌包裹住丰满的乳房轻轻揉弄。

“阿胭。”云骁低沉呢喃,满目爱意几乎化作实质,从阿胭的唇瓣移至纤长的脖颈,细细密密地舔吻着,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湿润的痕迹。

吻过精致的锁骨,温热的唇来到乳房,张口含住娇嫩的蓓蕾,舌尖绕着乳晕打转,拨弄敏感的顶端。

酥麻的快感涌上,阿胭情不自禁地挺起胸膛,将自己更深地送入云骁口中。

他时而轻咬,时而吮吸。

阿胭呼吸渐渐急促,手指插入云骁的发间,熟悉的热流在小腹汇聚,双腿不自觉地磨蹭着,脸颊绯红,眼中水雾迷蒙,唇间逸出细碎的呻吟。

云骁抬起头,深邃的目光与阿胭相接。眼中满是炽热的爱意和欲望,手掌顺着她纤细的腰线向下探去,指尖触到一片湿润滑腻。

阿胭轻吟一声,双腿不自觉地微微分开。

云骁温柔地吻着阿胭的唇,手指来回划动,指尖搔过那颗敏感的红果,引得阿胭身体一颤。

中指慢慢探入湿润紧致的小穴,感受着内壁的热情包裹,缓缓抽插着。

随着手指抽动的速度加快,强烈的快感在体内积聚,阿胭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眼角泛起一抹潮红,樱唇微张,吐出断断续续的轻吟。

“唔……”

阿胭的呻吟声渐渐高昂,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一股暖流从小腹涌向全身,随即一阵强烈的快感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她的背不自觉地弓起,双腿紧紧夹住云骁的手,达到了高潮。

“云骁……”阿胭沉浸在高潮余韵中,双眼迷离,面色潮红,低声喃喃。

云骁温柔地吻着阿胭的额头,轻声安抚:“我在。”

待她渐渐平复,云骁的手指继续在湿润的甬道中挑逗着敏感的内壁,缓缓加入第二根,第三根手指,极具耐心地扩张着。

三根手指并入,有一丝轻微的胀痛,但很快就被快感所取代。

情欲的浪潮再次席卷而来,阿胭在一声甜腻的呻吟中,再次攀上了高潮的巅峰。

云骁抽出手指,起身跪立在阿胭双腿之间,粗长的肉棒已经高高昂起,顶端泛着晶莹的水光,深红色的柱身盘踞着鼓动的青筋。

硕大的龟头饱满圆润,呈现出深紫红色,顶端的马眼微微张开,不断渗出透明的体液。

云骁俯身轻道:“准备好了吗,阿胭?”

他的这根巨物无论何时看都令人生怵,粗壮得几乎和她的手腕一般,阿胭紧张地点头。

云骁手握着肉柱,圆硕的龟头轻触湿润的花穴,沿着滑腻的穴缝来回摩擦,很快就沾满了滑腻的爱液。

当肉棒完全被淫液浸润后,在烛光下泛着淫靡的水光,仿佛被涂抹了一层薄薄的油脂。

龟头抵在了穴口。

即便前些日子已经含了不少次,阿胭仍然不免害怕。

粗大的龟头慢慢撑开了紧致的穴口,下体异物入侵的不适感异常强烈。

注意到阿胭的反应,云骁停下动作:“别怕,我会慢一点。”

他强忍着一插到底的冲动,缓缓向前挺进。

阿胭努力放松身体,但仍然感到下体被撑开的胀痛,粗长的肉棒才进入一小部分,就已经让她感到吃不消,她咬着下唇,努力适应着。

云骁也并不好受,分明每夜都插在其中几个时辰,维持了两旬,竟还是如此紧致。

进入的一小段有一种强烈的紧箍感,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强忍着一插到底的欲望,继续缓慢而坚定地向前推进。

好在他有了前些日子磨练出来的经验,倒是顺利地逐渐深入,直至抵达未曾深入过的领域。

犹疑片刻,云骁终究还是停了下来,张口想说什么。

阿胭双腿勾住他的腰身,抢先开口:“我愿意,我要你。”

云骁寻到她的手,十指相扣住,注视着她,郑重地一字一句道:“阿胭,我以后一定会爱你,珍你,护你。”

说完,他猛一沉腰,硕大的龟头破开层峦穴肉,直抵花心。

“唔……”阿胭咬唇闷哼,眼角不受控制地溢出泪水。

云骁保持着插入的姿势不动,让她有时间适应,俯身轻舔她唇瓣上的齿印,嗓音低哑:“抱歉,是不是很疼?”

前戏做的够充分,并无痛意。

“不疼。”阿胭摇头。

他耐心地等待着,直到感受到阿胭的身体逐渐放松,才小心翼翼地抽动起来。

抽出时茎身上缠绕着几缕血色,顺着交合处滑落,落在雪白的元帕之上,鲜红刺目。

“感觉如何,可好受些了?”云骁低声询问,满眼疼惜。

“太粗了……好胀……”阿胭不满地小声抱怨。

下体被撑满的充实感着实恼人,撑到发白的穴口吃力地裹着棒身,偏生他动的又慢吞吞的,磨人得紧。

“你……你快一些……”

云骁笑:“好,那我就快些。”

云骁应声加快了速度,粗壮的肉棒在湿润的蜜穴中快速进出,龟头重重地顶在花心上。

“如何,现在舒服了吗?”

“嗯嗯……舒服……嗯……”阿胭的声音因为撞击而变得断断续续。

肉棒被紧致的穴肉紧紧包裹,每次抽出都能感受到内壁依依不舍的吸附。

云骁双臂撑在床上,精壮的腰身快速耸动,凝视着阿胭的承欢媚态,喘息粗重灼热。

甬道内的蜜水越发充盈,透明的液体沿着交合处流下,洇湿了身下的褥子。

“啊……”阿胭忍不住呻吟出声,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龟头的边缘不断刮蹭着敏感的内壁,带来一波又一波的快感。

初尝情欲滋味的她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像着了火一般,双腿不自觉分得更开,想让他进入更深。

云骁会意地加大了力度,粗大的肉棒几乎整根抽出,又狠狠地插入到最深处。

“啊——”阿胭的身子猛然一颤。

云骁时刻注意着她的神色,捕捉到这一点后,肉棒快速进出,精准地顶在那一处。

阿胭的呻吟声越来越高亢,穴中淫水分泌不止,媚肉紧紧吸吮着云骁的肉棒。

两人的身体完美契合,仿佛天生一对,云骁的粗大在阿胭的小穴中肆意驰骋,带来无上快感。

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如潮水般涌来,她白皙的足背紧绷,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不行了……云骁……慢一点……啊……呜呜……”

潮水般的快感积聚到了顶点,阿胭颤声哭叫着高潮,小穴剧烈收缩,一股温热的爱液从深处涌出,浇在云骁的龟头上。

高潮中的小穴像无数张小嘴一样吮吸着云骁的肉棒,带来难以言喻的快感,差点被痉挛的媚肉夹射,他停下动作,强忍住射精的冲动,同时让阿胭享受高潮的余韵。

待阿胭的呼吸稍微平复,云骁再次开始抽动,此时的小穴更加敏感,阿胭颤栗娇喘。

“云骁……太舒服了……我受不住了……你慢一点……”

云骁大开大合地操弄着,粗大的肉棒在湿滑的甬道中进出,带出阵阵水声,他的声音因情欲变得沙哑,在阿胭耳边低语:“马上就好了,再忍一忍。”

没过多久,阿胭又攀上了新的高峰。

这一次,她的高潮来得更加猛烈,腰肢不受控制地弓起,剧烈收缩的小穴像要把云骁的肉棒绞断。

云骁被这突如其来的紧缩刺激得再也克制不住,将肉棒深深埋入阿胭体内,龟头抵在深处,一股股浓稠的精液喷涌而出,灌满了阿胭的小穴。

高潮过后,云骁并没有立即抽出,而是保持插入的姿势,搂住了阿胭,共同回味着高潮的余韵。

他轻吻她泛红的眼尾:“阿胭,我爱你。”

(二十九)鸳鸯浴

相拥温存了一小会,云骁抽身退出,扬声吩咐下人送水。

阿胭面露不解:“你不继续了吗?”

云骁眼中盛笑:“看来方才我没有让你满意?”

“不是……”阿胭瞄了一眼他仍然昂然挺立的肉棒,不禁觉得腰腹酸胀,难以想象这个东西是如何在自己体内进出自如的。

“明日要早起向母亲敬茶,不能做太久,免得你劳累。”云骁向她解释。

更重要的是,她初经人事,那敏弱娇柔的小穴经此一遭已然红肿,泛出靡丽的艳红色。

外面候着的下人很快送来热水,退走的同时带上了房门。

云骁撩开纱帐下床,回身抱起阿胭。

转过屏风,是一个宽大的木质浴桶,其中已注满热水。

沉入温度适宜的热水里,舒缓了欢爱后的疲累,满身粘腻的不适感也一并消失,阿胭背靠着云骁结实的胸膛,眉梢舒展。

瞧她舒服得阖着眸子,云骁嘴角扬起轻快的弧度,掬起温水洒在她肩头,清洗欢爱时的淋漓香汗。

稍一低头,鼻尖便蕴满了她发丝间的幽香,他手掌慢慢往下滑去,低低道:“我帮你清理一下里面。”

阿胭懒懒“嗯”了一声,分开双腿,任由他动作。

指尖触到腿心,又软又滑。

软嫩穴肉被粗粝温热的指腹一碰,阿胭的腿不受控制地轻颤了一下。

头顶上传来一声低沉的笑,阿胭脸颊生热,偏头羞恼瞪他一眼:“你笑什么?”

云骁眉眼含笑,低头吻她。

修长的手指探入花径,轻轻地搅弄,引出残留的精水,他的动作十分轻柔,没有半点要撩拨她的意味。

但尝过了情事滋味,现下又含着根手指,心中的欲火死灰复燃,阿胭的眼睛直直望着他。

一双明媚水眸印着他的身影,云骁看出她的情动,喉结克制地滚动:“这么看我做什么?”

阿胭转过身,双手环绕他的脖颈:“我想再要一次。”

“你初经人事,再来一次,我担心你会难受。”

炙热坚硬的粗大肉棒就贴在蜜穴上,阿胭渴望更甚,柔柔向他撒娇:“你很温柔,我舒服极了,不难受的。”

云骁低沉的声音饱含隐忍:“你那处已经有些红肿,来日方长,不必急于这一时。”

阿胭真是恼他,但又想吃他的棒子,只好继续发起温柔攻势,柔软的胸脯贴在他胸膛,尾音甜腻:“再来一次,好不好嘛,夫君~”

听到她的称呼,云骁怔了一瞬,随即眼中迸出一丝极亮的光,不确定道:“你方才叫我什么?”

阿胭与他对望,双目柔情似水:“夫君。”

云骁再无法拒绝她的请求,托起阿胭纤细的腰肢,将她略微抬起,圆硕的龟头顶开穴口。

阿胭的身体缓缓下沉,花径一点一点被撑开,粗大的肉棒寸寸没入体内,充实感和快感逐渐蔓延全身,直到龟头顶到底。

“唔……撑满了……好胀……”

茎身再次被湿热精致的肉璧包裹,层峦穴肉紧紧吸附着他,云骁按耐不住地握住阿胭的腰身,向上挺动。

他埋首在阿胭颈边舔吻,低低呢喃着“阿胭”“夫人”,粗重灼热的气息胡乱喷洒。

水中的交欢别有一番滋味,阿胭的身体在水中上下起伏,宛若漂浮在云端,温热的水顺着交合处灌入蜜穴,有一种新奇的体验。

“嗯……嗯……好舒服……夫君……夫君……”肉棒次次直捣深处,阿胭被快感冲击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断断续续的呻吟。

每听她唤一声夫君,云骁便会回她一句“夫人”。

他深深注视着她布满情潮的娇颜,心口有一种被喜悦填满的满胀感。

(三十)新媳妇敬茶

次日晨光初露,阿胭睡得正沉,忽闻耳边一道温润男声轻唤她的名字。

“吵死了。”她嘟囔着,玉指拽过锦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那人轻笑,伸手拉开被子:“夫人,该起身了。”

阿胭迷蒙着双眸,朦胧中望见云骁一身玉青色锦袍,已是打扮妥当地坐在床畔,唇角噙着浅笑。

她慵懒地撑起身子,杏眸半睁半闭,一副娇憨可人的模样。

香云端着铜盆进来,欲为阿胭净面,云骁伸手接过巾帕道:“我来吧。”

他将细软的帕子浸了温水拧干,覆在阿胭的脸上轻柔地擦拭,而后,又屈膝蹲下,执起她的脚,穿好鞋袜,接过层迭繁复的衣裙,一件件为她披上,系好腰带,整理衣襟。

若非是他不会梳妆,只怕要将伺候她的活儿全部揽下。

坐在梳妆台前,阿胭的睡意已散的差不多,透过铜镜,她发现云骁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香云给她挽髻的动作,似乎是想偷师学艺。

注视着镜中那张俊逸的脸,阿胭觉得好笑,从前不近女色的云骁,如今却净想着干这些伺候女人的活儿。

又想到那双曾执剑的手,昨夜是如何解开她的衣衫,又是如何温存地抚过她每一寸肌肤。

察觉到她的目光,云骁和镜中的她四目相对,眼神中带着缱绻。

阿胭浅笑着低垂眼眸,回避了他的视线。

待妆容妥帖,云骁牵着她的手向外走。

新婚夫妻携手走在园子里,身后的下人们都识趣地远远跟着。

离王氏的朝晖院越来越近,阿胭兀自出神,先前王氏在杜夫人面前护着她,又在婚礼时大作排场,都是顾念云家的面子,如今她嫁入云府,不知道这婆媳关系会不会难处。

朝晖院。

正厅内檀香袅袅,王氏端坐在主位上,目视着眼前的这对新人。

云骁一袭玉青锦袍,身姿挺拔如松,身旁的阿胭一袭藕粉莲纹襦裙,玉钗簪发,清丽脱俗。

两人携手而来,当真是一对璧人。

王氏心中不免生出感叹,让她忧思深重的儿子终于成了家,就是新妇的出身……唉,不想也罢。

“母亲晨安。”云骁松开阿胭的手,躬身行礼。

阿胭跟着福身:“母亲晨安。”

王氏颔首,淡淡“嗯”了一声。

丫鬟动作麻利地在主位前放好两个蒲团,待二人跪好,王氏身边的张妈妈端着托盘上前,托盘上放着两只白瓷茶盏。

阿胭想起坊间传闻有些婆婆会故意用滚烫的茶水磋磨新妇,立下马威,她小心地伸手,却发现茶水温度正好。

……原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恭谨奉茶:“母亲,请用茶。”

王氏从她手里接过茶盏,浅浅抿了一口。

见她喝了茶,张妈妈笑眯眯地从袖中取出一个大红绸缎封包,上面绣着金线喜字:“少夫人,这是我们夫人特意准备的见面礼。”

阿胭微怔,双手接过:“多谢母亲。”

新媳妇敬了茶,也见了礼,王氏微微一笑,语气温和道:“好了,都快点起来吧,正好一道用早膳。”

丫鬟们提着食盒鱼贯而入,不一会便摆满了膳食。

王氏坐在主位,拈着汤匙慢慢喝粥,目光却暗自瞥向下方的阿胭和云骁。

只见云骁动作自然地给阿胭夹菜,阿胭眉眼含笑,低声轻语回应,虽说初为夫妻,相处间已然浓情蜜意。

她心中的顾虑消去大半,抛开阿胭的身份不谈,这小媳妇的言行举止倒让人挑不出错处,越看越觉得喜欢。

其乐融融地用完早膳,王氏含笑挥手:“好了,你们也别在这陪着我了,快回去吧,趁着骁儿休沐,你们自个儿去玩玩散散心。”

她面向阿胭,语气中多了几分亲切:“对了,我们云府没有晨昏定省的规矩,我也不乐意起那么早,你今后不必早起来向我请安,身子要紧,睡得足才是正经。”

这话一出,阿胭顿时有些愣住,随即恭敬答道:“多谢母亲体恤。”

走出朝晖院,阿胭心底压着的忐忑渐渐松开,忍不住轻声感慨:“母亲真是个慈善的人。”

云骁闻言,笑意从眉眼漾开:“母亲一向随和,只要真心相待,她便不会为难你的。”

阿胭点了点头,脑子里突然想起曾经的记忆,李府仍在时,娘亲领她去云府赴宴,一群贵女坐在亭中闲聊,有人提起云夫人,说她是个极为温柔和善的人,待人亲厚。

当时的她过了一遍耳便忘了,毕竟她正预谋着找她儿子的麻烦。

如今那些不曾在意的记忆却异常清晰,简单相处下来,王氏确实是个宽厚之人,对她这个外人也给予了难得的包容。

可她宁愿王氏对她百般刁难,宁愿面对她的冷眼与苛责,也许这样,她便能心安理得地利用云骁,利用云氏。

“阿胭?”察觉到她的沉默,云骁停下脚步,低声唤她。

阿胭抬头,眼中一瞬间掠过复杂情绪,随即扬起一个浅浅的笑容:“没什么,只是想到母亲待我这般好,我真是有福气。”

云骁目光柔和,伸手替她拨了拨鬓边的碎发:“你是我的妻子,是我心悦之人,母亲自然会待你好,阿胭你不用多想。”

他的语气温润如春风,阿胭听在耳中,只觉得心口微微发涩,她微垂眼睑,低低地“嗯”了一声。

两人继续朝前走去,和煦的阳光洒落,明亮温暖,可阿胭的心却如履薄霜,冷意暗生。

(三十一)生辰

七月初八,暑意渐浓。

自成婚以来,阿胭和云骁如胶似漆,夜夜缠绵,闲时,她也会去朝晖院陪王氏用膳说话,婆媳相处倒也融洽。

傍晚时分,云骁从城郊军营归来,揽住在院门迎他的阿胭:“今日天气正好,我带你去庄子上游船赏荷可好?”

阿胭没有多想,随口应下。

庄子里有一处大湖,此时正是荷花盛开的季节,粉白相间的荷花铺满湖面,清香四溢。

云骁牵着阿胭的手,小心扶她上了小船,舱内铺着柔软的锦褥,好让阿胭坐得舒适些,他则拿起双桨,慢慢划往湖中心。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湖面上荷香袭人。

云骁放下船桨,从食盒中取出早已备好的点心,牛乳糕、桂花糕、蜜饯果脯,一样样摆在小几上。

忽然,他又端出一碗尚带余温的素面,面上洒着香葱碎末,清香扑鼻。

“尝尝。”云骁温柔地看着阿胭。

阿胭摇头:“我不饿。”

“吃一口。”云骁执意将筷子递到她手中,目光灼灼。

阿胭不好推拒,浅尝了一口,这一口面刚入喉,她突然怔住了。

今日是七月初八,是她的生辰……不,应该说是李云嫣的生辰。

在京城时,每年七月初八,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娘亲都会亲手给她煮一碗素面,说这是延寿面,要细嚼慢咽地吃。

自从李家覆灭,她死里逃生,流落寻芳楼的那四年,早已将生辰这回事抛之脑后。

可云骁为何……

阿胭心中一颤,他究竟知道多少……

千般疑问在心头翻涌,她却不敢问出口,生怕听到她不想听的答案。

过往的记忆化作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阿胭猛地扑向云骁,愤愤地咬了一口他的唇瓣,他总是这样,做出意味不明的事扰乱她的心绪。

她用力啃咬着,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不安都发泄在这个吻中。

云骁尝到了血腥味,无奈地笑了笑,拭去她眼角的泪珠,目光中满是宠溺。

“云骁,”阿胭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我想要你……”

她伸手去解他的衣带。看更多好书就到:jizai17.com

云骁握住她的手,在她掌心落下一吻,随后将她放在柔软的褥子上,俯身压下,温柔地吻她的眼睛:“别哭。”

船舱内空间狭小,两人紧贴在一起,云骁一边吻她,一边解开她的衣衫。

湿热的吻从她的唇,一路向下,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串红痕。

夜色中,小船随着两人的动作轻轻摇晃,水波荡漾,船舱中回荡着暧昧的喘息声,船外荷香阵阵,繁星依旧,却无人在意此番美景。

云骁将她拥在怀中,赤裸的身躯相贴,汲取着彼此的温度,每次挺身,他都会在阿胭的耳边呢喃轻唤“阿胭”。

阿胭透过迷离的双眼望他,不禁恍惚,他喊的究竟是“阿胭”还是“阿嫣”?

荷叶遮掩下,暧昧的喘息声和着蛙鸣虫唱声,消散在这个星光璀璨的夜晚里。

阿胭抱住云骁,将脸埋在他的颈窝,纵容自己沉醉在这个幻梦片刻。

(三十二)试探

自从嫁进云府,夫妻和睦,公婆慈爱,日子过得极为平顺,只是这平静美好的生活,似乎正在一点一点腐蚀阿胭的意志。

“不行……”她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她清醒。

当日午后,阿胭去朝晖院陪王氏说话,只见王氏正在翻看妆奁,里面是各式精美的头面。

“母亲在看什么?”阿胭福身行礼,好奇问道。

见她来了,王氏笑着让她坐,顺手拿起一支点翠花钗,递给她看:“这是去年京城最时兴的样式,可惜到了江州就不兴这个了。”

她语气中带着几分怀念。

阿胭接过花钗,顺势问道:“母亲是京城人,应该很想念京城吧?”

“可不是。”王氏叹了口气,“云家本是京城世族,你父亲被调任江州也有七年了,江州虽然富庶,但京城才是我们的根。”

阿胭:“那为何不请调回京呢?”

王氏放下手中的首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你大伯是镇北侯,手握重兵,为了不惹圣上忌惮,你父亲便决意留在江州了。”

说着,王氏的目光转向阿胭:“不过,若骁儿愿意参加科举,考取功名,为了他的仕途,说不定你父亲就愿意请调回京了。”

阿胭一怔:“夫君他似乎更喜欢习武。”

“是啊。”王氏摇头叹气,“他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枪,如今在郊营当个校尉,整日与那些粗鲁武夫厮混,我总是担心他会受伤。阿胭,你是他媳妇,平日里多劝劝他。”

阿胭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柔声应道:“儿媳明白,定会好好劝说夫君的。”

王氏欣慰点头,又拿出一对金镶玉的耳坠:“这对耳坠你拿去戴,是京城老字号首饰铺的手艺,在江州可找不出这样精巧的。”

是夜。

一番缠绵过后,阿胭枕在云骁臂弯里,听他平稳的心跳声。

“夫君,”她轻声开口,“今日我去陪母亲说话,她给我看了曾经在京城戴的首饰,言语间很是想念京城。”

云骁“嗯”了一声,修长的手指轻轻梳理她散落的青丝。

阿胭往他怀里蹭了蹭:“母亲说,如果你能考取功名,说不定父亲就愿意请调回京了。”

她抬眸看他:“你觉得呢?”

云骁的手指顿了顿,低头看向她:“你想去京城?”

“我是看母亲思念京城,”阿胭垂下眼睫,声音轻柔,“当然,我也想去京城见识见识。”

云骁沉默片刻,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深邃的目光直直望进她眼底:“阿胭,你很想去京城吗?”

月光从窗柩中洒落,镀上一层银霜,在暑夜中平添一丝凉意。

阿胭迎上他的目光,不再找借口,轻声坚定地说:“很想,我很想去京城。”

云骁眸如点漆,仿佛看穿了什么,却又像什么都没看穿,俯身吻了吻她的眉心:“好,你想去,那我明日便辞去郊营职务,专心读书备考。”

“真的?”阿胭惊喜地搂住他的脖子。

“嗯。”云骁揽她入怀,声音低沉,“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他望着窗外的月光,眼神深邃难测,收紧的手臂似乎想将怀中人揉进骨血里。

(三十三)书房欢爱

“阿胭,快过来。”王氏笑着招手。

阿胭看着地上的檀木箱子问:“这是?”

“这是我找人从苏州定制的衣料,你来瞧瞧,都喜欢哪些?”

阿胭轻笑:“母亲太宠我了。”

“这有什么。”王氏慈爱地拉着她的手,“骁儿能听你的话,愿意放下刀剑,读书科考,这都是你的功劳。”

对于这个儿媳,她现在是越看越觉得喜欢。

阿胭:“这都是儿媳的分内之事。”

“你这孩子,”王氏笑着摇头,“从来我最忧心两件事,一是骁儿不近女色,二是整日舞刀弄枪。如今有了你,这两件心事都解决了。”

她意味深长地看着阿胭:“现在啊,我就只盼着你们快些给我添个孙子孙女,那我这心里就圆满了。”

阿胭垂眸:“母亲放心,儿媳一定努力。”

说到这,阿胭不由想起前些日子的事。

那日云骁突然推门进来,正好撞见她在喝避子汤,她慌乱地想藏,却已是来不及。

出乎意料的是,云骁并未动怒,反而皱眉道:“这些汤药寒凉,对你身子不好。”

他走过来,将她手中的碗接过去,“以后我来喝便是。”

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王氏,阿胭在心底默默道了声歉。

一旦有孕,她和云府的牵绊便更深了,她的仇还没报,决不能被儿女情长所困。

离了朝晖院,阿胭吩咐香云从小厨房取一盅清润补汤,来到云骁的书房。

门口站着一个眼生的侍卫,见到她立刻行礼:“少夫人,请进。”

迈入书房,只见云骁正伏案疾书,桌上堆满了书,显然已读了许久。

他眉眼间染着浓重的疲惫之色,不复从前武剑时的潇洒恣意。

阿胭轻手轻脚走过去,将汤盅放在桌角:“夫君,歇歇吧,我带了汤来,你喝一点。”

云骁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嗯。”

阿胭一边给他盛汤,一边随口问道:“才发现你换了新的侍卫,南谷去哪了?”

云骁的手顿了顿,目光微沉,忆起在杜府时的那个月夜,阿胭跌进南谷怀中的画面。

“南谷一直想从军,”他淡淡道,“我写了封信,让他去北境投靠大伯,加入镇北军了。”

“原是如此。”阿胭应了一声,本就是随口一问,她并未过多在意,绕到他身后,替他揉捏肩膀。

她的手柔若无骨,带着温柔的力道在他紧绷的肌肉上按压。

若有似无的幽香随着动作钻入鼻腔,撩拨着云骁的心神,他握住她的手,猛地将她拽到腿上。

阿胭一声惊呼,话音未落便被他吻住,他的吻极具攻略性,舌尖探入她的口腔肆意掠夺,阿胭很快软在他怀里,轻轻回应着。

云骁一边吻她,一边解开衣带,柔滑的衣衫滑落,露出雪白的肌肤,他抚上她胸前的柔软,揉捏把玩。

感受到他的炙热顶在腿间,阿胭调整成跨坐的姿势,用湿润的蜜穴去磨。

“想要吗?”云骁在她耳边低语。

阿胭红着脸点头,抬起腰身,再缓缓沉腰,将他的肉棒一点点纳入体内。

经过几个月的欢爱,她的甬道已不像初时尚浅,只能裹住一半有余,现在已经可以整根吞入。

肉棒长度惊人,龟头顶到了极深处,稍微戳弄两下,阿胭便手脚俱软,再没力气,只能伏在云骁肩头任凭他掂弄,娇喘声如婉转莺啼,声声撩人。

阿胭原本以为这样的日子要再过两年,待下次春闱,云骁前往京城备考,她便可以跟随他一同上京。

只是没想到世事无常,她与云骁的离别来得这样快。

(三十四)灭门仇人

这几日,云骁没有温书,而是跟随云兆兴一同出门,早早的便出门,却要到很晚才回,每次回来,他就像一头饥渴的狼,将她压在床榻上狠狠占有。

他吻她时格外用力,做完后又紧紧抱着她,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漆黑的双眸藏着太多复杂的情绪。

阿胭察觉出一丝反常,去朝晖院试探王氏:“母亲,夫君这几日……”

“他跟着你父亲学习处理公务呢,”王氏打断她,“你也知道,他要考取功名,日后也是要为官的,总得多学着点。”

看来从王氏这里得不到答案了,阿胭回到房间,总觉得不对劲,故作忧心忡忡地对香云说:“我总觉得府中这几日气氛怪怪的,你出去打听打听。”

香云很快回来,一脸惊讶:“陛下出巡至江州,现在满大街都在讨论这事,老爷和少爷都去伴驾啦!”

“啪”的一声脆响,阿胭手里的青瓷茶盏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穆!屿!明!

阿胭一字一字的默念出这个名字,眼底涌出滔天恨意,就是他,害死她全家的罪魁祸首!

“哎呀!”香云蹲下身,心疼地收拾碎片,“这可是成套的青瓷啊。”

“先别收拾了,你下去吧。”阿胭声音冰冷。

等香云离开,她冷静思考,皇帝出巡至江州,市井百姓都知道的事,府内却无人谈论,就连王氏都闭口不谈。

很明显,有人刻意压下此事,不许她知晓。

“云骁……”阿胭喃喃,心中五味杂陈,无论他的出发点是何缘由,终究是在刻意瞒着她,阻断她接近仇人的机会。

夜间,两人相拥而卧,阿胭轻抚云骁的胸膛,柔声关切:“夫君这几日早出晚归,累不累?”

云骁握住她的手,放在脸颊上,打趣道:“我累不累你还不知道吗?”

说完,他顶了顶仍然深埋于她体内的肉棒。

阿胭娇羞地同他调笑,眼底却毫无温度。

次日清晨。

阿胭让香云打听到皇帝今日在城郊巡视农田,她换了一身素色衣裙,戴上轻纱帷帽,悄悄出府。

远远望去,只见田间围着层层士兵,中间那道玄色身影正是穆屿明,他负手而立,听旁侧的臣子躬身汇报。

即使隔着这么远,她仍然能看清那张令她憎恶的脸。

她攥紧藏在袖中的匕首,每日苦练,就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将它送进仇人心口。

“你是什么人?”

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冷喝,阿胭吓了一跳,转过身去,发现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

男子面容英肃,穿着利于行动的箭袖衣,眼神锐利如刀。

此人是暗卫副统领陆英,他方才在暗处察觉到一股杀意,竟然是从这个弱质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

“你是什么人?”他又问了一遍,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声音带着压迫感。

阿胭镇定解释:“我只是路过。”

说完转身欲走。

“站住!”陆英一把挟住她的手腕,如枷锁般牢牢钳制着她,让她动弹不得,“说清楚。”

“我是江州知府的儿媳,我只是想来看看夫君。”

陆英眯起眼睛:“我会立刻向江知府求证,如若你敢说慌,我会将你就地诛杀。”

“你这人!”阿胭气恼不已,恨不得抽出匕首扎他。

远处的云骁余光瞥见这边的动静,一眼就认出那道纤细身影,即便是戴着帷帽,他也能从姿态中认出是阿胭。

他悄无声息地从臣子群中退出,大步流星地朝这边走来。

“陆统领。”云骁冷声开口,“这是我夫人。”

陆英并未松手,反而加重了力道:“云公子,你夫人形迹可疑,还请解释。”

云骁目光落在阿胭被攥得发红的手腕上,眸色瞬间转冷,他一字一顿道:“放手。”

两个男人对视,谁也不肯退让。

“陆统领这是要与我为难?”云骁冷笑,“还是说,你觉得我云家会庇护什么可疑之人?”

“职责所在。”陆英寸步不让,“云公子最好管好自己家夫人,莫要让她在这种地方晃荡。”

“我夫人去哪里,轮不到你来管。”云骁上前一步,眼神冰冷刺骨,“若是伤了她,就算你是陛下身边得用的暗卫统领,我也不会轻易放过。”

两人剑拔弩张之际,阿胭轻轻拽了拽云骁的衣袖:“夫君……”

云骁这才收敛了几分杀气,伸手将阿胭护在身后。

陆英见状,冷哼一声,松开了钳制。

“带她回去。”陆英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去,但警惕的眼神依旧若有似无地停留在阿胭身上。

云骁拉过阿胭的手,替她揉着发红的手腕,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和愠怒:“为什么来这里?”

阿胭低着头不说话,云骁叹了口气,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此地不宜久留,我送你回家。”

“发生何事了?”

听见这个声音,阿胭浑身一僵,眼眶瞬间通红,无边恨意翻涌而至。

(三十五)替身

云骁将阿胭护在身后,对穆屿明行礼:“回陛下,是内子来寻我。”

陆英快步上前,在穆屿明耳边低声禀明方才之事。

“哦?你已经成婚了?”穆屿明的目光在云骁身上停留片刻,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如此伉俪情深,夫人为何不摘下帷帽相见?”

云骁:“内子胆小,见生人害羞。”

“怕是云大少舍不得让我们见他的美娇娘吧?”一道尖锐的嘲讽声突然响起,“毕竟曾是名动江州的花魁阿胭,我们这些不花钱的,可见不得呢。”

说话的是周锐,寻芳楼的幕后东家,自从云骁强行为阿胭赎身并查封寻芳楼还揍了他一顿后,就对云骁怀恨在心。

“逆子!”周锐的父亲周同知未料他如此胆大包天,脸色大变,连忙向穆屿明和云骁赔罪,“犬子无状,还请陛下、云公子海涵。”

穆屿明对他不予理睬,阴冷的目光落在阿胭身上:“阿胭?哪个胭字?”

云骁刚要回答,穆屿明抬手打断:“让她自己说。”

阿胭用尽量平稳的声音答道:“是胭脂的胭字。”

“呵,”穆屿明冷笑,“花魁配胭字,倒是相得益彰。”

他又看向云骁,言词间带着讥诮讽意:“从前在文华殿,你为人正直无私,没想到如今竟离经叛道,娶了个花魁为妻。摘下帷帽,让我看看是何模样的美人能让你破了底线。”

阿胭抓着轻纱躲在云骁背后,云骁将她挡得严严实实:“陛下,内子不便示人。”

“这是圣命。”穆屿明脸色一沉,眼中闪过阴鸷,“云骁,你要抗旨?”

陆英如鬼魅出现在阿胭身侧,不由分说将她拽了出来,一把扯下帷帽。

帷帽掉落,如瀑青丝随之散落,阿胭抬头,视线与穆屿明对上。

目光交汇的刹那,穆屿明心脏猛地抽痛,那张脸给他一种强烈的熟悉感,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脑子里闪过无数碎片般的记忆,却怎么也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画面。

“你……”他皱眉,额角的疤痕因表情微微牵动,想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

阿胭和云骁俱是紧张地观察他的反应,却发现他的眼神很是陌生。

“陛下,”云骁趁机开口,“内子身子弱,不宜在外久待,臣想先带她回府。”

穆屿明烦躁地摆摆手,允了。

看着云骁护着阿胭远去的背影,穆屿明眼中阴霾渐深,女子给他的感觉为何如此熟悉,那种神韵气质,都让他想起李云嫣。

不,不可能是她。

李云嫣已经死于四年前的大火,李府一百二十一具尸骨,每一具都对得上名册,他甚至私下看过那具被鉴定为李云嫣的焦骨,年纪、体型都分毫不差,她不可能还活着。

想到李云嫣的死,他的心脏又开始隐隐作痛,碎片般的记忆在脑海中闪现,少女明媚的笑容,刁蛮任性的模样,对他恶作剧时得意的神情……

可这些画面都像是隔着一层雾,怎么也看不清她的面容。

当年看过那具焦骨后,他回去就一病不起,整整昏迷叁天叁夜,醒来后便再也记不起李云嫣的样子。

和她相处的点滴他记忆犹新,可李云嫣的音容样貌全都像蒙了一层薄雾,看不真切。

他疯了般画了满室的画像,拼命地想回忆起那张脸,可画出来的都是无面人,就像被人生生抹去了脸一般。

他想,这大概就是李云嫣对他的惩罚。

“呃……”突然一阵剧痛袭来,穆屿明喉间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陛下!”陆英搀住他摇摇下坠的身体,众臣惊慌失措。

穆屿明对周遭的急切无知无觉,目光阴鸷地刺向云骁的背影。

呵,云骁。

他就知道这个人对李云嫣心怀不轨,当年在文华殿,李云嫣明明只与他纠缠,只欺负他一人,云骁却非要横插一脚,装什么正人君子。

每次李云嫣欺负他,云骁就会出言维护,可他根本不需要云骁的怜悯!

云骁这样做,无非就是想吸引李云嫣的注意罢了,果然,李云嫣后来对他的关注果然少了,倒是对云骁多了几分另眼相看。

穆屿明冷笑,现在倒好,云骁竟娶了一个与李云嫣神韵相似的花魁,看来是把她当做李云嫣的替身了,连名字都要带个“胭”字,是想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这是在念着谁吗?

一个青楼女子,也配?

穆屿明眼神狠厉,云骁,既然你喜欢用替身,那我也要让你尝尝痛失心爱之人的滋味!

“咳咳……”又是一口鲜血涌出,眼前一黑,穆屿明彻底失去了意识。

昏迷前,脑子里闪过的,依然是那个看不清面容的少女……

(三十六)被陆英掳走

马车缓缓驶过青石板路,车内沉默得能听见车轮碾过石缝的声响。

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阿胭眼中的恨意未消,手指仍在微微发抖。

云骁坐在对面,眉头紧锁,难得显露出生气的神情,他不是生阿胭的气,而是懊恼自己的无能。若是他能提前察觉,也不至于让阿胭落入如此危险的境地。

见阿胭一直神色恍惚,云骁叹了口气,主动靠近她,握住她冰凉的手。

“给我。”他轻声道。

“什么?”阿胭一愣。

云骁不答,直接从她袖中取出那把匕首,匕首通体乌黑,刃口寒光凛凛。

“你怎么知道?”阿胭惊讶地看着他。

“这把匕首本就是我送你的,”云骁将匕首收起,“教你使用的人也是我,我怎么会不知道。”

他郑重地将阿胭揽入怀里,声音带着后怕:“答应我,不管你想做什么,首先要顾全自己,我不想……”他收紧手臂,“我不想看你受到任何伤害。”

阿胭靠在他怀里,温顺点头,眼神却越发冷静。

是啊,穆屿明身边暗卫如云,就凭她一个弱女子,一把小小的匕首,如何能近的了他的身?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阿胭柔声道,“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云骁亲吻她的发顶:“回去好好休息。”

夕阳西斜,亭中的阿胭独自坐着,手指轻敲石桌,思索着复仇计划。

忽然,一阵不同寻常的风自身后袭来,她猛地回头,只见陆英立在那里,一身黑衣更显得气质阴冷,香云已经被打晕,软软地靠在亭柱上。

“陆统领?”阿胭强压下心中的慌乱,“你怎么在这里?”

陆英唇角微勾,笑意未达眼底:“陛下有请,阿胭姑娘跟我走一趟。”

他刻意在“姑娘”二字上加重语气,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阿胭犹豫间,陆英脸色一沉,显然是耐心已尽,他几步逼近,修长有力的手臂直接揽住纤细腰肢,足尖轻点,带她腾空而起。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阿胭惊呼一声,本能地搂住陆英的脖子,柔软的身体紧贴在他的胸膛,发间的幽香若有似无地萦绕在鼻尖。

陆英低头看了她一眼,眸中闪过晦暗不明的光,随即又恢复至那副冷漠的模样。他的手臂收得更紧,带着她在屋脊间飞掠,转眼便离开了云府的范围。

“抱紧些,可别掉下去了。” 他低沉的声音在风中响起,话虽关切,语气却冷得像冰。

陆英带着阿胭落入一处隐蔽宅院中,随后将她推进幽暗的屋内。

穆屿明坐在桌前悠然自得地品茶,目光在她脸上停留几秒,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陛下召我来此,不知有何贵干?”阿胭强作镇定。

“听说花魁出身的女子,最擅长伺候人。”穆屿明放下茶盏,眼神讥讽,“朕倒要看看,云骁的夫人有什么本事。”

阿胭心中一惊,胃里翻涌,忍着不适:“陛下这是何意?”

穆屿明冷笑:“陆英,从外面随便点一个进来。”

阿胭瞬间明白他的用意,脸色煞白,他不是要亲自来,而是要看着别人……

这比直接凌辱她更令人作呕。

陆英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阿胭,领着一个清秀少年走进来。

穆屿明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去,肏她。”

名叫肆玖的少年愣了一下,目露迷茫,但很快,他仿佛机械般行动起来,大步走向阿胭。

阿胭步步后退,抵在墙上:“你们……”

肆玖伸手扯她的衣襟。

穆屿明端着茶盏,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这一幕,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光芒。

(三十七)当着众人的面被肏穴

锦缎衣裙在肆玖手中化为碎布,雪白的肌肤逐寸裸露,纤细的腰肢,圆润的臀部,饱满的乳房,屋内叁个男人的呼吸同时一滞。

穆屿明眯起眼睛,端详着她完美的酮体:“转过来。”

肆玖按命令将她转向穆屿明,自己则站在她身后,解开裤带,扶着已经硬挺的阳具,对着阿胭紧闭的花穴就要插入。

“啊!”阿胭痛呼出声,眼泪夺眶而出。

肆玖也皱起眉,那里太紧了,他根本进不去,若是用蛮力,只怕会撕裂,他头一次在进行任务时感到棘手。

穆屿明突然不悦:“陆英,你找了个什么废物?”

陆英从善如流地躬身:“属下该死。”

“去教教他。”穆屿明不耐烦地挥手。

陆英几步过去,在肆玖耳边低语,肆玖点头,伸手揉捏阿胭的双乳,而陆英则探向下方,摸到花核灵活地捻揉。

阿胭愤恨地瞪他,陆英嘴角勾笑,凑近她耳边,气息灼热:“瞪我也没用,有本事瞪皇帝去。”

在两人的挑逗下,阿胭的花穴逐渐湿润,透明的蜜液从穴口溢出,带着甜腻的香气。

见时机成熟,陆英适时退开,将手背在身后,指尖捻着方才沾到的蜜液,眸色愈发深邃。

肆玖粗大的肉棒抵在穴口磨蹭,借着蜜液的润滑慢慢挤入紧致的花穴。

“唔……”被撑开、填满的快感让阿胭双腿发软,她强撑着抬头,含恨瞪向穆屿明,眼中泛着水光。

穆屿明慵懒地靠在椅上,轻啜一口茶:“动作快些。”

肆玖依言加快速度,粗大的肉棒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阿胭被撞得不住晃动,双乳随之摇晃。

她紧咬牙关也压抑不住呻吟,在叁个男人注视下被操弄的羞耻感让她面颊绯红,羞愤难当。可身体却愈发敏感,花穴不断涌出蜜液,随着抽插发出淫靡的水声。

肆玖喘息渐重,紧致温暖的肉穴带给他一种陌生的体验,那里湿滑柔软,紧紧吸附着他的肉棒,他空洞的眼中终于浮出些不一样的神采。

“把她的腿抬起来。”穆屿明又道。

肆玖托起阿胭的大腿,将她的身体打开到极致,粉嫩的花穴完全暴露在穆屿明眼前,那里被肉棒撑得没有一丝褶皱,穴口的嫩肉随着抽插翻进翻出,晶莹的蜜液顺着交合处溢出,沿着大腿内侧流下。

肉红色的粗大阳具在粉嫩的花穴中进进出出,每次抽出都带出一圈嫩肉,再插入时又将那些软肉顶回去,交合处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淫靡至极。

阿胭羞耻得浑身发抖,却无法合拢双腿,恨恨瞪视穆屿明。

对于她的仇恨,穆屿明毫不在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翻出什么风浪,不过是个玩物罢了。

突然,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打斗声,伴随着焦急地呐喊:“阿胭!你在不在里面?”

是云骁的声音!

“云骁……”阿胭小声哭喊。

院中刀剑相击,云骁和数名侍卫缠斗,身上已添数道伤痕,鲜血染红了衣衫,他拼命想闯进屋内,却被越来越多的侍卫围住。

“来得正好。”穆屿明站起身,大步走到窗前推开窗子,“带她过来。”

肆玖抱着阿胭来到窗前,雪白的酮体映在院子里所有人眼中。

穆屿明笑道:“云骁,好好看看,你的娇妻是如何在他人身下婉转承欢的。”

云骁双目赤红:“穆!屿!明!”

他突然如野兽般暴起,拼命撕开包围圈,打出一个缺口,冲向屋内。

陆英守在门口,一掌拍出,身负重伤的云骁应声倒飞,口中喷出一股鲜血。

“陛下,此人竟敢直呼圣名,请陛下裁决。”

穆屿明状似随意地说道:“那就打断他的腿吧。”

陆英毫不犹豫,骨骼断裂的声音清脆,云骁闷哼一声咬紧牙关,颈间青筋鼓胀,黄豆大小的汗珠从额角滚落。

即便如此痛苦,他的眼神也从未离开过阿胭,浑身是血的云骁艰难地朝阿胭的方向爬去,拖曳出长长的一条血痕,他的眼中只有阿胭,仿佛世界上只剩下她。

阿胭怔住,泪水不自觉地往下掉:“云骁……”

穆屿明冷笑不止,对一个替身用情如此之深,可笑至极。

(三十八)与云骁和离

终于看够了戏,穆屿明示意放人。

阿胭捡起地上的破碎衣物,勉强裹住身体,跌跌撞撞扑向云骁。

他浑身是血,左侧小腿不自然地弯折,强撑着对她笑:“我没事,别哭。”

阿胭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砸在云骁胸口,他伸手想为她擦泪,却发现自己的手上全是血。

“告诉云知府,”穆屿明的声音再次响起,“朕对云夫人这位远房侄女很是中意,准备带回京城。”

他轻飘飘一句话便将阿胭的身份从云骁的妻子定义为王氏的侄女。

“不行!”云骁猛地挣扎,又咳出两口血,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穆屿明眼神睥睨,从鼻腔发出一声讥讽的嗤笑,吩咐陆英将二人送回云府。

回府的马车上,阿胭的眼泪早已干涸,冷静地思考着,穆屿明要主动带她入京,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必须抓住,为了报仇,她不惜一切代价。

她低头看向昏迷的云骁,他为了救她浑身是伤,对她如此深情,走到这一步,倒是个十分称职的垫脚石。

回到云府,见云骁惨状,王氏的眼泪瞬间涌出,想碰又不敢碰,捂着脸哭的撕心裂肺。

云兆兴则是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问:“这是怎么回事!谁把我儿伤成这样!”

陆英回道:“陛下口谕,云夫人的远房侄女阿胭,陛下很是中意,圣驾叁日后回京,届时会带阿胭姑娘一同上路。至于云公子,他对陛下不敬,已经惩罚过了。”

知晓伤云骁的是皇帝,云兆兴敢怒不敢言,还得周全礼数将陆英送出去。

王氏心情复杂难言,泪眼婆娑地对阿胭说:“阿胭,你是个好孩子,但陛下的意思,我们也不敢违抗。但你是知道骁儿对你的心意的,待他醒来,你多劝劝。终究是我们云府和你缘浅了。”

阿胭点头:“我会好好劝他的。”

两日里,她寸步不离地守在云骁身边,悉心照料,见他满身绷带,面容苍白,偶尔也会生出几分愧疚,但很快就被她挥散。

“阿胭……阿胭!”云骁终于醒来,看到她坐在床边,立刻紧紧抓住她的手。

他抓得用力,阿胭皱眉。

云骁连忙松开,心疼地道:“对不住,我只是……只是怕一睁眼你就不见了。”

阿胭起身从桌上取来一张纸,轻声道:“这是和离书,我已经签好字了,你……”

话未说完,云骁就猛地坐起,死死抱住她:“不!我不同意!我永远都不会同意!”

剧烈的动作扯裂了伤口,鲜血渗透绷带,哀求道:“阿胭,求你,不要离开我。”

阿胭狠心推开他:“你想抗旨吗?他是天子,是九五之尊,你拿什么去违抗?你想让整个云府给你陪葬吗?”

“不会的!”云骁眸中含痛,语带希冀,“有大伯在,穆屿明不敢动云府的,我能护你!”

阿胭平静地望着他:“你早就知道我是李云嫣了,对吧?”

云骁沉默不语,默认了她的话。

“那你就更应该明白,穆屿明害死我母亲、父亲和姐姐,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如今他主动把我带在身边,是天赐良机。我与你和离,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牵连到云府,这不是很好吗?”

“不,”云骁颤抖着伸手,“不管你想做什么,我帮你,你等等我好不好?”

阿胭避开他的触碰,轻蔑一笑:“你?你拿什么帮我?”

云骁痛苦闭眼,泪水沿着面颊滴在锦被上。

“若你同镇北侯一样,手握兵权,或许还有机会。”阿胭冷冷道,“可你现在什么都不是,拿什么帮我?”

云骁眼神决然:“给我点时间,阿胭,这期间你不要做傻事,一定要好好活着。我发誓!我定会帮你完成心愿。”

他的声音卑微而痛苦,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在乞求最后的机会。

“我不想连累你,”阿胭的态度软和下来,声音柔和,“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

云骁声音坚定,目露哀求:“不,我已经决定了,你一定要答应我!求你……”

就在这时,香云怯生生推门进来:“少夫人,陆统领来了,说……说要请你过去。”

屋内一片死寂,云骁死死攥着被角,指节发白。

阿胭站起身,将和离书放在床头:“云骁,我该走了。”

“我不会签的,”云骁嗓音沙哑,“你永远都是我的妻子。”

阿胭深深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有太多说不清的情绪,她转身向门口走去。

“李云嫣!”他突然喊住她,声音带着颤抖,“你有没有……”

“什么?”

云骁张了张嘴,最终黯然摇头:“没什么。”他不敢问,怕得到令自己心碎的答案。

阿胭在门口停住脚步,轻声道:“其实和你成亲的这几个月,我过得很安稳,也很开心,如果我没有背负血仇,大概是愿意同你做一辈子夫妻的。”

云骁先是一怔,露出欣喜的笑容,可这笑容很快就被无尽的痛苦所取代,他看着阿胭的背影渐渐消失,泪水滚落。

(三十九)马车内用玉势自慰给穆屿明看

次日,圣驾返京。

宽大的御驾马车内,穆屿明斜斜倚着软榻,漫不经心把玩腰间佩戴的玉佩,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车厢中央的女子。

阿胭趴伏在软褥上,素色的发带将青丝松松挽起,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两侧。

她身上仅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几近赤裸,修长的双腿交迭,腿心处隐约可见一根叁指粗的玉势正深深插在蜜穴里。

黑色的褥子衬得她肌肤愈发白皙诱人,体内的玉势让她难耐地扭动腰肢,时不时发出压抑的呻吟。

冰凉的玉势早已被捂得温热,小穴不住收缩,淫水沿着大腿内侧缓缓流下,车厢内弥漫着淡淡的幽香。

穆屿明当真把她当成了玩物,尽情折辱。

阿胭垂着头,长发遮住了她的表情,为了报仇,她愿意献出一切,包括身体和尊严。

“青楼出来的女子,应该很会玩吧?”穆屿明眯起眼睛,“用玉势好好伺候自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阿胭强忍屈辱,咬唇跪坐起来,撩开纱衣下摆,纤纤玉手握住玉势底端,缓缓抽出,又用力插入。

每次都让玉势在穴里蹭过最敏感的一点,玉势在温热的小穴里进进出出,带出晶莹的蜜液。

“嗯……啊……”她刻意发出甜腻的呻吟,媚眼如丝地和穆屿明对视。

穆屿明神色冷淡,无动于衷地命令道:“快一点。”

阿胭加快了抽插的频率,玉势在湿漉漉的蜜穴中进出,发出黏腻的水声,乳尖在纱衣下若隐若现,随着动作不停摇晃,摩擦着布料。

“啊……好深……”她扭动着腰肢,淫荡地迎合着玉势的抽插,白嫩的大腿根部沾满了淫液。

随着她越发放浪的姿态,穆屿明的表情终于出现波动,本来是想羞辱她,自己却有了感觉。

他的胯下已经隆起一个大包。

阿胭注意到他的变化,悄悄往前挪动身子靠近他,一边抽插玉势一边轻喘:“陛下……嗯啊……”

穆屿明盯着她的脸,怔怔出神,不由自主地伸手触上她的脸颊,指腹摩挲细腻的肌肤。

他的触碰让阿胭感到恶心与反胃,她强忍着不适,继续玩弄自己的蜜穴,终于一股强烈的快感袭来,她在一声高亢的呻吟中达到高潮,穴口收缩不止,紧紧吸住体内的玉势,透明的淫液顺着玉势流下,打湿了身下的褥子。

就在她即将瘫软下去时,穆屿明掐住了她的下巴,注视着她媚眼如丝,红唇微张的勾人模样,喉结滚动,鬼使神差地俯身,想要吻她。

那张痛恨的脸庞越靠越近,阿胭胃部翻涌,十分想吐,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地闭上眼睛。

两人唇瓣距离只余一寸,吐息暧昧交融,穆屿明的眼神陡然清明,见面前的女子双眸紧闭,长睫如蝶翅轻颤,似乎在索吻一般。

他猛地将她甩开,恶狠狠地捻着手指不够,又用帕子大力擦拭,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果然是青楼出身,就会这些勾引人的下贱手段!”他恼羞成怒地斥道,“怪不得云骁被你迷惑至此!”

(四十)和肆玖在马背上肏穴

“把她给朕拖出去!”马车停下,穆屿明不耐烦地喊道。

车外,陆英正要下马,却被肆玖喊住,少年平日里沉默寡言,此时竟主动开口,带着几分紧张:“副统领,能不能让我去。”

陆英挑眉:“去吧。”

掀开车帘,浓郁的情欲气息扑面而来。

穆屿明正闭目养神,双手抱臂靠着软榻,显然对自己刚才的失态十分恼火。而女子趴在褥子上,纱衣凌乱,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只扫了一眼,肆玖便迅速解下披风,小心翼翼地将阿胭裹住,阿胭抬眼看他,眼波流转间还带着方才情欲的余韵,媚态天成。

少年喉结滚动,不自觉地吞咽着,强压下心中异样,将阿胭打横抱起,抱着阿胭下了马车,翻身上马,让女子坐在自己身前。

阿胭柔顺地靠在他怀里,温热的呼吸喷在他颈间,让少年的耳根悄然泛红。

陆英意味深长地看他,眼中带着了然的笑意,挥手示意车队继续前进。

马车内,穆屿明越想越恼,觉得自己昏了头,竟会觉得那个女人有几分像李云嫣,李云嫣是高贵傲气的大小姐,永远都不会如她一般淫荡下贱!

余光瞥见那根玉势,瞬时想起它在阿胭穴里进出的淫靡画面,他更加恼羞成怒,抓起软枕砸了过去,将那抹玉色遮盖得严严实实。

阿胭靠在肆玖怀中,近距离打量着少年俊秀的面容:“你是江州宅院里的那个人?”

肆玖抿着薄唇,轻轻“嗯”了一声,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

女子的身体柔软馨香,勾起那天操弄她的记忆,胯下之物不受控制地跳动,肿胀。

那处逐渐变硬,抵着阿胭的臀,她伸手覆上那处,隔着布料轻揉。

“这,这是在马上。”肆玖慌乱低语。

阿胭不以为然,在披风下转过身子,跨坐面对他,解开他的腰带,粗大的肉棒弹了出来。

“好烫。”她轻笑,握住茎身上下套弄,感受手中的硬物愈发肿大。

“唔,别……”肆玖仰头,发出压抑的喘息,一手握住缰绳,一手握住阿胭的腰肢,生怕她掉下去。

手指划过龟头,沾染溢出的清液继续撸动,她仰头,舔了一下他的喉结:“舒服吗?”

肆玖身体僵硬,试图维持最后一丝理智,低低回答:“嗯。”

方才在马车里用玉势自慰一场,阿胭体内还残留着强烈的欲望,她的嗓音如蜜糖般甜美,尾音勾人:“你想不想要我?”

视线在周围骑马的同僚身上转了一圈,肆玖犹疑半晌,内心的纠结显现在脸上。

“想。”他的声音微不可察。

阿胭勾唇,将他的肉棒对准自己的穴口,慢慢插入。

穴肉被慢慢撑开填满,肉棒被湿热的内壁尽数裹住,结合的快感席卷二人,他们同时发出低吟。

肆玖尽力压制喘息,手臂搂紧阿胭的纤腰,整个人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阿胭双臂搂住他的腰,娇喘声传入肆玖的耳朵:“啊……好深……”

她的声线柔软如丝,缠绕着他的理智。

肆玖克制地咬紧牙关,喘息越来越急促,借着马匹前行的颠簸,小幅度地向上顶弄,肉棒在小穴中浅浅肏动,蜜液流淌不止。

阿胭的头埋在他的颈窝,舌头轻舔他的耳垂,引起他更强烈的反应。

冗长的御驾队伍缓缓前行,暗卫们骑马分列两侧,目不斜视地望向前方,但耳朵都竖了起来。

马蹄声和车轮声中,夹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娇喘,那声音婉转动人,带着情欲的颤抖,明显是在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嗯……啊……”阿胭的声音细若蚊呐,却依然清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披风底部,她雪白的双足从边缘露出,脚趾因快感而蜷缩,脚背绷得笔直,随着马匹颠簸,她的身体上下起伏,显然正在经历极致的欢愉。

肆玖呼吸粗重,紧紧搂着阿胭的腰,努力维持表面的镇定,但通红的耳尖和额头的细汗出卖了他。

陆英骑在最前面,听到后面传来的声响,从鼻腔哼出一声轻笑。

其他暗卫们互相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默契地保持沉默。

(四十一)少年人的心事

傍晚,御驾队伍行至驿站,准备在此休整。

肆玖托抱着阿胭,走进一间房间,室内只有一间大床和几件简单的家具,窗外的夕阳投射出温暖的光。

把娇软无力的阿胭放在床上,他起身退后,相连的下体分开,发出轻微的“啵”声响。

大量淫水和精液混合在一起,从阿胭体内流出,缓缓向下流淌。

怕弄脏床单,肆玖手忙脚乱地用手去接,女子的娇处就在眼前,隐约可闻浅淡的甜香,他的耳朵顿生热意。

“怎么了?”阿胭的眼睛半睁半闭,餍足中带着疲累,咕哝不清地问。

“没,没怎么,我去打盆水帮你清理一下。”他快速从院中打来一盆井水,取出一条素帕,半跪在床边给阿胭擦拭腿心。

清理完毕,阿胭已经沉沉睡了过去,肆玖坐在床边注视着她,伸手轻轻触碰她的脸颊,肌肤温软细腻。

仔细地把被角掖好,他悄无声息地出门,留阿胭好生休息。

马厩里,肆玖专注地刷洗马鞍。

先前的那一场情事,马鞍上流得到处都是阿胭的蜜液,想到这里,他耳根微微发烫。

手上刷洗的动作不停,思绪悄然飘远。

十二年前,在一个寒冷饥迫的冬日,父母收了十两银子将年仅五岁的他卖掉,后来又几经辗转,最终进入了暗卫营。

从那一刻起,他的生命就只剩下了无休止的训练,冰冷的武器,和猩红的血液,他被训练成一把锋利的刀,却失去了人性最柔软的部分。

直到那个特殊的任务,起初他只是机械地执行命令,没想到却让他体会到了不一样的情感。

那张妩媚动人的脸庞浮现在脑海中,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让他的心不自觉柔软下来。

就像是一滴墨落入清水,慢慢晕染开来,为他灰暗单调的人生添上了绚丽的色彩。

他的眼神变得温柔,生疏地牵起嘴角。

“肆玖。”陆英迈步过来,看清他没来得及收回的笑容。

“副统领。”肆玖迅速起身,恭敬唤道。

陆英在他面前站定,目光如炬:“肆玖,我可以对你和阿胭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要注意分寸,别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毕竟,她是皇帝看上的人,不是我们能觊觎的。”

少年心性单纯,陆英不希望他因此受到伤害,直视他的眼睛重复道:“千万别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属下明白。”肆玖抿唇,低声应道。

陆英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然后转身离开。

肆玖站在原地,没来由的生出些异样情绪,胸口闷闷的。

“喂,肆玖!”一个欢快的声音响起。

肆玖抬头看去,是叁壹那张永远都带着笑意的娃娃脸。

他们同龄,但叁壹看起来要稚嫩许多。

肆玖低下头,继续刷洗马鞍,不想理会这个话多的同僚。

叁壹却不依不饶,凑近了问:“副统领刚才跟你说什么了?看你一脸落寞的样子。”

见肆玖不理他,他又挪近几步,压低声音,挤眉弄眼道:“今天你和阿胭在马上那个,嘿嘿,爽不爽啊?”

肆玖的手顿了顿,仍然保持沉默。

“诶,你说,”叁壹丝毫不受影响,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自顾自继续说道,“要是下次陛下再点人去肏她,没指名是谁的话,不如让给我试试?我也想尝尝女人的滋味。”

肆玖猛地站起身,眼神凌厉地瞪向叁壹。

空气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叁壹不甘示弱地对上他的视线,嬉皮笑脸道:“怎么了?这么凶干什么?”

“马鞍我刷好了,先回去了。”肆玖语气生硬地说道,拎着马鞍转身就走。

“诶诶,别走啊!”叁壹追上去,“到底能不能让给我啊?”

肆玖头也不回:“你会弄疼她。”

“瞧不起谁呢你!”叁壹兴奋地说,“我马上就去书肆买两本春宫图,好好学习!”

肆玖沉默地走出马厩,身后叁壹的声音还在喋喋不休,他加快脚步,只想逃离这令他心烦意乱的对话。

(四十二)你可以在我房中待一整夜吗

弯月如钩悬在枝头,肆玖从街上匆匆归来,一进驿站就径直向阿胭的房间走去,轻松地跃进窗户,落地时连一片尘土都未惊动。

屋里氤氲着温暖的水汽,空气中漂浮着淡淡香气,床上空无一人,屏风后传来细微水声,是阿胭在沐浴。

陆英的警告还回响在耳边,肆玖自知不配对她产生任何妄念,可看到屏风后那个朦胧身影,他就是贪恋地想多看一眼。

直到阿胭从水中站起,他才恍然回神,赶紧掏出怀里的油纸包放在桌上,欲原路返回。

“等等。”阿胭的声音轻柔地响起。

肆玖僵在原地,缓缓回身。

阿胭从屏风后走出,轻薄的白色中衣勾勒出曼妙的身姿,湿漉漉的青丝垂在肩头,滴着水珠,白皙肌肤因沐浴透着粉意。

肆玖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莫名地不敢直视阿胭的眼睛,只能低着头,目光停留在地面的砖缝上。

阿胭伸手捞过桌上的油纸包打开:“是桂花糕?”

“嗯,”肆玖轻声答道,“听说那家铺子的点心味道很不错,我赶在打烊前买的。”

阿胭咬了一小口,唇角勾起甜美弧度:“嗯,确实不错。”

她的笑让肆玖的心跳漏了一拍。

看到她还在滴水的发丝,他鼓起勇气道:“你的头发还湿着,我帮你绞干吧?”

“好啊。”阿胭欣然应允。

阿胭坐在桌前,慢条斯理地品尝桂花糕,肆玖则站在她身后,小心地用巾帕给她绞干湿发。

“对了,”阿胭忽然转过头,发丝扫过他的手臂,“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肆玖。”

“是哪两个字?”阿胭微微侧身,扬起脸看他。

肆玖俯身,从案上取了茶盏,蘸了水,在桌上一笔一划地写下“肆玖”两个字。

他的胸膛几乎贴在阿胭后背,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温热,两人的脸靠得极近,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是数字?”阿胭歪头,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

“嗯,”肆玖直起身子,努力平复心跳,“暗卫营的人都没有名字,只有编号。”

“原来如此,那你们的编号是怎么排的,壹最厉害吗?”

“不是,”肆玖摇头,“是按照从训练场毕业的时间排序。”

他又补充道:“若论单挑,除了陆副统领,他们都打不过我。”

说这话时,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偷偷瞄着阿胭的反应。

“没想到你竟这么厉害。”阿胭惊讶地称赞,状似随意地问,“陆英只是副统领?”

“嗯,暗卫营的统领是商统领,不过他几乎很少现身,大小事务皆由陆统领统管。”

“哦。”阿胭若有所思地点头,烛光下,她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出一片阴影。

“行了,不必再绞了。”她伸手捋了捋半干的头发,发梢滑过指间,带起一阵馨香。

肆玖不舍地放下手中的巾帕,眼神流露出几分失落,这短暂的温存时光,让他贪恋不已。

就在这时,阿胭突然转身,仰头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

她的唇瓣柔软温热,像是蜻蜓点水一般掠过,却让肆玖心头一颤。

少年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像是星辰忽然落入了眼底,他呆呆地望着阿胭,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在我这里这么久,不会耽误你的时间吗?当心那个讨人厌的陆英责罚你。”说话间,她的指尖不经意地划过肆玖的手臂。

“我,我今晚不当值,”他低着头,耳根泛红,“待多久都可以。”

阿胭轻笑,素手环上他的脖颈,身子若即若离地贴着他。

“那你可以,”她凑近他的耳畔,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垂,“待一整夜吗?”

肆玖的脸涨得通红,僵直着身体,慢慢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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